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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又是另一个模样--慈祥、可爱,也带着几分礼貌地道:“古大夫,你真是明理之人,要知你那小小的锦囊虽然并不放在我眼里,可也不是个小数目,你如果为人看病,也得积上三五年的吧?”
古大夫叹口气,道:“已经积存十多年了。”
黄书郎道:“真不容易,积了十多年,一旦失去,换了我也会伤心欲绝。”
古班道:“你明白就好。”他放低声音,又道,“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黄书郎:“我的条件只有-桩,把你的药拿出来,我田大叔的伤要断根,拿来吧。”
古大夫愣然道:“不,就是这一件事情我不依你。”
黄书郎道:“为什么?”
古班道:“当年我被姓田的两人整得惨,我没有要了他的命,已经是够仁慈的了。”
黄书郎道:“我田大叔不死不活的受活罪,你小子-边拍掌笑哈哈,是不是?”
他站起身来拔出刀,冷冷地又道:“操你娘,刚刚说你还上路,这一下你又变得食古不化了。”
古班取出锦囊,推给黄书郎,道:“拿去,我宁愿丧失这些宝,就是不治姓田的伤。”
这动作使黄书郎也--怔。
看样子,古班好像恨透了田大叔,当年是怎么一回事,田大叔当然没有告诉他,但见古班如此,那一定是姓古的恨在心头永难消的仇恨了。
只不过黄书郎也变脸色了。
他冷冷地一把揪住古班,刀尖指在他的鼻头上,吼道:“几曾有人敢拒绝我的商量?你他娘的以为黄某人是什么样的善人呢,我看就先挖你的一只眼珠子。”
他的尖刀向上偏,向古班的右眼珠戳去。
吓得古班头一仰?吼道:“你要毁我一只眼?”
“两只眼,毁完我便走,咱们也不用商量了,你叫我田大叔不舒坦,你也休想再看到这个花花世界,我也弄得你不死不活,看你以后怎么办。”
古班几乎瘫了。他叹口气,道:“恶客呀,今天古班我算认识你了,好,算你狠,奶奶的,我这才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味道。”
黄书郎道:“你想通了?”
古班道:“我被你欺的。”
黄书郎:“那就别多言了,快快拿出你的药吧。”
古班取过药箱,他的脸上真难看。
黄书郎却冷笑了。
古班取出一个灰土色小瓶子,他极其小心地倾出三颗朱红丹,并把红丹用一片小纸包好,递给黄书郎。
黄书郎哈哈笑道:“我猜这--定是口服的。”
古班叱道:“当然是口服,田老狗又没有破皮烂肉,他只是每日早晚全身酸痛刺骨,这药自然是口服。”
古班说着,忙又盖好药箱。
黄书郎笑笑,他就要把药收起来了,却忽然又道:“恶郎中,你不会使诈吧?”
古班怪叱道:“什么意思?”
黄书郎道:“你不会把毒药送给我吧?”
古班心头一紧,面上却是一片忿怒,他伸手道:“拿来还我,你怕是毒药,还要它作甚广
黄书郎一笑,道:“我可以试验,古大夫,你看那伙计不是醒了吗?他挨了两下重击,我送他先吃一颗。”
古班大急,忙出手拦阻。
黄书郎只装没看见,他低身抓起那伙计的头发,可巧那伙计被拉得张开了嘴巴。
黄书郎的手法真快,轻弹一把,便把一颗红丹投入那伙计的口中了。
“你要害死他呀。”
“我救他呀。”
“好!好!算你厉害,我古班今天认栽了,快拿去。”
黄书郎不伸手,他仔细观察那伙计。
古大夫额上冒冷汗,他往伙计身边走过来。
“啊!”伙计上身猛一挺,全身发抖脸泛白,这是中毒的现象,黄书郎一看火大了。
便在他要修理古大夫的时候,只见古大夫自腰包中取出个十分精致的景德镇花瓷瓶,他匆匆地倾出一颗红色药丸,强把伙计的口掀开,那红药丸到了伙计口中,流入喉里,古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
黄书郎心中很高兴,他伸手一把揪住古班,厉叱道:“操,你个死郎中,你想毒死我田大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娘的皮,老子今天成全你。”
他先出手夺过那瓶解毒的药,揣入怀中,然后一掌打在古大夫最痛苦的地方。
什么地方最令古大夫痛苦,那当然是他受伤的右腕。
“啪!”
古大夫哎呀一声叫,几乎痛得晕过去。
“好小子,你怎么又打在我的右手上?哦……”
黄书郎咬着牙,道:“我本来不想杀人的,你娘的,全是你黑心惹来的,老子先挖你的心,再剥你的皮,然后一把火,烧你娘的鸟蛋精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