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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急了,抽出一张千两银票,在小流球的脸上晃了一下,道:“这是什么?”
小流球一把抢过来,倒令黄书郎吃一惊。
小流球抓着一张千两银票看了又看,道:“喜欢,喜欢。”
黄书郎道:“这是银子一千两呀。”
小流球眨着红白眼,道:“银子……是干什么的?”
“有银子,就有饭吃了。”
“有饭吃……”
小流球张口吃银票,他老兄真的往嘴巴里猛一塞。
黄书郎怎会叫他把一千两银票当饼吃?他出手,而且捏住小流球的脸颊,迅速地取出那张银票来。
他沉声道:“这小子疯了。”
小流球已经大哭起来了。
便在这时候,古班一把拉过黄书郎,道:“黄鼠狼,快,借一步说话。”
黄书郎心中窃笑了。
他却怔怔地摇摇头,道:“古大夫,他真可怜,你是怎么把他医成这样的?”
古大夫道:“什么也别说,我们进去再说。”
黄书郎低头对小流球道:“朋友,我既然救了你,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是救人救到底的。”
他跟着古大夫进了门,古大夫走在二门下,他还伸头看外面。
他的大汉伙计苦丧着脸站在大门边,当然堵着门不许闲人走进来。
古大夫怔着一张通红的脸,道:“黄鼠狼,你可真是奇人呢。”
“什么意思?”
“你真的把那瘦子的银子取回来了?”
“什么话?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我认为你是恶客。”
“那是在你的眼里,其实,我比谁都善良。”
笑笑,古大夫道:“这--回你善良,我想……嗯……我是说……嗯……”
他搓着手。
黄书郎道:“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你快说。”
古班挺胸直言,道:“黄鼠狼,你是恶客,我也沾个恶字边,我被人家称作恶郎中,嘿……咱们也差不多是……”
“是什么?”
“是……黑心的人物,是不是?”
黄书郎心中大骂,但他还是哈哈笑道:“古大夫,我是虽恶也善,你到底想怎样?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古班道:“你既然把那小子的财富弄上手,而那小子又无福消受的发了疯,倒不如咱俩来他个二一添作五,你一半我一半,你看怎么样?”
黄书郎哈哈笑道:“喔,分赃呀!”
“怎么样?”
黄书郎突然脸色一沉,道:“他奶奶的,你是老太婆缠裹脚--臭在里面呀,你把人治疯了,还想分他的银子,我问你,分了银子以后怎么办?”
古班道:“当然由我善后。”
黄书郎大感好奇地问道:“你如何善后?”
古班道:“我下针封住他的穴道,我叫他一天天地瘦成皮包骨,然后再给他一种召魂散,只要他吃了我的召魂散,他会精神突然大发,大步走出门,一天走六七里,然后突然倒地而亡,那时,谁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黄书郎嘿嘿冷笑了。
他想不到古班这恶郎中还有这么一手坑人的手段,使他大吃一惊。
古班见黄书郎不说话,又加上一句:“怎么样?你以为如何?”
黄书郎忽然一把揪住古班的衣领,愤怒地道:“他娘的老皮,你跟我出去再说。”
古班知道打不过黄书郎,他不动手。
他动口,而且大叫:“打人啦。”
黄书郎不听他嚷,一路走出了门,他愤怒地道:“恶郎中,再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
古班叫道:“我说什么呀?我只请你好生地把你这位朋友带走,我不会治疯子。”
全变了,他不得不变,因为街上还真有不少人在看,如果刚才的话说出口,三仙镇他就别想再行医了。
黄书郎也无奈,他知道自己此刻替他说,只怕也不见得有人相信。
这就叫没有证据,就算干再缺德的事,死不承认,谁也拿你没办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当场回报一记狠的。
江湖上该讲理的地方讲理,该动粗的就得玩狠的。
黄书郎很明白此中之理,他不和古班抬杠了,他动粗。
他的巴掌打在古班的头顶上。
他已经习惯打人头顶,不论手中有没有棒子。
“啪!”
“你打人。”
“火了我还杀人。”
“你当众打人呢。”
“我还当街杀过人。”
“黄鼠狼,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再说一遍。”
古班苦丧着脸,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算我刚才放屁,如何?”
“不行,你得当众再说一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