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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哦……唷……”
黄书郎的这一棒,只打得那汉子脑袋开花,鲜血像水泉似的往外冒。
他的刀落在地上了。
石不悔愤怒地吼道:“操你娘的,你打死人了。”
黄书郎冷哼道:“我不教训他,我便死定了。”
石不悔道:“你小子难道脑袋后带眼睛?”
黄书郎哈哈笑道:“我的脑后没有眼睛,只不过我的反应是一流的。就好象你的眼睛像牛蛋,可也把我后面想暗算我的那家伙反映出来了。”
石不悔大感后悔不迭。当时自己如果不瞪眼,黄鼠狼也许早就死在自己面前了。
原来人的眼珠子也会把人像反映出来的。
黄书郎就是从石不悔的眼珠子里,看到身后那人要偷袭他,光景还真危险。
黄书郎哈哈一声笑,逻:“各位,打开天窗说亮话,各位是要命还是要银子?”
卜通气得直骂,道:“操,你这话好像有阴谋。”
黄书郎道:“不是阴谋,是生意。”
卜通叱道:“老子们和你有什么生意好谈?”
黄书郎道:“谈生意只是一句好听话,如果惹得我不高兴,他奶奶的,敲烂你们脑袋后,老子往口外走。”
口外就是张家口外。塞外的地方大,想找他黄书郎就不容易了。
成豹怒道:“你要谈什么生意?”
黄书郎一笑,道:“上道了,这句话是我最爱听的。各位,顺着这句话下去,各位就平安地来,平安地回家了。”
石不悔怒道:“他娘的皮,得意忘形呀。”
黄书郎道:“王八蛋才得意忘形,我痛苦呀。”
石不悔道:“痛苦的是你的老子们。”
黄书郎道:“皮肉之伤乃小事一桩,内心的痛苦才令人寝食难安。”
石不悔怒道:“你的内心痛苦?”
黄书郎道:“我怎么会不痛苦?江湖上有你们这批王八操的一心想要我的命,我想活下去,就得时时提防,处处小心,日子过得如同坐在火山口那么紧张。你们想一想,这种日子会不痛苦?”
成豹吼道:“也是你小子自找的。”
黄书郎道:“这可也是我的毛病,只不过我既然以揽是非过日子,各位,你们想活命,就得拿银子来换取生存的希望,否则……”
“嘭!”他又是一棒敲在附近跌坐在地上一个汉子的肩头上。
“我没有偷袭你,你为什么……哎唷。”
汉子痛得肩膀往地上顶,眼泪也流出来了。
黄书郎却笑笑,道:“这是拿你作示范,不要命的,我就一棒敲他个脑袋开花。”
石不悔大叫,道:“你小子想到爷们的荷包呀,去你娘的那条腿,有银子,砸狗也不给你。”
黄书郎嘿嘿冷笑了。
卜通怒道:“操你娘,要银子要到爷们的头上来,你以为爷们是干什么的?”
黄书郎道:“黑红门都不是人,硬抢豪夺还带讹诈,只不过你今番遇上我,就得破费了。”
成豹叱道:“你休想……”
黄书郎道:“你说的?”
成豹道:“不错。”
黄书郎的棒子猛一下,“啪”地一声,打在成豹受伤冒血的肩头上,打得成豹吐血。
石不悔吼叫道:“老表,挺着点。”
黄书郎一笑,道:“倒忘了你们是表亲,你一定是心痛不是?”
石不悔咬牙,道:“有银子也不会送你花。”
黄书郎双目注视着手中棒,他忽然一个半侧身,那棒子好像有眼睛似的一声“咻!”
“啪!”
“哎呀呀……”
真凄惨,那一棒正打在石不悔的断腕之处。
这正是伤上加伤,比什么都灵光,如果打在别处,那就效果不佳了。
石不悔挨的一棒,叫他痛到心里头,本来已经不流血了,这时候却见鲜血往布带的外面渗着。
他痛得弯下腰,黄书郎一边哈哈笑。
他必须笑,唯有如此,敌人才会寒心而惧怕,因为此时的笑不是笑,而是要命的笑。
这也证明他的心是残忍的,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逼近石不悔,沉声道:“滋味如何?”
石不悔一头冷汗珠子开不了口,他直吸大气。
卜通开口了,他咬着牙道:“黄鼠狼,你到底想怎么样?”
黄书郎道:“简单啦,拿银子来买你们的命。”
“你敲诈?”
“随你怎么说都行,只不过老子很安心,因为这也是老子拿命换来的。”
卜通怒道:“你要怎样才满意?”他指指一片受伤的人,当然包括他自己,又道,“他们都已被你打得灰头土脸鲜血直冒,你还想要银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