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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包包推向黄书郎,又道:“这是一百两的金叶子,不成敬意。”
黄书郎未伸手,他笑笑,道:“刘老,一件事分开说,你只说了一半。”
刘老点点头,道:“是的;我只说了一半,黄少侠,也许我不该说,但这也算是秀秀的一次机缘。秀秀嫁到我家三天便死了丈夫,我那老娘已八十,她最是伤心不过,所以我才把她改住在街头的三合院。秀秀是个好姑娘,黄少侠,你不觉得长此下去,秀秀的日子难过了?”
黄书郎道:“怎么说?”
刘老道:“秀秀长得太美了,我担心有一天会有人欺侮她,她便非死不可了,”
黄书郎道:“你不是答应了石不悔吗?过了百日他就要来娶人了。”
刘老道:“姓石的乃八里庄恶霸,我可并未答应他,姓石的说出要娶秀秀,地方上便没有人敢动秀秀的歪脑筋,如今你打残了姓石的,如果你走了不回来,一定会有别人找上门,所以……”
黄书郎怔了一下。
他认为这是实情,秀秀需要人保护。
刘老叹口气,道:“黄少侠,你助我查出儿子的死因之后,你带着秀秀找个地方去过好日子,八里庄你们就别来了。”
他此话一出,黄书郎真的怔住了。
刘老却认真地道:“黄少侠,你千万别嫌弃,我相信秀秀不会反对的。”
黄书郎叹了口气,道:“不是我嫌弃什么,而是我这个人乃是一匹无缰的野马。你叫我弄个家,这家一定变成枷。我的事情办不完,秀秀跟着我只会担惊受怕,不会有好日子过,刘老,这件事就别提了。”
刘老面色庄重地道:“又是金子又是人,我的心意是唯天可表。黄少侠,自从我派人去九里湾打听之后,知道你是位奇侠,才决心把秀秀交给你。就算你不打算结婚,你也必须替秀秀安排个平安地方住下来,拜托拜托,万望点头承担下来。”
黄书郎想了一阵子,他一连喝了七杯酒,才忽然眼一亮,因为他想到一个好地方。
那个地方一定很太平,水火洞住着田大叔田大婶两个老年人,不正需要像秀秀这种姑娘去侍候?
他微微地笑了。
“怎么样,你答应了?”
“好吧,不过你得问问秀秀姑娘。”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的事了,来,干杯。”
不料,黄书郎却站起身来。
他不干杯,当然,他也不取那百两金叶子。
他的心中不自在,有银子的人总以为银子万能,银子可以解决一切事情,就有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黄书郎却不同意这句话,因为有许多人是有骨气的。
他便是这种人。
“怎么,黄少侠要走了?”
“我要去办件事情。”他看看外面,又道,“恶霸石不悔的宅子怎样走?”
只这么一句,刘老立刻精神一振,道:“我派个人带你去。”
“不必,只需告诉我姓石的在什么地方住就够了。”
刘老指向八里庄东面,道:“黄少侠,八里庄的东面一里远,那儿有个小山坡,坡前面一片大宅院,石不悔就住在那里面。”
黄书郎道:“我立刻去一趟石不悔住的地方,也许真能查出些什么。”
刘老打躬又作揖地道:“功德无量,黄少侠,我刘家满门为你求神保佑了。”
黄书郎笑笑,道:“这是个机会,姓石的那批人伤得不算轻,他们一定未离去。那个姓成的肩头上一刀两寸深,总也得休养个十天半月不能动。我先去探探路,找个机会问一问你家儿子是怎样死在大山里。”
他闪出了大厅,快步绕向前院,等到刘老和他的儿子追出来,早已不见黄书郎的人影儿了。
“真能人也。”
“爹,他说他比飞还快。”
“我相信。”
刘老含笑抚髯,又低声地道:“为我们查出你哥的死因,然后叫他带走那贱人,我们就有太平日子了。”
原来他们一家人都不容梁秀秀,天知道秀秀多冤枉。
那年头,女人是男人的附属晶,如果你说武则天与慈禧也是女人,那实在太少了,所以女人就得替男人顶破缸,莫须有的罪也只有忍了。
秀秀就是在这种心情下过日子的,如果有人为她打抱不平,这个人大概就是黄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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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待办的事情太多了。
他心中除了小流球之外,便是要去找黑红门在老通城开设的“白红院”。
白红院中的姑娘都是美丽的,十几个特别美的姑娘都和左少强同过床。
左少强每年从白红院的进帐就上万两银子,这才只是一项财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