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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不为自己制造些麻烦,这个人反而会发疯。
寂寞久了的人就会发疯。
然而,一个人为自己弄了个家,这个人的烦恼更大。
黄书郎也免不了苦恼,他能不为秀秀与那个秀秀肚子里的孩子操心吗?
他走了。
带着黯然神伤地走了。他本来还要对秀秀大加安慰,只是当秀秀流泪的时候,他的心中就不平静了。
黄书郎走得很苦,却也半带愉快,因为他想着自己竟然会有了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又快为自己生个娃儿,只一想到这事,他便愉快了。
要怎样为秀秀与娃儿的将来幸福作打算,那才是令他担忧的事情。
黄书郎便因为这样,他才心中有喜也有忧,什么叫喜忧参半?大概他现在就是喜忧参半吧!
黄书郎是往西北方去的。
他必须尽快赶回柳荫小筑,因为他在等待小流球的消息。
小流球潜伏在八府衙门附近,专为打探八府师爷曹三圣的动向,只要姓曹的一有消息,小流球就会立刻赶回柳荫小筑向黄书郎报告。
至于以后的事,那就看黄书郎的了。
第 十 章突遭袭击
前面是一条很宽阔的河流,有一艘渡船停靠在岸边,船上没有客人,这时候应该有客人的但此船却偏偏没有客人。
黄书郎并不在意,他低着头踩过一排踏脚石上了船。
“船老大,过河。”
四丈长两支大竹篙竖起来了,两个船家赤着背,那身黑又粗、红又结实的皮肤,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长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
黄书郎并未去注意这些。
他只是在沉思。
他当然在想着秀秀,只一想到秀秀肚子里竟有了自己的骨肉,他就想笑。他只和秀秀在山神庙有一次绸缪,就只有那么一次,就有了爱的结晶,正是一箭中的。
黄书郎也想到文彩。
文彩真是个美人儿,只可惜他实在难以在男女的情爱上帮文彩什么忙。
田大叔说得对,一个人应该抱元守一。那些娶上两个甚至三个、四个女人的男人的心理就是想玩女人。
有着玩女人的心理,这个人就没有把女人当人,他们把女人为玩物,如果这种男人也谈什么情呀爱的,那是他在骗人。
江湖上这号男人有的是,随便摸一下就是一大把,多得很。
江湖上偏就有许多女人上这种男人的当,左少强就是这种玩弄女人的男人。
黑红门少门主左少强把他玩过的女人推入火坑为他赚银子,他当然不把女人当人。
他把玩过的女人弄个花名,然后当他的摇钱树。
文彩就是差一点也成了左少强的摇钱树。
黄书郎坐在船板上未曾四下看,他想着两个女人。
他对于文彩的未来最伤脑筋,怎样才能为文彩找一个可靠而又老实的男人。
只不过他偶尔抬头看,他坐了很久的船,这船为什么不靠岸?
于是,他怔住了。
他立刻起来两岸看,渡船变了航,竟往下游放去。
“喂,我过河到对岸,你们怎么了?”
两个大汉露齿笑起来了。
黄书郎吃惊地道:“你们是……”
两个大汉分站在船头船尾上,两个人俱都是一手持篙一手叉腰,那竹篙就是不往水中插。
船头的大汉猛地一声吼,道:“你叫黄鼠狼,是吗?”
黄书郎不认识这两人,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甚至不开口,直不愣地望着这两人。
船尾的大汉嘿嘿笑道:“你不敢承认吗?没关系,我们知道你叫黄鼠狼。”
黄书郎淡淡地笑了。
笑,可以纾解他的情绪,笑更能令他把思维慢慢地集中起来。
他知道可能上了贼船,只怪自己上船时候太过大意,没有认清这两个人。
船头上的大汉哈哈地笑了。他并不是因为黄书郎笑他才笑,因为他的笑是充满了得意、自豪与目中无人的冷笑。
这位大汉笑着,戟指着黄书郎道:“姓黄的,你的招牌便是你那后腰上插的一根棒子,那玩意儿听说专往人的脑袋上敲,是不是?”
黄书郎耸肩哈哈笑了。
他笑着面对船边,他必须面对船边,因为他只有这样才可以看到船头及船尾两个人的行动。
他不愿前后受敌,遭到暗袭。
船尾那人哈哈笑道:“我兄弟专门等在河岸侍候你的,等了许久了,哈……你终于出现了。”
黄书郎收住笑,道:“两位,你们算是等对人了。不错,我就是江湖朋友口中的‘恶客’黄鼠狼,只不过我并不认识两位呀。”他正眼看看船头的大汉,又道,“敢问两位,你们打算如何侍候在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