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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1 / 1)

梁承骁以为他还有事要商量,睁开眼,语气尽可能保持平和:“说。”

谢南枝以一种既微妙,又若有所思的神情看了他一眼。

“我与殿下相处数月,自以为对殿下的为人有了一定了解,但还是没想明白——”

他幽幽道:“所以您当初为什么去倚红楼点姑娘?”

梁承骁:“……”

桌上的瓷盏差点再一次被太子殿下捏碎,多亏谢南枝眼疾手快,抢救下了屋里为数不多待客用的茶杯。

起初的错愕过后,见谢南枝还有余裕面不改色把瓷杯转移到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梁承骁险些被他气笑。

他问:“你真觉得孤是去那里寻欢作乐的?孤——”

话音还未落,就听屋外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什么人在屋里!”

竟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去而复返的崔郢。

两人:“…………”

谢南枝最先反应过来,然而这时候再让梁承骁离开已经来不及,仓促间快速环视了一圈屋子。

夏宫本就没有人常住,添置的家具和摆设寥寥无几,为数不多能藏人的地方只有拉下帷帐的床榻,还有角落中一人高的楠木衣橱。

紧急思考了两秒钟后,他当机立断,一把上前打开衣柜,拉着太子殿下的衣袖,把人塞了进去。

梁承骁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推着藏进衣柜里,又是恼火又是好笑:“他要来就让他进来,孤为什么要躲?”

都这个时候了,谢南枝哪还有心思跟他解释原因,一边反应迅速地收拾屋里的其他痕迹,语气敷衍地哄道:“事急从权,你委屈一下藏一会儿,老师一走就放你出来。”

说完,把多出来的一只瓷杯往他手里一塞,郎心似铁地合上了柜门。

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亮从面前消失的太子殿下:“……”

崔郢走到半道上,忽然想起还有事没交代谢南枝,结果折返途中,远远地瞧见屋里烛火通明,隐约还有对话的人声,心中霎时警铃大作。

于是他怒喝一声:“什么人在屋里!”情急之下连拐杖都忘了拄,健步如飞地上前,誓要把这对痴心不改的鸳鸯抓个现行。

结果人还没到近前,房门先一步从内打开了。

谢南枝拢着外衣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老师,您这是?”

在崔郢眼中,他这听话懂事的好学生早被那不知从哪来的小妖精蛊惑了,因此哼了一声,不再相信他展露出来的半分表象,苍老的双眼锐利如鹰隼,探头往屋内扫视。

但在谢南枝的迅速反应下,他注定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只见房中并无多少摆设,显得干干净净。桌案上点了烛火,放着笔墨纸砚和几册经文,连茶杯都是形单影只,找不出分毫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崔郢眉头一皱,满腹狐疑地问谢南枝:“方才我听见你屋子里有人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谢南枝似乎愣了下,随后脸上隐约浮现一丝赧然,道:“让老师见笑了,我记性不好,读书时须得反复念诵出声,才能熟读记忆下来……没想到不小心吵到了您,我日后不再高声朗读了。”

“……”

崔郢心道,老夫信你个鬼。

他沉着脸色,不耐烦地把谢南枝往旁边拨了拨,走进屋内细细搜寻。

床铺是平整的,没有睡过人,枕被帷帐也好好地放在原来的位置。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样,可崔郢显然不是能被轻易糊弄过去的人,目光调转,视线牢牢锁住了角落里的雕花衣柜。

谢南枝:“……”

完蛋。

放眼整个室内,唯一可能藏人的地方就只剩了这一处。

崔郢用鼻子喷了声气,无不自满地想,这都是老夫当年玩剩下的。笃信不移地上前,决计不给这两人一丝机会,牢牢抓住拉手,蓦地打开衣柜——然后下一秒,就愣在了原地。

衣橱里空空荡荡,竟然什么人都没有。

就在崔郢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的时候,在他身后,谢南枝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

面前的铁证如山,饶是崔郢也不免觉得脸上无光。

他顿了下,心里不由得犯嘀咕,难道真是他年纪大了耳背,错把朗读声当谈话了?

回过头见站在原地,表情茫然的谢南枝,他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大约是老夫听错了。”

谢南枝大概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但并无一句怨言,温和说:“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

看他这副模样,崔郢更觉得老脸有点挂不住,原本的怀疑也逐渐消散干净,暗暗埋怨自己先前为何要多心。

余光瞥见桌案上的宣纸和经文,他拿拐杖敲了敲地面,没话找话道:“还在抄书?”

谢南枝说是。

崔郢咳嗽了一声,道:“老夫回去想了想,罚你抄几日的经书,确实是有点重了。若你诚心思过,这书不抄也罢。”

“但老夫的意思,你要明白。”

提到这个话题,崔郢总算是拾起了为人师表的威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教导他:“你才及冠不久,年纪尚轻,成家当以立业为先,不能被旁人三两句花言巧语就哄骗了去。”

“自然也不可学那些没皮没脸的浪荡子。”说着,他冷哼一声,“叫人家清白姑娘怀了身子,无名无分地跟着他,还让人千里迢迢坐车到行宫来。实在不知害臊!”

谢南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负面例子听着有点耳熟。

对这个关门弟子,崔郢自以为寄予厚望,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他两句,见他认真听进去了,终于满意地捋须,道:“既然没有外人来过。时候不早了,老夫就先走了。”

谢南枝担忧道:“外头天黑,不如我送老师回去。”

崔郢听了,心里颇为熨帖,摆了摆手,说:“不必,你早些休息吧。”

说罢,便拄着杖离开了。

等崔郢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院落外,谢南枝才轻咳了声,试探性地唤道:“殿下?”

少时,房门重新被推开,太子殿下黑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似乎克制了好一会儿,才把谢南枝情急之下塞的瓷杯照原样放回桌上。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罕见的狼狈,谢南枝忍笑问:“您刚才躲到哪里去了,从后窗翻到屋外了吗?”

他当时差点以为要露馅了,心脏快拎到嗓子眼。

后来想了想,大概是他在门口应付崔郢的时候,梁承骁就已经从屋里脱身了。

梁承骁原本还存着些未散的恼意,见他一笑,顿时全变成了无可奈何,咬牙道:“你说说,这都是谁的责任?”

“孤是你的奸夫还是外室,就这么见不得人?”

他活了二十几年,头一回干这藏衣柜和翻窗的事。

屏息凝神站在屋外的时候,一半时间都介于怀疑当下和怀疑人生之中。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谢南枝下了蛊,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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