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躲,而不是大大方方接受,才代表心中并非完全坦荡啊。
“魔界多诡谲。”桓钦瞧着应渊含着笑将玉带重新整好,踟蹰了一下,还是抬手施了一法:“你最好防着点幻境之属。”
我给你一线生机,你若能躲得过,我会继续等待机会。
看不见摸不着的危机感敲响警钟,应渊莫名绷紧了身子。
但见桓钦抬眸微笑,自然而然坐下递酒时,他又下意识放松了:“我此次大概会有些危险。”
桓钦这次是真有些惊讶了:“这六界还有你应渊帝君摆不平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怪他过于信任应渊的实力,实在是几次轮转,应渊垂死绝境翻盘的次数多不胜数,几乎要搞得自己精神衰弱。
非要桎梏应渊,桓钦挖掘出来的办法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条。
一个是被自己打过助攻夺了神灵情意与愧意的废物莲花。
一个是被自己攻破仙界生擒活捉关押的帝尊与三大帝君。
最后一个,就是如第三世般极少数情况下,桓钦暂时保住身份秘密,让烁骅长老与泠疆充当拿他做人质威胁帝君就范的恶人。
桓钦还记得成功时震惊随后狂喜的心情,如果不是后来过于得意放松警惕,导致应渊逃出牢笼来救自己时撞破就更好了。
魔尊桓钦分外可惜,并不想承认那一霎瞧见应渊眼底破碎的泪,他的第一反应是心疼。
“非也,魔界这些年越发让人琢磨不透。”应渊打破了桓钦想入非非的内心记忆。
他可是军法大家,当然看得出魔界如今乱中有序、实力绵长的态势:“邪神玄襄绝对没有这个能耐!帝尊派我去查神树枯萎,但我觉得,此行关键不在神树,而在魔界暗处。”
“此番几日商讨,我费劲口舌分析,他们三人还是觉得有我在就高枕无忧,妖魔冥不敢造次。”提到此处,应渊是真的苦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着最信任的挚友吐露了密令内容:“帝尊看不见实证,即便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也只能将兵权完全托付。我决定,即日起令仙界外松内紧,随时可进入警戒状态。”
果然,到底只有应渊才配为我对手。桓钦借着垂眸饮酒,将眼睫毛的一颤藏得很好,心却如擂鼓般兴奋了。
待送走了应渊,他漫步而行,来到布星亭内屹立的巨大观星石幕前。
石幕上,浓厚的仙力化作魔界地图,残留的昆仑神树灵力被嵌入进去。
不一会儿,就有一枚晶亮的印记,出现在了中心位置,是荒芜中的绿,植被茂密,水色丰盈。
“玄襄手脚还算麻利。”魔尊满意颔首。
但是,地图最边缘正与仙族接壤的结界处,忽然发出微弱而象征存留过的光。
“哼。”桓钦冷笑一声。
果真是从两族边界移走,从供养两界变成了仙神独享。
那既然成王败寇,就别怪我族卷土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闭了闭眼睛,抬眸时眼底滑过尘埃落定的狠绝。
腰中剑暴起,刺破桓钦心脉,将几滴重修后的修罗心头血泼洒了下去。
“唰唰唰。”在魔域新生的树种饮血而长,从碧绿化作了铺天盖地的血色。
树枝缓缓变动,似肉肢般柔软灵动,却长满捕猎的倒刺、吸血的吸盘。
再一瞬,异变消失,又是那片难得的沙漠湖州。
桓钦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除了布星时会走开片刻,再未曾离开。
但应渊不愧是应渊,短短三日便根据魔界灵力流动、灵脉苏醒的规律,锁定了这片绿洲。
“……是你自己自投罗网的。”桓钦看着他小心翼翼接近新神树根须的模样,陡然握住了手掌。
粉色的雾气突然席卷而来,帝君应对得当,没沾染一丝一毫,全程都聚精会神地警惕着,四面八方一处角落都没漏下。
可桓钦分明看见,他后颈渐渐泛了异常的绯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不由想到应渊有时喝醉酒的模样。
尊贵的帝君会缩在一介星君的怀里任凭摆弄,浑身上下连指甲盖都是白里透红的。
他很喜欢趁机为应渊换上黑衣,那莹白的肤色就显得更脆弱了,好似握上一下,就能红上一圈。
“怎会如此!”镜中传来的应渊怒声,击破了桓钦的回味:“是谁?出来!”
终于发觉神树的手段根本不是针对仙神,而是专为他体内的修罗血脉所设,帝君尽管剑光如掣电护住自己,却几番突出重围宣告失败。
“本尊并无恶意。”桓钦特意变幻了语调,用慵懒闲适但满含恶念的嗓音,施施然道:“只不过是想给仙神两族一个教训,譬如……不要惦记别人家的东西,做了贼迟早要被偷回来。”
应渊的动作微不可察一顿,剑被血藤卷住,人也被击飞了。
“哈,原来应渊帝君真的也是帝尊之谋的知情人啊。”桓钦眸色一暗,血色魔树将应渊牢牢锁住,固定在肉肢木瘤交错着的根系不动了。
应渊深吸一口气,深知此事轻重,竟不再辩解什么,只露出一丝苦笑,垂头看向树根:“尊驾若真是为此而来,本君就代仙界私下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望阁下适可而止,勿要为此再兴兵祸。”
“是,也不是。”桓钦早就用精血炼化了树种,此树自始至终都是他的分身,也完全能借用全部力量,又提前施加影响修罗族至深的药物,方能暂时困住应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深知,应渊的防没那么好破,身体尚有缺漏,魂魄却是无可攻陷的,便语带调笑道:“修罗族天生神力,男俊女美,众所皆知。帝君乃混血,更是天人之姿,本尊有心一亲香泽,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阁下身居魔界尊位,竟这般无礼?!”从来没被如此羞辱过,应渊气得身体一震,却也更肯定魔树背后那人才是魔界的掌控者,而不是邪神玄襄:“你堂堂魔尊,难不成要藏头露尾,用不出面……唔!”
帝君爆发性的仙力差点挣断大部分肉肢,幸有一根粗硕肉肢及时撬开他气急了张开怒骂的嘴唇,灌入一股粘稠甜腻的热液。
“!”无法形容的甘美在脑海中炸开,迅速卷往四肢百骸,每根经脉、每点窍穴都被深度灼烧,应渊整个人软了下去:“呜嗯……”
可他到底不肯放弃抵抗,毫不犹豫顺势将心神沉没,以解封修罗血脉刺激仙力,欲以浑身灵力爆炸为代价,强行炸开一条生路。
“噗通。”一只手卡住应渊的后颈,另一只手拧住细瘦的手腕,将刚从血色魔树中挣脱的人重重掼下。
桓钦换了一身玄色披风,真身已至魔界。
“嗯……”应渊艰难地回过头,只模糊不清地瞧见熟悉又陌生的温柔含情眼眉。
是幻觉吗?
“你?”帝君失神地倒了下去,却极快意识到不对,桓钦不会是魔,更不可能是魔尊,亦不会阻拦自己现下唯一的活路:“不,你不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灵力再难调转,耳畔却传来了敌人的嗤笑声:“哼,有趣。噬心术夺魄搜魂,只对有情之人,起能见心之所慕的作用。”
“九重天上最尊贵的应渊帝君,你听见的声音是谁的?”桓钦将无力抵抗的应渊揽在怀里,温热的指尖抚上心上人同样温热的面庞,明知故问地逗他:“本尊实在好奇,究竟是哪位仙子有幸。”
应渊极力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晰,最好看破敌人的伪装。
但模糊的视野中,入眼的永远是桓钦的面容,始终是桓钦绝不会有的含情脉脉眼神,温柔地瞧了过来。
这是蛊惑。他险些为明眸里的那份情谊失神,不禁屏息凝神,却怎么都移不开视线,不由得当真动怒:“魔尊,适可而止!”
“帝君何必生气?”桓钦失笑摇头,指尖顺着应渊的脸颊打转:“是你说任凭本尊处置的。”
应渊闭上眼睛,冷冷道:“本君说的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魔尊若非要辱本君……嗯……”
他猛地睁大眼睛,身子在桓钦怀中战栗不已。
修罗族的气息近距离爆发,是来自于另一位同族的撩拨逗弄。
“辱你?”桓钦含住应渊的耳垂,对视的双眸都印现出对方的模样:“本尊可舍不得……你且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勉力动了动肩颈,在交错的视线与亲密的拥抱中,看见了赤色与黑色的修罗图腾。
“为何唯有你,被派来本尊的地盘送死?”桓钦轻声造谣:“明明你早就发现魔界不对,但没人愿意相信。就因为你是仙魔混血,是仙界最锋利的剑,是工具,从来不是他们的自己人。”
他滚烫的指腹温柔暧昧地磋磨应渊的眉心,将湿热的唇瓣慢慢贴上了那枚被逼出的修罗图腾,投下蛊惑人心的低语:“不然,你怎会从小就被管束而少有朋友,又怎么会心有所属,却永远不敢开口?!”
轰!
应渊瞬间就听见了己身理智遭受重创的声音。
杀意在波荡,不甘在冲撞,诱惑清正自持的帝君顺从压抑多年的欲念,从此以后自由自在,想做什么都可以。
“很好,就是这样……”被激起的浓郁煞气之中,桓钦餍足地抱紧了应渊,嗓音喑哑:“我欣然接受全部的你,但仙神做不到,你自然就该属于我,属于魔界。”
魔尊滚烫的唇便顺着帝君绷紧的眉心滑落,先后濡湿了脸颊与鼻尖,最终撬开齿列,尽情地交缠唇舌。
煞气过于浓郁,与此前灌入的血树汁液一样迷惑人心。
“呜嗯……”是桓钦的气息,应渊恍惚之间竟陷得更深,不知不觉就涣散了瞳眸,在心慕之人的怀中放松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青涩极了,明明试图迎合这个从未体验过的深吻,却没轻没重咬下一次又一次,都被人耐心地轻拍挺直的背脊,用湿热舌尖将攻势灵巧化解。
确实是桓钦,他一向温柔体贴。应渊失神地睁着眼睛,被难耐的热度席卷了身体。
当过于熟悉的指尖轻扯领口,又隔着衣料逡巡胸前,像平日棋盘对决一般攻城掠地,应渊顿时就软的不行。
“呜嗯…桓钦……”他隐忍着攥住手边能抓到的一切衣料,眼角漫出一层润泽的绯红,衣襟下细汗淋漓,肤色由白转粉。
动情的抚摸与温润的吮吻带来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令不安的双腿欲迎还拒地绷紧合拢,却总是无意识夹紧身上之人的腰杆。
“应渊。”桓钦低喘了一声,明明衣服还穿得完整,却快被应渊蹭得忍不住腹下灼烧的火焰。
但应渊搐动的指尖已垂落下来,无意地擦中了被半系半解的混元玉带。
“噗!”精心准备的追踪粉被施加在上的仙术无意识洒出,在魔界的煞气中泼出一片燃烧的血色雾气。
是桓钦专为应渊准备,在荒凉的魔界更为显眼,保管被追踪之人掘地三尺都难以隐藏。
现场登时升起了一片尴尬的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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