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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逗乐子的,当然是玩真的,你给不给?快些说明白,你们一共二十人,我一个一个的问,如果都不出银子,他娘的,我一个一个宰活人。”
姓关的大怒道:“你好狠心。对每个人都要讨银子,我问你,老子们哪个欠你银子呀?”
黄书郎笑笑,道:“关大堂主,谁又欠了你们黑红门什么了?你们都是横吃竖拿啃四方,说穿了一句话,江湖一碗饭,你吃我也吃,只不过你们黑心吃别人的,老子我就吃你们的。这也是一物治一物,酸浆降豆腐。”他舞动棒子变脸色,又道,“怎么样?你给不给银子?”
关必三咬着牙,道:“你要多少?”
黄书郎笑了。
他哈哈地道:“开窍了,你们的命也能保住了,不是吗?有了命才能再准备找我报仇,如果命都没有了,岂不永远完蛋?操!”
关必三吼道:“少罗嗦,你要多少银子?”
抱头跌坐岸边的霍老大吼道:“堂主,不能答应给他银子,这个台我们塌不起。”
他的话甫落,黄书郎已跃近他面前,便也一棒敲在他头顶上。
“嘭!”
“啊……你又打他的头,你……”
黄书郎冷冷道:“好叫他安静地躺在一边别开腔。”
霍老大果然躺在岸边不开腔,他昏过去了。
关必三怒道:“你打死我们的副堂主了,你……你真是心狠手辣,不是人呀。”
黄书郎笑笑,道:“别急躁,我伟大的关堂主,他死不了。我出手是有分寸的,等你把银子拿了来,那瘦子就会自己爬起来了。”
关必三好像不放心的样子,吼道:“你快说,你准备敲我多少银子?”
黄书郎道:“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敲呀抢呀,就算我伸手向老朋友借吧。”
关必三大叫,道:“谁是你老朋友?仇人差不多。”
他气得歪着上身,只因为他胯上仍然在流血。
“黄鼠狼,你开价吧。”
黄书郎道:“好,你干脆我坦白,我今夜原本在白红院弄了白银一万六千两,全叫姑娘们分走了,这个损失我心痛,为了贴补我没有白白跑一趟老通城,你拿一万六千两银子出来吧,我拿了银子就走人,你们二十条人命算是保住了,如何?”
他低头去问关必三,但发觉姓关的憋气了。
这是气昏了头的现象,没办法,他立刻叫一个汉子走过来,道:“快呀,快揉他的胸口,在他的顶门上拍几巴掌,他气昏了头了。”
那汉子照着做,还真把关必三弄醒了。
关必三大叫一声:“气死我也。”他睁开了眼,指着黄书郎就骂:“操你先人的,你狮子大开口呀!我在老通城一年能赚多少银?你开口就是一万六千两。你拿我分堂同白红院去比呀!我那里没有卖肉的,我那里全是出力气的穷光蛋,你若狮子大开口,呶,你就先杀了老子,老子不想活了。”
黄书郎哈哈笑道:“真无赖,想死不难。就我所知,老通城的地方最是肥,比清河镇的好几倍,那‘铁头’向冲就曾用银子保住命,你的银子比他一定多。”他看看手中尖刀,又道,巧我做生意不二价,你不给,我非要,今晚我是要定了。”
“你杀了老子吧。”
“我当然会出刀,不但杀你,现场的人我全杀。然后再折回老通城,在你的家中放把火,先烧你个鸟蛋精光。老子拍拍屁股走人,银子我也不要了。”
关必三几乎又要昏过去了。
他深深地叹口气,道:“黄鼠狼,老子算认识你了,老子认栽。”
黄书郎道:“想通了?”
关必三道:“好,我给银子,只不过你多多少少也得打个折扣吧。”
黄书郎道:“不能在你身上开先例,我是不容别人打折扣的。而且马上给。”
关必三怪叫一声,道:“什么?那么多的银票我会放在身上呀?我是领着人马来宰人的,几曾打算送你银子?你他娘的没脑筋呀!”
黄书郎笑笑,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一点我倒是忘怀了,真是对不起。”
关必三道:“既然对不起,罚你打个折。”
黄书郎道:“对不起与打不打折是两回事。姓关的,余下来你就得说说该如何拿银子来了。”
关必三道,“当然由老子亲自回去拿。”
黄书郎大方地道:“当然,也只有劳你的驾回城击取了,别人是不知道放银子的地方的。”
关必三反问道:“黄书郎,你敢和我一起回城吗?”
黄书郎道:“我何用再回城?有这十九个人押在此,我放心极了。”他看看一地坐的人,大概还有五个未受伤。他冷冷地脸色一沉,又道:“半个时辰一过,我就开始宰活人,每盏热茶时间我杀一个,等我杀完你还没来,我再进城去折腾你,娘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赔老本的不是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