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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目录与通知(2 / 2)

应渊本来就是为了寻求血脉的力量,才敢忤逆桓钦冒险去修罗族禁地,如今魔尊便为他梳理血脉,在他爽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咬住耳垂问他:“现在帝君可不是在演了吧?”

彼时的应渊快被潮水般涌动不休的快感逼疯,几乎哭得说不出话:“不……不要了……受不住了……桓钦……求求你……”

“错了。”桓钦贴在他耳边呢喃细语:“凭借修罗王族血脉,你当然是怎么来都能撑住的。”

身体食髓知味地继续夹紧,无论多少次、什么姿势,都会在情欲的漩涡里畅游无阻,应渊对这样的自己觉得恐惧。

可他攥住桓钦的手臂哭得酣畅淋漓时,那点心理上的依赖便又和恐惧遥相并存了。

“记住这个感觉。”桓钦耐心地教导他:“就是这样,打开自己,顺从本能,你是身体的主人,血脉是你的工具,你该理所当然地享受,而不是被强加的条条框框束缚。”

应渊渐渐学会勾住桓钦的脖子,在深吻中拥有被掠夺的自觉,张嘴和他纠缠舌根,但又本能被曾经的所学所遵所扰,没一会儿就热泪盈眶地摇头想走:“不………不该沦陷………荒唐的情欲……不要……让我死吧……别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希望再听到半个死字,也不想听你说什么不要。”见应渊还执迷不悟,被气笑的桓钦展现了骨子里的霸道:“以后,你在床上只能喊我的名字。”

于闷呻哽咽的哭喘里,他将修罗神力灌入应渊体内,让应渊从头到脚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自己的味道。

桓钦甚至把被打上烙印的应渊再次抱起,压在镜子前,让他看见修罗图腾欢迎一般的闪动:“应渊,看见了吗?”

“你的身体在欢呼,向我索要更多神力。”桓钦温柔地擦掉他的眼泪,温柔地呼唤他的名字,却残忍地逼迫他将己身所有狼狈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主动觉醒血脉,就注定逃不掉了。”

应渊闭上眼睛,泪落无声。

桓钦便也不再吭声。

直到被操熟了的小穴充血肿胀,内部收缩着湿热的内壁裹紧了肉杵,把粗大顶端唆吸箍紧到再难拔出,桓钦才忍不住咬着应渊的耳朵,将应渊的手按在被插得鼓胀凸起的小腹上,顶着敏感点抖动腰肢浇灌。

灌入深处只将皮肉撑得更涨,凸起的腹肌颜色也从薄红变成了被灼烫的艳红。

桓钦轻轻抚摸应渊凌乱的长发,始终不舍得拔出来,只勉为其难退出了一小会儿,让应渊看见鼓胀的小腹中被灌入了多少,穴口甬道的里里外外又是如何被浊白填满。

然后,他总算把应渊转过身,让人趴在自己怀里,从下往上又直直地插到底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应渊低声喘息着,呼吸声极为急促。

桓钦似乎并不着急,反而抬手抚弄他的发丝,眼神柔软地等待他开口说点什么。

“桓钦,其实我上次就说过了。”应渊便也笑了一声,抬眸看向仍然紧紧连着断情线。

他眼底自嘲依旧,却又多了破碎的哽咽:“那是伴我千年万年的幻象计都星君,不是处心积虑的魔尊,更不是现在游刃有余的天帝。”

桓钦的动作一停,而后陡然一颤。

“啪。”断情线断成两截,从彼此指尖脱落。

他静静地看着不再相连的红线,少顷蓦然一笑:“哼,你还真是狠心。”

手探过来时,应渊很是冷静,只静静等待下一轮定然加剧的折辱。

“你就没发现吗?”可是,桓钦的指腹只是擦过他轻微刺痛的眼角:“你在哭。”

应渊陡然一惊,睁大的眼眸在意识到之后更是泪落如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桓钦自己都没想到,他竟能这般冷静地看待情断,只有合该如此的释然。

桓钦甚至不再解释做了多少隐忍,从攻入仙界前后克制杀伐,到有多想杀光意淫的人,再到想折了非要应渊解开血脉却思虑不周差点让他火毒发作当场入魔的仞魂剑。

可魔尊最终只是似笑非笑:“帝君不觉得这是真心,只以为本尊需要一个彰显功绩地位的战利品,却执迷不悟地把不让你死的执念当成真心,骗过自己也骗过了断情线,是吧?”

“呵。”应渊神色寡淡地笑了一下,可声音中毫无笑意:“仙魔对立早以注定,背后一剑本君可以理解。但你击败帝尊,用染了对我恩重如山之人鲜血的战袍裹住吐血昏过去的本君送回衍虚天宫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

“你还说爱我……”应渊忍不住更笑了:“桓钦啊,我还是那句话,你骗我就算了,别自欺欺人。”

他甚至已经不在意赤裸着仍为人鱼肉的处境,随意摇了摇头,由着凌乱湿热的白发搔刮彼此的胸膛与肩膀,指尖点了点桓钦的心口,笑意越发清苦淡然:“也是你能耐,连断情线都能骗过去。”

“应渊,如果只是这样,我绝不会为你舍命。”桓钦却是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你不在意自己的命,那想来我的就更无所谓了?”

应渊错愕万分,可他来不及追问便被推倒在镜子前。

心口蓦然一凉,然后痛与热接踵而至。

“噗呲。”腰中间彻底刺穿桓钦的心房,又稍稍刺破了他的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上一下的姿势,令桓钦的心头血顺着剑刃迅速流淌,一滴滴汇入应渊的心脉。

乾坤引更是全力以赴,将火毒与灵力一同吞噬,再借着同源的血脉,被桓钦奉还了修炼后融合的修罗神力与精纯仙力,助应渊永夜功运转、仙灵渐恢复。

“桓钦!”瞧着身上的魔愈加血色全无的脸,应渊终于慌张起来。

他怎么都想不到,桓钦能为了他一句话做到这等地步。

“帝君认定本尊负你在先,我便给你一个机会。”桓钦不以为意,只抓住应渊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背。

他带应渊摸索着,握住了腰中剑的剑柄,淡淡一笑:“来,应渊,杀了我,重获自由。”

“桓钦……”应渊的唇在颤,手也是。

桓钦却毫不在意地松开了手,任由应渊握住可以置自己于死地的凶器。

那满是鲜血的手抚上白发,他露出一抹苦楚的笑,抢先堵住了应渊可能嘴硬的路:“你可行行好吧,千万别用我这天帝当的不错,杀了我会使各界动荡来敷衍。”

“我们心知肚明,六界至尊唯你我二人,谁上去,都能做得很好。”想到最初那一世的对峙,桓钦深深望进应渊眸中:“可应渊啊,你做了这万年的青离帝君,心中可曾有一丝快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骤然一震,唇瓣触动着想要反驳,却在桓钦叹息而透彻的眼神中愣是无言以对。

“染苍对你很好,但隔阂从修罗族灭就已注定,就只会给你无止境的逼迫跟压抑,而我不同……”他笑了起来,眼神真挚又柔软:“除了图谋六界,我对你,那万年陪伴从来出自本心。”

桓钦将唇角贴上应渊闻言顿时更加湿红的眼角,笑叹一声:“我修罗王族多偏执之辈,就像玄夜,他自以为天下和染青并重,最终却只要染青。可于我而言,天下根本没有你重要。”

最初那一世,我躺在魔相里等待终局,却听见了刚离开魔相的你主动神陨。

明明还不懂真情为何,就已突兀振奋起来,拼着重伤之躯,硬是爬出了魔相。

那朵花自尽的还挺快,我环顾四周无你,只觉活着也索然无味,由着被乾坤引吸干仙灵的仙神倒在背后,尸骨堆积如山。

直到灭世进行到最后一步,从沉睡中被惊醒的天道化身现出了身影。

祂无奈又叹息地瞧着我,唤了一声,罗睺计都。

而后,我的记忆便模糊不清了,这段经历更是数度轮转都未曾忆起,只有最鲜明的那一幕永铭心中。

应渊猛然一颤,捏着剑柄的手指不自觉一用力,捅得桓钦心口发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桓钦完全顾不上,只因他分明看见,坠落在地上的红线跟着颤了颤,像是只差一把火了。

“天下没有我重要?”应渊忽然反问道:“那你为何……魔尊又为何要挑起事端?别和本君说不能和平解决,我早在第一次于魔界碰上你,就表明了认错、和谈与道歉的态度。”

界域之树的事情,他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

魔界有魔尊,魔尊知晓此事,应渊作为帝君当日便给出了答复——

我听凭发落,只望尊者切莫再兴兵祸。

结果,桓钦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做那个陪伴帝君千年万年的计都星君,而是在战场上揭开了魔尊的身份。

“天帝之位不重要,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应渊无疑是极为敏锐的:“除了我,私情与公事应当分开,魔尊。”

桓钦抿了抿唇,目光有点躲闪。

“看着我,桓钦。”应渊却在此刻变得强势霸道而富有攻击性:“我要这个答案。”

桓钦不得不抬起头,直视应渊通透的、能将人心鬼蜮完全看破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适才那一幕出自真心,并非苦肉计,现下心头血流逝,就连修罗神力、仙灵之力都大量转移,应渊掌控的力量已足以反制住他了。

“我要各族平等,天下再不会由出生就决定一切。”桓钦到底还是说了九世以来的愿景:“你我,修罗,都再非罪孽,结合更是理所当然,再不用受戒律束缚。所以,不能让九重天永远高高在上、统御万族。”

应渊闭了闭眼睛,拔出了腰中剑。

剑抽离骨血的疼痛之中,桓钦微微一怔,已被应渊倾身推倒。

他们还维持着相连的姿势,应渊运转修罗神力的动作有些生涩僵硬,但看得出很努力了。

“……”血被止住,灵力的深层交汇便只能通过毫无罅隙嵌于一体的私密之处,桓钦感受的到,一动不动的应渊正为自己疗伤。

可是,在羞恼赧然的瞪视下,魔尊还是无法抑制地硬得不行。

没办法,帝君满头银丝垂落,脸色潮湿绯红,跨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抵靠着心口运功,怎么看怎么容易勾起此前的深刻记忆。

即便是很正经地在调息养伤,桓钦还是憋得腹下胀痛,也就撑得应渊额角再见细汗,双腿内侧轻微痉挛,小穴本能地随之收缩掴紧。

“……呼!”桓钦喘了一口粗气,身上发着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按了按昏昏沉沉的脑子,觉得这回大概是吸来的火毒发作了,才会这般煎熬难耐。

不过,桓钦还是发现了应渊的小动作——

帝君悄悄把手背在了身后,还捡回了半件衣服披在身上,尽可能藏藏掖掖的。

‘哼。’魔尊心里哼笑,却一时半会没有拆穿他。

直到胯上的腰被陡然迸溅的灼热烫得软了下去,他方忽然出手,卡住软绵绵的细腰,重重翻过了身。

“呜!”穴内湿滑更方便桓钦动作,应渊被连续不断的撞击顶得呜咽一声,等回过神时,已小腹鼓胀地兜住了满腔热液。

桓钦捉住他躲藏的那只手,在唇边轻轻吮吻。

断续的红线被偷偷换了位置,本该有仙咒为之掩去模样、提起轻重,令之如风一般轻盈环绕,难以察觉。

此刻却好端端地、明目张胆地系在帝君的尾指上,另一端拴住的正是魔尊曾被一人以半生修为寻来的生骨石重塑的那只手。

“桓钦……”没能藏住的应渊把破破烂烂的袖口掖了掖,忽然就泪落涟涟:“青离帝君理所当然辅佐新任天帝,但我做不到原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轻轻拥住了他,是极近温柔的,也似乎是不再强硬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永远别想效仿染青化作结界。”

“天下重要,理想更重要,可都不如你。”魔尊直言不讳道:“若你再敢为天下牺牲,神陨魂消,本尊就让整个六界都给你陪葬!”

帝君头皮发麻地一挣,抬头对上了他无比认真肯定的目光,终是无声。

“应渊。”似乎感受到顺从,温柔的拥抱更是变了味道,宽大的手掌卡住颈间,桓钦重新将应渊桎梏在身下:“我知道,天规戒律中情罚已废,可你心中情罚不破。”

一个吻印在色泽湿艳、痕迹斑驳的修长颈项上,覆住了滑动的喉珠,从吻化作舔舐啃噬,激起一连串破碎的呻吟。

“是本尊始终强求。”借着之前留下的黏腻热液,桓钦的力道愈加大,速度也更快了:“但我不惧你恨,不求你原谅,只怕你过于心软隐忍。”

他用勾着红线的手,来回抚摸应渊的身体:“修罗的本性是什么呢?”

“征战掠夺,杀伐享受,任性自我。”应渊回答不了他,如今的顶弄已是凭他的身体素质和体力都无从招架,只能听着桓钦自问自答:“你该坦然接受血脉的沸腾,然后反客为主。”

魔尊说着,眸色幽深地看着帝君。

克己复礼的神从不愿陷入六神无主的境地,如今却清晰感知到了身体在迫不得已时的背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大腿被压在胸前时,饱受施暴者鞭挞的穴肉一阵阵蠕动,贪婪到几近于谄媚讨好,可能还发出欲求不满的酥痒,也不知是对侵犯所致的快感,还是对汹涌澎湃的灵力。

上身更是惨不忍睹,到处都是带血的牙印、暗红的吻痕与发红的掐印,脖颈、腰上和胸口更是青紫一片连一片。

双修治愈着内伤,稳定着修罗血脉,可他唯独故意没治疗这点皮外伤。

“应渊,你这般模样,可比平时正正经经好看多了。”桓钦笑了起来:“这并非羞辱你,只是实话实说。”

他想起之前情热,把应渊摁在怀里狂顶,但凡躲一下就掐一回乳尖再含在口中吮吻并狠狠戳刺敏感点,直到应渊哭着不敢再跑为止。

真难怪应渊觉得把他当做玩物,可美人在怀,他一个禁欲了十万年好不容易开荤的修罗,真的忍不住啊。

“桓钦!”应渊眼角湿红微肿,可能自己都没发现语气里的浓重控诉:“我后悔了,刚才那一剑就该再捅一会儿!”

桓钦莞尔一笑:“只是一会儿?你还真是心软。”

他直接把应渊整个人抱起来,将细瘦的双臂环上自己脖子,手臂穿过弯曲的膝弯,托起应渊的臀。

这个姿势将着力点完全落在小腹上,应渊被顶得一声都哼不出来了,只发着抖淅淅沥沥地洒出爽透了的淫水,软烂艳红的穴眼大开着贴上桓钦的腹肌,被睾丸拍打出泥泞的白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一望无际的欲壑中,他发出无声的哀鸣,手指疯狂无规则地抠挠桓钦的后背,直到彼此灌输的力量在无形间达成循环。

应渊的状态越来越好,火毒的挣扎被屡次压下,只能龟缩在身体角落,如毒蛇一般等待时机。

在此过程中,神力的巨浪如同涨潮席卷而至,淫靡的水声一直充斥在九重天最为尊贵的帝君体内,伴随着新任天帝粗重的喘息。

直到桓钦餍足地拔出来,距离暴雨倾盆的洞房花烛之初,已足足三天三夜了。

应渊的眼神完全是涣散的,才从胸口被拉回来按摩的腿还大大敞开着,膝盖曲起往外。

他被桓钦干得合不拢腿根,呼吸声十分微弱,小腹鼓胀着,穴口里外都溢满浊白,软肉红肿泥泞地嘟起来堵住了,一点儿都流不出来。

帝君好半天才缓过来,正对上了魔尊含情脉脉却不乏得意的戏谑表情。

一时间,他只觉得手特别痒,想揍人。

“啵。”欣赏着这一幕的桓钦赶忙凑过去亲了爱侣一口,狡猾地转移了话题:“我逼你成婚的消息,应该被染苍他们知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萤灯冒险潜入天牢报信,桓钦并不担心。

对于帝尊、三大帝君,他为了应渊拖延公审的时间,也是为了以行动证明自己对仙族报复当年灭族的仇恨之意,自然就多的是这些年因为和平受益的族群,大着胆子站出来与对九重天生恨之人据理力争。

这些天,据玄襄、陶紫炁来往于各界间传来的消息,九重天高层还是很受拥戴的,愿意公审当日站出求情作证的族群多不胜数。

好笑的是,其中更多是受了应渊本身的恩惠,其次才是受益于和平。

“应渊。”桓钦勾起一簇白发吻了吻,似是自言自语道:“一个人若做好事成了习惯,可能都不会觉得自己有多伟大。”

至少,染苍那句‘有应渊帝君在,定能保我六界太平’,是当真应验了的。

若非天道怜悯,不愿定下的天地共主非要为苍生献祭而亡,也不会找上他赋予逆命之责,给他机会觉醒灵识、解锁根骨,与命运拼死一搏。

帝君莫名其妙地看了魔尊一眼,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他浑身酥软,只觉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哪来的精神去细想桓钦的话。

“……好,我尽量不闹你。”被应渊看得有点心虚,桓钦赶忙把人抱去沐浴。

但瞧着那满身痕迹,他又不想洗得太干净,便将怀中人放入温泉池中,只力道适中地推血过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途中,应渊昏昏欲睡,桓钦也由着他睡了过去。

体内结束后才不被快感盖过的刺痛朦朦胧胧,很快就在药香味中减轻,如果不是又有饱胀感接踵而至就更好了。

“桓钦……”应渊模糊不清地叫了一声,却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桓钦喑哑着嗓子,在药膏的融化里硬生生一丝不动:“我在呢。”

他再是忍得下腹发疼,也只是动作轻柔地拥抱着应渊。

来自怀里的呼吸声渐渐均匀,罕见地带了一点过于疲倦而产生的轻微鼾声。

“噗。”这逗得桓钦低笑一声,垂眸吻了吻应渊眉心的仙钿与隐去的修罗图腾,也跟着闭目养神去了。

应渊不记得睡了多久,但醒来时,窗外天色很暗,雨声停,雾气未散。

被窝很温暖,身后的温度却太烫。

“……”他的腰直不起来,腿也还软着,眼睛更是湿润的,就已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被压在换过的、温暖的被褥里,桓钦根本没走,甚至插在里面一夜没拔出来。

猛然想到这几日的被迫疯狂,原本克己复礼、清心寡欲的帝君打了个寒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即掀开被褥,探手出去抖开幔帐,攥住床沿努力拉了自己一把,试图往外逃离魔尊的怀抱。

“你居然还有力气动?”可身下的人一动,桓钦当然也醒了。

他凑过去贴着通红的耳垂轻笑一声,手心也暧昧地摩挲着应渊细滑的后颈:“那正好,乘胜追击,再双修一阵子。待火毒全解,我便不会再强迫你双修,如何?”

应渊想要逃避,但抗拒却戛然而止。

他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榻边,一步之遥却是天涯咫尺。

“!”饮泣呜咽的哀鸣被堵在润红的唇腔中,唯有越发紊乱的呼吸声能隐隐传出。

才被掀开一些的床幔也再度合拢,任那只扣住床沿的手艰难地、颤巍巍地抓挠着也摸索着,用力到骨节发白。

但又不知为何突然脱力一样松开了,手指还不定期地颤抖痉挛,直到手掌完全摊开不动,里面时不时传出的濒死一般的泣鸣也终于停了。

“嗯……”长久而哽咽的鼻音声中,一双汗湿润红但肤色极白的玉足突然从床幔内部的上空坠落在外,脚趾都蜷缩着扣向脚心。

两只纤细的脚踝上,各有一圈被攥住的勒痕,论距离是垂落却未并拢,而是大大敞开着离得很远。

这足见里面再次被魔尊享用到饮泣昏迷的帝君,现在是个什么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肿后被插着上了一夜药的蜜境不提,这回可是连腿根都彻底合不拢了。

“我本来是想忍的。”桓钦摸了摸应渊还没变回来的白发,每一次都要毒完全解了才恢复,状似无辜地说道:“谁让你一大早就勾引我。”

但应渊一早就含着他往前爬,吞吸感与一寸寸吐出的滑动感那么明显,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啊?

被强词夺理的帝君可没心思回答魔尊的胡搞蛮缠。

一截艳红的软舌还吐在唇畔,他雾蒙蒙的眼瞳中眸光毫无焦距,像是被干傻了。

桓钦只好先给自己穿戴整齐,才送应渊再次入浴,自己连水都不敢再下。

不过,桓钦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他把洗干净的应渊抱回榻上,解开结界步履蹒跚出门,就看见了脸色发黑的泠疆。

“你这是在做什么?!”大祭司只看了修罗魔尊一眼,就险些被气死。

从桓钦与应渊禁地一战后将人带回,整个衍虚天宫封锁不入不出,他就有不祥的预感,如今果然应验了。

尊主玄夜是恋爱脑,盟友成了王批判尊主,本身还是个恋爱脑!瞧他这青白的面孔,明摆着是拿自己当补品给应渊呢,这不逆反天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桓钦无视了泠疆,抬眼望去只见衍虚天宫大部分人都被泠疆放出,被太幽指挥着端起各种疗伤补品,就站在寝宫大门前,正鱼贯而入。

经过自己时,他们所有人都忍不住瞥一眼过来,眼神不善而暗恨。

也是,三天三夜还多,他们怕是都在骂自己是禽兽吧。

“太幽,去请天医馆的人。”并不在意这恨意,桓钦站在门边,淡淡地吩咐道。

泠疆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低声唤来原本守在宫外的修罗族战士:“去将四叶菡萏姐妹带来。”

桓钦挑了挑眉,没有阻止,转身也回了宫内。

九重帷幔还拢着,室内有熏香点燃,香气袅袅浮起。

但这么多人进来又在近前,帝君始终不发一言,呼吸声更是轻不可闻,便已验证了事实如何。

陆景守在近处,牙齿咬得极紧。

片刻后,天医馆与忐忑不安的四叶菡萏姐妹都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妹俩正在学堂,修罗族凶神恶煞过来,吓得她们发抖,又无法反抗。

路上碰上了萤灯,她大胆却也礼仪周全问了几句,便主动肩负起安慰两位少女的工作。

想到三天三夜没出房门一步的应渊,萤灯心里恨极了也担心极了,却努力摆出个笑脸,不走心地哄着两朵花,为修罗族战士省了不少事,也就没在意她趁机进了衍虚天宫还不肯走的事儿。

此刻,她低着头不复平日的高傲,也没敢往前面继续凑。

事到如今,萤灯再回忆此前,已然想明白了。

从她在应渊案前,到后来听训于衍虚天宫被调离,帝君对自己的感官越来越差,其中可不少是来自魔尊轻描淡写的挑拨。

从戳穿她的心意让应渊主动保持距离不再温言,到随口提起路上看见她仗着在宫内被应渊所授的仙法欺压普通仙侍,方方面面都拿捏很好,萤灯甚至没察觉到这个外表光风霁月的仙君,是个极阴险毒辣的情敌。

手指扣进手心,她努力克制着情绪,认真去听天医馆长的诊断结果。

“火毒解了不少,余下虽会复发,但不再危及性命。”而应渊也迷迷糊糊被吵醒了,只感觉一只干瘦的手抚在腕间穴位上,好似在把脉。

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已下意识竖起耳朵去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闻天医战战兢兢说道:“可这不足以撑住长时间使用仙力,若想要全部解开,不影响身体与元神,双修……”

“哼。”泠疆冰凉刺骨的目光透着嘲讽,一瞬间打断了他的自欺欺人。

天医迟疑一瞬,到底是破罐子破摔地揭破道:“不,是采补,得继续。”

现场一片沉寂,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看向桓钦,全然想不到于应渊背后一剑穿心还下了无妄之火的他,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色令智昏!”泠疆一点都不意外,却还是怒火上头,抬指点向桓钦的眉心:“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尊主!”

桓钦一拂袖:“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这几日应该也堆积了不少公务。”

他匆忙的背影任谁都看得出来,是落荒而逃了。

“你去哪处理公务?!”泠疆还不肯罢休:“你连寝宫都没有,这是准备去书房吗?!”

桓钦以袖覆面,越过冷疆就要出去:“对,通通送过去!”

“不必。”泠疆冷下脸,一把摄来四叶菡萏姐妹,冷声说道:“她们各剖一小块心就行,你不许再用乾坤引为应渊解毒消耗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着,手中已凝聚修罗之力。

修罗族这到底是魔界弱肉强食的做派,帝君怎会愿意啊?!眼看着要牺牲无辜,衍虚天宫之人脸色顿变。

天医馆之主看看瑟瑟发抖抱在一块的小姐妹,于指下脉络陡然一动、整只手被抽走的动作下,识相地闭嘴抱头躲到了一边。

“不可!”本还半睡半醒分不清虚妄与现实,应渊这下子是彻底醒了。

他勉力撑起身体,想要阻止惨剧发生,但开口的嗓子都是哑的。

被玉白的手指掀开的帘幔中,应渊颈肩处的被子随他坐起不小心滑落,刚好露出脖颈和小片胸膛,上面全是牙印吻痕。

应渊是想下床的,可动作只稍微大一点,就连腰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被褥下麻木的双腿和还在抽搐的腿根了。

“……唔。”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好看的眉眼拧了起来。

体内的火毒突然燃起,在众目睽睽之下令仙钿变红,胸口血纹浮动。

“哦,无事,帝君能自己压住。”天医馆主迅速爬起来,在大家忧心忡忡的目光中又捻了捻脉搏,很快得出了结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只是一瞬间,就如天医所言,这点毒如无根之树,很快便消弭了下去。

但如此一来,适才刺目的吻痕牙印便重新清晰了。

应渊抿紧唇角,抬手想拢住领口。

萤灯深吸了一口气,与周围被魔压顶住的衍虚天宫之人一样,如果不是动弹不得,可能真会扑上去,撕了桓钦回眸时没有心虚、只有莞尔的笑脸。

但桓钦动作确实比应渊更快,稍稍运转仙力,便隔空将被褥上拉盖住。

“有何不可?”现在看见这一幕,冷疆只是皱眉移开视线,继续之前的话题,想不到自己后来会有多破功:“还是说,你是故意挟私报复,让我修罗魔尊、现任天帝为你耗尽灵力?!”

除了脸,身上被蒙得严严实实,应渊神色淡淡,看起来并不生气。

他甚至语气和缓,对泠疆解释道:“本君并非此意,然……啊?”

“扑通!”众仙和修罗族战士就目瞪口呆地看见,应渊君话音还未落,向来对大祭司颇为忍让的魔尊就飞起一掌,将人拍飞了出去。

泠疆被重重砸出去,撞在宫壁上摔落在地,爬起来对桓钦怒目而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祭司,你可以对本尊无礼。”桓钦却只冷淡道:“但本尊允许你对应渊不敬了吗?!”

冷疆抬手指着桓钦:“好好好!”

“我就不该管你这自寻死路的破事儿!”他快被气得暴血管,但心知肚明自己打不过,便只能气闷摔门而去。

泠疆走的快,却不知道桓钦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如果不是目前位置没坐稳,想六界太平的前期又太耗费精力,怕应渊上去会一个劲工作不休息,他还真不介意公开真相,直接推应渊上位。

但是,应渊心善如此,连拿仙阶和前途,与菡萏姐妹换半心都不愿意。

太过了解他的心性,桓钦哪舍得让他太早劳心劳力,还因为改革多少触犯现有势力的利益而出力不讨好?

这个坏人,魔尊做都做了,完全不在意显得更坏一点。

哪个敢阻拦他让六界走向新的局势,他就敢大开杀戒,正好也让应渊负责劝说,还能捞不少人情好感以待未来。

“除此之外呢?”桓钦收敛心绪,术业有专攻,在火毒这一块他是有解法,但也愿意听一听天医馆的其他建议:“可还有要注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医馆主絮絮叨叨说着:“请帝君尽量不要动怒,也不要郁结于心,夜晚不得受寒刺激火毒。”

“还有……”他犹豫了一下,想着泠疆不在,到底是稍稍委婉措辞道:“无妄之火无解,想要彻底拔除,双修不可断绝,至少要保持稳定的频率。”

应渊的脸色顿时就青了。

“你……”衍虚天宫之人不可置信地瞪着天医,这怕不也是魔界奸细。

天医馆主当然知道仙族同僚们的怀疑,急急忙忙补充道:“但也不能过度操劳,还望……望天帝陛下斟酌分寸。”

“本尊知道了。”桓钦瞧了瞧应渊袖口下捏紧的拳头,这回是真不敢露出半点笑意了:“至于四叶菡萏姐妹……”

他瞥过应渊更冷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平静道:“应渊君既然下定决心,本尊自不会强人所难。把她们送去悬心崖,告诉北溟仙君,今日之事绝不会有第二次,泠疆处本尊会再做警告。”

“是。”衍虚天宫的人稍稍松了口气,陆景将温着的汤羹端给了应渊。

萤灯带着两姐妹往外走,临跨过门槛前,听见了天医吞吞吐吐的声音:“咳天帝啊,双修是必须的,但三天三夜大可不必。帝君现下更得静养四五日,才可恢复正常体力。嗯,最好是用点补品调理肌肉疲乏,内服外敷皆需要。”

汤匙一个踉跄撞上碗沿的声音很清晰,她与其他仙僚一起咬了咬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寝宫外的长廊中,人人沉默寂静,两朵花被气氛压制得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先去天医馆。”萤灯的嗓音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边冷冽:“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让帝君好受点。”

大家默默点头,忍住了眸中水汽,心知肚明送四叶菡萏姐妹回悬心崖只是顺便,重点在于向北溟仙君禀报宫中之事。

他们当然也抽出了几个人,在天医馆等馆主回来开药方。

悬心崖,北溟仙君面前刚好有几位天兵,看见她们也不惊讶,温声安抚了芷昔和颜淡几句,就让释云带姐妹俩下去。

天兵们不言不语,行了个礼,也离开了。

“应渊……”北溟仙君这才看向萤灯,提起应渊时眸中有稍纵即逝的水雾,用很轻的声音道:“你这三日是否去了天牢?”

萤灯猝然一惊,北溟仙君偏开了头:“桓钦发现了,但没处罚你,便是忍了这一次。可你绝不可再自作主张,不然只会连累应渊。”

天兵们前来禀报,天牢换防,修罗战士因镇守不利被撤走了。

“仙君!”萤灯的声音颤抖:“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魔尊……魔尊占了帝座还羞辱帝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溟仙君淡淡道:“除了在应渊之事上的私德,魔尊处事毫无错漏,便只能等了。”

“更何况……”他的嗓音几乎低不可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不一定是羞辱,也不好说谁胜券在握。”

修罗族复活不假,当日顺势奉桓钦为修罗魔尊也不假。

但玄夜在位时的受益之人,现在可都还没寿命终了,他们与桓钦一个暗子什么交情都没有。

往日,大祭司泠疆和精锐关系更好,他们也愿意听从命令。

桓钦为了应渊冷待泠疆,不顾日后应渊身份暴露的后果,实有自绝后路之相。

“你下去吧。”但看着萤灯眉宇间的戾气,北溟心知说不通,也就没有再劝。

再说衍虚天宫,桓钦记得天医的话,到了晚上就走进书房,从背后握住应渊执笔的手:“放下,关灯。”

“我以前就说过多少次,让你别熬夜。”他把一件大氅披了过去。

应渊披衣回头,瞧见的是桓钦关切的眼神:“你倒好,总是当耳边风,以致于养成了这个不好的习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三日积累了不少公务,他白日处理了不少。

应渊睡了大半日,醒了便过来一起看。

后来有修罗族的事务送来,应渊主动避开,桓钦不好留下他,又不愿应渊去别处,就自己抱着信笺去了布星亭,此刻才归。

如今的衍虚天宫,可没人再为这前任计都星君奉茶,能无视已是应渊专门吩咐他们以礼相待的结果了。

桓钦自然也不生气,一进门便朝着书房去,应渊果然还没休息。

而应渊被他说得怔了一下,回忆起桓钦以前是这么说过很多次,还被自己笑话婆婆妈妈,嘴角的冷淡不禁稍有回旋,一抹淡笑一闪而逝。

“帝尊也真是的。”桓钦拉着他出了书房:“除了大战期间,我可没从没见过其他三个帝君跟你一样,连平时都要连续熬夜处理公务,又不是多紧急的事情。”

应渊脸上的淡然浅笑当即敛去:“是我自己要做,与帝尊何干?”

“行,我说错话了。”虽在应渊面前特意注意称呼没直呼染苍,但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桓钦暗自扼腕。

行,下次他不当应渊的面说,而是直接去天牢骂染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你总归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桓钦把应渊压去休息,自己则是仇不过夜,说骂就去骂。

当然,桓钦没忘记在衍虚天宫门口对修罗族战士下令:“再有人晚上送公务给应渊,就打回去。”

“是,尊上。”修罗战士立即应声,又问道:“那该打去哪里?还有,若是紧急的呢?”

桓钦挥挥手,回眸看了一眼竖起耳朵听着的仙族天兵们:“紧急事务,给其他人应渊不一定放心,那就送去悬心崖给北溟吧。”

“北溟年纪不小,仙人老了,晚上少眠,这不是刚好嘛。”他微笑道:“平时的话,包括北溟在内,所有仙君那里都酌情送去一些公务。”

魔尊幽幽道:“据我所知,好像没几个仙君比应渊年纪小吧?”

仙侍们的年纪,一般都比较小。

天兵天将有所折损,但若能为将,至少也是万年仙龄。

应渊被封帝君万年,但他本就年纪小,同龄的仙君更是几乎都在惨烈的大战中淹没了。

“……”这话没人敢接,再是年轻俊才,应渊君走到这位份,也是除了前任帝尊染苍、现任天帝桓钦,再无人有资格评价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无人敢搅扰休息的应渊,也就没人能看见室内空无一人。

这一次,应渊深知轻重,就连陆景都没有告知。

但他倒是把桓钦的话听进去了,出门时,特地在眸上抹了天医所开药方的药膏,再用丝带系住避免深夜凉风吹拂。

“砰。”可应渊到底是重伤初愈,腿脚又酥麻抽搐无力,还是半途中一个踉跄就栽了下来。

幸好他施加了隐身咒,不然就人能看见,一袭白衣清冷的青年背对着街道,倚靠墙壁几乎伏倒。

我真的要这个样子,去见从小教导我清心寡欲、不得生情的帝尊吗?

从相融的修罗魔息到荒唐的满身欲痕,消弭不了这些的应渊握紧拳头,苦笑着久久难以起身。

直到周围有一队天兵巡视而去,少许窃窃私语随风传来,他才下定了决心,挺直了腰身,一步步艰难地挪向天牢。

前方,还有风传来只言片语。

“整整三日流水宴席,魔族、修罗族倒也拿出很多家私设宴款待所用,直到今日才送走各族族长和界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魔尊好算计,张灯结彩至此,哪怕兵围衍虚天宫,也可以借口帝君火毒未愈才不出席婚宴,我们又不能摆个苦瓜脸说帝君不愿意。”

“……帝君……忍辱负重至此呜……”

“到底糊弄过去了,四海龙尊和九鳍族族长、夫人走之前不都说了,庆贺帝君与天帝新婚,他们商量好了,九鳍族再不入海,一分为二留于魔界与仙界,只等天帝与帝君挑人嘛。”

“呵,当年九鳍族灭族真相,现在可还有人看不明白?”

“对,不过是复活了,又打不过罪魁祸首,方不得不压下仇恨、握手言和罢了。”

“可桓钦是计都星君的时候,对帝君的好……明明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呜嗯,这难道都是假的?”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一己私欲,情孽无边,何人可知可许?你们,不,应该是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守好仙界,让帝君无有后顾之忧。”

最后是一个沉静的女声所说,应渊听得出来,是救过他而在飞升后当了一段时间衍虚天宫仙侍的玄机。

是了,应渊恍惚了一下,出征期间玄机已凭极佳的军略天赋当上天兵女将。

‘聪明人,希望大家也都能听进去她的话。’他的唇角有了真切的、柔和的笑容,是祝福,也是释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意为应渊注入新的力劲,他扒着墙根,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不顾隐隐作痛的腰臀。

“帝君。”直到一双手扶住应渊的手臂,令之陡然一惊:“真是你。”

发现他的,竟是适才经过这里的玄机。

“这里是破绽。”玄机读懂了应渊审视的目光,面色自若又带着一点关心,张开了手掌。

应渊已经很小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包括脚印。

但他跌落后不可能再上去,也就漏算了那处错乱了一点的瓦片。

其中一片,现在正在玄机手中。

“开战前帝君曾言加强布防,街道都要巡视,上方的屋顶也不能放过一处。”玄机记得清清楚楚:“如今,我等很多人也还是会这么做。”

不是每一个人都在大战结束还是失败后仍会如此,但她始终坚持着。应渊的眸色有一瞬柔软和欣赏,接过了那片砖瓦,低语道:“你回去。”

“不必。”玄机施了法诀,同样隐了身:“我队是一同察觉到的,可下半夜是魔兵巡查,大家一致同意我来助帝君。你去哪,我就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抿了抿唇,轻叹颔首间目色决然:“好,若被察觉,本君必会保你性命。”

“我信帝君。”玄机笑弯了眼眉,扶着他一步步加快脚步,目光坚毅中含着点气恼愤恨。

应渊以为是对桓钦的,但他不便说什么。

殊不知,虽确实是对桓钦的,可情况大不相同。

“本体,你干的好事!人不看好,晚上溜出来了!”玄机磨了磨牙,暗中传音过去,却毫无回音。

她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萤灯刚走,桓钦就调血树去天牢,所有内外联系都被隔绝,哪怕是灵魂之中的。

废物本体,关键时刻还要靠我!玄机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忽然一把脱下甲胄,盖在了应渊身上。

“你……”应渊被吓了一跳。

玄机无辜地和他对望:“天医说帝君不能着凉、不能随意动用仙力,这事儿整个仙界都知,我仙力足够,帝君就别客气了。”

“还好帝君身姿细长。”她还颠了颠甲胄,才强自扣住应渊的双手,把甲胄完全穿戴好:“虽是女子的甲胄,可你穿着也不会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来没遇上玄机这么温柔体贴却行事霸道的女子,应渊不免张了张嘴。

他有意说她两句,但想想她在人间飞升前干脆利落了断因果的行事,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恰逢一阵凉风刮来,扑面而来的凉意令应渊闭了嘴,只稍稍挣动一下。

但玄机已顺着力走开两步,体贴到应渊只得沉默着接受这份好意。

他们安静又默契地走了许久,应渊恍惚间仿佛回到从前,桓钦也经常这样把他拉出来,走在天街上吹吹风、看看风景,只是不似这般沉默,而是有说有笑。

“正事要紧。”虽然,应渊经常会这么说,连他自己都承认煞风景。

但桓钦也每每苦笑一声,说想要应渊放松放松,再总堵住应渊的话锋,劝他安然享受这片刻安逸与宁静。

应渊眸中染了些许泪光,像深夜的露珠,又似月下流光入了眼眸。

“到了。”好在玄机含着笑的嗓音打断应渊的回忆,拉着他走出梦魇。

天牢已近在眼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君,我在门口等你。”玄机小声说道,一副我知道轻重就在这里给你把风的样子。

应渊轻轻点头,咬牙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修罗族本在此地布下了重兵,但萤灯仗着原身偷偷溜进去,修罗族对这等仙术了解不多、未能发现,事后便被桓钦扶额撤回营地。

他还布置了一堆书单,交给大祭司泠疆,督促修罗族近代仙法进修。

靠得很近了,玄机为了不让应渊怀疑,没有进入天牢,但也试图继续联系本体,奈何仍然毫无回应。

但愿你说话注意点,别让偷听的应渊误会什么。玄机只能叹息着希冀,可想起自己对染苍有多少怨怼,还真不抱希望。

毕竟,染苍最在意的是众生,其次就是应渊。

本体不能动众生,就很可能拿应渊的处境吓唬染苍。

“染苍,是,应渊已觉醒,但你不会以为赢了吧?”应渊潜入近处时,桓钦与染苍已话不投机半句多,冷冽的嗓音含着杀意与煞气。

他冷笑道:“本尊开始下无妄之火,现在容他揭开血脉,是因秘法有瑕疵。强修只是一时,最佳办法是不时双修换血,直到完全融为己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让你把应渊教的太良善,又管教太严让人不敢亲近,才给我可趁之机呢?”修罗魔尊满意地看着,刚才还以为自己因情被拿捏的染苍面色发白了。

他是爱应渊,爱到宁愿舍弃前世、只要今生,但有些底线决不能打破。

譬如,天则不能永远被仙族掌控,永远的权力只会因出无敌国外患而堕落腐化。

罗睺计都破碎的记忆画面,早就让桓钦下定决心,天帝之位不能只在一族流转,也不能永生不改、无有竞争。

应渊靠近的动作僵住了。

他安静地缩在角落里,麻木地听着这段对决。

“桓钦,你有没有心!”帝尊气得发抖,可他眼中分明也有惊惧。

桓钦言下之意,是他留着应渊解开火毒,本就需要以应渊充当秘法的祭品。

双修融合血脉也好,解开火毒也罢,都要在床笫间运转乾坤引,连着逼出火毒的同时,也饮用应渊的力量与修罗王族血脉。

但关键是,如果用乾坤引,只要注意度,不论是仙力还是精血,都是可再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足够强大,失去后身体自动治愈恢复,然后再被吸走,这个过程会极为痛苦,和魔道的鼎炉别无二致。

他活着,不过是一尊活着的器物。

可染苍又清晰地知晓,觉得此番大战是自己之过的应渊是真会屈从于人命的威胁。

不,桓钦不会这么对自己。应渊抿紧了嘴唇,那根断情线的断与连都是真实,他敢肯定没有问题。

可心中也有另外一个声音,是没有问题,桓钦也确实是爱,但这并不影响他以我为祭品。

只要注意分寸,就要不了性命,甚至连痛苦都是有办法削弱的。

以桓钦万年如一日的耐心,他是真有可能做到让自己从头到尾察觉不出不对。

“心我当然有,本尊也说过,只有应渊能入我眼。”魔尊负手在背后,施施然道:“所以,我舍不得杀他,但为了魔族和修罗族,也不能让仙族有反败为胜的可能,你们必须接受战败,才能让两族和平融合。”

想到桓钦战场上就表达过对玄夜恋爱脑丢了江山的不满,染苍和面色忧虑的三大帝君对望一眼,一手按住了脾气火爆想要跳起来的火德。

“好。”既然知晓桓钦绝不可能为了感情心慈手软,染苍不得不认栽:“接下来的公审,你要我怎么配合,才肯放过应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真的拿我威胁帝尊!应渊自嘲一笑,无力的腿再抗不住失去精神支撑的身体。

“咯吱。”他一下子砸在了牢门上。

声音吓了三大帝君、火德元帅与正对峙的染苍、桓钦一跳,桓钦更是出手飞快,霎时间就解开了隐身咒。

“应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离宫前熟睡的心上人,只觉寒从脚下蔓延到心口,化作匕首扎了自己极深的一刀。

完了,现在解释只是糊弄帝尊短时间配合的,应渊会相信吗?!

“打扰天帝了。”应渊攥住牢门上方,强自直起腰,淡淡道:“本君来找帝尊叙旧,想不到今夜这么热闹。也罢,我先去外面等候。”

他脚步踉跄着往后退去,再没把后背交给桓钦。

“应渊!”三大帝君、染苍和火德瞠目结舌地看见桓钦当场魂不守舍,冲上前追着应渊,一把攥住人挣扎着的手腕,将整个人揽在怀里:“你听我解释!”

他们拉拉扯扯消失在牢房前,徒留大冤种染苍愣在原地,好半天面无表情回眸:“我是不是被桓钦糊弄了?”

对,就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想也不是能下狠手的样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话说得那么狠辣,又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

三大帝君面面相觑,一时半会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那啥。”火德的关注点却走歪了:“我看应渊那小子的脚步怎么有点没力气?嗯,脸色有点发红,还穿着女式甲胄,领子那么高……”

是呀,桓钦过来之前都干了什么?我好好的外甥居然是潜入天牢的,还穿戴那么怪异,连走路都没力气!

染苍的脸色一下子黑透了。

看见刚才桓钦是怎么强行把挣扎的应渊抱在怀里,三大帝君与火德很识相地在帝尊的冷气里闭了嘴。

事实很明显了,桓钦欺辱了应渊三天三夜,还在人于床上修养的时候,拿应渊当借口来天牢,试图威胁恐吓帝尊配合计划。

应渊怕是发现了不对,才强撑着不支的体力追过来,结果听见了他们的争吵。

“但愿……”染苍闭了闭眼睛。

想到萤灯所言的三天三夜,他在心里暗骂一声不知节制的禽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不会有事的。”三大帝君劝慰道:“至少,桓钦给应渊的待遇从来是亲力亲为。”

那一路上,他们是全部被捆得严严实实,风餐露宿毫无优待。

应渊却被桓钦一个人关在帐篷里,就连在血树上被绑缚,周遭的树叶都很繁盛,几乎不受风吹日晒。

不管这份感情多深,特殊也是明晃晃存在的,那便生命无忧。

有命,才有其他可能。

“啊,参见天帝。”天牢外,玄机焦急地在门外转悠,直到动静闹到跟前,才敛去了脸上的情绪。

她正正经经行了个礼,话里话外都严肃正当:“帝君身体不适却有事找前任帝尊商讨,小将奉命随他护送他至此。”

“嗯,你先下去吧。”桓钦连读取记忆感情都没心思了,心不在焉地把分魂打发走。

过于挣扎的应渊被施加了禁咒,被迫保持安静地依在桓钦的怀抱里,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黑色斗篷丝质舒适,铺盖上去宛如夜色流动,将应渊遮得严严实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便只能在斗篷里,与桓钦急切的面庞贴近着,双唇几乎相触。

应渊的眼神平静而包容,似乎不论被怎么对待,都能平淡应对。

“我不喜欢你这样满不在乎的眼神。”桓钦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我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你该质问我才对。”

夜风微凉,怀抱温暖,可应渊的眼神丝毫不变,反倒是多了一抹自嘲。

桓钦心头一痛,抱着人直入地涯。

从衍虚天宫一步步走去天牢再偷听,耽搁时间不短,木屋近在眼前时,天光已大亮了。

比起颜淡的布置,桓钦主笔的此地,胜在完全比照衍虚天宫的卧室。

这样,就算火毒有所发作,应渊摸黑也不会磕着碰着。

将应渊轻轻放在床榻上时,桓钦回忆起了最初的真实人生。

其实,他并非不知道应渊在禁地,但颜淡已先行一步,原本布置好的计划便被耽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芷昔功利心强,活像另一个陶紫炁,是上好的棋子。

只要天庭情况稍微稳定一些,他便可将应渊的伤势公布于众,天医馆不能劝服应渊,帝尊却可以先斩后奏,以晋升仙阶、光耀门楣为交换,让芷昔心甘情愿剜心。

那时,应渊便更不会怀疑他这个帝尊,天庭亦能得回六界第一的战神,岂不美哉?

可桓钦自己都得承认,他实在是太感情用事了,匆忙前往地涯却瞧见应渊和颜淡一起荡秋千,无法形容的恼火升起,竟是掉头就走了。

再之后,应渊康复回天庭,桓钦现在回忆起那次情罚,不得不承认他或许早就打心眼在意这人,才会在不自知地表现狠毒的一面。

真正的帝尊一手养大应渊,哪怕自己当时并不知晓应渊和染苍之间的血缘关系,也不可能推断不出他在应渊与颜淡生情一事上或怒火攻心,但绝不会那般下狠手,就更遑论后来了。

是自己早就心中暗恨生妒,才顶着应渊最在意的师长的脸皮,去诬陷、诛心、暗害,非要折磨得应渊生不如死。

然后,故意不收回证据,让自欺欺人的应渊发现真相而更加痛不欲生。

如今的桓钦甚至不敢去想,应渊终于明白他最好的朋友是幕后黑手、罪魁祸首,还杀死他唯一的师长取而代之时,是多崩溃的心情。

反正,自从陷入轮回,桓钦就再也没有故技重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未尝不是因为,他不想再次面对那个隔世再忆仍然难以忘怀的眼神,和应渊看破他恶劣本性的宣告——

“我了解你。”

“就算交出我的仙灵,你仍不会放了她。”

“更会肆无忌惮地屠杀三界。”

不过,应渊还是猜错了一点的。

虽然他说放他们去人间做一对夫妻是假,但放过颜淡、扣下应渊是真。

那时,三界至尊确实唯独他与应渊有资格担任,那不论应渊是生是死,自己总归要把他按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安稳稳坐在帝位上。

至于攥着人要怎么处置,当年的桓钦不敢也不愿深思,现在的桓钦却心知肚明。

天生的吸引力永远都在,他一旦扣住应渊没第一时间杀了,就早晚会把自己搭进去。

一如玄夜对染青,最终心甘情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尊被你误导了,你不会那么对我。”应渊忽然开口,打断了桓钦的回忆:“与我对你是否重要无关,而是你不可能花太多时间去处理后续,必然要一劳永逸。”

与之相反,自己闯入修罗禁地,遇修罗尊主的佩剑剑灵被以秘法化为王族血脉,就必须有外力相助,否则容易血脉沸腾,有入魔失智之相。

桓钦大概是故意的,也确实以此拿捏了自己。

“罢了,公审你想必不会让我参加,我再纠结下去,也无有意义。”帝君眸色微暗,偏头阖上了眼眸。

潜力都是逼出来的,仞魂剑就算是为了和桓钦为敌才认主,他提供的功法自己修炼了,便总得想办法以此为动力,控制血脉并化解火毒。

但凡实力恢复到一定境界,总有办法逼着桓钦不能近身强迫。

应渊抱有希望,呼吸声渐渐均匀平稳,困意灼烧而至。

起伏的小片胸膛在晨光下分外白皙莹润,晃花了魔尊的眼睛。

“先别睡。”桓钦不自觉移开视线,却也放软了声音,将他揽起来喂了一点汤药和蜜水,又将柔软的被褥铺开盖好,才让困倦的应渊重新躺下:“现在可以了。”

窗外,景色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很适合给应渊做个饭,等人睡醒了吃饱喝足,再一起去借焚心火。

仞魂剑灵实在不靠谱,为了让应渊早日融合仙魔血脉,还是需要借助外力的。

数次轮转,桓钦一直持续研究,焚心火就是其中之一。

但想到借火时的测谎功能,他的眼神飘了飘。

刚巧,空口白话解释,应渊不见得会信。

可焚心火涉及冥界本源,非真心话不可通过检测,他便不得不信了。

“魔尊。”忽然,外头有人来了。

桓钦轻轻挑了挑眉:“稀客啊,玄襄。”

“东海之事,敢问魔尊知道多少?”玄襄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

这下子,桓钦才有点惊讶了:“哦,是他们每年猎杀一族为龙王进补的事情被察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有人先行一步,说明还挺有观察力的,值得培养。

玄襄揉了揉额角:“你果然早就知道,那现在怎么处置他们呢?”

桓钦成为天帝之后,依仗修罗族精锐之力,加大了对各族的监管,于滥杀无辜、残害生灵之事素来严惩,多派魔兵帮助苦主以暴制暴。

这不,东海干的好事被抓了个正着!

但东海龙族是一直倾向于本阵营的势力,应该如何处置,饶是玄襄也不敢直接拿主意,怕一个不好就让其他盟友和附庸心寒恐惧。

“龙王掀不起风浪,不管杀不杀,都是本尊一言可定。”桓钦才不会在意呢,他只是坐在床畔上,垂眸瞧着沉睡的应渊。

现在五百年都不到,悬心崖的小龙还没化形。

就算脾气暴躁了点,未来心性狠辣,不知情的北溟仙君也肯定会护住。

他或许会因复活的九鳍族曾经的遭遇,对东海产生隔阂,但还不至于牵连自己养大的小龙。

所以,比起盟友,反而更要照顾北溟在此事上的心情,免得他撂担子不干事儿,把公务又堆回应渊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儿。”玄襄不忍直视地偏头。

说实话,他真觉得桓钦挺禽兽的。

无他,离得挺近,自己说话声音也没刻意压制,应渊帝君竟沉睡不醒,这是被折腾的多累啊?!

“本就没什么好犹豫的。”桓钦为应渊掖了掖被角,才抬眸漠然道:“法不容情,一律按更改后的天规处置。若有人不服,尽管来找本尊!”

他早就把天规戒律背的滚瓜烂熟,也做出了世殊时异后应有的调整。

“是。”玄襄释然一笑,眉宇间露出敬服之色:“我这就去下令了。”

被褥里,应渊悄无声息捏紧的手指轻轻松开,半睡半醒中强凝的意识再度散去,很快便又睡熟了。

桓钦目送玄襄离去,坐回来对应渊亲了又亲。

这人微微拧了拧眉头,唇瓣轻轻动了动,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但被按着继续亲的时候又习惯了似的不再躲闪了。

桓钦莞尔一笑,使咒让应渊睡得更熟,却也抱起人直奔夜忘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仙魔大战前就站了魔界,冥王老老实实地避让在一边,即使猜到魔尊抱着的是谁,他也不敢投去一点注目,只能目送两人去借焚心火。

于是,应渊是被一句话震醒的。

“借此火者需鉴真心。”冥火满意地收了修罗神力与上神仙力为供奉,那语气有点微扬:“你为何事所求?”

应渊眨了眨眼睛,已然明白这里是何处,但颇为不解桓钦的来意:“你这是做什么?”

“借火炼丹,为你融合血脉。”桓钦一语双答,目光未曾离开冥火。

冥音冷哼一声,否决道:“其心不诚。”

桓钦顿时语塞。

虽说来的时候下定了决心,可真面对这等不得不说出内心实话的场面,从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他,竟也有点说不出口啊。

要是应渊仍睡着就好了,我可以回去直接让他看记忆,而不是当面说。

“桓钦!”应渊唤了一声,眸中有些许狐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嗓音微哑:“我欲借火助你融合血脉、不动你分毫,以证天牢中拿你威胁染苍之言乃出气之举,绝无害你之意。”

冥音却道:“并非真意。”

应渊迟疑一下,问道:“这是必须逼出最深的、最想隐藏的心思吗?”

“对。”桓钦终于缴械投降了。

他正正经经对冥火诉道:“怀中之人是我心中挚爱,不容半点误会,希望彼此心意相通、两情相悦、心甘情愿。故借火炼丹,助他恢复,从此再不被我束缚。”

“……”应渊怔然无言,欲驳不忍,想信不敢。

可冥火已一锤定音,欣然而落:“此乃真心。”

“唔!”冥火一入体便焚烧血脉、加剧融合,应渊热得一把扣住桓钦的手,毫无轻重地掐揉着手臂。

他额角很快便细汗淋漓,帝君繁重的服饰竟是汗湿通透:“桓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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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帝尊染苍忽然抬眸望去。

三大帝君和火德稍迟一步,却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桓钦撤走了他的分身?”

“走吧,几位。”门外响起脚步声,伴随着修罗族特有的气息,但只有邪神玄襄出现在牢房外。

他解开了大门的锁:“公审即将开始,但替你们说话的人很多,结果基本上已经定了,也就是走个过场。”

“对了,魔尊带应渊君出去好几日没回来,想必不会出席这场审判。”他随口说着,半点不提三位帝君仙灵尽失再难回巅峰、染苍仙力被封难解:“所以,你们等会儿各回各宫就完事了。”

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但听见应渊被带走多日无归,几位仙神对望一眼,还是难掩几分忧虑之色。

“嘿。”倒是火德元帅刚踏出一步,就被挡了回去,忍不住大声嚷嚷:“怎么还关着本帅!”

玄襄微微一笑:“魔尊的意思是,你砸了几次衍虚天宫,就关几百年。”

“应渊都没生气,桓钦倒好,这么记仇!”火德骂骂咧咧:“当本帅年纪大记不清看不见吗?几次下来,明明连一片瓦都没砸到过他头上,全被应渊当场护住了。倒是应渊自己,为了护他,灰头土脸过。”

那我更不意外你被报复了。玄襄忍着笑,就当没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牢里只剩下了火德一人,他粗犷易怒的表情瞬间收敛,换成了叹息与回忆。

应渊君确实心宽隐忍,明知道自己上门是挑衅,也只是命宫中仙侍、守卫通通避到安全地带。

千年、万年,唯有桓钦与他每每同守一室,非要同甘共苦。

也是他,事后于废墟里握住应渊的手,将人拉出来,再推去沐浴更衣,亦主动去寻帝尊求情拨款、重修天宫。

到底是桓钦伪装太好,还是他对应渊当真心思太真,我才完全没看出他心怀不轨呢?

可桓钦若是真心真意,他与应渊相交多年,岂能不知如今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是逼迫与践踏?

“桓钦,你到底在想什么?”火德深思着,总觉得桓钦别有目的,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说玄襄,他带几位上神走出天牢,迈过目不斜视的修罗战士缔造的防线,去往人满为患的大殿。

‘啧,桓钦是真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审判这么大的事就算安排好了,能如此放心地丢给我,也是不容易。’玄襄坐上高位时,忍不住想到。

而后,公审如他所想,完全沦为九重天高层的支持者与昔日严峻刑罚的受害者之间的口舌之争。

帝尊染苍和三位帝君几次想插嘴,竟都被双方或客气或讥讽地堵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吵了一轮又一轮,成功把话题扭出去十万八千里,竟扭到了新的天规戒律上。

“……”玄襄险些咬碎了牙齿。

好家伙,魔尊老谋深算,绝对是想到了会发生这么无聊的事情,才会溜之大吉的,是吧是吧?

可他再生气,也不得不组织好语言进行端水,费心费力费神还讨不了好,才将事情勉勉强强解决,送染苍和三大帝君无罪释放与就地荣养。

口水都说干了的玄襄,最后是瘫在高位上送走所有人,才得到陶紫炁的解救与拖走,像是狐狸拖走一只跳腾过头而累瘫的猴子。

殊不知,被他诽谤的桓钦现在也不怎么好受,正缩在血茧里全力以赴阻止应渊血脉暴走。

“住手,我自己来。”应渊浑身冒汗。

冥火将阻隔灼烧殆尽,修罗血脉与仙族血脉便如火与油,在体内肆无忌惮燃烧。

这带来的破坏欲很强,时时刻刻催促着他击破血茧、大杀四方。

火毒也因此沸腾,灼烧他的理智和自制力,试图让他放任血脉的燃烧,将危害转向外界。

但应渊哪怕被桓钦揽进了怀中,也还用尽所剩无几的意识,缩手缩脚地躲闪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是想和我打一架?”桓钦气笑了:“就为了不让我用双修之法给你解毒,非要自己耗个百八十年,在这鬼地方闭关融合血脉?万一有人趁机动手怎么办?!”

说话之间,一棵树在茧中突兀出现。

枝条横冲直撞、张牙舞爪,牢牢绑住应渊的四肢,将人禁锢了起来。

“除了你。”应渊看了看身上游走的血色触枝,扯了扯嘴角:“恐怕不会有人对我动……动手。”

看着桓钦不好的脸色,他到底把后面的‘动脚’两字吞回。

“呜嗯……”当然,不排除是被闯进口中的粗大触手强行顶进喉管里,伴随那一声无法克制的呜咽,一同咽了下去。

桓钦抬手抚摸应渊赤裸着敞开的身体,细细摩挲因火毒一根根凸起的经络,能感受到轻微的战栗与躲避。

肌肤很烫,是修罗神力与仙灵之力焦灼,以身为战场,交织吞并也旗鼓相当,只能一点点彼此吞噬容纳,化为应渊能如臂挥使的崭新灵力。

但如桓钦所言,目前的速度没个百八十年,是绝对不可能结束的。

甚至,这还是桓钦应了应渊,在血茧和血树的掩护下陪他一战,努力将暴动的灵力借交战时施展仙术引出,才可以达到的速度。

“不行。”桓钦摇了摇头:“除了外面的结界,我可再腾不出手了。到时候真有意外发生,你我只怕得一起应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节触手顶弄着唇腔没几下,便被应渊咬断,入口全是精血。

他微微一震,只见桓钦的脸色白了一点,可自己体内的血相融分明有少许加速。

“不!”应渊一下子就明白了桓钦所言的双修是何意,激烈地挣扎了起来:“桓钦,不许,你听见没有,不许!”

他狠狠瞪着桓钦,嗓音都在抖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从让我中火毒开始就……呜嗯……”

又一截触手一寸寸顶入口中,在唇舌极力阻止挣扎却像是舔弄侍奉中,撑开了喉管往内贯穿。

后穴里也有一根又一根细触探入,比手指灵巧修长,戳刺按压时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时时刻刻将应渊推入欲壑深渊。

“嗯……”眼泪便顺着帝君昂起的脖颈洒出,滑落在凌乱的白发里,一滴又一滴地坠着,又被魔尊一点点吻碎。

桓钦低头看着兴奋的血树。

触枝不受控制地簇拥着、攀爬着,将应渊的乳珠圈起、揪弄、撕咬、含吮,很快就让乳晕大了一圈。

“本尊是故意的。”他干脆伸手握住拧紧后恍如乳鸽般的胸肌,在应渊支离破碎的饮泣与浓重急促的鼻音里,与血树配合着玩弄起了猎物。

几根湿透的触须便慢悠悠爬出红润软烂的幽口,把软肉大刺刺扒开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淡淡地笑了起来:“于你而言,仙魔同修是保持理智的唯一办法。而我修罗王族之情,从来都偏执不可理喻。”

他扣住应渊汗津津的腰身,往前一顶。

“!”浑浑噩噩着被触手堆来回舔弄,应渊只觉菊蕾里尽是被填满的胀痛,就如霹雳灼亮了黑夜,令他猛然扣紧了手指,腰臀也收缩痉挛,极力地夹紧了。

于是,应渊也就错过了口中的变化——

他下意思咬紧牙关,桓钦不做反抗,又一根触手断裂在洁白齿列下,将精血倾洒于喉中。

“好紧。”桓钦迅速以喘息和调笑,掩盖了那一瞬的气息跌落。

可克己复礼、清心寡欲的帝君哪怕经历过情欲的摧折,也还是如雪山上最纯净的冰花,竭尽全力想逆浪而行。

即使波涛汹涌澎湃,三番五次将他打入海底火山,他亦不肯永眠水下。

血茧之中,若有别人在,大概就能看见总有两只手颤巍巍扣住茧皮。

削葱根一般的指节还在发抖,都还不死心地一下下扒拉着,但又很快就淹没了回去。

便像是有人想要逃出地狱,却被恶鬼握住脚踝,狠狠拖回黑暗的深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血树的大部分触手都断裂了,可还有个很大的平台,足够让发丝复黑的帝君满身欲痕地瘫软在上面。

他雾蒙蒙的眸子里好似有情,细看却像空荡荡的,好一副献祭给魔神的祭品含尽雨露,被干得神志不清的模样。

“应渊……”真正充当着祭品的桓钦脸色白的不像话,抱起神色有些不自知餍足的应渊,抬指点了点他湿艳的唇瓣,吻上绯色的眼角:“你回答我,可能为我心甘情愿哪怕一回?”

应渊眨了眨眼眸,唇瓣嗡动两下,终是都阖上了,不做回答。

“……也罢,血脉彻底融合了,但火毒还未解。”桓钦自言自语道:“我有点后悔了,实在不行,我拿收四叶菡萏姐妹为徒,换她们剖心,你说……”

应渊猛然一拉,几乎拽得桓钦一个踉跄。

“好好好,你当我没说。”桓钦回过神,点了点应渊眉心的仙钿:“我不动无辜者,行了吧。”

他血脉平复后第一反应,就是把修罗的血红收了回去。

“桓钦。”应渊埋首在桓钦怀里,由着对方一件件穿回彼此的袍服,忽然哑着嗓子开口。

只留住了作为底线的树种,不影响魔界界域,但注入血树的精血几乎被吞噬一空,桓钦的脸色当然是苍白的。

可他面对情况好转的应渊时,总是忍不住眉眼带笑:“嗯,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太固执了。”应渊叹了口气:“你不该没有野心,不该没有权欲,不该把一切执念都放在我身上。可那一夜你说,若我再敢为天下牺牲,神陨魂消,就让整个六界陪葬。”

他直视着笑不出来的桓钦,攥住被自己重塑的那只手,问出了心里话:“所以,在你的认知里,我是不是……因血脉失控,选择了献祭自身而陨落?!”

若自己的血统好控制,帝尊怕不会那么紧张,桓钦也没必要如此执着地要他能够自控。

“应渊,你总是太聪明了。”桓钦面无表情道:“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但你……”

他的视线如刮骨钢刀扫过应渊站不稳的腿,忽然就笑了,笑不达眼底:“非要刺激我回想,就要有爬不起来的准备,你确定吗?”

“我……”应渊攥着桓钦那只手的手心,顿时就冒了汗。

桓钦冷冷道:“我可以先告诉你一部分答案,无偿。”

“……什么?”明知道这是鱼饵,应渊还是忍不住咬了这直直的鱼钩。

桓钦勾起唇角:“九为极数,十全十美。这于我,是第九次了。”

“轰隆隆!”巨大的雷鸣声差点掩盖了应渊瞳孔地震的动静:“我……是我把你逼疯了?”

桓钦抱着他一跃而起,徒留守在殿外的冥王被坍塌的大殿埋在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呢?”鬼界风声呼啸,魔尊携帝君奔逃。

他冲入了夜忘川之中,巧妙地逼退了不愿也不能劈开此地的天道。

“咳咳。”但被扣在石壁上的应渊,可就被掐住脖颈弄得不好受了:“是……是……天道?”

桓钦这才松开他:“对,你还想知道吗?”

“我……”应渊环顾四周,他们现在正在黑色石壁上,四下无人,就算还抽搐着,也咬咬牙应了:“你说!”

桓钦冷笑道:“应渊,你还是这么自负!也是,就算为敌,我也想留你一命,你不领情就算了,最后赢了我,还要在大门口自尽给我看,可不就是这么倔嘛。”

“哼,就连被你揭破所谋、举世皆敌的时候,我都不曾这般动怒。”想到最初那一世,魔尊真是越想越气:“可你把我杀得爬不起来,出去就自杀了,是在膈应谁呢?!如果是想把我当场气活,那你做到了!”

并不知道自己赢了桓钦,却出魔相就当场祭天,应渊瞠目结舌。

“不过,这辈子就不一样了。”桓钦捏住应渊的下巴,眼底尽是阴霾:“几次下来,我太清楚你的底线了。这辈子,本尊特意一个人都没杀,就因为你的软肋是所有人。早在第一次攻破仙界,我就该这么做!”

眼底的血色漫了上来,将那抹冰凉润得血淋淋的也湿漉漉的,抿紧的唇使他更显倔傲,像是被雨水淋透的狼王,又可怜又孤傲。

“捏着他们的命让你乖乖听话,让你开始就出不去,便不会自缚神树被救,搭进去一颗心,也不会执迷不悟上天刑台自领情罚,更不会为了救人闯入夜忘川发现端倪,给我添那么多麻烦。”他启唇轻笑,说的话让应渊不寒而栗:“也就不会逼我狠下心杀你,却被你再三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的指尖没入应渊的口舌中:“帝君多能忍啊,怨刃之刑都能忍到八十再逃!被情人的命威胁交出仙灵,还敢从我手下救众仙又取灵血!哦对了,你还一心一意牺牲,不然怎会赢了我之后明明举世再无敌手,却出门就因为控制不了血脉,宁肯选择自尽,也不肯伤害一人!”

“呵,应渊啊,你为了一群蝼蚁自我献祭的时候…”桓钦贴近了应渊颤动的眉眼,温声道:“有没有想过,我都快死了,还能被你气到喘着气爬出去,把他们和仙界都杀光了给你陪葬?!”

应渊瞧着桓钦,眼底竟蓄满了泪:“……桓钦,你真是疯的不轻!”

他当然听得懂,桓钦说的是没有重生前发生的最初往事。

“你知道就好。”桓钦反而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更加柔软亲近,像是他们还没撕破脸之前,计都星君与应渊帝君在衍虚天宫下棋饮茶之时那样:“世间绝无十全十美的可能,这绝无仅有的最后一条命,你可千万别再做让我发疯的事情了。”

“除非……”魔尊的眼眸亮得惊人:“除非你能在献祭元神补全结界之前,就杀了本尊以绝后患。”

帝君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了他:“够了!我不会主动寻死,但你也最好别给我杀你的机会。”

应渊顿了顿,到底没追问最初人生里救了自己让自己动心的人是谁。

虽然猜得出是四叶菡萏之一,但想想还年幼的姐妹俩,他还是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再过五百年,她们都还年少,自己怎么会对小辈动那种心思的?

“可你现在为何只要我?”但为了不让桓钦继续找茬,应渊选择主动出击:“明明你初时那么想杀我!”

你任由我爱上别人,自领情罚不阻止就算了。

被揭露谋划后以怨刃逼杀我,以情人之命夺我仙灵,还十有八九重创诸仙令我不得不取灵血相救同僚,这也就罢了。

但即便如此你最终败给了我,看我为苍生献祭,却自己发疯从必死绝境里挣脱出来,非要杀光所有人给我陪葬,这等癫狂的想法,我真的无法理解!

“很正常。”桓钦眼底的狠绝竟有所消解,取而代之是真挚的笑意:“于修罗而言,只有失去,才能明白什么最重要。”

玄夜如此,他亦如是。

“现在想想,确实够可笑的。”他毫不犹豫拉玄夜下水:“玄夜手中有转息轮,你恐怕不知道,无数次轮回中,他不止一次屠遍仙神,只留染青上神,还数次在仙神尸骨里,问她愿不愿意当修罗帝后。”

应渊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他是疯子还是傻子’。

“我也差不了多少。”桓钦似笑非笑道:“你知道吗,我最初的谋划就是杀光上神,只留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当场哽住,脸上的神色无比复杂,像是鱼刺入口、如鲠在喉。

“最终也都一样,我们要到彻底失去,才能明白什么最重要。”桓钦抚上应渊的脸,叹道:“明明在此之前,我就已经杀你的时候忍不住留手,连最后撕破脸,都说只要你交出仙灵,就能带情人离开隐居。”

应渊气笑地拍开他的手:“是吗?你当时真的肯放那个我一马?”

“至少我愿意放过你的情人。”桓钦一脸无辜:“我最多扣住你,你的小情人可是有个不离不弃的追求者,我会放他们做一对落难鸳鸯,再以此劝你放弃执念的。”

应渊活生生气乐了:“你让人给我戴绿帽子,劝我放弃让我甘愿自领情罚的那段感情?”

“别提她。”桓钦冷哼道:“我本就设计好好的,你迟一些就能好好解毒,在天界继续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君,无有任何破绽。她却横插一手,虽让你提前解开火毒,却赔了心还以身涉险。”

他捏着应渊的下巴,直视那双眼睛:“你知不知道,你追去夜忘川送走她,非要追查仙魔大战真相的时候,但凡我再狠一点,你绝对生不如死?”

调虎离山杀死冥王,已经是桓钦最后的挣扎了。

不然,他但凡心再狠一点,就应该联手冥王、泠疆,趁着应渊为颜淡付出太多的状态,强行把人拿下,再推锅给魔界余孽。

回想最初那一世,对应渊所有实力很有了解,桓钦是很有把握赶在他血脉封印破开前就动手成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样离开了对玄夜忠心耿耿的泠疆的视线,自己忽然发现应渊的血统,会发生什么事情,桓钦心知肚明。

即使自己最后很可能心软,应渊前期受的折磨也会无法挽回。

“……现在知道了。”应渊哭笑不得,那股子气倒也泄了。

虽觉得三观不合,但他不会蠢得现在还刺激桓钦,只好继续追问下去:“可你会如何对我?”

“鼎炉。”桓钦并不吝于表现他卑劣的一面:“秘法是我重生后才得,之前我修炼的是乾坤引。”

他的手指滑入口中,夹住艳红的舌头:“我的帝君,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你战败被擒的时候,没有哪个魔头能坐怀不乱当个君子。就算我自以为对你不一定有意,也肯定会先动欲?”

“你……无耻!”应渊的脸色一下子红透了,这回是气得。

他想拍开桓钦,却被压在了石壁上抽下腰带,霎时间泪流满面:“啊!”

“应渊,你的血脉,你的仙灵,我通通都不会放过。”桓钦低声笑道:“若非那时心软,后来真决定杀你却已经晚了,你以为你一定能赢?!哼,过于牺牲自己的圣人,天塌了往往真会第一个死,你也确实如此。”

根本受不住桓钦摧折花蕾的激烈手段,应渊腿脚都在发软:“嗯……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重生,我再舍不得对你下杀手。”桓钦贴着应渊耸动,将他还不老实的双手攥住手腕,牢牢扣在头顶:“明知道天道是为难我,我还是配合祂一次次阻你祭天,却也一次次无用功。”

他含住应渊因自己一句话陡然颤抖的后颈,猛然用力:“倒是你,对付我可从不手软。但我无悔,却只能另辟蹊径。譬如现在破罐子破摔,拿人命去威胁你,倒是很管用,不是吗?”

“哼呃……”应渊无力地往后瘫软,绷紧的小腹抽搐了好几下,皮肉像是揉成一团的纸,在水中慢慢解开了。

但上头色泽分明像极了融化的草莓,连鼓胀凸起的弧度都很像。

“我说过,你该有爬不起来的心理准备。”黑色的斗篷笼罩了下来,遮住了彼此的身体,而桓钦语气轻快:“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

应渊挣扎着摇头,眼底含着泪,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树最后的残留包裹而至,形成一件胶衣将自己毫无罅隙地封进桓钦的斗篷里。

堪称纤细的身姿卡得很紧,从外头宽大的斗篷里,甚至看不出这是两个人,也就无人知晓里头的淫靡。

“呜嗯……”帝君柔软的唇被魔尊堵得严严实实,粗大滚烫的性器如刑具一般,于体内深处的水声里,只进不出地挞伐敏感的肉体,时时刻刻将他困于高潮。

应渊不记得是如何又是什么时候,被桓钦带回仙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斗篷被摘掉时,帝君已在布星亭的星光夜幕之下,满腹都是灼烫的精水。

“今晚还看我布星,如何?”计都星君执起挚友颤抖的手,五指强硬地扣入指缝,似教他一般,挥洒出一道道绚丽的星光。

应渊难耐地喘息着、战栗着、低泣着,直到耗尽了全部力气,才软倒在桓钦的怀里。

“帝君,天亮了。”抱着应渊忙活了一整晚星君之责,桓钦低声笑道。

他抬手擦去应渊被自己折磨出的泪光,可眼神温柔极了,声音也沙哑极了,像是在哭:“我就是这么恶劣,而你从始至终,看见的都只是一部分我。”

“桓钦……你真是……”应渊仰头看向晨曦与彩虹:“一个劲为我找理由收回对你的动心。”

桓钦扯了一下嘴角:“那也没办法,假不能成真,真也不该伪装。从今日起,我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了。”

“好。”应渊闭了闭眼,再抬眸却直言不讳问道:“修罗族重欲放纵,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过别人?我是指,算是最初的人生和无止境的轮回。”

桓钦莞尔一笑:“如果你是指发生关系,你出生之后,我在仙族站稳脚跟,就再没有过了。甚至,最初那几次是什么情况,我也不记得,那太久远了。”

其实,想不起来就意味着很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有一个猜想,但还不便同应渊诉说。

“哼。”应渊轻哼一声,倒也没再追究。

修罗族短命纵欲,左右是他没出生前的事情了,再计较倒是显得他太在意桓钦。

“应渊。”桓钦认真问道:“你要回宫简单收拾一下就随我一起上朝,还是回去休息?”

他抬手抚上应渊的眉心:“那些仙君可还不知道,你已经成功了。”

“火毒还未全解。”应渊轻轻挣开桓钦,婉拒了一同上朝的邀请:“而我用秘法化为修罗王族,也非是该显摆之事,还会引起修罗族不满。”

迄今为止,他仍然只私下赴宴,根本不曾出席桓钦所立新朝的朝会。

那可不一定,起码泠疆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桓钦的视线漂移了一下,不过现在应该也快了。

修罗族禁地,血洞祭坛。

“嘭。”泠疆迈过一处陷阱,眉头皱得更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速度推断,应渊帝君闯进来未免太快,但这关卡可是被供奉于此的仞魂剑灵有权控制的,他为何放水呢?

这么思忖着,泠疆被逼得倒退了数步。

他忍不住更加谨慎,却也忌惮更深——

我没感觉到剑灵在控制难度,闯入都这么难了,应渊身中火毒未好,却能快速进入核心。

那全盛时期的应渊帝君究竟有多强呢?

或许,自己真的自恃修罗族天生神力而小看了他。

“都下去吧。”远在衍虚天宫,刚回宫的应渊再次挥退了侍者与守卫。

陆景坚持留在最后,神色忧虑而关切:“帝君,您……您没事吧?”

“没事。”应渊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往浴池走去:“不用跟过来。”

陆景咬紧了牙关:“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新婚完,魔尊就把帝君带出宫好几日,连上朝都停了,他怎能不担忧帝君的处境?

也不只是他,整个仙族沉默的背后,都怕应渊的处境并不似表面这般光鲜。

只因即使魔尊确实在一点点消磨火毒,他们都还清清楚楚记得,帝君本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势——

是桓钦于背后一剑穿心、吸了仙灵,还控制被万魔之眼加持的九尾蛇,将无妄之火深深注入重伤被擒的应渊体内。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无妄火毒发作起来何等残酷,没人相信桓钦不知,现在的施救又强迫采补,魔尊难道不是故意限制帝君以满足私欲?

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呼。”应渊却已至浴池,缓缓褪下衣袍,将自己深深浸入池水之中。

或许是过于激烈,温泉洗去了酥麻与冰冷,带来温热和舒适的同时,也让牙印与淤痕处的某些刺痛更加明显。

但这并不重要,从夜忘川放肆到布星亭,血脉的沸腾与平息起起伏伏,火毒根深蒂固,却奇异地出现了被化为己用的星点趋势。

彼时,应渊不动声色,此刻孤身一人,竟是竭尽全力地用剑灵所传授的功法试探起来,还时不时根据自己的心意、习惯,将运功路线做出调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无知无觉地进入了一种很奇异的状态,全身经脉如同一块块拼图,竭尽所能拼凑的时候,会爆发出一道道绚丽夺目的星光,如坠幻梦般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可也有风雪淋身、冰锥刺体的剧痛,将意识推入忽明忽暗的沼泽里,血似蛛丝一层层缠裹,思维仿佛被强行吞噬,有什么想从最深处破土而出,是另一个自己,残忍嗜杀、唯我独尊、随心所欲,那不是自己。

“唔。”这与自己的交锋无疑是很有挑战性也很煎熬的危险尝试,但应渊始终阖眸蹙眉地隐忍着,任由面上被蒸出了热汗。

直到能化解的毒性再无动摇,剩下的再度潜伏,灵魂脱胎换骨般跃出海底深渊,自知今日的角逐告一段落的帝君才睁开了眼睛。

“哗啦啦。”水声炸响,莹白透亮的仙体脱水而出,哪怕在朦胧水色的掩盖下,都依稀能瞧见他如霜似雪、皎洁无暇,仿若枝头未被采撷的鲜嫩樱花。

帝君静静站在岸边,纯净的白袍很快便披上了身。

但他似乎想到什么,迟疑着顺应适才挣扎间得到的领悟,松开对血脉的挟制。

“唰。”应渊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身上的白衣竟顺着修罗神力,化作了血色戎袍,配合着眉心血印,蓦然呈现出一股势不可挡的锋锐气势。

像是呼应着什么,仙灵深处被封印的仞魂剑震了震,猛地劈开了桓钦的封印:“轰隆!”

“嗯……”应渊的瞳孔轻轻一震,唇角的笑容却忍不住更洒然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兴致大起,想了想就收回部分流动的修罗神力,顺从心里不明所以的想法,将力量往自己的头发上注入。

“唰。”发丝一根根卷起,发色转白却与火毒的白截然不同,还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发型,令照着镜子的应渊很是满意。

下次去见帝尊,不妨也这么乔装,还可以再戴一块面具,保管不会被人发现是我。

应渊这么想着,正巧仞魂英雄所见略同。

“喂,你觉得这块面具怎么样,好不好看?”仞魂剑从仙灵中飞出,耗费灵力为应渊提供了一套黑袍、一张面具,又主动落回他的手心。

应渊穿戴完毕,对着镜子看了看,垂眸对仞魂剑满意地颔首道:“是不错,这样应该没人能认出我,方便去见帝尊。”

仞魂剑不吭声,仞魂剑想笑,仞魂剑愿为染苍默哀。

哈哈哈哈但愿他看见这样的应渊,不会当场打个寒颤跳起来就动手噗。

但这也没办法,父子俩审美一致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命……救命啊……”忽然,衍虚天宫外传来大叫声,还有爆发的修罗神力。

这惹得帝君陡然一惊,连面具都来不及摘,就往外冲出去:“何事……啊?”

冲进来的人,正是修罗族留在天界的长老之一,平日里都会上朝。

“少主救命……呃啊尊主?!”他大喊大叫刚挥开衍虚天宫的仙侍、护卫闯进来,就在应渊面前瞪大眼睛卡了壳。

这位长老当场破音,难辨是狂喜还是惊惧:“尊主显灵了?!不不不,我们不是桓钦那一边的啊,我们真的不知道,不然绝不会让少主受这等委屈啊!”

“什么?”应渊一头雾水:“你此言何意?”

憋笑的仞魂剑再忍不住,整一把剑脱手而出,插进地砖里笑到发抖:“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此刻,天庭大地猛然一震,动静正是从大殿传来。

“?!”应渊抬眸望去,惊见众仙逃命似的跃出浪潮般的灵力波动,唯独上空交手的两人还在焦灼着。

正是桓钦与泠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猎猎风声中,修罗族大祭司冷冽如冰、狂怒如火的声音响彻整片天地:“好一个心机深沉、执局万载的计都星君。”

“哦不,现在是天帝陛下了。”泠疆暴怒中仍讥讽不已:“你分明是早就觊觎少主,才当众诋毁尊主,削弱尊主威信!””

不久前,他终于到了禁地最深处,惊觉被找回后供奉五千年的仞魂剑消失不见,又在地上寻到了两支截然不同的王族血脉。

一个久远而暴戾恣睢,是桓钦。

一个熟悉而略有稀释,是玄夜。

可是,在这里刚打了一架的唯有桓钦和应渊,再思及尊主玄夜被上神染青同归于尽,显是被克制了永夜功,又得知什么消息晃了神,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

“少主……尊主……”泠疆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痛恨他自身。

大祭司跪在那摊血面前,想到的是战场上应渊被桓钦一剑穿心之时的眼神,还有眼底尚且有泪有恨与清白不保后淡漠礼貌的鲜明变化。

我这个蠢货都干了什么?!

可是,桓钦,你怎么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泠疆难以自抑地一口血喷了出来,剩下的还卡在喉间,如鲠在喉。

主辱臣死,他受尊主大恩,如今却做了侩子手,令少主重伤中毒落入桓钦之手受尽屈辱,还为了母族不得不隐忍屈从!

无法形容的怒火燃烧理智,大祭司的身影唰的一声消失在族地,等他面前的景色平静不再漂移,已至大殿之上。

“大祭司,你……”身后是同族诧异的质问声:“怎可如此直闯扰乱朝会?还不快向尊主请罪!”

泠疆深吸一口气,对上的却是桓钦饶有兴趣的眼神。

这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混账玩意分明还在笑,笑中有言,无声而宣:你知道了啊,还挺快的。

那一瞬,泠疆理智完全崩盘了。

“啪!”他直接冲了上去,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的杀招:“桓钦!”

一触即爆的攻势炸开,泠疆丝毫不敢周围接踵而至的尖叫与怒骂,哪怕有仙族的,有本族的,还有魔族的。

“夺位背后捅刀,胜之不武,此罪一。”大祭司是真的气疯了,竟然不顾一切,当庭说出了真相:“不顾知遇之恩,恩将仇报,此罪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众刺架愈演愈烈,泠疆的声音也越来越响:“狼子野心私欲,阴谋篡位,此罪三。”

“你……是认……”大祭司忽然收手,看向仍然含笑不疾不徐的桓钦:“还是仍要执迷不悟?”

桓钦随意挑起一抹颈间的碎发,众目睽睽之下似不经意地露出了一枚带血的牙印,足见下口之人彼时有多难耐难熬。

“本尊认,但不为罪也。”他冷然道:“玄夜之事,本尊战场已盖棺定论。于应渊,心之所向,遂机关算尽,强取豪夺,亦不过弱肉强食。就算玄夜复活,又能奈我何?!”

泠疆缓缓退了一步,重重地点了点头,怒极反笑而满怀悲愤:“哈哈哈哈,好好好,魔尊,你好极了!”

他掌心运转最大限度的神力,强大的波涛砸了过去,高瓴碧瓦转瞬便坍塌为废墟。

至此,这一架是真打的惊天动地了。

而因对话间可知关系重大,魔族完全不敢插手,就跟着玄襄看热闹。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仙族还懵逼着,却见状不得不跟着魔族一道往外撤退。

修罗族的人听懂了,脸色顿时大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有的犹豫不决,但更多的火速冲去了衍虚天宫,地位最高的那位长老速度无疑是最快的。

六神无主的人迟疑着留下观战,却又分一两人回族查探和禀报了。

“好一个心机深沉、执局万载的计都星君。”泠疆却已经再不顾生死,还不停地阴阳怪气:“哦不,现在是天帝陛下了。你分明是早就觊觎少主,才故意当众诋毁尊主,削弱尊主威信!”

他在云端全力施为:“整场仙魔大战,不过是我修罗族内讧!你鸠占鹊巢,强占少主,乱臣贼子尔!”

“乱臣贼子?”怕不小心打死泠疆,不好对应渊解释,桓钦没有还手。

但他躲得轻松潇洒,听见此言,颇为不赞同:“哼,本尊也是王族!”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泠疆冷笑一声:“你叠加血脉,觉醒王族之血,也不过淘汰之旧物,少主才是正统!”

应渊若真心甘情愿,他们这群死忠尊主的老东西,恐怕不得不捏鼻子认下。

可桓钦做了什么?

千万年博取信任而欺骗隐瞒,背后捅刀再强迫强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泠疆敢肯定,有这心理的绝不止是他。

不然,地面上观战的几位同族,又为何面沉似水呢?

大祭司心中冷笑,桓钦到底是暗子,早年离群只与极少数同类在杀伐中成长,见识的是尊主手段很辣的一面,并不是完全理解尊主在族中对族人的宽容与在意,也就把当日战场上的沉默视作了理所当然的。

事实上,尊主对族人的优待和赋予的寿命,由利益开始,最终赢得了是最诚心的拥戴和欢迎,是本族历史上最偏袒族人的王。

若他无后,为了修罗族的平稳,再多不满也只能压在他们心中。

可桓钦千不该万不该那般羞辱少主,修罗族高层不知情的时候看应渊的热闹有多冷眼旁观、幸灾乐祸,现在就等于被巴掌一次次呼在脸上,只觉风声里都是尊主带着血气的叹息声。

那是尊主唯一的子嗣,哪怕手里染着族人的血,也不能沦为叛逆之辈身下之臣!

“正统?”桓钦躲得更勤快了:“行了,泠疆你不就是要逼我退位还给少主嘛。”

他有些无奈,但不打算直接答应:“现在不行,再等等。”

“桓钦,你的话,我不会再信了。”泠疆冷冷道:“身为尊主与上始元尊之子,应渊少主合该是天地共主。你篡位在先,不愿退让,那就我将你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终于气笑了。

他真正的脾气算算不上好,平日里温和多是不在乎,也只乐意对应渊表现最真实的情绪。

“好!”此刻,桓钦待泠疆更是不耐极了,停下脚步只瞬间便镇压了泠疆的反抗,隔空扣住了他挣扎的脖子:“既然你执意找死……”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惊雷轰然落下,直击桓钦。

从这一击里看出雷霆万钧的威胁,他不得不松手退让,眸色幽深地看向救走泠疆的人:“应渊!”

本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以为是仞魂剑给的秘法,如今却骤知真相,甚至来不及为自己的身世震惊,就被滑跪的修罗族长老抱大腿哭诉道歉、请求拉架,应渊整个人都是麻的。

当然,这看起来让一身红衣的他显得更加冷艳,不似平时着帝君白衣的清傲,而是热烈却高不可攀。

“桓钦。”应渊神情淡淡,可语气里暗含怒意:“你知道我的身世,却从未说过。”

他的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围观者。

魔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差鼓掌的兴奋,仙族是窃窃私语但多是信任却难免担忧的关切,修罗族是看似左右为难可眼底已有决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你听我解释。”桓钦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但他还想再努力一把。

应渊蓦地一笑:“解释?哼!”

掌风如暴雨倾盆而至,呼啸着与桓钦一击,金光乍破,碎了残垣断壁。

桓钦被再次逼退,还被爆炸摔了出去。

“少主。”彻底得救的泠疆又羞愧又懊恼,站到应渊背后一躬到底道:“是属下无眼,这些日子……实在……实在对不住。”

应渊对后摆了摆手,然后顺手免了众仙的行礼:“都不必多礼,先将大殿恢复吧。”

他看也不看爬起来往这里赶回的桓钦一眼,带着大家先抢救大殿去了。

自知理亏的桓钦一声都不敢吭,落下便抢先帮忙。

不远处,是修罗族战士们在相互使眼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殿堂重塑,朝会却不可能继续了。

这些年坚守在仙界的修罗族长老与精锐们,几乎围绕着应渊,眼巴巴地瞧着少主。

这眉眼可真俊啊,难怪尊主终年累月戴着面具,只怕防得就是你这样的登徒子心怀不轨吧?泠疆冷冷地瞪了一眼桓钦。

“哼。”不知何时走到魔尊背后,以烁骅为首的几位魔族长老齐齐瞪了回去:“你看什么看!”

本来还是盟友,但如今他们都自以为是撕破脸站队的时候了,双方便泾渭分明。

“应渊。”桓钦却没有坐回高座,而是步伐极快地追着应渊。

那道背影的速度太快了,他一看就知道,应渊并不留恋如今堪称六界权力核心的这座殿宇。

“你先别走。”桓钦快步赶上,攥住了应渊飘飞的后摆:“听我说!”

应渊却没有回头,而是立在殿外,抬眼仰望着朝霞:“不,不用再说什么了。”

“桓钦,你一直很了解我。”帝君的语气里,竟透出了淡淡的叹息:“现在也不例外。”

跟在他们背后追出来的众仙、修罗族、魔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吸收我的仙灵,洒下我的精血,复活修罗族精锐,不是为了报复我在创世之战里对修罗族的重创,也不是为了限制我的实力。”应渊苦笑了一声:“而是因为你记得我在修罗族全灭,连老弱病残幼童没被转移的都一起被处死时的愧疚与噩梦,才辣手为我做出决定——”

他总算回眸,竟不在意众仙恍悟的目光,眼底闪现了泪光:“我当时受罪越多、流血越多,后面知道身世,和族人相处时心里就能多释然一点,对不对?”

“应渊,你别这样……”被说中谋划的桓钦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心里都在发颤。

只因应渊眸中的水雾越发浓郁,仞魂剑被他“锵”地一声拔出,指向了眉心的修罗图腾。

“应渊!”桓钦吓得手足发凉,一句话脱口而出:“玄夜造的孽,要承担各族怨恨的该是我这个修罗魔尊,与你仙界帝君何干?!”

对他身为少主于修罗族所下的辣手,以被取走了精血、仙灵为代价做祭品复活族人,特别是昔年被俘后斩首的老幼,应渊是能稍稍释怀了。

可是,他对于修罗族本身的罪孽呢?!

玄夜的无数次轮转,不变的除了对染青的真心,也有秉性中的残忍。

他永远以众生为食,将别人的灵力与寿命肆意取用,连带整个修罗族都是如此。

所以,修罗族才为上古恶灵之首,那是累累血债造就的恶因,是维护正义公平、本心慈悲仁善如仙神两族,都不敢犯万灵众怒而冒大不韪留下修罗幼童的怨果。

“少主……”泠疆等修罗族一愣,欲辩却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从来都不认为,尊主玄夜昔年所为有错。

所以,面对这样的应渊,修罗族所有玄夜作为的受益者通通无话可说。

“噗呲。”光剑入额,阵法浮起,在桓钦目眦欲裂扑上去的前一瞬,刺穿了修罗王族的图腾。

泠疆等人大惊失色:“少主!”

应渊倒入速度最快的桓钦怀里,声音渐渐低弱下去,却极力笑言道:“别担心,不过是献祭,你的办法很好,我研究过那个阵法……”

“你闭嘴!”桓钦搂住他,极力想打破阵法。

可帝君实在是个好学生,不过看了魔尊的献祭阵法一回,就胸有成竹地不试验便敢当即使出来,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始作俑者找不到罩门阻止。

修罗王的血脉便这样流进了阵眼里,被天道接受,助曾被修罗族敲骨吸髓吞尽的上古各族加快了复苏、复活乃至化形,就连无形中的气运都灌入进去。

“呜嗯……”代价自然也很惨重,应渊刚融合的血脉虽不会变动,但火毒当场卷土重来,整个人痛得缩成一团。

桓钦双眼赤红,已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周围,直接咬牙切齿道:“应渊!本尊就不该放你出来,就该把你锁在榻上,日日夜夜不能胡思乱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场所有人都被魔尊暴怒的威压逼到不得不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帝君抱走,还再次封锁了衍虚天宫。

这一回,天宫里谁都没留,所有人都被一阵风吹了出去。

“帝君!”陆景险些要扒拉门缝,还好他刚撞上结界,就冷静了下来,回眸对北溟仙君一拜:“仙君,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北溟仙君瞥过还有点懵的同僚们,但清晰瞧见大家的神色并无猜忌与恐慌,嘴角不禁勾了勾:“无事,不过是应渊君的身世暴露了。”

他当众将事情又说了一遍,却也没忘记旧事重提:“便是如此,帝尊当年之所以对应渊君严格管束,亦是因曾经的教训过于惨痛。”

“是啊。”大家心有戚戚地颔首:“幸好应渊君不像……额……”

似乎想到了现在与过去的截然不同,他们自觉停下话题,有点尴尬地瞧着同样尴尬的修罗族:“咳,我等并非咒骂你修罗一族。”

“……吾等知晓。”泠疆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衍虚天宫的结界:“尊主之令,族中无有异议,后果便也一同承担。”

修罗族长老却摇摇头,低声道:“但这确实与少主无关,他这样过于像染青上神,责任心太重,悲悯心过甚,我看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啊。”

“光凭天帝一己之力,确实难为他管应渊君了。”北溟仙君也很忧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他看低魔尊,但这桓钦看似把人看得紧,其实怕是宠得很,甘愿当个后盾,不然怎会有今日之事?

结果嘛,看桓钦适才彻底破功的惊恐表情,应渊怕是要被他狠狠教训一顿了唉。

不过,北溟仙君真的害怕,应渊会在这一点上死不悔改——

玄夜当年造的孽,就算用这些鲜血与牺牲将史书翻过新篇,各界也总有不平之事。

应渊如此性情,怕不是最终也会再走染青的路?!

“应渊君,怕是需要一位长辈好好说教说教他。”北溟垂下眸,神情有瞬息的沉郁。

月瑶等仙君若有所思,修罗族的高手如泠疆更是恍然大悟:“是了!”

“是了,天帝并无下令,不让我等前去拜见三大帝君与先帝尊。”最是忠心的陆景第一个采取行动:“我们这就去!”

不是他说,帝君这完全不把自己命当一回事的做法不说魔尊了,他们都快受不住了啊!

众仙与修罗族难得统一战线,浩浩荡荡直奔帝尊隐退后仍住的玉清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衍虚天宫内室中,却自是一派旖旎。

“嗯……”应渊张口艰难地喘泣,眼底的泪破碎在桓钦唇下。

其中,尤些许委屈,正与他的言语相伴:“……我……我又没寻死……”

“我专门留了手……”应渊显然记得桓钦的威胁:“我留了自己的命……你为什么……还生气?”

白发如泼雪,更映衬着他眉眼清绝隽秀,年龄仿佛小了些许,再加上无神却泪光盈盈的眸色,桓钦腹下一紧,几乎要暗骂自己是禽兽了。

“留了命?”好在他听清了应渊的辩驳,当场就火气上头:“这只是底线,你踩线做事,还觉得我不该生气?”

桓钦真的是又气又苦,满腹痛楚无处宣泄:“你何时才能多爱惜自己一些?!”

“还是说……”魔尊的语气骤然冷冽到极点:“本尊需要杀几个人,给你长长记性?”

帝君握了握拳头,沉默不语。

桓钦实在气急,亦的确心中动极,忍不住用力更大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也挞伐着、拥抱着,滚烫的泪一滴滴坠落,灼在雪白中漫开绝艳绯色的肌肤上,与唇舌一道蜿蜒滑动,留下一道又一道覆了牙印吻痕的水迹。

“……他们不是蝼蚁。”可应渊静默地忍了片刻,直到四肢百骸都湿漉漉、热乎乎了,方小声吐出那句哽咽却坚决的反驳:“众生平等,自恃力量肆无忌惮屠杀,本就是错。”

桓钦猛然一僵,腰肢抖动了两下。

“你倒是不该记的非要记个清楚。”他紧紧抱住应渊,苦笑着出声道:“我和玄夜,确实都不是好东西。”

桓钦听懂了应渊的意思。

但凡熟读天史,就定然能记得修罗王视众灵为薪柴食料。

而他,不久前才当面亲口承认过,最初那一世曾在爬出魔相后,毫不犹豫屠杀众生乃至毁灭六界。

“你既担心,就来做我的锁吧。”桓钦抚上应渊的眸,从床脚摸出了一方白色绫罗。

他将室内留存的缓和火毒之药在上面涂抹均匀,才系在应渊的双眸上。

这药,适合火毒发作告一段落而有所缓和之时,便是现在,桓钦记得很是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说,关乎应渊安危的事情,他从不会小觑。

至于桓钦提及的锁,言下之意过于明显,委实是有意折腾人。

“……”应渊自然没有应允,但桓钦分明瞧见他无意识攥住被单撕了又撕,显是天人交战了。

突然,应渊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扣住桓钦想要将他翻过身的手腕,冷然道:“可就算我不愿意,又哪能反抗?你这条件,提了有何意!”

“我要你心甘情愿。”桓钦含住应渊的耳垂:“不是仙魔联姻,不是强取豪夺,更不是心口不一明明爽得紧却非要退缩挣扎……”

应渊羞怒挣扎的力道猛然变大,险些就将身上人掀了下去:“桓钦!”

“哈哈,就像现在……”可桓钦陡然大笑:“为了局势说服自己忍耐,却真情流露和我做对。我就要你这样不做伪装,也不委屈自己,顺从本能甘愿与我沉沦,不但不能以身祭天,还要与我同生共死。”

他重新压制住应渊,咬住后颈将自己埋入最深处,完全彻底地占有着:“应渊,你想当个圣人,那就必须以身饲魔,做我的剑鞘,永世相随。”

“以身渡魔……以身饲魔……”应渊阖上眼眸,泪洒在被汗水浸透的被褥上:“呵……”

他足够聪明,自然记得桓钦第一次对自己无礼前的话:“你想要以身渡魔,本尊就成全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渡者,通过,跨过,载运过河,到底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但现在变成了以身饲魔,又会如何呢?!

身处榻上九重帷幔深处,帝君深知这一瞬起,他已落入毫无回旋余地的绝境,不禁全身战栗了起来。

“怎么样?”魔尊温柔地亲吻他的脸,轻柔地抚摸他的发:“想好了没有?”

应渊将手指捏得骨节泛白,哑着嗓子却音调湿软地控诉道:“你明明说过,解了火毒,就放我自由……”

“是,可我现在不敢再相信你了。”桓钦嗓音温润,但话语一点都不客气:“谁让你明明血脉融合,有反抗之力,却自行断绝后路?”

他掰过应渊的脸,深深望进那双不安的瞳:“如今,天道再无余力,若你此生仍亡,纵然我屠光六界,也救不回来了。”

火毒余韵稍过,汗与泪交融着伴随发丝甩动与身体摩擦,布条自然就被挤得歪歪斜斜挂在了额上。

“应渊。”桓钦爱怜地吻上破碎的额印,声音轻得仿佛呢喃:“是你一直都在逼我!”

应渊总有能耐,把他自己弄得破破烂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把图腾重新养好,桓钦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所以把人锁在榻上,他是有意日后就在此地办公,不再有丝毫避讳,也好让应渊从奏折中看出六界的崭新气象,最好亲眼目睹政务的处理,好分一分为血脉赎罪的错误心理。

“额……我……”他这一想一行动加剧,应渊更是险些就要无法回答了。

帝君修长的双腿尚且夹住魔尊的腰身,被摩擦得痉挛抽搐,无意间收得极紧,还被颠簸到疯狂甩动。

“以后……不会再逼你……”但瞧着桓钦执念入骨的情深眼神,应渊到底是颤动着唇瓣,主动将自己贴过去,小幅度舔舐着勾起却并无真切笑意的冷冽唇角:“反正应该……也没什么……还要我扛了……”

可这一句话,再次点燃了桓钦的怒火。

“以后没什么?”桓钦笑得更冷:“你还真考虑了以后还有没有对吧!”

他掐着应渊的腰,将人掼倒在榻,再不敢有一丝一毫心软:“你要是再学不会自保,休怪我逼你学会!”

极细的黑色锁链锁住帝君的四肢,在纤细脖颈上缠绕过一圈,上下延展着把纤瘦玉白的仙体捆得结结实实,最终摆成了双手固定在头顶,双腿反折到身体两侧,臀部朝天把身体完全展开了任人宰割的姿势。

“桓钦……”这一回,应渊是真的啜泣着,想要躲闪退缩,连隐忍的嗓音里都含了变调的呜咽与泣音:“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角度,让应渊可以亲眼看见臀瓣间没入的可怖凶器,而紧致艳红的花蕾又是怎么被迫绽放的。

“休想逃跑。”桓钦低语道,指尖抚过流出的水液,扭掐了一下泥泞相连之处的烂红软肉。

他正将小穴插得汁水丰沛、色泽艳润,颤巍巍地含吮着、蠕动着,每一次往外抽拔都很艰难,委实是贪吃的紧。

“呜嗯……”应渊挣扎的更厉害了。

但啪叽水声再是阵阵响起,都不及羞愤挣扎时锁链灵巧转动的碰撞声更加清脆。

而这等姿势,也让他本身的玉茎恰好抵住小腹,在体内被青筋虬结的柱身到处碾磨,被筋络上疣一样的颗粒突起擦出火花时,不听使唤地挺立起来。

桓钦当然很顾着应渊的感受,不遗余力顶弄的同时,也耐心细致地将玉白茎身的每一根青筋都在掌心摩挲,将快感无数倍放大。

“呃额哼嗯……”太舒服反而构成了折磨,应渊无助地喘泣着,紧蹙的眉梢像是隐忍。

但他潮红的脸颊与迷离的眼神,早已暴露了情动的事实,就更别提被桓钦长时间打开的唇腔,与后来肆无忌惮抚弄的身躯了。

“桓钦……”明明中了火毒的人是应渊,可他只觉得桓钦好烫,不论是正探寻自己身体的孽根,还是口中反复品尝吞吃的灵巧舌头,又或是身上肆意逡巡揪扯的指腹,都像是烧到极致的红烛坠下刺痛的烛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便被烫得无意识发着抖,被桓钦禁锢在胯下尽情驰骋的腰肢,也更似被风拂弯的柳枝,柔软甜美却生机勃勃,而这也是因为始终不曾停歇的挣扎。

哪怕身上每一处孔洞都被魔尊一览无余地填满,帝君的意志力都还清晰着发出反抗。

“叮铃铃。”他身上的锁链便时刻都历经拉扯的考验,会发出清脆悦耳的清鸣声。

因快感过于刺激而短暂昏厥,又被魔尊操弄着醒来,如此的循环往复上演了好几次,帝君的思维都勉力不肯中断。

有一次,应渊睁开朦胧的眼睛,发觉自己正背对桓钦坐在怀里,对面是术法凝成的冰镜。

过于煎熬的爽热中,他高昂着头颅,身体向后仰去,弯成出一道半圆的弧度,正无意识地往下不停坐靠、摩擦、蹭弄,用体内滚烫硬挺的刀剑奋力追逐着足以神魂颠倒的快感。

“……我……”帝君怔然出神,垂眸却见小腹被硬生生从内撑起一个不规则的幅度。

肚皮下,正是魔尊胯下粗大顶端的沟壑形状,里面充盈着咕噜的水液搅动的淫靡响声,肌肤晕着水红色,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平坦白皙了。

他深受血脉觉醒影响的身体显是贪恋欢愉,会热情洋溢地接纳与欢迎,更会欣然含住每一场润泽幽深谷地的雨露。

“别哭……”桓钦往前将应渊压在镜子上,指尖却抚过他眼角陡然落下的泪水,温声道:“别哭,两情相悦,食色性也,从来都不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破碎的修罗额印更加鲜亮,应渊像是被烧到一样闭上了眼睛,但手指还在发抖。

“血脉也从非你的罪孽。”桓钦挽住应渊的膝弯,把他翻过了身。

火星灼烧更加激烈,几乎是堆积到一定境界后的麻木状态了。

“这要看你的选择。”桓钦便抚着应渊颤抖的唇,叹息道:“帝君啊,舍身取义一两次还不够吗?”

应渊阖眸不接话。

桓钦便也不再吭声,但心里的某个猜测越发清晰了。

创世之战前是修罗族各自为政、引发暴乱,但各族损失虽大,也还是不如之前玄夜在位之时。

应渊应该并未见过修罗族祸害天下、吸纳万灵生机的模样,却怎么都觉得自身的血脉就是罪孽。

这是帝尊染苍的教导吗?不见得全是。

桓钦想到他取走仞魂剑,集齐转息轮碎片,虽厌恶玄夜但思及功过与应渊,悄然修复他与染青的魂魄,又打算因应渊超标付出一事,再启阵法强行与天道讨回转息轮之事,更是肯定未来因转息轮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譬如,把未来的应渊送回了过去?

要不然,为何他记忆深处像是有一把锁,总想不起来初次开荤的那段时间,那个吸引了自己的少年呢?

啧,回到过去总会出现奇奇怪怪的后遗症,封锁记忆、修为,和原本的自己互换了意识什么的,甚至陷入沉睡,恐怕都是正常的。

但愿日后他不是发现,应渊是异想天开回过去阻止战争就行,若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己怕是要被应渊气死。

不,不对,是肯定不可能是异想天开!

要是多年如一日地时光流淌,他绝不会完全不能让应渊缓和了这个舍己为人的习惯。

毕竟,桓钦不强求应渊痛改前非,只求他不要伤害自身而已。

更何况,真为了阻止玄夜而大幅度改变历史,对活在当下的人可就不公平了,他们目前的幸福很可能会支离破碎,应渊做不出为了一拨人牺牲另一拨人的行为,他从来只会牺牲他自己!

“哼。”这么想着,桓钦忍不住下口稍微重了点。

应渊便拧眉喘息着,伏在榻上几次想往前爬、往外逃,都被拖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嗯呃……轻点……”低垂的帷幔中传出了抑制不住的抽泣低吟,像钩子一样挠动人心,引人想要一探内中无边春色。

直到应渊颈间遍布细细密密的红印,胸口上的两粒茱萸被吮吸揪挠到了发红肿胀的地步,连唇瓣都被品尝得发肿微张,不由自主溢出沙哑勾人的泣音,泪更是似珠串坠落一般止不住,这场鏖战才告一段落。

在此期间,火毒再三发作都被压下,可雪白的发丝凌乱地披在肩头,与拥抱之人的一头青丝恰好相融。

这明明是最简单的黑白交织,此刻却如泼墨的山水画一样融洽。

“我在呢。”桓钦吻住应渊又一次高潮时下意识哭着唤他名字的唇,手指捻住了被束缚的手腕,以修罗神力探了探内息。

还好,没那么混乱了,双修的效果确实不错。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应渊失去焦距的双眼还半阖着,视线空茫失神地看着桓钦,但鼻间的喘息均匀而有力,证明了他情况的好转。

可帝君纤长的双腿早就在过于剧烈的鞭挞中无法合拢,被捏得到处是指印的臀尖亦是湿滑。

他的小腹更是鼓胀着,绷紧到了极致,显然是被修罗魔尊的精液灌满,到处都湿得一塌糊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榻上的被褥,也是黏腻湿热着湿透了,不能再用。

“罢了,今天先放过你吧。”桓钦低笑一声,终于解开了锁链,暂时将人抱去沐浴。

白发在水中轻易就被漂得干干净净,但瞧着应渊毫不设防地趴在桶壁上,印满痕迹的绯红臀瓣撅起来,菊蕾抽搐着小股小股往外吐出白浊,桓钦的眼睛忍不住发直,性器更是诚实地瞬间就重新立起。

“啧。”忍不住就不忍,桓钦一只手扣住应渊的小腹挤压腹肌,另一只手将手指顶进穴眼勾出精水,只觉肠壁细滑湿热,热情地缠着指节。

直到灌进后穴的水把里面洗涤干净,他才顶着被插得有些外翻的穴口,碾着穴肉一寸寸推入深处。

昏睡的应渊只是战栗一下,痉挛着往后夹紧了双腿,腰腹向上拱起。

过了热水的软穴比应渊清醒时更加敏感,充血肿胀的穴肉又滑又紧,实在能咬会吸,箍得桓钦爽得不行。

中途,应渊醒过一次,彼时整个人被顶得往上耸,泼洒出水花声阵阵。

“应渊,你终于醒了?”突然被小穴重重夹了一下,桓钦莞尔一笑,捧住湿热的脸,含笑唤他的名字。

应渊皱着眉峰,抿紧嘴唇抬臂,颤抖着搂住桓钦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蓄满眼泪的瞳眸合上,任泪光顺着眼角滑上了侧脸。

“……”桓钦的笑容收了起来,瞧着身下努力乖巧配合的人,心里又软又疼。

在热水里泡着折腾了好一会儿,应渊再次睡了过去。

这倒是给了桓钦收拾屋子的时间。

而应渊根本不记得到底承受了多久、多少,在双修中昏睡地特别沉,连何时被抱回干净的床铺上都不知道。

但锁链加身的待遇似乎再未更改,连醒过来都是如此。

轻软舒适的被窝与床褥,被体温浸透的温热锁链仍在,当真被锁住了。

桓钦正坐在榻上伴着应渊。

“喝药吧。”他当即拿起药碗,将温度适宜的药汤灌入,又将以灵药食材所烹好的甜点喂下。

奏折摆满了桌案,但桓钦制住应渊灌药喂饭的动作有条不素,一点都未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你……”应渊没多加挣扎,却语气艰涩地关心着:“还好吗?”

桓钦心领神会,想到那个颤抖的拥抱,心疼但也并不意外:“怎么,做出决定了?”

若应渊不打算接下他所言的“以身饲魔”,必会尽可能干脆利落斩断自以为的孽缘,而不是这般踌躇迟疑,更不会在难得清醒时含泪顺从。

也是,帝君以天规戒律严苛律己,想必从来没想过会有情罚废除的那一天吧?

也就难怪连关心都这么难以出口,好似还不如他们只是朋友的时候。

至于身体上的肉欲破戒,东极青离帝君更是想都不会去想,必然视为罪孽。

“……我……”应渊偏过头,想是一回事,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他不得不承认,放不下这样疯疯癫癫的桓钦。

桓钦了解应渊,自然不会读不懂那赧于开口的含义,眼底不禁闪现欣然的笑意,将人一把揽起,扣在自己怀中,顺势压至奏折堆上。

“别……”应渊身子骨还在发酸,推攘的那只手便也显得柔软无力,似是可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攥住他的手腕,唇瓣凑到耳畔,声音温柔轻软:“放心,刚双修过一场,你的身子受不受得住再来一次,我怎会不知?”

“天帝之责注定事务繁忙。”仅仅只是拥抱,他仿佛就满足了,单臂环住应渊的脖颈,另一只手捻起一本奏折翻开,确保彼此都能瞧见:“帝君就陪本尊一起批吧。”

应渊的挣扎顿时减缓了。

在察觉到桓钦真的开始静下心批阅时,他松了一口气,也随之转移了注意力。

锁链加身的帝君伴着新任天帝处理了一本又一本公务,直到日落西山,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等等,若修罗王与上始元尊是我的父母,那帝尊……”

“你才想到吗?”桓钦闷笑一声,然语气中殊无笑意:“哼!若非他抱有苦衷,又对你真心疼爱,此番我怎会轻饶?!”

应渊的唇瓣颤了又颤。

血缘关系无法斩断,那帝尊留下他的缘由,当然也就不是曾经所言的一时不忍了。

“你也不必对染苍心怀歉意。”桓钦干脆把话说明:“染青上神心慕玄夜,但做不到坐视他祸乱六界,故同归于尽前将你交给染苍抚养。于公,她是天界战神,帝尊理所当然要抚养烈士遗孤。而于私……”

他抚上应渊轻微战栗的后颈,话语很是冷冽,加重了重复词的音调:“姐姐把唯一的儿子托付于唯一的弟弟,作为你唯一的亲人,他亦有责任好好养你长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结果呢?”桓钦回忆从前,难免气笑:“他欺你年幼,给你洗脑,让你成为仙神诛杀修罗一族的利刃,逼你手中染遍同族之血,令你在战后惴惴不安许久,平日里亦使你有诸多压抑。”

桓钦抬指抹去应渊再次滑落的眼泪,安慰道:“呵,染青若能复活,高低得上去给他这个不肖弟弟几个耳光。”

“噗。”应渊活生生被逗笑了:“别胡说,帝尊……当时战火纷飞,帝尊也是无奈。”

认真想想,就知道帝尊确实煞费苦心了。修罗灭族大功压在自己身上,日后血脉暴露也确保不会出问题。

甚至,大义灭亲,实力超过其他上神,性情品格得到公认,几项条件都已达到,帝尊是把通往尊位的路给自己铺好了。

可桓钦撇了撇嘴:“我修罗族重视幼童,以你当时的情况,在族里也就判个少年,至多刚成年,绝不会背负那么重的责任。他堂堂帝尊倒好,你是牛马还是骡子啊,刚提剑就被他这个舅舅丢去战场?!”

“还说血脉是罪孽?!”即使当时是细作,桓钦也对此等近乎虐待的行为看不上眼:“嘁,这么傲慢,有种把你修罗血脉剔除了啊!一边使用,一边控制,逼我修罗王族亲手屠杀族人,他真该庆幸我比玄夜脾气好!不然,他铁定被杀,再被转息轮逆转时光复活,再杀,循环!”

应渊默了默,忍不住质问道:“修罗王……嗯,父亲干过这种事吗?”

听桓钦的口气,好像是很多次的样子。

“啊。”说漏嘴的桓钦想到自己其实也杀过染苍不止一次,不禁心虚目移:“是……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有点头晕:“我记得,你说过他屠杀过多次仙神,在……在尸骨堆上问……染青上神当不当帝后?!”

“嗯嗯对对。”死道友不死贫道,坑玄夜不用商量,桓钦飞快颔首。

应渊一头磕在了桌案上。

很好,父亲的精神状态,恐怕疯的和桓钦有的一拼。

也就是说,为什么修罗王族都爱和仙界战神过不去呢?!就逮着我和母亲可着劲儿折腾了,对吧!

“疼不疼?”桓钦捧起应渊的额头,轻轻吻了吻适才撞上桌面的额角。

颓废了一瞬间的应渊回过神:“没事。”

“我不疼。”他抬起上半身,拽过新的奏折,决定继续用工作使自己忽视烦恼:“还有很多,别耽误时间了。”

桓钦一时半会也不敢再进谗言,而是老老实实一块处理公务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帝君隐忍悲悯、博爱众生,魔尊剑走偏锋、以暴制暴,两种风格相融着处事时,也就显得雷厉风行却不失怜弱悯民,能圆滑解决绝大部分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极少数的,则是明知道现任天帝监察各界、容不下不平之事,还为了一己私欲非要作死的行为,譬如造孽不加收敛的东海,如今已然易主了。

“天黑了。”桓钦攥住应渊的手腕取下笔,将杯盏中的温热灵果汁水递了过去。

应渊不愿再与他共赏清茶,他自是早早退让,但凡共处一室,必然会备足了温水与果汁。

大抵是吃苦太多,也可能是桓钦本就知道太多,应渊也就不在意暴露新发现的己身喜好,很快就被总结出新的习惯。

这般完全依照他的喜好,自是桓钦亲自动手。

“饿了吗?”他操持火焰蒸煮烹饪时,还时不时看被锁在榻上的应渊一眼。

应渊瞥过去一眼,不吭声。

啧,看着不在意,其实喉珠一直在滑动,八成是馋了。桓钦失笑摇头,更加专注于眼前的火焰。

其实,若回到最初的人生,就算真心同应渊为友,桓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心甘情愿为人洗手作羹汤的一日。

就像前不久,他收起为应渊破身时将人捆吊了多时的混元玉带,珍之又珍地收起,后来更因炼制的霞光饰品被应渊能丢就丢,理所当然地转而研制新的法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此刻系在应渊头上的发簪,是他以神树枝叶按魔界雕花所制,充满了异域风情。

毋庸置疑的是,魔尊这般辛苦,当然也会在帝君身上收取回报。

“唰。”汤足饭饱之后,洁白如新雪的发丝就在簪子拔出后落了满头,锁链不曾脱离,但应渊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下了。

室内的光线明明灭灭,窗外印照出漫天星光,而白发盲眼的帝君愈是隐忍,就愈发不由自主地颤抖沉沦。

泠疆找过来时,好不容易破解了一层层封印,刚推开门,就看见烛火中沉沉睡去的应渊。

他细白的手腕上缠绕锁链,床脚的链子还探入被褥之中,歪着头睡向一边时,颈间更有斑驳红痕与金色项圈。

“桓钦你这个畜生!”目眦欲裂的大祭司冲了过去。

在他身后,是几位脸色也不好看的、玄夜死忠的修罗长老。

桓钦抬起头,指尖却覆上了应渊的唇:“嘘,乖一点。”

“……别。”精疲力竭、困倦不堪的应渊再是艰难,都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桓钦那一巴掌缩减弱了力道,只将他们扇飞在门槛处。

“你先睡吧。”他站起身,将床幔合拢了。

魔尊这才把视线转向咬牙切齿的大祭司:“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明知不敌还来作死,让应渊为救你再度付出代价。”

泠疆气得发抖了:“你!”

“拜见魔尊。”修罗族大长老叹了口气,率先低头行了大礼:“少主身份尊贵,还请尊主……手下留情。”

桓钦抱臂冷嗤:“哼,何为尊贵?你们若是说,应渊这些年为了众生尽心竭力,本尊认。”

“但如果是因玄夜,那不叫尊贵,反而是父债子偿。”他越过他们走出了房门:“不然,应渊何苦为玄夜昔年孽因恶果献祭神力、血脉于天道?!”

哑口无言的泠疆对呼吸均匀床榻看了又看,到底转头跟了上去。

他们一行人消失在原地,最后一个走的大长老似不经意地看向长廊后。

草丛中,有灯光闪了闪,悄无声息隐去了行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谈判失败、修罗族长老们拉着脸回族的第二日,萤灯冒险下了界。

“你很聪明。”对现任修罗魔尊以礼相待、率先认怂的大长老举杯,微微一笑。

萤灯行了个礼,恭维道:“是您老慧眼如炬。”

她下界时,也发现有修罗战士为自己悄然布置了以假乱真的气息,可确保短时间不会有人发现室内无人。

“若败,所有人都有性命危险。”大长老开诚布公:“你可敢一试?”

萤灯伸出了手:“为了帝君,我不会后悔。”

“好。”大长老将一包药交给了她:“此毒针对魂魄,是我族秘传。”

萤灯想了想,问了一句:“泠疆大祭司可知道?”

“不知。”大长老摇了摇头:“他虽痛恨桓钦,但必然以少主为主,一旦知晓必然先行禀报。”

萤灯冷笑道:“帝君虽非心软之辈,可为了大局,必然委屈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是个人渣不假,但他当天帝当的很不错,魔族更是全力支持。

仅凭这一点,帝君就不会下杀手,反而会斥责修罗族不顾大局、挑起内乱,便只能先斩后奏了。

目送此女离开,大长老笑容敛去,面无表情。

“真能成功吗?”背后有人开了口,是另一位死忠玄夜的长老:“以秘法觉醒前世血脉,桓钦的实力到底如何,未尝可知。”

毒药再毒,效果都有限度。

否则,魔尊怎敢给少主下堪称无解的无妄之火,还不是少主的实力摆在这里,绝不会当场毒发身亡嘛。

以他们的力量,但凡没直接身死,就早晚有一天能铲除隐患吧?

“只要限制,就够了。”大长老微笑道:“此女想魔尊身死,可我们不需要。”

他施施然道:“我们要的,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将少主身中无妄之火、实力不复巅峰的痛苦还给魔尊。至于杀不杀,绝不可越俎代庖,只能由少主说了算。”

“所以,为什么不告诉大祭司?”长老无法理解:“劝说他别先告诉少主,又不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长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我俩年纪都大了,魔尊赏罚分明,事败大不了一起死。可泠疆是我族除了魔尊、少主外的最强者,当然不能被此事牵连进去,否则日后怎么为少主制衡仙族与魔尊?”

“也是。”长老心悦诚服:“还是大长老考虑周到,可此女?”

大长老冷笑一声:“此女痴心妄想罢了,但她只是外人,倒是族内那几个吃里扒外的,此次如果成功,一定要好好管管。别以为做和事佬,说一家两口子听谁的都行,还能有孩子,我就看不出来是偏袒谁了!”

感谢玄夜尊主的奉献,给了我们一个实力、地位、威望都各界承认的帝君为少主,亦是理所当然的天地共主,他便更不能接受他们的提议,让战败的应渊少主为桓钦诞下子嗣。

但想想那个男子之间生子的秘法,还是自己找出来打算献给魔尊的,大长老就脸皮抽搐,后悔死了让同僚们知道。

如今,他还能压上几日,再不动手处置桓钦,那几个就要把秘法献上去了,到时候岂非害了少主?!

“尊主保佑,一定要成功啊!”大长老去了修罗族的祠堂,嘴里念念有词地祈祷着。

天上,衍虚天宫。

应渊轻轻睁开了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萤灯想要下毒,但她很难找到时机。

无他,桓钦如今在衍虚天宫大不如前,只要应渊不主动开口,绝不会有人为他奉茶了。

下棋倒是偶尔还有,那也是桓钦缠着应渊才能拿来棋盘,萤灯接近不了棋盘,皮肤接触更不敢冒着让应渊也中招的风险去行动。

她不禁有些焦躁,只因对帝君来说,桓钦那个畜生到底是不一样的,不然他怎么会被强制锁在榻上多日,仍对外传话给各位仙君勿要担忧,也不得扰乱现下的太平局势?

甚至,因为帝君被看得太紧了,近日吃好睡早,火毒发作再次延缓,连气色都好了太多,令衍虚天宫忠心耿耿而满腹愤懑的宫人和护卫们看在眼里,虽对桓钦还是不假辞色,态度也有肉眼可见的好转。

这一日,她按规给仙君们准备崭新法器、焚烧旧物之时,以顺路为由从某位仙君处抱走一摞公务,前去衍虚天宫拜见应渊。

远远的,桓钦正和应渊下棋。

两人都坐在榻上,白皙手腕上的袖口收的很紧,只能隐约看见一抹暗。

“啪。”一枚棋子落下,将焦灼化作死局,是应渊赢了,他唇角含起了些许笑意:“还来?”

帝君对魔尊能真心的笑了,仿佛和过去一样,那他们的关系岂不是?萤灯轻轻垂眸,心中警钟大作。

“自然,稍后吧。”桓钦抬了抬手:“萤灯,东西送到,你下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法器飞落在应渊手中,样式古朴大气,色彩微显凝重。

桓钦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枚色泽亮丽的指环。

这是霞光所致,之前也送过应渊很多,出事后被扔了十之八九,他也不生气,只是炼制了更多,却没能寻到合适的、应渊不好拒绝的时机再赠。

“挺配的。”桓钦笑着把指环扣在应渊的手指上,和法器一亮一暗,相得益彰。

萤灯扣紧了手指,行了个礼便转身退下。

离开前,她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

帝君正抬手抚摸那枚荧光闪动的戒指,腕间赫然还有锁链。

但他眉眼间是松融的,分明透着一抹餍足的艳红。

“……”萤灯咬紧牙关,把门关上了。

我不能再等下去。她面无表情地想,桓钦对帝君果然是不同的,哪怕这样了,帝君也还是渐渐心软,甚至对那个畜生不自知地心动。

衍虚天宫室内,应渊总算移开了抚摸指环的手,看向桓钦道:“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夜闹腾的有些过头,可桓钦还是精神抖擞的,所以哪怕今日是沐休日,他也难得不打算处理公务。

应渊可不想好端端提笔批奏折,桓钦从后面抱着他,动手动脚地捣乱。

把折子扫到被褥上就算了,连笔墨纸砚一起横扫到地上,可就不好了。

即使之前那次没让奏本染上混乱的墨迹,应渊也大有接受教训的准备,绝不愿意陪着桓钦胡闹。

“哼。”桓钦轻笑一声,隔着桌案,也不耽误他倾身扣住应渊的下颚:“怕我又弄你?”

应渊挣了挣,没挣扎出来,也就只好作罢。

他只是平静地扫了桓钦一眼,眸中写满了‘你明知故问’的意思。

桓钦微微一笑,指尖顺着应渊的下巴,轻轻地往下滑动。

“你不打算见他们?”他似是顺口问了一句,却将那件高领内衫再度紧了紧。

应渊没有拍开桓钦的手,而是抿唇垂下了头。

他心头莫名有点失落,又说不上是什么缘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我懂。”桓钦反而叹了口气,眼底闪烁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光,有些揣测迟疑,又有些不敢相信:“其实,你不必这么为我考虑。”

应渊猛然抬头,像是想遮掩什么似的,冷声强调道:“本君只是大局为重罢了。”

“是吗?”桓钦眼底的笑意顿时如星光般炸开:“你若不这么强调,我反而会相信。”

之前是生气应渊不假思索就自伤的行为,但事后怒气过去、重新冷静,他的确发现了一点别样的端倪。

“我……”应渊不禁语塞了。

当时骤知身世,却见泠疆依然忠心耿耿,他是灵光一闪,忽然就意识到了如今的进退两难。

为了不动摇桓钦统治六界的根基之一修罗族,也为了不成为桓钦最大的威胁,自己方选择了献祭自身精血。

这除了赎罪,也确实是用对玄夜造孽的反对态度,故意拉远和修罗族关系的想法。

帝君只是想不到,还有点儿生气的魔尊这么快便想明白了。

“你可真别扭。”桓钦抚上应渊的脸,笑得开怀却心痛。

到底是交流不够多,应渊又素来思虑太多、性格内敛,他是气出完才发现破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也在所难免,上位者的情,有时候连动心都由不得自主。

更何况,他赢得并不光彩。

桓钦深知,背叛是无法挽回的伤害,隔阂一旦发生便很难破解,就更难怪应渊不肯开口了。

“现在挺好,你这天帝当的不差。”这一回,帝君没躲开魔尊的手,而是郑重承诺道:“只要你能继续保持,我绝不会取而代之。”

创世之战攻破修罗王城之前,桓钦一直鲁莽好战,乃至有些急功近利,应渊历历在目,将他对权利与地位的渴望通通看在了眼里。

所以,应渊不舍桓钦的路被彻底斩断,哪怕明知闯修罗族禁地怕是要让自己元气大伤,也要寻生骨石救助好友。

至于现在,哪怕桓钦因多次重生而野心变淡了,应渊看他这帝位坐得稳稳当当,处事公平妥帖,朝堂之外还关心众生,改动天规戒律中过于严苛的条律,又提高了仙神们的待遇、增加了沐休,大大方方分权下去,还能保持条理不乱,无疑是敬佩且忍不住为之心神摇曳的。

所以,以修罗族为锚点,助桓钦稳住帝位,应渊觉得挺好的。

这帝位,桓钦想坐就继续坐着嘛,他并无取而代之的野心。

“真的?”桓钦抿了抿唇,又赶紧补充道:“我不是说你取不取而代之,我……我是说,你真觉得我干的不错?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上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一直不上朝,只是看奏折,他其实是有些遗憾自己的英姿不一定会被对方理解和欣赏。

尤其,沉默不代表就是认同,也可能是沉默地堆积着不满。

纵然几生几世过去了,桓钦对于每次都能绝地翻盘的应渊,总是有些患得患失的。

他不怕自己做得不好,却怕应渊觉得不好却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哪一天已积攒了足够的底气与实力,突然就全力以赴地掀翻自己,再头也不回地赴一场必死无疑的约,化为结界消失在天际。

就算应渊制住他之前,再三强调‘桓钦你做得好,我能放心地离开了’,桓钦也只能在撕心裂肺的不甘中,对那道化为光晕散去的身影痛苦地弯下腰。

失去,已成为他的执念与心魔了。

“陪你上朝?那是可以。”应渊垂眸看了看锁链,又很快移开视线。

他深深望进桓钦的瞳眸中,几乎掏心窝子道:“但是,我们今天还是把话讲明白吧,桓钦。我不觉得,我有成为天帝的资格。”

在知晓身世之后,他更不会为母亲是救世的上始元尊,就认为自己有资格为天帝之位搏上一搏了。

别人都说应渊君天生仙胎、资质非凡,可他后来心知肚明,自己天赋虽好,却更多是来自于修罗族的天生神力,便理所当然地担负起血脉里的罪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罗王血天生罪孽,是过去岁月中根深蒂固的事实,是无数生灵哀嚎的剪影,应渊永远记得天史中的血与泪。

就算受害者有复活的,后裔族群有得到补偿的,曾经的迫害就能当做不存在吗?

“其实,泠疆说的有一句话,我很认同。”应渊淡然道:“前世非是今生,父亲才是修罗族唯一的正统。”

桓钦也是修罗王族,但正如泠疆所言,玄夜才是正统。

“是父亲带领修罗一族……”帝君的嘴角,流露了一抹苦笑:“做出了众生蝼蚁、唯我独尊这一抉择,所以他是修罗族唯一的王,是差点助修罗族登顶的、罪孽滔天的王。”

他是玄夜之子,便合该无权染指帝位,只应该为苍生竭尽全力。

“过去的事和你无关!”桓钦快被他气得喘不过气,只好咬牙切齿把声音逼出齿列:“这话,这态度,我复述了无数遍了!”

他心里同时做出了决定,等把玄夜、染青复活,马上就给玄夜来一对黑眼圈。

玄夜要是质问为什么,就拿出应渊为苍生忙碌公事而彻夜不眠的记忆,等染青调转枪头揍他!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区别了。”应渊不置可否地移开视线:“我永远都做不到视而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急的桓钦扣住他的腰身,将人推倒在棋盘上。

“啪。”棋子洒落,黑色的子交织在白色的发上,星罗棋布。

应渊并不在意,只直直看向桓钦:“我话还没说完,况且,白日宣淫也非正理。”

“说!”桓钦气不打一处来。

忠言逆耳利于行,但应渊还是斟酌着话语,尽可能委婉地劝谏道:“短时间以暴制暴可行,长时间还是尽量以堂堂皇皇的王道服人最佳。”

如果说对现任天帝有所不满,那东极青离帝君仅有的不满,大概就是桓钦出生于修罗族,很喜欢以暴制暴、以恶惩恶了。

哪怕应渊承认,恶人自有恶人磨确有可取之处,桓钦拿捏的也刚刚好,都希望他能手段圆滑一些,不要过于残忍。

“就如你对东海龙族的处置,找到受害族群的幸存者,以乾坤引吸回灵力归还。”应渊温声道:“这实在是大快人心,但乾坤引亦曾在战争中被用来吸尽灵力,使无数人死无全尸,是被禁用的法术。”

他显是想过很多:“你为天帝,如此大张旗鼓使用,效果又太好了,难免有人心生邪念。他们资质根骨不如你,只能走歪门邪道,在暗处偷偷摸摸练习,恐怕早晚会有无辜者遇害。”

“这……”桓钦愣了愣,即使还是生气,都不由自主颔首赞同:“还是应渊君思虑周全,我等下就告诫陶紫炁,监察各界时多加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还低头亲了亲应渊被夸奖后瞬间泛红的耳垂,迟疑一瞬方道:“以后,我会尽量在下令前,按照你的思维方式考虑一下后果。”

“为天帝查缺补漏,本就是本君应尽之责。”应渊反而安慰起桓钦来:“我已派人去过了,你不必担心。”

你派人了,却不告诉我?桓钦微微睁大了眼睛,却瞧见应渊眼神飘忽、耳尖绯红,立即明白了过来。

“怎么,你怕一直关注我的事暴露,让我得意忘形?那你私底下是不是我有点缺漏你就补上?”他忍俊不禁地垂眸,去摩擦应渊一紧张就紧紧抿住的唇瓣,语气慨叹而餍足:“应渊,你这么喜欢我啊……”

就算和桓钦不和,都让众仙神配合,也尽心尽力弥补缺漏之处,应渊想要说这和桓钦为天帝无关,却又心知并非如此。

至少,帝尊是天帝时,他可没有这么悄然行事还赧于让人发现的心思。

再想想洞房花烛那一日紧密相连的、断开又重续的断情线,应渊更是羞耻了。

信任,或许他对桓钦再难以全部给出了,可爱意若能用天规束缚断绝,又哪里会有那么多人触犯情罚、至死方休?

“呜嗯……”应渊陡然闷哼一声,在灵巧的手指解开腰带时,忍不住战栗着抿紧唇,却是阖上眼眸,将双腿微微曲起,对桓钦主动敞开了腿根。

手腕上的锁链,早已被他的体温浸热,并不冰冷似镣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桓钦心头一软,动作稍微减缓:“相信我,血缘剪不断,若你想,去见他们也无妨,我自有把握不被动摇了根基。”

应渊在他身下耳垂微烫地缩了缩头,埋首在滚烫的胸腔上,低声咕哝了一句:“不了,相见争如不见。”

不见,就不会给他们希望。

呃,应该是这样吧?

修罗族高层不至于非要贴自己冷脸吧?!

帝君还记得,魔尊在战场上批判修罗王时,泠疆也仅仅辩驳了一句,还被当众怼了回去。

说是不要白日宣淫,但桓钦动作着,抬眸见曾出此言的应渊脸色越发红润,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生怕辜负这良辰美景。

窸窣的抚摸声,压不过手指扣紧床褥、撕扯被褥的破裂声,更掩不了水深火热的叽咕声,还有床榻震颤摇晃的咯吱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陆景来给应渊奉上失血过多后就被桓钦强硬要求的每日晚膳,才堪堪打断了这场鏖战。

“对了,桓钦,刚才有句话,我忘记说。”应渊的嗓音有些沙哑:“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指都动不了,只能轻轻抬起脖颈,去看只裹了一件外衣下床端饭的桓钦,心里很有一杆秤:“对修罗王,魔尊有所怨言,是人之常情。”

回忆桓钦所言的碎骨换血,应渊压下心底的悸动,无奈道:“可功过是功过,血缘是血缘。当我的面,你莫要……莫要再说我父亲坏话了。”

“咳。”知道之前恶意拿玄夜当反例之举被应渊想通了,桓钦罕见地有些心虚。

不论如何,当儿子的面贬低父亲,是不太地道。

“好,我保证不会了。”他抬臂勾住应渊的脖颈,将人扶正靠在怀里,享受着亲手喂下汤饭的乐趣。

精疲力竭的应渊乖得很,即使身上连一件衣服都没穿,还上面下面都被喂得满满当当,也只是在桓钦怀里轻颤发抖。

正如帝君此前答应的,他心甘情愿做了一把锁,是为魔尊的剑鞘。

哪怕这以身饲魔的方式过于难熬,甚至天长地久有始无终,他都说到做到,没有一丝一毫反抗。

“应渊……应渊……”这让桓钦更心软了,不由得一声声唤着应渊的名字,将自己深深地埋入温湿紧窄的巢穴。

应渊白发凌乱,满身狼藉,细汗淋漓,眼神涣散,双腿合之不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一边心软,一边身硬,一夜都难以自拔。

这一夜,他叫了几次水,最后又在温泉里耗时很久,天光乍亮才归,把宫外暗中观察的萤灯气得发疯。

“不能等了。”更换法器的大事过去,其他事务她顺理成章分配下去,借口闭关修炼不见任何人。

桓钦到底还是自视甚高。

轮回中哪怕难得吃亏,站在应渊身边的也是颜淡,如今这朵莲花还没长成,他根本不会有所防备,也更不会在意被远不如颜淡的芷昔干掉的失败者。

萤灯在留守天界的修罗族长老支持下,看着被调开的桓钦走出天宫,方能潜入室内。

应渊睡得很沉,陆景来过一次,只备下了清茶和果汁,便退下了。

衍虚天宫都是忠心之辈,身份暴露后就连修罗族战士都对应渊再没有任何威胁,内部守备自然算不上过于警戒。

萤灯到了目的地,却不敢过于接近,怕打扰了应渊休息。

但哪怕站得有点远,她也清晰地看见了,帝君整个人是缩在榻上的,白绸覆住的眼上还有药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被蹬开的被褥下,是只穿了一件轻薄里衣的仙体,皮肉白的晃眼,手腕上是锁链捆绑的勒痕,胸膛上密密麻麻都是牙印与吻痕。

应渊的眼角,尤有泪痕被温泉水晕开的痕迹,是深夜本就无力挣扎后,伏在泉池上激起水花阵阵,受不住地哭叫着,膝行往前爬时留下的。

桓钦在床上一旦得了趣,修罗恶劣的本性就往上冒泡。

他实在爱极了应渊的呜咽声,人在身下叫得越动听,就越是干劲十足。

所以,能为一阁掌事眼光不错的萤灯,清晰地瞧见了应渊小腹似是有赘肉一般,稍稍鼓起了些。

她很想相信是帝君这些日子用膳却少累,养出了一点儿肉,却做不到自欺欺人,只因应渊身上有着浓重的、圈地盘的修罗魔息。

“……”萤灯深吸一口气,用眼角丈量了一下应渊现在受制于锁链的长度,冷笑着直接把毒下在了床边。

反正,帝君现在可是昏睡着被锁死在榻上,起身都难,能经过那块地坐往床边的,必然是魔尊呢!

她悄无声息地隐去身形,很谨慎地没有留在室内,而是根据时辰逛了一圈,堵着桓钦刚回宫去寝室的时刻,抱着今日的新公务借口送来,去内室拜见桓钦。

“嗯……”萤灯还没进去呢,只在宫门口,席卷而来的魔气就掐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和周围惊恐挣扎的宫人一样,不得不跪伏于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罗族大长老率众而来,抬手拍散那股魔息拯救众人,停在结界之外:“你无处可逃了,桓钦,束手就擒吧!”

“你们好大的胆量!”桓钦怒极反笑:“真以为本尊不会杀同族?!”

大长老苍老的脸上浮现叹息,但更多是坚毅与决然:“你为我族潜伏至仙族时,就已杀戮无数,我可不会一叶障目。可你明知少主身份,还敢以下犯上,便是悖逆贼子,我族必会群起而攻之!”

“哈哈哈。”桓钦哄然大笑:“本尊在战场上评判玄夜,也不见你们如此忠心啊!”

大长老不为所动:“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等以为尊主身陨没有后代,为了大局只能接受。但应渊帝君是少主,我们就只会选择他,否则与忘恩负义何异?!”

就算现在站在桓钦那一拨的人,也还对玄夜尊主念念不忘。

不然,岂会应渊身份一暴露,所有想给桓钦塞修罗族女子延续血脉的想法都没了?

联姻娶嫁固然是下下策,可只要有的选,他们就只会选择让玄夜尊主的血脉流下去,并且为王。

他们与我们最大的区别,只是对应渊的态度,究竟是视为尊主继承人,还是单纯的血脉提供者。

说到底,不过是还放不下少主曾在全族覆灭上狠狠推了一把,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少主的厉害之处?!大长老莞尔一笑,看向结界的眼神仍是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桓钦冷笑一声,解开了结界。

室内当即传来一声闷哼,令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

“唔……”一道人影被扣在了门上,正在无助的颤抖着。

大长老脸色铁青:“少主!桓钦,你如此作为,还敢说你对少主真心一片?!”

“为何不敢?”桓钦玩味一笑,全无毁损限制的修罗神力轰然而出,震飞了所有族人。

下饺子声的噗通里,修罗族跪了一地。

“怎么会……”萤灯不可置信:“你明明中毒了!”

桓钦恍然大悟,随即气极反笑:“好啊,原来是你,我倒是小瞧了你!”

“这毒是烈,但本尊压制片刻收拾你们,轻而易举!”魔尊推开门,腰中剑就要出鞘。

从桓钦第一反应中毒的第一反应,是定住自己禁锢在窗棂上,不欲让他被任何一方牵连的禁制,应渊艰难地抬臂拉住桓钦的衣角:“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回眸掰开他的手,不容置疑道:“应渊,别阻止我。”

“天帝陛下!”应渊寸步不让地摇了摇头,挣开桓钦当众弯下腰。

他想,既然你从中毒就没怀疑我,也不愿拿我要挟修罗族,那我必然不会让此事闹大,让你彻底和修罗族闹掰。

不然,仅以魔族一方之力,桓钦接下来想继续坐稳帝位,就注定难了。

反正这下毒之事可大可小,并非没有回旋余地。

“你!”桓钦气急了也不愿他行此礼,一把将人拽起,又不可置信道:“应渊!”

修罗神力与仙神灵力被封住,强压的毒顿时在经脉中乱窜。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被腰中剑轻轻刺破的心口,再看应渊仍然清澈如秋水的眼瞳,不禁扣紧了手下的肩头:“应渊,你这是发什么疯?!”

“乾坤引很难学,但你用的次数太多,离我太近,我还是能学会的。”吃痛的应渊面不改色,掌心扣住桓钦的心房。

一听乾坤引,大长老几乎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挣扎着爬起来,目眦欲裂地大吼道:“少主不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未想过,也不愿成为。”应渊的嘴唇颤抖着,火毒与吸入体内的毒焦灼对峙,以他的仙体为战场,痛得四肢百骸都要无力。

桓钦挣扎了好几下,才推开了他,却又手指发抖地把人揽在怀里:“你……”

“这……出什么事情了?”事情闹得太大,玄襄迟来一步,满眼懵逼。

他看着还努力爬起来的修罗族精锐,再看看已经没事儿的桓钦与站不稳的应渊,想问又不敢问。

“陛下,我以此身引毒代罚。”应渊的嗓音很低:“求你饶了他们吧。”

桓钦闭了闭眼睛,恼怒道:“先让他们在这里跪着,跪到你身上的毒被压制下去,本尊再做处置。”

“也就几天,再说一句加倍!”应渊还想求情,桓钦一把捂住他的嘴。

玄襄傻愣愣站在那里,被拍关上的门差点砸中鼻子。

结界再次开启,外面跪了一圈人,眼圈都是红的。

“你真是个混账。”桓钦把应渊扣在榻上,气到眼圈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倒是释然一笑,埋首在他怀里:“虽然我很诧异,但还挺高兴。”

虽说玄夜堪称无恶不作,可他能得修罗族高层如此不要命的拥戴,必也是雄才大略的君主。

此次之后,我得摈弃偏见,再去追寻父亲的蛛丝马迹,认真地了解他是什么人,而不是只道听途说了。

“应渊……”桓钦拥得更紧,静了一瞬间,便开始做正事:“帝君,你想让他们活,是吧?”

应渊抬眸看他,只见那泛红的眼满是恼火,心知自己又要受磋磨了。

“……你要如何?”他反问了一句。

桓钦面无表情:“这一次,我一定要给你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我发誓!”

帝君并不吭声,只顺从魔尊的力道,直到被按着跪在他面前。

“你……”不同于适才打算求情时的郑重行礼,应渊此刻才觉得羞恼。

但他刚开口就被堵回去,只因桓钦托着应渊的下巴,撑着他的后脑勺,把那满头白发洒在自己胯下:“每次给你扩张,本尊可都耐心十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君再说不出话来,也不再好意思拒绝,只能红着脸去解桓钦身上的天帝袍服。

“就这样。”桓钦冷冷说道,阻止了应渊的双手继续动作。

他只掏出了那根还没硬就很大很长的阳具,带着点惩罚的意思,拍打在应渊脸上:“哼,帝君不是学什么都会嘛,这个总不会难住你吧?”

“呜嗯……”应渊羞耻地闭了闭眼睛,可他湿软的口舌远远不如桓钦灵活,反而舔舐地极为生涩,将柱身一遍又一遍描绘。

只一会儿,喉管就被塞得满满当当,一点儿自行努力的空间都没有了,只能喘着气往外吐出,再尽量快地含进去,周而复始。

这个过程中,应渊清晰地感受到,桓钦在他嘴里从软到硬。

他闭着眼睛,说不出是羞恼地赌气不看桓钦的表情,还是羞赧地不敢去看。

“呼。”桓钦便也不再客气,修罗的贪婪让他越发兴致勃勃,一开始只用手指摸过应渊颤抖的细密睫毛,后来是抚上被自己撑开的喉管。

应渊的脉搏在桓钦滚烫的掌心里飞快跳动,下巴正有些发酸,被这么来回抚弄,喉珠处顿时一个激灵,更忍不住加快了收缩和吞咽。

看他如此乖顺,桓钦的征服欲爆棚,本能地扣紧了应渊,将过于舒服的唇腔当做领地,再三掠夺攫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嗯……”被他胀大的双丸堵住了唇瓣,应渊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努力喘气。

明明刚才还能顺畅呼吸,此番有窒息感油然而生,帝君再睁眼已输掉了所有主动权。

“嗯……桓……钦……”他眼前的水花不知不觉晕开,眼睑泛着桃花的艳丽色泽,还跪着的膝盖下意识合拢又敞开。

后穴想起了嘴里那根凶器在里头翻云覆雨的快感,竟也泌出些许水液。

这让应渊险些就无地自容,但他又是个做出决定便必会完成的,才不肯第一次配合桓钦,就破功毁约至此。

可于桓钦而言,身下人温顺精致如完美的人偶般始终贴着,凌乱但很漂亮的白发汗湿了摇摇晃晃,连身上的毒都听话地暂时蛰伏了,确实成功浇灭他的怒火。

“哼。”但这也点燃了魔尊前所未有的欲火,让他很想把素来不惜命的帝君,就这样肏死在衍虚天宫的床上。

好在应渊还是会撒娇的,哪怕是本能,但他确实会在当真受不住了的时候,主动轻轻攥住桓钦的衣角摇晃,权当撒娇。

“嗯……”桓钦本来硬得越来越狠,顶弄着应渊灵活的舌与紧窄的喉,性器胀大欲射,却真的在这个动作下清醒了。

他如梦初醒地脸色一变,看着应渊脸色已经憋得通红,就欲拔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应渊记得,初次面对这等伺候的自己,几乎是刚入场就爽到缴械投降,桓钦却自始至终温柔以待、小心引导,极力让他舒服到飘飘欲仙,也放任他毫无收敛地释放,怎么轮到桓钦就这么能忍了?

所以,应渊下意识搂住了桓钦的腰,不让人撤走。

“别走。”他嗓音含混,眼睫毛在发抖,甚至仍不敢去看桓钦的表情,只是生涩地回忆着,也模仿着。

但哪怕眸中全是水雾,面色也润红到不像话,应渊都不曾停下口中的动作。

“你怎么这么老实啊。”桓钦无奈地笑叹一声,握住他前夜就被榨干的性器,再度力道适中地搓揉起来。

不应期的快感过于难熬,应渊顿时呜咽一声,缩了缩软绵绵的腰身,却断断续续流出所剩无几的体液。

他也不自觉地滑动喉珠,连带喉咙无意识搐动吸吮,让桓钦爽得头皮发麻。

“这可是你同意了的。”征服欲引发的暴戾令魔尊双目染红,另一只手不由得掐住了帝君的脖颈,猛然往前一挺。

太烫了,温度从口舌传递到四肢百骸,就连早已疲软的性器都兴奋地重新挺立着,像是回光返照般射了满手,完全将应渊的意识推入高潮。

“唔嗯……”神志不清的他本能地想要喘息,更想推开颈间掐得自己快喘不上气的那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桓钦不给应渊逃离的机会,直接扣着脖颈将坐在榻上的人推倒了掰开双腿,整个魔重重覆了上去。

本来就不大的嘴被硬物撑满,此刻还被性器一下子胀大到令人窒息的地步,既是难耐,又让人止不住回忆这物柄捣进体内榨出汁水的模样。

“哼呃……”应渊浓重的鼻音便随着喉咙的吞咽、烈酒的入喉,变得越发支离破碎。

湿漉漉的、裹着浊白黏液的肉刃抽出时,被强行撑开了这么久的嘴巴理所当然地失去了控制,根本不能自动闭上。

就连舌头,都被向外抽拔的柱身带出来,艳红着耷拉在下唇上。

而喉管蠕动的幅度本就有限,嘴巴也不大,更多的滚烫白浊咽不下去,就只能顺势从嘴角出来。

“咕啾。”魔尊就瞧见,浊白混着淫靡水声,沿着帝君的下巴淌出来,淋湿了遍布吻痕、指印的胸膛,更甚的还黏上了雪白微卷的发丝。

再往下看,笔直修长的双腿抽搐着敞开,空无一物的肠壁像是馋极了,明明还没有吃到什么,就已经痉挛着喷出了水花,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应渊?”桓钦的指尖顺着破碎的修罗额印往下,划过濡湿的鼻尖,温柔细致地擦拭着应渊的脸。

但他更可能是故意将自己的体液,在应渊素来清冷自持的脸颊上到处抹匀,野兽一样打下完全覆盖的标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似乎感受到了不妥,应渊蹙着眉,含糊地吐出一声饮泣,涣散的眼神想要凝起。

可桓钦哪里会让猎物逃脱?

他当即弯下腰,吻住应渊艳红的唇,撬开齿列肆无忌惮横扫着。

淫靡的气息便更加升腾,而应渊无意识地挣动更激起了桓钦想要蹂躏他的欲望。

刚从湿润喉舌里拔出的肉刃滚烫坚硬,又重又狠地捅进了应渊的身体。

“啊!”帝君猝不及防哭叫出声,但战神的本能让他就算头晕脑胀也能找准方位,抬臂就是一记肘击,企图摆脱桎梏。

可是,魔尊早有准备,对着敏感点飞快碾压了数个来回,刺激着怀中人陡然一颤,便成功捏住了挥来的手腕。

锁链重新捆绑过去,一圈圈桎梏了猎物。

“呃!”被捞起腰将上半身压在床边,不得不撅起臀挨操,还清晰地感受着肠肉如何被粗大灼热的性器撑开,应渊喘息急促,呻吟亦难耐。

可桓钦此刻是真的无法自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入的姿势让他能轻松地一杆入洞,粗大顶端径直操上敏感的穴心,直干得应渊身体发颤,菊蕾也不受控的收缩抽搐,箍得性器过于舒服,也就更加振奋了。

“啊……桓钦……轻点……求你……”可整个人毫无保留地被贯穿,滋味实在过于强烈,再加上青筋的每一次摩擦都很清晰,曾清心寡欲的帝君总想到刚才自愿被侵犯唇舌之感。

他不过叫了几声,就羞赧地闭了嘴,转而把脸深深埋入床褥,浑身都不由自主发抖,肌肤下更是泌出了一层层细汗。

应渊心想,昨晚我都没这么叫,今天不过是继续而已,怎么没以前能忍了?!

“何必隐忍?”桓钦可看不惯应渊克己复礼的模样:“你该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勿要太克制自己。”

他压着应渊的腰,把玩两瓣紧实的臀肉,不带任何怜惜意味地专门顶着敏感点,凶悍发狠地直往深处冲撞,比前夜绵长但多少注意了力道的行为过分多了。

可是,前夜有所收敛都让应渊受不住,在浴池哭着求饶,被按在池边操得往前爬了几步,就没力气的只能被提腰摆成雌兽承欢的姿势,被灌得小腹鼓胀,又更何况今日呢?

“噗嗤。”硕大粗长的阳具时而整根没入狂顶,时而深入浅出摩擦,但都蛮横无比地将应渊插得无助前扑。

即使脸埋得再深,唇咬得再紧,他都再压抑不住喉间的哭腔:“太深了……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呃呜……”

可性器始终在小腹深处疯狂震颤,桓钦甚至变本加厉地扒开两瓣臀肉,对着穴心猛烈冲击研磨,几乎连囊袋都要塞进艳红的穴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哈……别……”应渊哭着提腰往前爬动,好不容易拔出一截,就被桓钦扣住腰身圈进怀里,坐着被狠插深处。

这令他浑身绷紧颤抖,像被刀尖钉入体内的鱼儿在案板上垂死打挺,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为人珍馐的命运。

“不要……桓钦……呜呜……我不要了……”应渊压抑的哭声充盈着脆弱的哀求,背上湿莹了一层薄汗,在魔掌下塌陷的腰肢出现明显好掐的腰窝,正随着顶弄的节奏前后摆动,从身体到神态都直勾得桓钦欲火暴涨,半句抗拒都听不进去。

魔尊垂着头,只想把胯下原本高不可攀的、暗恋了那么久的、非强取豪夺绝对无法得手,到手也要防着他什么时候就不要命了的尊贵帝君,给操到叫都叫不出来,更不可能做出今日以身引毒给别人求情的傻事!

他也确实付诸了行动。

“不要?”桓钦捏着应渊硬得跟豆子似的乳珠扯了扯:“可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操你,不是吗?”

他滚烫的性器是在甬道深处细细密密地顶撞,对准了穴心重重碾磨、狠狠剐蹭,几乎只进不出地不停打着桩。

但是,应渊的反应没有一点拒绝,实在是太热情好客了——

肉棒被内壁紧紧吮吸着,湿热肠肉贴着柱身自四面八方按摩,粗大伞菇被全方位的包裹,精孔也被微微凸起的敏感肉块抵着,就连两枚睾丸都被穴口那圈红肿软肉含吮,那股子爽感别提有多美妙了。

“……我……我没有……”被欲望折磨得狼狈不堪,应渊脸色一白,唇边分明还淌着津液,却还是咬唇摇了摇头:“没有……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到底还是觉得,沉沦于肉欲是错误。

桓钦停下动作,拔出来将人翻过身,直视着那双躲闪的眼眸,轻笑道:“嘴硬。”

见应渊轻颤不语,他干脆从侧颈一路往下,在温热的皮肤上吮出更多红痕,舌尖将所触之处通通挑逗得灼热湿濡,来回含住左右两边通红的乳尖反复啃咬,非要寻求一个答案:“这样呢,嗯?”

被暂时放过的后穴传来尖锐的空虚感,特别是黏糊痴缠的吻席卷全身,手指却捏起下巴、探入口舌,搅动柔软的唇舌,逼出呜咽的低吟时,应渊的双腿一颤,忍不住分开了又夹紧,里头馋得发痒。

“……为什么……”身体的本能反应足够打击清心寡欲惯了的应渊,他很快就被逼得眼泪盈满了眼眶。

桓钦却没有回答,而是攥住他一只脚踝压在身侧,再猛然贯穿到底。

“!”应渊骤然睁大了眼睛,但后穴里猛烈的力道一次次将他击溃,即使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发出模糊的话音:“不……嗯唔……”

眼底的泪破碎流淌,心理的舒适、混乱的欲望、自矜的理智接踵而至,让帝君彻底陷入迷茫当中。

唯独身体上的满足短暂,能让应渊触摸到可怖的现实——

他再是不愿意,也只能感受到抗拒渐被逐欲取而代之,不得不去享受身上这个真心昭昭却手段恶劣的魔带来的欢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不觉,应渊被桓钦干得再吐不出任何完整的字眼,舌头也快要被甩飞着吐在唇边。

就连射过一番的性器短暂拔出,双腿压在胸前,几乎被折成了两层,他都只能眼看着桓钦再次插进来填满自己。

“噗!”从大量失血开始就卷土重来的火毒混合不知名的毒素,忽然在此刻再次发作。

可应渊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桓钦加快的攻势与灌入的神力冲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应渊再次勉强凝神时,已被抱着下了床。

他双眸看不见,眼皮上覆盖了带着药味的白绸。

双腿却大开着,被插得滋滋作响的软穴正被压在门上,淫水喷了一地。

“他们现在就跪在外面,包括那盏灯。”桓钦抚弄应渊的白发,温声说道:“帝君要不要听听,他们在为你哭什么?”

话虽如此,他粗大的性器仍然飞快地鞭挞被肏得熟烂的菊蕾,每一次都是完全埋入,坚硬的顶端越来越烫热。

“……嗯……”看不见的应渊当然知道这猛烈的冲刺意味着什么,可他哪里有拒绝的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残忍的,是自己不但生不起反抗的念头,后穴还兴奋无比,隐隐有再次高潮的预兆。

就似乎被桓钦灌满,能让他感到心灵与身体的双方面满足。

“呜嗯……”应渊呜咽一声,绝望而羞耻地闭上眼,根本无法拒绝来自于内心的这股冲动。

被操服的后穴更是不受控制地贪婪锁紧,牢牢含住膨胀的肉杵,随时欢迎滚烫灼精的洗礼,彻底臣服在桓钦胯下。

“哈啊……”真正被内射的那一瞬,为了救族人而牺牲的修罗少主只能溃不成军地张嘴喘息,小腹飞快地鼓胀起来,将昨日的残留液体冲入更深。

应渊就如同狂风暴雨里的孤舟,被海浪撕碎,又被推上岸边。

“嗯呵……”他在阳光下暴晒着沥干了水分,只留下失去灵魂的躯壳。

桓钦看得心软,忍不住覆上应渊的唇,攫取口中的汁液和柔软的舌头,也抚摸他被灌得发胀的小腹。

上面混着淋漓细汗与高潮时应渊自己喷洒的精水,倒是粘滑柔软着,手感极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啪。”比玄襄来得更晚一步,修罗族大祭司泠疆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一掌摔飞了大长老。

现场无法抑制的低泣声,都被这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

修罗族战士们尊奉玄夜,亦遵从尊主心腹大祭司的命令,看着泠疆堪称震怒的表情,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把头往地上又低了低。

“愚蠢!”泠疆的身影很快,掐住大长老苍老褶皱的颈部,把人提了起来:“桓钦背后偷袭擒下少主,是胜之不武。可你们下毒,又何尝不是?”

他环视一周,目光一一点过鹌鹑般不敢吭声的几位族中长老,冷声道:“此举若是成功,只能破坏如今大好局势,魔族更必然生乱,定然会累及少主收拾残局,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跟着玄襄来的魔族高层这才看了泠疆一眼,烁骅长老甚至颔首赞同了:“还是大祭司更通透,我族对魔尊忠心耿耿,绝不与你们同流合污!”

“长老慎言。”泠疆冷笑着怼了回去:“此事归根到底,仍是我修罗一族内务,当由少主与魔尊自行定夺,各位请回吧。”

语罢,他松开手,把被一语点破而陷入沉思的大长老丢回去继续跪着。

“你们看着他们。”泠疆看向背后,那是闻讯赶来和他同至此地的亲桓钦派长老:“跪到少主或魔尊出来,我去置备削减此毒的灵物法器。”

那毒,是与无妄之火齐名的无解寒毒,已无数年不曾被人用过。

在上神一阶,也就魔尊和少主的实力,能中毒后煎熬不死、等待转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局为重的泠疆虽对桓钦不满,但这些年把应渊当假想敌审视、揣测、警惕,他可谓深知少主脾气。

于公于私,应渊都必然会为桓钦解毒。

但桓钦真会坐视少主以才学会的乾坤引将毒吸走,代他受罪吗?虽然狠话放得轻松,可泠疆还是无声一叹,心底已有了答案。

“对了,萤灯。”大祭司正欲离开,忽然又想到了此次的始作俑者,直接就打算下杀手。

适才跪在最前方,根本没去看修罗族与魔族的争执,垂着眸的陆景终于抬头:“不可。”

“帝君请天帝不杀,是不可动用私刑。”他对上了泠疆凌厉的眼神,从容道:“若大祭司执意如此,就请将萤灯仙子押往天刑台吧。”

于萤灯而言,被敌人仇视是无所谓的,但视为自己人的就不同了,她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景:“你……我,我是为了帝君才……”

“你不是。”陆景的神色波澜不惊:“若你当真是为了帝君,便不会瞒着帝君,也不会瞒着和你一同存留帝君仙魔之战后手的我。”

他竟是叹了口气:“你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以为杀了新任天帝,就能让帝君将你看在眼里。就像你当年为了晋升,极力接近帝君,却被计都星君点破。”

“苍蝇不叮无缝蛋。”陆景一句话把桓钦讽刺了一顿,可他对萤灯就更加诛心了:“请勿要自欺欺人,萤灯仙子。”

对此次波折气不过的泠疆听了这一席话,再看看对陆景怒目而视的烁骅长老等桓钦死忠,险些就被那声苍蝇逗得笑出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幸好他忍住了,不然,修罗族和魔族今日可能真无法避免一场群殴大战。

但泠疆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陆景跟随应渊多年被熏陶的见识,便一掌封了萤灯的灵力和口舌,提着她前往天刑台按律受罚。

“行了,人家两口子的热闹,别去凑。”看够了笑话,玄襄抬手镇压了长老们的不满,脚步畅快地走出了衍虚天宫。

嗯,这场热闹真好看,我现在就去给北溟仙君说说。

这些日子,桓钦不许应渊君熬夜,很多公务分配下来,各宫的仙君们都很忙碌,最忙的便是地位最高的北溟,也该让他也笑一笑了噗。

但他们退场没影响什么,陆景仍然率领宫人与护卫,陪着修罗族长老和精锐们继续跪着。

“不是,你们为什么也要跪着?”适才被掐得脸色发青,但大长老对衍虚天宫的忠心之辈还是挺有好感的。

陆景瞧着这个猪队友,真心真意地叹道:“一,天宫守备不严,出现可趁之机;二,萤灯觊觎帝君,我等疏于防范;三,因同僚为异族,交流信任不够,但应有罪同当。”

听着这一番话,修罗族们的表情变来变去,从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后来的有所亲近,最终变成了真正的认可。

他们殊不知,陆景等应渊近臣对望一眼,心中都无语凝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成功就算了,没摸准魔尊实力,毒下了被发现还不致命,最后跪在这里,看着帝君以身罚罪、代为受过,还问我们为什么要跪?

我们当然是为没发现你们这群猪队友的谋划,才跪在这里的啊!

不过,要是修罗族高层都是这么个脑子,难怪没了修罗王玄夜就各自为政,最后哪怕天生神力都被群起而攻之,终至灭族了。

哦,也可能是他们仅有的脑子,都集中在了修罗王玄夜、大祭司泠疆和暗子成尊的桓钦身上!

衍虚天宫内室之中,应渊靠在桓钦怀里,沉沉睡去。

桓钦将他抱入浴池,仔仔细细从里到外洗了一遍,又认认真真敷了药,自己弄得一身热汗,才慢慢从那片桃花源中抽离。

“嗯……”应渊像是感受到什么,轻声呜咽了一下,往桓钦怀里蹭去。

桓钦忍不住亲了亲他饱满湿润的唇瓣,却突然脸色一变,迅速起身将嘴捂住。

他浑身发颤战栗,修罗神力与仙神灵力交织着,封住一团璀璨的蓝光。

冰一层层浮起,又一层层融化,只有捂住唇的手张开五指,露出刺骨冰寒的艳红鲜血,讲述着刚刚的毒发经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半跪在沉睡的应渊床边,痛得发抖。

情热起伏、意识涣散之时,他趁着应渊思绪飘飞,用比厮杀时分毫不慢的速度将人送入巅峰,才敢逆转乾坤引。

应渊无知无觉吐出吸走的剧毒,又轻微引发火毒扰乱思绪、加重疲倦,方让应渊临睡前没有发现破绽。

但这可真不愧是修罗族大长老拿出的剧毒,比之无妄之火分毫不差,还是罕见的寒毒,发作的效果远在曾经中过的散灵丹之上,足以桓钦生不如死。

“报应啊。”魔尊低笑一声,攥紧手心,将那抹充满寒意的血蒸发掉,跌跌撞撞却不敢弄出太大声音,几乎是扶着墙才走出了内室。

来到隔壁关好门窗后,他再控制不住地跌倒下去,在此起彼伏的寒毒中肌肉搐动、收缩,在冰封中极力挣扎自保。

极度冰寒的温度影响肉身,从里到外都变得冷硬却脆弱。

“咯嘣。”桓钦一个用力不当,肋骨断裂,不深不浅地扎破了心脏。

他睁大了眼睛,第一反应竟是幸好及时吸过来了,不然这等剧毒配上无妄之火,哪怕有可能相互熔解,也定然折磨的应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记得熬了多久,桓钦重新睁开眼睛,总算暂时压下了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回中还真没有中过这样的招,他沉默地站了很久,后悔给应渊种下无妄之火了。

虽然不可能致命,但剧毒完全发作有多疼,远超他以乾坤引吸过来一部分再加以化解,是亲身经历才能明白的惨痛。

“是我错了。”桓钦承认了自负的错误,先出去一趟见了泠疆,取回刚被找到的对症灵药,才回到了室内。

应渊还在沉睡。

桓钦抿了抿唇,抬手罩住了他。

乾坤引再无犹疑地运转,将所有火毒纷纷吸纳过来。

若是之前,魔尊确实不敢这么干,不是怕自己受不住痛,而是怕如此大张旗鼓,火毒作为一个整体,会对自己不理不睬。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冰火相克又相融,若非能相互吸引,应渊也不会轻易引动所有寒毒入体了。

“嗯!”桓钦再是咬紧牙关,也痛到闷哼了一声。

那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实在难熬,他哪怕做足了准备,也还是再次扶墙跌跌撞撞回到隔壁,直接一头栽在了玉石地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型结界笼罩方寸之间,将筋骨断裂重塑引发的惨叫闭阖于内。

幸好这种经历我换血的时候就有过,此生觉醒前世王血亦有过。痛得意识模糊,全身上下被翻折歪斜的骨刺割开,鲜血到处流淌时,桓钦只有这一个想法。

“桓钦!”门突然开了,门外是脸色前所未有冷硬的应渊。

他扣住桓钦的肩膀,把人拖了起来,气得发抖:“你……你怎么敢!”

“冰火可消融,熬过去就好了。”桓钦轻轻推开了应渊。

他转过身,温声道:“你别急,回隔壁等我,记得批公文。”

桓钦唯独不想让应渊看见自己这样,可折磨多时的火毒一下子没了,睡得再沉,意识也该有所反应。

自己是潜意识以为应渊不够爱,如此好事,在沉睡时更不会追根究底,却终究事与愿违了。

“熬过去就好了?”应渊的眼圈泛着红,几乎是冷笑了:“那我熬过去不也行?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桓钦实话实说:“是我后悔了,此毒和无妄之火不相上下,发作时的痛,哪怕我经历几世都险些破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居然现在才知道,你有多痛。”他抚上应渊的脸,坦然又心疼地承认了错误,语气极为郑重:“对不起。”

没有感同身受,有些事就过于想当然。

难怪应渊的顺从,只换来自己无法克制的患得患失与欲求不满,因为在他心里,恐怕早已觉得攥不住这份爱意了。

桓钦苦笑着意识到这个事实,却再无一丝犹豫地握住他锁住应渊那日,扣在人颈间的那枚金色项圈。

这是个警报器,一旦应渊用了超出界限的力量,就会配合着锁链当场收紧;亦是个防护器,额印破碎、耗费精血后,应渊状态不佳,此可抵挡上神境全力一击。

“啪嗒。”滚烫的热泪随着项圈一同坠下,一颗颗支离破碎,含着应渊终于发泄出来的委屈与当时的绝望,乃至于一点负面的怨恨,灼烧着桓钦的脸。

他直视着桓钦,仰头避开那只手,试图将崩溃的情绪藏进眼底心底:“你才明白,你终于明白了。”

“应渊……”桓钦抬臂想要拥住应渊,却又不敢了。

倒是应渊很快冷静下来,握住他迟疑着想捏断项圈的手:“算了吧。”

“我还是做不到原谅你。”鼻音微重的帝君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勾出了一抹淡定的笑:“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指尖纵然轻颤,也捏紧魔尊的手指,主动把束缚扣回自己白皙如玉的颈间,似是决绝认领了所属:“我还是想,让你能放心一些。”

知道你的心意和曾经反复的举动,我绝不会再自寻死路还连累六界,更不会继续逼迫你疯魔了。

“……应渊……”桓钦怔然地瞧着这一幕,手中还握着那枚勒住应渊脖颈的项圈,嗓音倒是喑哑含混起来。

他忽然想到了应渊答应以身饲魔后的顺从,还有自己控制不住地占有。

果然,理智会欺骗你,但本能永远都不会。

出于大局的允诺,只是责任,并非心甘情愿。

这样的态度与感情非我所求,便只会更加内心空虚,而我明明从不想应渊委曲求全,却还是不知不觉把他推进了这样的绝境里。

“不!”想通了的桓钦慌忙解释:“我说让你以身饲魔,只是希望你能承认是我的道侣。”

怪自己的态度太模棱两可,占有欲、征服欲也太重,还无能换位思考,以致于明明与应渊两情相悦,都还是失去了原本相互信任时的气氛,就更休提他始终想得到的认可与名分了。

“这非是毁约,你更不是玩物。”长了嘴的桓钦再三强调道:“此番毒机缘巧合解了,你不想,我便不会再迫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应渊陡然睁大的眼睛,桓钦释然一笑:“你永远都有说不的权利。”

他想要的,是一切如常但心中有他的帝君,最好是被宠得英姿勃发的,而不是事事以责任为先、显得仇大苦深的。

“我……”应渊迟疑着抿紧了唇。

倒不是怀疑桓钦所言的真假,而是他到底在引导下发生了些许变化,比如勇于面对自己的心。

“我并不是……不是厌恶你。”尽管如此,打破束缚也很困难,应渊的语气不由自主带了些艰涩。

但他的眼神分明是坚毅的,就是脸色越来越红了:“我只是不想……不想……那么频繁……唔……”

“我知道。”桓钦轻轻捂住应渊的唇,拥上去揽住了他的腰身。

黑发与黑发交融,一个竖直,一个蜷卷,融得难分难舍。

“你习惯了清心寡欲。”桓钦轻笑一声:“是我太恣意放纵。”

应渊不再吭声,可治愈的仙术当即笼罩了彼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受了刺激,桓钦近年疯得越来越明显。

直到这次中毒,他才找回了之前做万年计都星君时的克制,连拥抱都是宽松的,这算不算痛改前非?

不,不对,这算什么前非?应渊自己都快被这个想法逗笑了,习惯是一回事,违背本能又是一回事。

为了他,出生于修罗族的桓钦能隐忍万年,已实属不易。此次这么快认准了症结所在,又给出承诺,应渊哪里割舍的了?

只要桓钦说到做到,应渊总是会对他心软。

便如此刻,帝君垂眸瞧着在仙术中静静睡去的魔尊,把人抱起来走了出去。

“少主/帝君。”一群修罗族和衍虚天宫之人纷纷行礼,人都还跪得笔笔直直的。

应渊目光如电地扫过他们,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无奈之色:“全都起来吧。”

“是。”大家起了身。

大长老颤颤巍巍凑上来:“少主,桓钦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天帝。”应渊打断他的话,肃然道:“在其位谋其政,既然众生并无异议,便不该再起波澜,你们着实逾越了。”

修罗族长老们心头一个咯噔,再看少主怀里沉睡不醒的桓钦,险些要泪奔。

少主怎么就全随了染青上神的性子,满心满眼天下苍生,一点吾可取而代之的野心都没有呢?!

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啊,修罗族失去的可只是抢夺的寿命,这一代尚未寿终之前,天生神力可都俱在。

不就一个魔族嘛,他们保管把玄襄等魔头压制的死死的。

“帝君,泠疆大祭司将萤灯送上了天刑台。”陆景面不改色地越过了如丧考妣的修罗族高层,上前禀报道。

应渊脚步一顿,垂眸看了看还是没醒的桓钦。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的他回忆过去,完全能看出桓钦对萤灯多有针对。

就连与自己有段缘分的菡萏仙子,都没有得到这种待遇。

唯独萤灯是例外,她究竟做过什么,竟让桓钦这般厌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现在可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他治疗桓钦时已把骨骼全部推回原位,伤口也多有愈合,但断裂的经脉还需要温养。

这还多亏了桓钦天赋绝佳,这万年来又苦修不断,本身自愈能力惊人。

不然,他怎么敢三番五次损耗精血,拿自己去充当补品?应渊有时候都觉得,这般拼命自耗的桓钦,对他的不满根本就很不讲理。

但桓钦像是能读懂应渊的心思,冲击总是接踵而至,飞快冲刷着所剩无几的理智,将应渊心底那点儿不忿和辩解击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不肯服输却不得不哭着求饶的清傲自持,任火毒被丝丝缕缕抽走化解,也任血脉被再三控制、缓解,杜绝入魔失控的任何可能。

于是,对应渊来说,多年以来,情与欲早就不只是屈辱和被迫,还有从不言明的牺牲与不假思索的付出,这可不是火毒为桓钦所下便能抗辩的。

“按律行事即可,不必太在意。”所以,萤灯不顾好不容易安稳的时局,为一己私心阴谋刺杀天帝,所行所为不但足以东极青离帝君冷脸,也无疑让他作为应渊,不可能不心疼遭劫的桓钦:“我身上火毒已解。”

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字一顿道:“火寒相融,是桓钦吸出了所有剧毒。”

大长老等人的眼睛“噌”地亮了起来。

应渊通通看在眼里,心情更加复杂了。

既有对玄夜的好奇与孺慕,也有对桓钦难得失算的好笑和心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带他去泉池疗伤,你们自便。”到底还是念及血脉之情,应渊走之前吩咐了一声:“陆景,好好招待。”

陆景一点都不意外:“是。”

“诸位,请吧。”他对新晋同僚们拱了拱手。

大长老不得不和垂头丧气的族人们一起顺着陆景离开。

但在应渊快离开他的视线时,这位仅次于桓钦、泠疆的修罗族大长老像是想到什么,明明苍老极了,都还能灵活转弯、声音洪亮:“少主!”

“嗯?”应渊停下脚步,回过了头。

大长老欲言又止、之言又欲,顶着所有人的注目,干涩道:“您下定决心,我们自不会越俎代庖。但我族上古时有秘法,叛徒们……嗯,我机缘巧合找出秘法之后,倾向于魔尊的同僚们想要敬献上去。”

“此事被我暂时压下,可如今已成定局,望少主日后勿要……可千万勿要委屈自己啊。”他丢下此言,便匆匆忙忙迈步而走,活像是落荒而逃。

应渊有点想不通,但为今之计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他亦分得清轻重,自然抱着桓钦共浴同休。

‘去查。’衍虚天宫的兵卒与宫人们对望一眼,倒是记在心里,立即展开了暗中调查的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宫不远处一个角落中,藏了多时的玄机若有所思,闪身消失在现场。

如此看来,本体固然猜错了修罗族高层中大多数人的立场与抉择,但也有猜对的地方——

倾向于他的长老们,怕是真有人迈过了玄夜这道心神门槛,真心真意地期望王族血脉能够流传下去,还把主意打到了应渊头上,很可能想以局势迫使东极青离帝君允可。

嗯,但愿大长老只是找出了那个秘法,没查到上古修罗王族可以修炼女身繁衍后代之事。

毕竟,应渊作为天资非凡的王族混血是有可能修炼出女身,王族血脉回流又有利于修罗族,而死了的玄夜对修罗族控制力下降,大长老等死忠派还行刺被抓个正着,剩下的长老们当然不觉得这么做有错有愧。

现下各界风波平定,他们捏着玄夜父子一个放弃责任、一个屠杀父族的罪,利用应渊对老弱病残幼当时被屠杀而一直都有的愧疚心,逼迫应渊作为前任修罗王之子下嫁给现任修罗魔尊,应渊或许真会答应。

只因天帝正需要一个继承人稳定大局来锦上添花,而这个继承人出自万年如一日爱岗敬业还搏得各界公认、世人赞誉的东极青离帝君,还真就是最佳选择了。

“哼,我可不会答应。”玄机自言自语,她知道本体看似在睡,其实是能听见的:“这样就和联姻没区别了,会断了我们彻底交心的可能,不如让我上,还能对应渊再表一回心意。”

对面安静无声,玄机却勾起了嘴角。

她知道,本体听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浴池之中,水雾弥漫。

应渊听着桓钦的呼吸声愈加平稳均匀,感受着脉搏的强健有力,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他脸上不自知地带了笑,披上外衫,便跨上了岸。

“帝君。”泉池所在的院落外,正有人守卫着,只看了一眼便行礼低头,不敢再看了。

应渊一如既往地轻轻颔首,却不打算把桓钦一个人丢下:“上茶。”

“啊?”护卫愣了愣,才犹犹豫豫道:“照旧,您的雀舌茶,星君的六雾茶?”

应渊淡淡一笑:“嗯,去吧,等会开门放地上就行。日后,也是。”

桓钦想要道侣的名分,他现在无法原谅,但回到挚友的待遇还是可以给的。

护卫愣了好半天,慢慢露出一个苦脸。

帝君啊,您未免太好哄了吧,我们晾着星君,啊不,是天帝这才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了咬牙,很有茶里下点巴豆的想法,又害怕被误会成再次行刺,连累帝君受过,最后还是垂着头去端茶了。

应渊便回到池边,倚在长廊上,安静地吹风,阖眸靠柱小憩。

虽说桓钦能自愈,但他还是没吝啬宫中灵药,就连自己受伤都不怎么用,却能大大方方洒在池水里。

“应渊。”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过来已回到最熟悉的床榻上,锁链都消失不见,抬眼正对上桓钦含笑的眉眼,气息平和,伤势已愈。

他吻了过来,口中是六雾茶的清香。

应渊阖眸索吻,脸上的绯色蔓延开来。

衍虚天宫外,天帝遇刺的消息传了好几轮,大家众说芸芸。

整个仙族倒是看魔族、修罗族相互使绊子的戏看得开心,就差没鼓个掌了。

“噗。”所以,桓钦看着新送来的奏折,一口水喷出来也很正常。

应渊颇为好奇:“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凑过去想看,桓钦却下意识把奏折合上,干咳道:“咳,没,没有什么……”

“嗯?”应渊轻轻挑眉,伸出了手。

桓钦和他对视半晌,到底是败下阵:“你别生气。”

“我绝不会这么做的!”他揽住应渊的肩膀,信誓旦旦道。

应渊陷入了沉默。

字迹他认得出来,是烁骅长老的,还有除邪神玄襄外的所有魔族长老的签字,竟是联名请天帝桓钦携应渊帝君巡视六界,并于修罗族祠堂举行封后大殿。

换而言之,他们是撺掇桓钦在修罗族地再举行一次婚仪,还要在玄夜的牌位面前,以继承修罗王一统六界遗志且成功了的新任天帝名义,把修罗少主应渊娶走当帝后。

“……我脾气挺好的。”应渊面无表情道。

桓钦打了个寒颤,不敢说不好。

第二日,看戏看得很欢乐的仙族知道了这个消息,嘴里的茶水顿时就不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一日,天界改革后的演武堂人数爆满,全是各位仙君对魔族长老下战书的后果,也有少数实力强劲的约战了修罗族长老。

史记,天界逐渐兴盛好武,天帝桓钦甚悦之,东极青离帝君不置可否。

应渊当真陪同上朝,却仍然拒绝同坐,非要站在壁阶下方,直到桓钦当众踹开王座,把他拉上去一同站着上朝。

“成何体统!”帝君拂袖掩面而去。

第二日,王座重塑,已是双人座,前方珠帘点缀,清音敲响。

混账玩意啊桓钦,你非要把少主遮住不让看是吧!从不上朝的泠疆,正面无表情站在下方。

你还加珠帘,你想对少主做什么?!他简直气急,还不敢当众发作,怕桓钦真的做了什么不能被看见的,真掀开了只会让少主颜面受损。

但崭新的纪元就这么到来了,还一日日地走向盛极。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光极生暗,泉下自有潜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朝登临巅峰,事务自然繁多,其中不乏有人故意唱反调。

但桓钦又死活不肯让应渊熬夜,事情便多有堆叠到北溟身上。

可怜他一个老人家没日没夜干活,闲暇时间养养花,喂喂鱼,也还是最终有一日熬不住了,亲自去天帝帝宫找桓钦。

“辛苦仙君/师父啦。”仙侍颜淡和池子里的小黑鱼一个摇手、一个摆尾,恭送黑眼圈的仙君愤而离崖。

前些年,九鳍族龙尊、龙后同天帝一叙,把独子留在九重天后。

没过多久,这一鱼两莲机缘巧合同鲛人族录鸣结交。

北海已无真龙,鲛人族见有此机缘,不曾犹豫太久,没等东海龙族的破事儿爆出来,便合族投了九鳍。

“多谢提醒。”当然,这也是因为龙尊、龙后再无后患,直接就带领族人加入了新成立的监察司,此次也是他们悄然带来重要的消息,令北溟当即神色肃然而去。

龙尊、龙后摸了摸儿子的鳞片,对颜淡点点头,亦很快就离开了。

其实,留还未化形的孩子在九重天,一方面是他们率兵加入监察司,算半个封疆大吏,理应留下质子。

另一方面,是监察之职过于得罪人,孩子在九重天比在自己身边安全,亦能得到更好的照料与更强的师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了,魔尊当年借刀杀人除掉他们全族,敢在最后一刻留九鳍一命,多年如一日地通通养在魔界,而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地托付重任,他难道不敢在摒弃偏见后投桃报李、士为知己者死?!

“走吧。”九鳍族龙尊在夜色中站定脚步,伸手拂去了妻子额角一撮凌乱碎发。

龙后顺势握住他的手,莞尔一笑:“对,该奔赴我们的战场了。”

这点证据还不够,想要伸张正义,将沾染无辜者鲜血的罪恶之人钉死,要查得仍然有很多。

不过也不用担心,双剑合璧、珠联璧合的效果,注定远超某些心思龌龊的人意料。

“噗。”过来人的夫妻俩扫过只有几点灯火的衍虚天宫,相视一笑。

睡得真早,可见传言里一旬十日有七八日熬夜的帝君,被管得死死的。

爱从不是单方面的掠夺与占有,学会放手、归还自由的同时关怀备至,才是一绝。

魔尊真心可见一斑,可惜能看懂的人少之又少,谁让仙界以情为首戒多年,全是大龄单身呢哈哈哈。

再说北溟,此时正值夜晚,他不想引人注意,便施法隐匿自身,不曾想半路上竟听见了一些骇人之言。

“帝君最近都不怎么和天帝同行了,该不会……”一位仙侍似是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位仙子提出了异议:“才不是,前帝尊不让应渊君谈恋爱,魔尊冲冠一怒为蓝颜对帝尊取而代之,第一道命令就是废情罚,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你胡说八道什么?”可是,这话惹得身畔同一殿的另一个仙侍停下手头的活,抬眸怒道:“就算如今两界融合,你也不能把魔界入侵的责任推给无辜的应渊君啊!”

那仙子也知道自己说得不对,赶紧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但这些日子天帝对应渊君多有冷待,大家有目共睹。”

“听说魔尊还是计都星君的时候,帝尊就不待见他。”最初那位仙侍垂着眸,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果然是狼子野心。”

这话有人点头,也有人摇头:“是吗?可我听说,计都星君,嗯天帝在创世之战里受过断臂重伤,应渊君当时还不是帝君呢,为了给他疗伤九死一生耗费半生修为。所以,哪怕计都星君能力非凡,帝尊也只是赐下星君封号和一块百炼钢敲打他,还一直都冷落着。”

“这很正常,应渊君可是帝尊的外甥,谁家孩子受这么重的伤势,会不迁怒啊?”旁边的人已经继续擦拭法器了:“还是应渊君据理力争,才给当时的计都星君争取了掌管情报的工作,并在仙魔大战前让人做了副手,结果……唉。”

“这不就是忘恩负义嘛。”提起这个话题也指责桓钦狼子野心的仙侍,最后断定道:“帝君真是所托非人!”

北溟仙君安静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将几人的长相和身上的服饰记下,方匆忙前往天帝帝宫。

所谓天帝帝宫,是桓钦新立的住所。

与应渊将话说开之后,他们每日一起上朝,但下朝后桓钦不再束缚着应渊,而是给予了足够的自由空间。

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日子,仍然是青离帝君与计都星君,时常喝茶下棋,但不再留宿夜夜笙歌,更不会再彻夜灯火通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衍虚天宫内的戒备倒是森严很多,不再有任何罅隙可供利用,昔日的始作俑者也早已被化去仙骨贬入人间。

“天帝!”北溟眼圈青黑,进门便深行一礼:“你行行好吧!”

正奋笔疾书处理政务,桓钦头也不抬,淡然道:“他们又闹幺蛾子了?”

“芷昔在人间历难,刚巧发现端倪。”北溟徐徐诉来。

萤灯被贬后,妙法阁主位长久空缺。

渐渐成长起来的芷昔有心一搏,前不久下界历难未归,亦入了监察司历练,此次最初的消息就来自于她。

得知此女发现了很多怨念极深的魂魄碎片,龙尊、龙后念及近期局势不敢小瞧,亲自前往探查,这一查就发现了很多。

北溟先禀报了消息,又将路上见闻说了个清楚。

瞧着桓钦抬眸时眼底陡然泛起的寒意与杀机,他识相地把‘你和应渊最近是不是闹别扭了’的疑问吞回了口中。

“你去处理此事。”桓钦冷冷说道。

东海龙族一事,已是给某些做贼心虚之辈敲响了警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以残害无辜、炼化生灵的方式续命,尝到甜头就意味渐渐成瘾,哪可能轻易戒掉?

“尽快。”桓钦心中有底,语气更是笃定,唯独谈到道侣时话锋一转:“勿要闹到应渊面前。”

本来就连轴转加班太久,北溟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满目的怨念与疲惫:“不,你自己干吧,这种事,我可不合适越俎代庖。”

“不行。”桓钦断然拒绝:“我一人处理,事后应渊很可能会为难,必须得有仙君经手,作证非是本尊草菅人命,不然……”

他冷笑一声,眸中凶光连闪:“本尊会忍不住把他们碎尸万段!”

这可不是第一次轮回,桓钦早就猜到又是谁在捣鬼,心里也颇为腻烦。

上神染青是让染苍“从今往后,天条重立首戒”,也就是说,情罚是本来就有,后来取消,又被染青重新启动。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与无边阴影,桓钦在最初人生中完全没有注意过。

哪怕仙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想要搭上关系离开天庭,他也对那些最强不过上仙而非上神境界的地仙看不上眼,更休提视为大敌了。

直到后来他多次登临帝位,为了心中理想掀起改革,迎来前所未有的阻力,还不能用强杀戮,才不得不一点点抽丝剥茧,弄明白那群老古董的丑恶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在天庭注定被天规戒律束缚,那些上仙焉能不离开?

可若他们并非正派作风,而是偏向东海呢?

为了延续寿命每年猎杀一族,炼化了给自家王上滋补的事情,真的只有东海龙族做了?

人间凌霄派杀妖取丹想走捷径,又是哪来的想法和能够成功的笃定?

九鳍族余墨,不过是唯一一个幸存者,又巧合搭上应渊的线,才得以挖出冰山一角。

这一世,复活的九鳍族本就战功加身,又被赋予监察各界的莫大权力,还得到新任天帝心腹监察总使陶紫炁的全力支持,才能将这座污浊的冰山一点点撬动、灼烧,让他们慢慢坐立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

“再说,这种加班的日子应渊过了近万年,你这才多久?”桓钦握了握拳头,貌似对北溟好言相劝,眼神却还是冷的。

创世之战死的那些,并非都是修罗族所为。

似东海龙族那般一己私欲下黑手,事后将别人领土、地位据为己有的,自是不止一例。

面对染苍,他们还有回旋余地,只因三大帝君目下无尘,染苍为帝尊不得擅离神界,只要躲得及时、藏得够深,便可以糊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应渊成长了起来,偏生心细如发、好管闲事。

连邪神玄襄都有所耳闻,他们只得将马脚藏得更深,也令家中习惯甜头的晚辈尽可能缩起来,如果非要作恶,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无有活口。

冥界之主刚好是个软柿子,有些门道就能找到他作伪证。

仙界名义上统帅各界,却不好总是越过地头蛇处事,应渊成为帝君后又越发忙碌,可不就给了这些妖魔鬼怪故技重施的机会。

当然,桓钦相信帝尊染苍、四大帝君乃至大部分仙君都不知道此事。

否则,他第三次重生终于成功以真实身份入主仙界,一上位就以暴制暴令多位使者组成监察司,监视各界不平与罪恶之事,使者隔段时间更换监视地点,总使陶紫炁又是他铁杆绝不会被收买,令这些人忍到最后狗急跳墙时,他们绝不会同自己一样是一脸懵逼。

就是说,你们怎么有胆量率领私兵反叛新朝的啊?桓钦大开杀戒之前,光是气势就镇压了他们时,本也很是不解。

直到听他们对闭宫不出的衍虚天宫方向破口大骂,魔尊才恍然大悟。

原来,正是帝君将计就计,将六界藏得最深的一众毒瘤引上天界自投罗网。

“应渊?”那时,他杀得血流成河,踏着血泊推开衍虚天宫内室的门时,已很久很久不理睬这位新任天帝的东极青离帝君,正安然跪坐在案几前,安安静静地煮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案几上,还摆着棋盘。

桓钦的心登时就平定下来,再看应渊对他一身鲜血濡湿地板面不改色,不禁笑着坐在了对面,一如曾经。

“啪。”他染血的手指捻起一枚棋子,轻快地敲落下去。

当时,桓钦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自从被应渊逃狱发现,自以为的、被泠疆和烁骅抓住的人质是魔尊,继而被他为了阻止祭天,迫不得已用乾坤引吸走大半仙灵,又默许了泠疆、烁骅下毒弄瞎应渊开始,应渊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相关剧情最早出现可见第2章粮票彩蛋

就算桓钦刚称帝就强闯天宫,将仙灵物归原主,也只是换来当胸一剑后的平静等死,仿佛帝君已随帝尊染苍与三大帝君同归幽冥。

可桓钦对应渊珍之重之,哪里舍得下杀手?

“退下。”他只能挥退被阻止而恨铁不成钢的泠疆,拔出胸口被应渊抽出来一剑穿心的腰中剑,苦笑着扶墙跌跌撞撞走出去。

应渊荒芜的眼神并未追随过来,好似他不是恨之入骨的仇敌,也不是新任的天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欲如何?”而后,帝君那时古今无波的声音将魔尊从欣然中唤醒。

桓钦回过神来,直言不讳道:“杀无赦。”

“幼子无辜。”应渊垂眸看着棋盘:“受害者亦需弥补。”

那时,历经三生的桓钦还不曾如后来那样有所觉悟而掀起改革,也仍不明白生命的重量。

“何人不无辜?一起死便是团圆,为何要留下后患呢?”他不以为然:“至于受害人,弱肉强食在所难免,谈何弥补?”

应渊不再吭声了。

桓钦倒是后知后觉,心想自己全盘否定确实过于生硬,放软了声音道:“你若愿意,不妨亲自管这事。”

“不必。”帝君抬起头,眸色深邃幽暗。

他落下一子,将新任天帝的生路堵得严严实实。

桓钦瞠目结舌,却固执地觉得双方关系破冰,每日都要抽出时间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后,看够了桓钦花样展现羽毛仿若求偶的样子,泠疆忍无可忍,终于决定趁着桓钦还没意识到这种越界代表什么,杀了应渊以除后患。

再之后,血脉封印破解,修罗王血复苏。

应渊神色淡漠,毫不意外地踏出衍虚天宫,和愧疚懊恼、悲愤欲绝的泠疆一起杀到桓钦面前。

桓钦死时才明白那番对话的意义,是他没能通过应渊的考验。

嗯,换而言之,应渊勉强压下仇恨,排除外力干扰,作为主考官亲自给他出了试卷。

他却没明白这是一场测试,反手就把卷子撕了。

他甚至错过了应渊最后堵死生路的提醒,开开心心天天去应渊面前晃,确有取死之道。

学到了,学到了,下一世继续,几世之后,我终于完全自学成才了呢。桓钦自我吐槽着,忍俊不禁地看向北溟。

“苍蝇在你耳朵边上飞来飞去,嗡嗡叫着施展离间计,你就说烦不烦!”因想到和应渊无数次的斗智斗勇,他说了句俏皮话,连眸色都转了暖。

北溟不忍直视地偏过头,桓钦到底有没有发现,他现在一想到应渊就立即笑得显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很烦。”但北溟最后还是没有提醒,而是言归正传且忍无可忍道:“但你要明白,不是所有仙魔都和你们一样强大无匹不睡觉都行!”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你看帝尊和三大帝君也是上神,他们有应渊跟你强吗?更何况,此事关系重大,那群名义上是地仙,其实各个是上仙的老家伙,也就只比火德小一点。”

“前一句,我很爱听。”桓钦施施然颔首:“你可以多说点。”

北溟气结:“你!”

其实,不是桓钦不想处理,而是以东海龙族为缩影的那部分地仙势力,太过于狡诈了。

罪证是没有的,除了九鳍族就没什么活口。

不是修罗族残杀的生灵,自然不可能被他和应渊献祭复活,也就始终死无对证。

只能等他们被监视、被制约、被阻止所有干坏事的渠道,还要面对着一次次很可能让他们露出马脚的、对旧事的追根究底,便要么在沉寂中涅盘,从此以后洗心革面,要么在压抑中爆发,自寻靠山发起反叛。

当然,后者只有死路一条。

桓钦心知,只要得到应渊的认可,自己便能始终稳坐这早已不在乎的天帝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如他最初人生含笑所言、真心所想——

三界至尊,无外乎你我二人。

但离间计一事,到底是魔尊心头隐痛。

尤其是,此生他确实摘落了那轮明月,害帝君毫无瑕疵的名声沾染了尘埃。

“好了,不开玩笑。”桓钦冷下了脸:“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也做不到面面俱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始终不让他们的人和应渊有接触,除非我一直监视应渊。可那样,岂非推动他们的离间计成功?”

“应渊不该也不能……”桓钦的嗓音陡然转冷:“和这样的事情拉上关系!”

这些人做的事情天理难容,就算只是将计就计的演戏,也难免在事后污了应渊名声。

“行吧。”北溟哽了一下。

他想了想,垂眸道:“那你把火德放出来帮我吧。他年纪最大,对他们应该有些了解。嗯,放心,现在有你,他绝对不敢再逼应渊比武,输了就砸衍虚天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错。”桓钦恍然大悟,眼中重新浮现笑意:“人间都有老当益壮、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之说,他天天想比武可见是没事闲的,就该多动动脑子。”

北溟嘴角一抽:‘应渊君,我尽力帮火德元帅了。’

‘但他就算出狱了,也大概率会同样身陷公务囹圄。’他无奈又松了口气地心想:‘这样反而分担了公务的压力,无法牵制魔尊更多精力,你的打算提前泡汤了啊。’

是的,就连桓钦都没想到,北溟此行,禀报为假,牵制为真。

又或者说,桓钦每次以为他足够高看应渊的时候,都还是低估了东极青离帝君的本事。

只因为他白日处理公务,不会过于避讳应渊,应渊便在东海事发之后,提前猜到了隐藏的血腥罪恶,亦预料到了监察司即将迎接的风暴。

正是帝君想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才命北溟仙君戳穿此事,装作站在魔尊这边。

无他,早一点处理掉这波人,暗中即将受害的无辜者就会少一点。

“啪。”衍虚天宫之内,帝君下棋的手落了一子下去,胜负已分。

瞧着消失于无形的白子,在一边奉茶的陆景迟疑少顷,还是问了出来:“帝君,这样瞒着天帝,万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本君那一日没被他闹得妥协,没同他一起坐上帝位,今日就不用瞒了。”应渊轻轻一笑。

话说至此,他面上竟露出些许无奈慨叹,而后便是神情陡然一凛:“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不是也不能成为他的软肋……”

桓钦防范已经很多了,但仍然有人可越过层峦叠嶂的封锁,将字条、消息悄然传来。

帝君后来一想,倒也不意外了。

只因那些人到底活过太过漫长的岁月,以上仙之尊滞留仙神天庭之外,早就与土皇帝无异。

“但是,他们怎么敢相信帝君?”陆景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被新任天帝一律以律法处置的狠辣、无处不在的监视埋没,那群繁衍了不少作孽多端后代的上仙如今被逼到绝境,可也不是不知青离帝君的品性,甚至本就为了躲避天规戒律的严惩才蛰伏至今。

他们怎么敢以为,一句助帝君夺回帝位,帝君就会漠视他们隐藏已久的罪孽?

“他们当然不信。”应渊摇了摇头:“但你看。”

他突然抬手,直接掀了棋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嗒。”玉做的棋子滚落一地,摔得粉碎。

陆景静静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无路可走,故破釜沉舟?”

“不过是驱虎吞狼,饮鸩止渴。”帝君漠然瞧着一片狼藉的碎裂棋盘与棋子,肃颜道:“但其中必有自以为是的底气,仞魂。”

仞魂剑灵缓缓化出身影,眼神有些飘忽:“少主。”

从应渊最初自族地觉醒完毕回来,和桓钦一战的伤势恢复如初后,便总在处理某些私事,例如和桓钦厮混时,会提前封印他的灵识。

解开却是桓钦,他往往会在应渊沉眠在怀时这么做,还理直气壮地命正为少主被啃了一夜而气闷不已的剑灵好好守着。

仞魂剑从开始的恼火到后来的麻木,现下彻底佛了。

这一回,倒是应渊少见地主动唤他出来,虽然他从知道发生了什么起,就完全不想冒头。

“能这么久不被仙神发现,这些上仙当年到底站在哪个阵营,还用说吗?”应渊淡淡说道:“你说,是吧。”

剑灵的喉珠滑动了一下,讪笑道:“良禽择木而栖嘛,尊主一向大方,送上门的属下自然要利用的彻彻底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等尊主身死,这些人偷偷摸摸站队的,自然树倒猢狲散了。

要不是最近弄出这些动静,仞魂其实根本就想不起来。

因为当年修罗族势大,这种人太多了,他哪可能隔了这么久,还记得清清楚楚,再去禀报少主?

“乾坤引过于难学,以星象辅助之法,少不了做些实验。”应渊不置可否:“这些上仙,就是这个作用吧?”

帝君何其聪明,有些事情,他比自恃实力不太看得上蝼蚁的桓钦看得更透彻。

他更是清楚,时至今日,桓钦也只是学会了迂回折中,只是善于利用人心,只是知道如何快速地化解仇与怨,而根本不是大爱苍生之人。

至于怀疑,从知道东海龙族炼化每年一族给龙王滋补,以求延长寿命,应渊想到乾坤引吸噬仙灵,母亲染青曾被父亲玄夜盗取神玉,三下五除二就联想到了这场实验。

否则,怎么解释修罗族当年普传乾坤引?

“对。”见瞒不过去,仞魂只得认了:“尊主重视族人,自然不会在没速成的把握时,就让我族在往外扩张的关键时刻,分心去修炼这等功法。”

那这场实验的结果确实很可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星象辅助修炼之后,就算只是小成,联手的威力都堪称无人可敌。

也就不怪在战后沦为被封禁的禁术了。应渊回过神,淡漠说道:“这个筹码,可不够他们要挟本君相助,你还有要解释的吗?”

“呃,我……”仞魂剑欲言又止,最后小声说道:“如果他们有办法助少主复活染青,再承诺日后绝不会再为非作歹,只求保留如今地位,不再被魔尊君逼臣反,以此助少主夺回帝位、一统两界,少主会不会有些动心?”

那些家族、族群底蕴深厚,经得起折腾与损失,才会被玄夜选定修炼还未整理好的乾坤引。

同样,他们也确实拥有某种意义上的复活之法,比如桓钦所用的等价交换祭祀之阵,若他没记错,当年随玄夜南征北战时,真在某家秘密进献的宝物中见过雏形。

被轮回折磨到精神崩溃的时候,玄夜仍然不曾后悔过,也不曾改过,但他的确想过,事后以不再回拨时间的另一种方式复活染青。

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于手腕通天的修罗王来说,复活不是特别难,问题是,染青会什么都记得。

那么,结局注定无法改变,他便只能一意孤行,继续永无止境的轮回。

“你说什么?”应渊猛地站起了身。

他终于动容,而在站起来的那一瞬,便又了然地猜到了:“原来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猝不及防之下得知这个消息,自己的反应已证明了母亲的重要性,那就代表他真的会有点动心。

呵,那就差一把火了,他们确实抓住了唯一的、让我背刺桓钦的可能。

仞魂剑含蓄道:“而且,尊主也并不只是如此,还有日后一统六界,扶持他们突破境界成为上神,对当时染苍等人取而代之的打算。”

“一朝天子一朝臣,父亲深谙此理。”帝君勾了勾嘴角,笑不达眼底。

是了,轮转中失败多了,修罗王不会不知道,他真攻破了仙神两界,也还是需要装点一下的。

那个时候,几位新晋升的、底蕴深厚的上神站在修罗王一边,可不就能为暴行盖上一层遮羞布嘛。

说不定,后来的轮回中,就出现过这种情况呢?

被那意味深长的逼问眼神一瞧,仞魂剑默不作声地缩了缩脖子,立即就化为一道光飞回应渊的仙灵。

“看来,我必须去见帝尊一面了。”应渊缓缓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日,桓钦去衍虚天宫找应渊下棋时,意外发觉人眼尾泛红。

“怎么了?”他关切地抚上湿漉漉的眼角,袖口一挥关了房门,才将应渊揽入怀中。

应渊埋首在桓钦颈间,蹭弄似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刚从帝尊……嗯,我舅舅殿里出来。”

“他又训你了?”桓钦下意识追问,却刚开口就闷哼一声:“嘶!”

应渊收回捣他后心的肘击,轻哼道:“你就不能往好里想?”

“那也不能怪我啊。”桓钦很是委屈:“要我数数你从年少到现在被教训过多少次吗?他就是待你严苛……行,我不说了,这回又是怎么回事?”

应渊绷着脸,轻轻推开了桓钦:“舅舅说,他做错了。明明早就完全相信我不会是第二个父尊了,却还是不愿意告诉我真相,才让我后来这般被动。”

舅舅染苍承认和他一样,听见条件的那一霎有一瞬间的心神摇曳,但同样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此番开诚布公,他说他后悔了,这一次他不会干涉自己的决定,只会完全支持。

“马后炮。”桓钦小声嘀咕,被应渊瞪了一眼,赶忙换了话题:“你怎么想起来今天去找染苍的?”

应渊无奈地瞧了瞧桓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辈分上存在一些问题,他也不打算纠正桓钦的称呼。

只因他们之间到底横亘了太多,不能以单纯的夫妻或道侣考虑。

这也正如桓钦对玄夜,亦是直呼其名。

嗯,帝君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嫌弃魔尊年纪比自己大很多的意思。

要不然,创世之战的岁月里,渐渐成长起来的应渊也不会同大他半轮的桓钦相交莫逆了。

“哼,那些人主意都打到本君这里来了。”应渊强行扭回自己莫名飘飞的思绪,直言不讳道:“我自然也要关心一下舅舅那边。”

他很清楚,以自己对局势的掌控力与观察力,若是完全不提,反而更容易让桓钦起疑。

倒不如轻描淡写的点出来,装作不为所动。

“只是这样?”可是,桓钦对应渊也知之甚深,清楚什么叫做反其道而行之,不禁狐疑地把人看来看去。

应渊继续绷着脸,不轻不重地拍开他捏向自己下颚的手:“不然呢?”

“也罢。”桓钦不置可否地收回手,仍然遵守承诺,没有用强的趋势:“下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面上没有露出一点大概糊弄过去了的轻松,只顺着桓钦的意思,坐在了窗边。

宫内的棋消耗得比较快,但桓钦善于用霞光、星子、仙尘等炼器,也很快就能补全。

他们和这些日子一样,也和过去一般无二,又在清风拂面中相互落子。

“啪嗒。”

“啪嗒。”

“啪嗒。”

清脆悦耳的声音,是玉石撞击棋盘。

胜负已分。

“又是你赢。”桓钦笑着摇了摇头,不无慨叹之意。

兵法上,若是奇策被堵回,战势从灼烧拖延到残局,他到底还是不如应渊沉得住气。

修罗族的本性,仍然在魔尊的灵魂之中。他素来一力降十会,不屑于过多计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如最初的那一世人生,桓钦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大概是吃错了药,才阴谋诡计频出。

他早就该把棋盘掀了,和应渊拼到底,而不是明知道应渊有多受爱戴,还给应渊全力施展的机会。

明明以仙力与永夜功足以和伪装成染苍的自己一战,却因为永夜功和身世暴露导致众仙摇摆不定,应渊就宁愿一进一退以自证清白。

进者,青离帝君孤注一掷试龙鳞,与连握一握龙鳞都不敢、只敢以阴险手段挟持颜淡的自己,形成了鲜明对比。

退者,应渊看似为颜淡甘受怨刃之刑,令自己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主动暴露的软肋上,又因处置火德、月瑶成功,完全没意识到“应渊君没用永夜功抵挡”对群仙的震撼。

昔日手握永夜功的玄夜有多强,现在的应渊同样如此却束手就擒受刑,他与自己谁正谁邪,还用说吗?

后来多世之中,桓钦重见帝君从应渊到唐周都知道保护颜淡,哪里会猜不到昔日那场怨刃的真相?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大爱苍生的帝君暴露小爱,不过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罢了。

颜淡永远左右不了应渊的抉择,哪怕人生美满,帝君仍会在关键时刻献祭自身。

所以,桓钦绝不走颜淡走过的死路,打动不了应渊,那便强求吧。

“万年伪装都装下去了,你怎么可能棋局上忍不住?”应渊不知桓钦在一刹那的时光里想了多少,只笑盈盈地反问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随手丢下那枚因桓钦认输没落下的杀招之棋。

“啪嗒。”棋子落,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在棋盘之外,在棋盒之中。

黑白两盒泾渭分明,恰似仙神与妖魔。

桓钦静了又静,再次抬起手。

这一回没有阻拦,他得以直接扣住应渊的下颚。

只轻轻一推,人便倒在了棋盘上。

“啪嗒嗒。”黑发如瀑散开,棋盒倾倒,棋子滚落一地。

这次新制的棋质量很好,没有碎裂。

倒是黑白混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忍耐,也要看结果。”笑意,便在魔尊眸中绽放开来:“比如,我能得到什么。”

他俯身,用唇蹭开了帝君的领口:“以结果论,这万年蛰伏可太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听懂桓钦的暗示,应渊不自觉心随情动,身子竟也发热,就往后缩了缩。

可背后是棋盘,是方桌,似乎是无处可逃的处境。

他却主动勾住桓钦的脖颈,任由细细密密的吻如细细密密的雨点落下。

桓钦的手探进应渊的衣袍时,感知到紧实的肌肤触手尽是柔软与温热,显是暗示着放松与渴求,唇角的笑意就更加明显了。

他从细软的腰抚到挺直的背,他们隔着轻薄但华贵的衣料,紧紧拥抱。

“桓钦……”应渊轻颤的腰身突兀一抖,又放松地垂落在桓钦的臂弯里,嗓音带了点朦胧微雨的含糊,嘴唇被吮吸的泛红。

许久,桓钦意犹未尽地拔出手指,取白绸擦了擦,才抚上应渊更红了的眼角:“舒服?”

“嗯……”应渊到底还是羞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桓钦总能察觉他难以启齿的诉求,似不经意地为他这么纾解,但从不要求他礼尚往来,就算提起也是拒绝。

应渊便心知肚明了。

于重欲却被迫清心寡欲的修罗来说,解禁后若再浅尝辄止,只会更加欲求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然,是因为只有一半血脉,又从小以仙族方式成长,缺少修罗的自知,在尝到甜头后不久便再度克制,才能几乎轻松压制本性的贪念。

当然,哪怕如此,应渊也知晓自己与过去的区别——

他得以释放的天性中,终于有了纯粹的欲与求,不再如冰雪那般干净地一尘不染。

“噗,别发呆了。”桓钦贴着失神的应渊亲吻耳廓,发出了一声闷笑:“去沐浴,嗯?”

开荤之后,应渊当然不会完全没欲望。

可桓钦也没有仗着人半知半解,就试图引诱应渊堕落。

魔尊是慢慢引导帝君循序渐进地习惯本能,去认识,去理解,去触碰,去控制。

撸出来,是最单纯也最适合应渊的方式。

就是苦了桓钦,他敢这么照顾应渊,却根本不敢让应渊照葫芦画瓢,就生怕自己忍不住。

“嘭。”应渊红着耳朵,把身上的桓钦轻轻踹了下去。

再一瞬,身影消失,已入池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慢悠悠地煮了一壶茶,取了两只茶盏,又去厨房要了一盒点心,才施施然溜达到浴池。

岸边,外裳叠的整整齐齐。

沾染了些许浊白的底裤,自然是一如既往被毁尸灭迹了。

水雾蒸腾弥漫,依稀能见应渊靠在里面的石壁上。

桓钦便也褪了衣袍,赤足下水,一步步走近。

“哗啦啦。”水花四溅,像是一下下捶在心湖上,泛起暧昧的涟漪。

桓钦近前时,能清晰瞧见应渊眉心仙钿银白。

他蹙着眉,鼻尖细汗淋漓。

“怎么了?”瞧出应渊在隐忍,桓钦坐在他身畔,没敢直接上手。

晶亮的瞳眸睁开了,里头还含着一些朦胧的雾气,应渊舒出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凑了过来,滚烫的吐息自然洒向桓钦近在咫尺的脸颊,嗓音是潮湿的,隐约有些狎昵的亲近,连视线都很粘黏。

桓钦只瞧了一眼,便立刻下腹一紧,赶紧出声想要引开彼此的注意力:“应渊!”

“我没事。”应渊埋首在桓钦颈间,湿漉漉的发丝在水中摇晃,有意无意地搔刮桓钦的心口,酥酥麻麻,骚骚痒痒:“舅舅让我看了爹娘留在仞魂剑里的记忆片段,我心有所感,入浴池泡了一会儿身心俱松,就感觉血脉再度贲张。”

简而言之,是修罗血脉今晚有些兴奋,得到一次纾解尤嫌不够。

桓钦在心里为应渊含蓄的话语做了翻译,手指却快过理智,张开为掌,猛地掴了劲瘦的腰肢。

“唔……”被按在石壁上索吻的应渊咕哝一声,圆润的指甲似不经意地抓挠桓钦的后背。

他的两只手肘在后心相撞,姿势像极了一个拥抱。

桓钦便也很快清醒过来,握住他的下颚,深深望进那双闪烁星光的眸。

“我说过不会再强迫你。”魔尊似是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只好扯动唇角勾勒出一个完满的弧度:“现在也还是。”

帝君极力放松着下意识紧绷的身体,尽可能从容道:“我也说过,我并不是厌恶你,只是不想那么频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量着桓钦与自己同样一丝不挂的身体,想到的却是计都星君身穿白衣、顶戴头冠,唇角微扬与自己下棋的模样。

看起来分明很是文雅,一点都不像战场上走下来的武将仙君。

谁能想到,他厮杀时六亲不认的样子?

谁又能料到,他来自于好战纵欲的修罗一族?

曾被蒙骗的帝君移开了视线。

多少次不愿回忆的旧梦里,他在魔尊身下饮泣着无力求饶时,但到底还是被那双过于炙热深情的眼神击破了防御。

无法原谅,又无法放下,还甘心求欢。

那血脉的沸腾,又何尝不是隐射着自己想要放纵的内心?

只是,或许矫情,却到底意难平,总有点小小的怨愤与不甘还在心底。

“应渊……”桓钦却吻上应渊的眼角,低声道:“你的表情像是在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烫的指尖触上温热的后心,在早已愈合的剑伤处摸了又摸。

你从来都过于懂我。眼睫边的吻太过温柔,蒸得应渊眼圈发热,有泪润湿了早已湿漉漉的睫毛。

他苦笑了一下,在桓钦的拥抱和抚摸中,轻易将绷紧的身体完全松懈了下来。

“桓钦,我只说一遍……我已经……愿意了……唔……”应渊的嗓音是喑哑的,还有点破碎的情绪,但这些尽皆落入了桓钦口中。

他们相触的唇腔,完美遮掩了舌与舌的纠缠、博弈。

雾气就在朦胧的视线中相撞,水声为彼此浓重的鼻音配了喧嚣错乱的乐章。

应渊甚至不记得,他的双腿是何时落入了桓钦的臂弯,反而是在难耐地抽搐蹬踹时,才踢到了空气,而不是池水。

“不必如此。”桓钦却不急,转而一根根手指地掰开应渊握紧的拳头,温声道:“你不是当真愿意,只是觉得够了,到时间了,你应当愿意。”

他一语点破应渊心头的迷障:“这是当道侣的应尽义务,你所以为的,嗯?”

应渊静了静,困惑道:“难道不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高兴,你认可我们的关系已是道侣。”桓钦瞧着他执着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

魔尊告诫自己,仙界本以情罚为首戒,青离帝君根本不懂什么是道侣,需要慢慢教会他,才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无力感:“但是……”

“你得扪心自问,以你喜不喜欢、乐不乐意、想不想做这种事为原则,而不是我忍耐的时间够不够长。”桓钦哭笑不得:“比如十天半个月。”

他捧起应渊的脸,对上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瞳,总结道:“就算已结为道侣,你的选择也该发自内心,你仍然永远有拒绝我的权利。”

应渊的眼睛一点点亮起,让桓钦想到他有时难得清闲,会躺在亭子里看自己布星。

黑暗的天空里,本来只有一轮月亮。

被洒落的星子一枚接一枚亮起来,开始还很微弱,后来将光明汇聚在一起,就会有很明显的变亮趋势。

便如应渊豁然开朗的眸光,盛满了明悟的欣然,越来越明艳灼烫。

桓钦甚至觉得烫手到快要捧不住了,可他又留恋如此近距离地对望,仿佛是将魂魄吸入瞳眸的贴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深人不静。

于桓钦而言,应渊的身体他实在熟悉。

“放松点,应渊……”

应渊无法自抑地扣紧了手指:“嗯……我……我也想……但做不到……呃呵……你……”

“做不到?”桓钦从后方扣紧了他:“也罢,交给我。”

一根又一根血红的触枝蠕动起来,无孔不入地缠住了应渊,是久违的血树分身。

手腕,脚腕,手肘,膝盖,肩头,腿根,处处都是蛇一样的触感,烙一样的温度。

这让应渊梦回火毒发作的幻梦,身上没有一寸不被桓钦仔细把玩。

“桓钦……”他不由自主地发起了抖。

桓钦自然不会不知道应渊的反应是为了什么。

他把人翻过来,深深凝视那双眼睛,将自己的欲与爱毫无保留地宣泄展现:“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只是有点不适应。”应渊吸了口气,带了一点依赖,倒进那张柔软宽大的蛛网中。

像是自投罗网的蝶,又如扑火的飞蛾,在灼烧中得到升华。

血树紧紧围住沉沦的他们,悄无声息沉入水下。

“咕咚咕咚。”应渊只能听见气泡的声音,根本无力分心。

光芒一闪而过,血树缓缓分开,吐出了两个分不开的身影。

“桓钦……”应渊茫然地抬起头,被桓钦抱着:“这是哪里?”

桓钦满足地拥住他,低笑道:“自然是魔界,本尊的魔宫。”

黑暗的殿堂中,只有远远的墙壁上点着烛火,光晕晦暗而诡谲,显得周围莫测而危险。

赤足而立的东极青离帝君一个激灵,抬眸直视最高处。

那里,果然有一把帝座。

他瞬间就头皮发麻,这是魔界的最高议事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行……”应渊慌慌张张想逃:“不能在这里!”

桓钦想笑,也真的笑出了声:“噗!有何不可?”

“你……”帝君来不及挣扎,已被魔尊一把揽紧,直直飞入魔界至高尊位之中。

他挣扎着、抠挠着,却还是只能被桓钦欺负到不停落泪。

眼神涣散着,双手软软地搭在座椅两边的扶手上。

“魔界不同于仙界。”桓钦亲吻着应渊的耳垂,语气含笑,但语意中毫无笑意:“谁强,谁就是道理。别说本尊只是带道侣来此坐一坐,就算是砸了大殿让重修一座,烁骅他们也只会一味点头。”

他轻轻理顺应渊潮湿凌乱的发丝,声音更淡了:“玄夜当年志在六界,修罗族压榨魔族,他们不敢反抗,同样是这个道理。而今,本尊以修罗制衡魔族,用两族逼迫那些活太久以无辜生灵为食的散仙,他们亦是不可能反对。所以,不论你这回想怎么做,都尽管动手,我会兜底。”

应渊浑身一颤,瞬间就明白了桓钦带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

他说,我这里不存在法不责众,你大可随心所欲,哪怕把他们全杀了,也不用担心动摇我的统治。

“……桓钦……”应渊回眸,叹道:“虽然你轮回过不少次,但我总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瞧着桓钦的眼睛,深邃悠远,像是无法看透的星空:“可是,你和我最开始认识的你,竟然判若两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创世之战期间,桓钦总是太急太狠。

作为朋友,应渊不忍说他追名逐利,但事实如此。

所以,在隐约察觉到彼此的心意与暧昧时,应渊连说都不打算说。

彼时的仙界,可是以情为首戒,情罚认错方休。

应渊被教导不得动情,动心已是错误,还因战时取生骨石那次,导致伤势好转的桓钦被帝尊冷待多年,又怎么敢冒大不韪呢?

他可不想害得桓钦连星君之位都保不住。

所以,应渊就更想不到,桓钦如何在一世世轮回中动心动情,才有了此生钟爱,亦使他有了今日之问:“情之一字于你,为何能超过权力与地位呢?”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桓钦莞尔一笑:“可皇图霸业不一样,于我,于玄夜,这六界尊位,从来都是得不到才显珍贵。到手,便是鸡肋。”

他从来不认为,应渊会察觉不到自己巨大的变化。

恰似最初的人生,万年时光流逝,人却仿佛不变,等变的时候,面目全非的又太快,唯独应渊太执着太重情义,才会那么多线索摆在眼前,他最初也宁可去怀疑染苍,而不是疑自己假死。

但最初的自己能为了权势地位与应渊一搏,真到了手,批够了奏折,除够了旧,迎够了新,也就那回事,根本不值一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不一样。”应渊摇了摇头:“父亲千次轮转不改其志,非要母亲和天下兼得,最后是只能择其一。可你与天道交易,自称计都桓钦。”

他接连不断揭露,让桓钦插不上话:“计都星君只是封号,本名该是桓钦,你又为何要用帝尊赐下的封号呢?我还问过大长老,在你之前,修罗族并无转换王族血统之法。”

“泠疆也说,你是以前世血脉叠加。”应渊终于问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疑问:“桓钦,在轮回开启之前的前世,你我又是什么关系呢?!”

桓钦哑口无言。

他定定看了应渊一会儿,知道自己到底低估了应渊的敏锐与聪慧。

“罗睺计都。”桓钦叹了口气:“本尊前世的名字,亦是修罗,仍是魔尊。你,是我的伴生金翅鸟。其他的,轮回终是残酷的法则,我也不记得了。”

他最后留了一手,没把年龄差说出来。

“……”面对桓钦清澄透亮、满含真挚的眼眸,应渊没有再吭声。

可伴生代表什么,他心知肚明,便突然欲念骚动、无法自拔。

“嘶……”应渊就将自己拔了下来,但腿软地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好在桓钦反应迅速,立刻揽住应渊的腿弯,将人抱进了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啊桓钦……”应渊抬眸看着桓钦,忽然笑了:“看来,我们真是注定纠缠终生了。”

他主动攀上桓钦的脖颈,给予又索求了一个激烈的、窒息的深吻。

“我不希望你再那么思虑周全了,你总是什么都想尽善尽美,不惜委屈自己。”唇分时,桓钦不负美意地将应渊放倒在厚实的地毯上:“不如任性一点吧,应渊。”

应渊闭了闭眼睛,有滚烫的泪被桓钦灵巧的舌舐去。

“既如此……你曾经……不,是原本……你原本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帝君的嗓音,埋没在了与魔尊相触的唇间。

他只依稀听见了笑音,是桓钦在忍着笑问:“真的吗?不会生气吗?”

“我不会……”应渊红了脸,却还是抿了抿唇,很认真地回答已发自内心认可的道侣。

这也成了他今晚最后能说出口的话。

触手蜂拥而至,将应渊彻底吞下。

他顺手整理应渊再次被弄乱的头发:“金翅鸟与修罗的伴生,有天生的吸引力与占有欲,而金翅鸟受制于修罗。”

“所以,破坏欲就在所难免了。”桓钦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有心解释:“好在轮回之后,你除了魂魄,已摆脱了天性的控制。可我开始不知为何摆脱了,后来却因为轮转又陷入这种渴望,直到今晚你让我释放欲望,自然一发不可收拾。嗯,或许你也有同感,才会这样勾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眸中有什么在涌动,被泪与汗润湿得乱七八糟的脸色全然坨红。

修罗血脉亦是沸腾着,好似有什么要觉醒,又被强行压了下去,留下一片狼藉的火焰,燃烧着欲求与渴望。

“呃……”帝君眼神涣散地趴在大殿上,这一切,好像发生过?

他茫然失神地想到。

虚虚实实的视野中,应渊看见了魂魄记忆里的一个片段。

“啾!”打碎的糕点与汤羹混在一起,而他穿着艳丽却被撕碎的红衣,被吊起双手拴在大殿里,敏感的翅膀根部发着抖还被捋来捋去,早已不堪重击,使得口中被惊出了求偶的清鸣。

他念念不忘地叫着一个名字,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只感受到体内的火陡然攀高,是惩戒的怒与不甘的怨。

“你!在!叫!谁!”耳畔是毫无笑意的声音,熟悉却陌生,但完全能听得出是气疯了。

什么谁,不都是你吗?应渊茫然地想到,却改变不了彼时身在局中而看不清的金翅鸟脱口而出的声音,以致于只能迎来又一轮别样的严惩,直到小腹涨得再也含不住更多。

以上内容有删减

“元神千年轮回,你以为能占多少份量?!”他的声音很冷,不容置喙:“她回不来的,就算再出现,也不过是我的一面。你若还想留下,便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妖奴。或者现在就走,你还能追得上无支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翅鸟发抖的翅膀裹住自身,像是被这番话冻到,一时间竟没能及时察觉里面的酸楚,却决绝地倔强到底:“我不走!”

面庞熟悉但因冷酷而过于陌生的人怔了怔,那双眸子动了动,像是被什么炙热的东西烫到,竟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应渊!”耳畔的唤声很是响亮,应渊一个颤抖,记忆旧雾突然散去。

一模一样的脸不再那么冷酷,而是温柔地吻着,拥抱着,如视珍宝。

是桓钦在叫他。

一切都过去了,珍惜今朝。他眨了眨眼睛,不自知泄出的一点灵魂最深处的妖性重新收起,仍然只有帝君的神性与修罗的魔性。

“前世片段偶尔会有出现,不用在意。”桓钦极柔和地照料着应渊,半点不提他曾经梦见自己喝下毒酒被分尸的场景。

应渊点了点头,视线却还有些空茫。

明明被罚的是他,可他牢牢记得的不是毁灭性的欢愉,而是那张冷脸眸中的情绪。

遮掩的痛苦,放手的不甘,躲闪的动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信任破碎而满腔怨恨煞气的修罗,一个试图重新搭建善意而动摇这把利刃的自己,彼此心知肚明是居心叵测却甘心沦陷的相遇。

“我是锁。”浮浮沉沉的真相与自知浮上心头,如擂鼓一般炸响,令应渊闭上眼睛,声线已在颤抖:“一直都是,可你每次都心甘情愿。”

即便忆不起原委,但他隐约觉得,最初是自己以身入局,拿感情动摇对方,注定付出真心。

所有无怨无悔,虽是出自本心,却也是一场注定的度化。

可这份毁天灭地的力量,最终还是被他牢牢束缚住了,还是心甘情愿的。

“是啊。”桓钦笑叹了一声。

最初的时光,至今九次的重生,哪怕是他,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了。

修罗魔尊很是郑重,像是在面对什么虚无缥缈却切实的存在,对青离帝君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我永远愿意。”

羲玄阻止不了罗睺计都推翻鸿蒙熔炉,但如今的应渊已可以成为桓钦的掣肘,世界便不会再次毁灭。

一个无法形容的虚无空间中,默默垂下目光的天道,彻底放心地将祂的眼睛闭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隔万万年,终究不枉我当年迎了妖族公主,令还未出生的帝子成为罗睺计都的伴生金翅鸟。

“滴答。”泪从应渊眼角滑落。

他猛地扣住桓钦的肩,将人推倒在殿宇里,自己坐了上去。

桓钦安抚应激炸毛小鸟似的,一下下抚摸应渊的后颈,捋着脊椎,也轻拍背脊。

直到应渊慢慢松懈下来,埋首在他颈窝里,重新将重量与主动交付。

舒服到浑身酥软的时候,应渊却是下定了决心。

我要把这事儿处理完,不能总让桓钦去思去想去做。

然后,我要去历劫,以不同的身份,换着角度,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看桓钦治下的六界,回来再为他查缺补漏。

如果桓钦生气要罚我,嗯,他顶多在床上撒气,也没什么关系,还挺舒服的。

东海龙宫旧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唰。”变成原形藏匿于此,敖宣突然打了个寒颤,龙尾巴拍出一道水流。

前不久,他从天庭溜下来,和那几个即将垂暮的上仙派来之人接了头,目前拿到了信,负责回去悄悄递给应渊帝君。

殊不知,魔界的魔宫大殿燃起一团火,把尊位烧了一遍,地毯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不过,魔尊寝宫九重帷幔之内,入住了一位仙客,好几天没能下榻。

这个消息,桓钦并未专门对外隐瞒。

于他而言,这未尝不是显示应渊地位的手段。

至少,烁骅等魔界长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再上朝时瞥着上方帝座珠帘之内的那袭白衣,总带了些认真与肃然,不敢再冷冰冰地漠视了。

显然,魔尊一意孤行带帝君深入魔界、进入魔宫,也是逼迫他们承认、正视自己与应渊平分权柄的事实。

但对于某些地仙中的上仙老祖,他们的想法恰恰相反。

“应渊肯定深觉耻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海那条小龙不是已送消息了嘛,应渊可回了?”

“应渊……应渊君回信,天规戒律不可逾越,滥杀无辜不可不罚。”

“哼,到底是四大帝君之首,严于律己上万年。”

“那我们怎么办?虽说以前的证据早已毁灭,但小辈们还是差了点,练功吐出的那批魂魄没碾磨成粉,就被监察司的人发现了碎片。”

“魂魄碎片记忆混乱,监察司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凭空捏造,好供桓钦以此给吾等定罪。”

“呵,血脉相连的小辈可以信任,各位族中的侍从、侍女,谁能说知情的一定能不泄密?依我看,得把人看牢喽,实在不行就让他们通通投胎。”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应渊堂堂帝君被魔尊带去魔界寝宫玩弄了几天几夜,还自甘堕落奉桓钦为帝,确实令人鄙夷,但若是无他支持,我们迟早被桓钦逼得不得不反。”

“不错,当年我们趁修罗族横扫天下,私下做了不少灭族之事嫁祸于修罗族,桓钦不见得不知道。如今把我等养肥了,他当然到了收割的时候,我等决不可坐以待毙!”

“罢了,那条小龙实在不得用,我亲自去见应渊。”

“什么,万一……万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真凭实据,桓钦有可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应渊乃正人君子,不可能强行留我。我倒要亲自去问问,他到底要什么,才肯支持我等助他夺位,明明此事最有利于他,难不成真是满心大义,连该收回的帝位与复活染青,他都能毫不心动?!”

“好,我们就等你好消息!”

想要永生者多了去了,突破不了上神,便不能得之。

上仙何其多也,无数年后今安在?

不过黄土。

修罗族天生神力却命短,为了延续寿命,尚且由修罗王亲自出马接近上始元尊,更遑论仙。

这人这般想着,便也理直气壮地走了出去。

他面庞慈和,颇有仙风道骨之象,谁又能知道他的歹毒呢?

就如东海龙王,若非证据确凿,东海一脉又向来行事狠辣且肆无忌惮,谁能想到龙族之首能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举,只为了给老龙王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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