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书郎道:“给是不给?”
卜通道:“给又怎样?不给又怎样?”
黄书郎道:“给银子,各位的命就保住了,各位有命,便好生去养伤,等到伤也好了,再找我算帐也认了,无怨无尤了。”他笑笑,又道:“如果不给银子,那好办,我把你们全部打烂脑袋当成破西瓜,这个花花世界就少了你们这些混帐王八蛋了。”
石不悔已喘过气来,吼道:“你想……把我们……都杀死呀……”
黄书郎道:“我不是活菩萨,只许你们要我的命,就不容我取你们的命?”
成豹道:“狗东西,你打算讹诈老子们多少银子才放人?”
黄书郎拍手一声笑,道:“你第二次又上路了,你们的生命也露出曙光了,哈……”
成豹道:“少得意,你若狮子大开口,你会大失所望的,小子。”
黄书郎道:“我懂,我懂,知足者常乐,我绝不会狮子大开口。”
成豹道:“你开价吧。”
黄书郎大笑了--真是得意呀!
卜通咬牙忍着痛,须发戟指地道:“黄鼠狼,你小子最好价码压低一点,如果你想顺利拿到银子。”
黄书郎哈哈笑道:“放心,我是个极容易满足的人,欲望实在不高。”
卜通道:“黄鼠狼,你应该明白你是和什么人在打交道,黑红门不是大善人。”
黄书郎哈哈又笑道:“知道,知道,黑红门只进不出,几曾出过大善人?”他忽然咬咬牙,又道:“黑红门门主‘虎头蜂’左宗正,他曾是八府师爷的座上客,江湖上谁敢惹这姓左的?”
卜通冷哼一声,道:“偏就出了你这恶客黄鼠狼,娘的皮,你胆敢盗走我们少主的宝物,嘿……”他是笑,但笑中咬牙,看上去就是龇牙咧嘴了。他踏前一步,又道:“我们少主的宝物也是你敢动手的?你可曾知道?我们总堂的东西,就算搁在大路上,也没有人敢下手取,而你……操,你等着挨宰吧,我的儿。”
黄书郎道:“死就死吧,那是他娘的以后的事,只不过眼下我得弄上些银子,先找个地方快活去。”
成豹已怒骂道:“狗东西,你弄了我们少主不少宝,每件足够你花上三五载,他奶奶的你还弄什么银子呀?”
黄书郎道:“我的手头花费大,那点东西算什么?再说,你们的少主左少强,他弄了那一包宝物专门唬唬女方的。等到他把人家的姑娘弄得破了身而又腻了他的心,便说人家姑娘不贞操,然后又把宝物要回来。这一家伙把姑娘推入火坑里,如果算一算,单指老通城的白红院,他就送去十几个俏姑娘,以我看,那包东西早就不是他的了。”
卜通与成豹齐声骂,他两人当然不会承认有这么一回事。
黄书郎怎会知道得这般清楚?他当然是从小流球的口中得知的。
小流球告诉他这些,他才赶往清河镇。
黄书郎不但要救文彩,而且还要出奇不意的盗走左少强将要送往清河镇的那包宝物。
成豹厉吼道:“黄鼠狼,你不可恶言加在我们少主身上,你个小子该死。”
黄书郎道:“话到此处就打住,我这就琢磨着开个价码。只不过,我的丑话说前面,我做生意很干脆,不打折,不赊欠,银子当面点清,完了两边各西东。”
卜通叱道:“忒也罗哩八嗦了。”
黄书郎道:“非是我罗嗦,话不说不明,鼓不敲不响,你们明白了我的心意之后,再谈下去就方便多了。”
“丧门神”石不悔已喘过气来,他的双目泪已干--那泪水当然是右臂断处痛出来的泪。
他龇牙咧嘴地对成豹道:“表兄啊,当初我就对你分析过,你们的大护法与两位内堂执事尚且无法把这小子摆于,你偏是不相信,如今弄得咱们如此惨。”
成豹冷哼一声,道:“我还特别邀来卜堂主助拳,他奶奶的,是表兄小觑他了。”
黄书郎已哈哈笑道:“别后悔了,咱们谈生意吧。”
石不悔厉吼道:“我们没银子,我们是来杀人的,你见过杀人还带上银子的?”
黄书郎笑笑,道:“没银子可以回去取呀,石恶霸,你的家门不就在那面的街上?我可以在此等呀。”
石不悔怒道:“我的银子不是留给你小子用的。”
黄书郎脸色一寒,道:“哦!那么我就一个一个的问,问你们是想要命还是要银子,我这就先从你石恶霸问起。”
他逼近石不悔,右手棒左手尖刀双掌舞动得好像玩把戏似的,道:“想不想活?”
石不悔道:“你要杀我?”
黄书郎道:“老子只问你想不想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