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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流球木然地站起来,他用手摸了一把血水,就往黄书郎的脸上抹,他还大声叫。
“什么叫……回家?”
他好像真的疯子。
“啪!”
黄书郎的棒子敲在小流球的头顶上,打得小流球晕头转向地双脚交叉着,便倒在地上了。
附近看热闹的人起了一阵惊呼声,有人还叫:“不好了,打死人了。”
看起来真的像是打死了小流球,因为小流球直翻白眼,那模样就好像快断气了。
只不过黄书郎的心里却很快活,因为小流球很会配合。
他就是要小流球装死。
他出手是很有分寸的--如果他要挨敲的人头上起包,这人就不会头破血流,如果他要这个人破皮流血,这个人就会头破血流,当然,如果他要挨敲的人死,这个人就活不成了。
黄书郎是不会叫小流球死的。
小流球是他的搭档,怎可以一棒打死他?
黄书郎哈哈笑,他招手向药铺里面的古班道:“出来看一看,看一看,你一定长了见识。”
古班本想将门关上的,他恨透了黄书郎,如果他打得过黄书郎,他早就出手揍人了。
古班也看见黄书郎一棒敲在小流球的脑袋上,而且那响声很大,挨敲的人一定吃不消。
只不过黄书郎的手劲有分寸,有时候声音虽响,力道却不足。
他敲小流球的这一棒就是如此,但听的人却吃一惊。
古班以为小流球完了,他走出门来看,如果小流球被黄书郎一棒敲死,他或许有机会要求黄书郎分一半小流球的银子给他。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银子,江湖上的大夫多数都是为了银子,真正普济众生的大夫太少了,有的大夫更可恶,银子捞足了便也懒得多看病人--享乐去了。
古班冷冷地低头看看小流球,突然发现小流球在摇晃他的尖脑袋了,而且双目不时发出亮晶晶的光芒。
古班还真不敢相信。
黄书郎却呵呵地笑起来了。
他乐透了,因为小流球如同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做出来的动作完全是他所想的。
小流球睁大眼睛道:“我这是在哪里?”
黄书郎道:“古大夫的门口。”
小流球晃了晃脑袋装糊涂,道:“喔,我记起来了,我是你老兄送来看伤的,是不?”
黄书郎愉快地道:“朋友,你总算记起来了。”
他把小流球扶起来,道:“起来吧,你满口是血,六亲不认,疯了。”
小流球道:“我又记起来了。”
他指着吃惊的古大夫道:“大早起他给我服了一包药,我一吃下,就糊涂了。”
黄书郎愤怒地看向古大夫。
有许多人都听到了小流球的叫声,不少人议论纷纷。
当然,他们评说古大夫的药害死人。
古大夫忙辩道:“我算算今天已是第五日,特别给你吃了一包顺气提神的补药,目的叫你舒舒适适地像个花果山上的孙猴子一样,怎会叫你发疯?”
小流球道:“伤治好了,我的精神就来了,谁让你给我乱吃药?差一点使我完了。”他伸手向黄书郎道,“老兄,我的银子呢?”,
黄书郎立刻将一把银票塞在小流球手上,道:“在这里,你点一点看够不够?”
小流球立刻塞在袋子里,笑道:“你是一位好人,不但救了我的命,而且还把我的银子送来,江湖上,很少有你老兄这般见钱眼不开的人物,谢谢你了。”
小流球说完,转身便走。
他的动作是滑稽的,走起路来像在蹦,一路走出三仙镇了。
黄书郎叹口气,摇摇头,拉马也要走了。
古班立刻上前拉住他,道:“黄鼠狼,你等等。”
黄书郎笑笑道:“给我银子花呀?”
古班道:“我不给你银子,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呀?”
古班眨动着他那精明的眼睛,道:“一棒子能把一个发疯的人敲醒过来,你这用的是什么方法?:
黄书郎哈哈笑道:“你想知道?”
古班道:“正想请教。”
黄书郎道:“我用的是偏方,恶郎中,你应该知道偏方治大病。”
古班点头道:“不错,偏方是治大病,但却没有偏方用棒子敲人脑袋,立即能把发疯的人敲醒过来,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一招?”
黄书郎又笑道:“我自己发明的呀。”
他收住笑,又一本正经地道:“你们当大夫的可曾知道,当初第一今用针刺人穴道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古班愣住了。
黄书郎却又大笑地拉过马来,他翻身上马,很潇洒地上了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