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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着他来喝酒。

等郑开屏赶到符南雀说的公园时,凉风萧瑟的孤灯下,符南雀形单影只蜷缩在长椅上的醉得一塌糊涂,好像被全世界遗弃找不到回家的路,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的方向,就真是只等主人接走的猫儿般。

你这是把自己欺负够了,想叫哥心疼呢?郑开屏垂眸扫视地面上七零八落的啤酒罐,再瞧瞧已经醉得晕头转向的人儿摇头道:酒量差还学人买醉,我记得有人曾跟我说买醉是件愚不可及的事,你怎么也犯蠢啊?

对此,符南雀的回应是砸吧嘴,哼哼唧唧地挥手赶苍蝇似的想把耳边吵吵嚷嚷的声儿赶走。

当真是醉迷糊了。郑开屏也不指望他还能回答自己的任何一个字,今晚第无数次叹息地上前握住符南雀毫无章法挥动的手腕,往上一提刚要将人半拉半抱起来,那软若无骨的双臂自动自觉攀附上郑开屏的脖子吊起。

今晚实在是挖掘宝藏的好日子,符南雀醒着是个遗世独立的硬骨头,醉了反倒乖软,趴在怀里安安分分的,郑开屏倒真是有些舍不得他受委屈了。

也不知谁让这祖宗不高兴,整晚叨叨的,醉梦里都要软着嗓骂几句。骂到最后,圈着郑开屏脖子的手渐渐收紧,埋脸呜嘤。

讨厌他们。

嗯,哥也讨厌。

压榨我。

哥给你讨回来。

公园路很静,静的连郑开屏稳步向前的脚步声都带有回响,却听起来很安逸,一摇一摆轻轻摇晃的踏实如幼年在摇篮之中,耳边有人附和自己的心酸,比他听过的摇篮曲都要好听。

真好。

符南雀无力地抓抓掌下摸到的肉感,实心的,嗯他有人陪的,有人疼。

姥爷

无端被人摸胸吃豆腐的郑开屏满脸震惊,白摸不说,老子这是给人当替身了?!

第14章 宁良美

记忆中,符南雀小时候对家的概念就是姥爷和他两个人住在乡下的小房子里头,不大的院里种着棵番石榴树,姥爷说那是爸妈在他出生那年亲手种下的属于他的小树。

却也是他一生中唯一一份双亲送他的礼物。

此后的成长岁月里,符南雀把这棵树看得比他自己还宝贝,他跟这棵树一同长大,看它长高开花结果,好大好大的果都能把树枝压弯。细碎的日光星星点点洒在身上不觉闷热,反倒舒心的令符南雀有些沉浸,好像自己许久没感受过和姥爷在树下躲荫的惬意。

纵然觉得似有哪里不对劲,望着自己的短手短脚他依稀记得自己应当是身材颀长才对,想不通的符南雀瞧瞧树下摇着蒲扇笑眯眯的姥爷,将心头升起的几分迷茫摁下。

罢,长大好累的,就待在姥爷身边好啦~

光怪陆离间,符南雀想起自己要捉虫来着,有害虫要祸祸他的树!心念一动,眼前的枝丫上就见条蠕动的肥虫招摇过市地横行。

爷,树上有虫我抓不到。

符南雀用尽力气伸手想要扒拉,憋的脸颊发烫,伸出去的小肉爪怎么够也够不到眼前正蚕食他果子的臭虫,余光往下瞥见姥爷笑而不语冲他摆手,他仿佛无师自通心灵解密般意会到姥爷无声的意思。

姥爷要他别执着,由它去。

由它去?不,他的东西凭什么做不得主!早已憋一肚子火的符南雀倔强起来一定要把虫子驱逐,是爸妈留给他的,不可以被虫子吃掉。

谁都不能碰!

我能的,姥爷,我能赶走它

符南雀不死心再次抬抓,那条不足他一手长的虫子忽然摇身变成深色巨蟒盘踞树干,把符南雀从树上晃下。

猛烈的坠落感生生把符南雀吓得蹦跶起来。

哈!

挣扎着用力喊出声,把符南雀一下子从压抑的梦境中拖拽回现实。醒来的刹那,急促惊慌的心跳暴动和着宿醉后遗症深刻的昭示其存在感,符南雀气喘之余只觉得脑子里好像被千锤百炼着嗡嗡直痛。

抬手揉揉太阳穴勉强打起点精神,符南雀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丝绸睡衣不是他的衣服,由此一寸寸抬眼望去,目之所及皆是与他单身小宿舍截然不同的暖色调家居装潢,一看屋主人就是个阳光有格调的,床旁放着安神香薰想来是为睡觉的人能好眠而准备。

符南雀怔楞半晌,乍醒时未散尽的满腔悲愁全然被眼前身处陌生环境给驱散的一干二净。

什么玩意儿,他不会是被捡漏了吧?!

想法刚冒头,符南雀立刻晃晃脑子里的豆腐渣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摁灭回去,他定是受林清扬影响才会有这些古怪的念头。不得不说自上单任务后,符南雀有回去就关于爱情的另一种角度恶补一番新知识打开新世界大门,原来世界上真有他所不知的事啊。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符南雀回过神,醉酒被人捡回家这种事实在太丢脸,趁着没人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一掀被窝就起身要走,脚尖刚点地,耳尖的符南雀立刻察觉到房门锁被人扭动的动静。

推门进来的人极有可能是房主本人,也就是把自己带回来的人,想到等会儿门后会出现的某个不认识的见过他糗样的陌生人,符南雀当场顿住,保持着一脚踩地,另一脚挂在床上的姿势不知所措。

也许自己应该大方点,见人先说谢谢会显得比较得体些,挽回几分印象

做了大量心理建设的符南雀在见到门推开后露出的带笑狼眼,顿时脸色怪异。

郑开屏,怎么会是他?!

当然是我。对于符南雀的诧异,郑开屏理所当然替其捋清断片后的思路,除了我有谁能因你一通电话就跑大半个城市?一个人躲起来买醉不说还叫我去看,我是该夸你有良心还是该说你缺心眼?

将餐桌上早已放置温凉的肉粥放到符南雀面前,符南雀再一次对郑开屏刷新认知,想不到郑开屏这人看着举止大咧糙,竟有一手顶好厨艺,煮的粥香稠绵软,好吃的一不注意符南雀便多吃两碗。

瞧在这早餐份上,符南雀对郑开屏的调笑不予理睬,小小地翻个眼皮将碗放下,对他说的电话一事困惑不已:我给你打电话了?

对面的郑开屏支棱双手交叠抵着下巴,挑眉道: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在那么偏僻的公园把你找到?大晚上你个小帅哥醉倒在公园可是很危险的。不过神志不清都记着有事得找哥,看来我在你心里也不是没地位。

符南雀撇撇嘴,他完全不觉得自己一大男人能有什么危险。然,瞧郑开屏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强势脸,莫名有些犯怂的没有回怼过去,这人冷起脸来还挺让人心底犯怵的。

我记得刚认识那会儿有人说过,买醉不是好事。郑开屏似笑非笑问:符医生为什么也做这蠢事?

符南雀闻言支支吾吾:我、我就是上班接诊个酒精摄入过量的灵体,就想试试看喝醉能有啥意思值得你们都对它上瘾喝完也不过如此,没劲。

说着瞟眼郑开屏,见对方依旧摆着假笑脸看着他像是任自己编,看能编出啥花样似的。把符南雀盯得心虚不已,撇开头不去看他。

却听郑开屏凉凉抛出两个字。

嘴硬。

与我而言喝酒是消遣,只有两种情况才会允许自己烂醉如泥,一种是高兴,一种是不高兴。依昨晚符南雀的状态而言,郑开屏直接选择后者,倾身渐渐靠近,是谁惹你不高兴?

不说还好,一提又把符南雀的难过事给翻出来,脸色瞬间挂不住。

可不就是不长眼的惹他不快来着。

昨晚符叔给他来电话,原以为是又要伸手要钱,结果却是告诉他,他们未经他的允许擅自把他父母种的番石榴树给砍了。

说是表弟结婚,他家院里种树对表弟不好得伐掉。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他什么都挽救不回来,符南雀一再思及,心就呕得发慌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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