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凌川用力摇头,急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这是睡衣!睡衣懂吗!”
“阿川好美。”萧珏完全没听进去,痴迷地抚摸着他的侧脸。那只覆着薄茧的手掌摩挲着他的皮肤,又痒又烫,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温度。他俯下身,撕开凌川的睡衣,低声呢喃:“你总说我还是个小孩,可我明明已经长大了。”
凌川欲哭无泪,心里疯狂吐槽:我就说拼夕夕十九块九的睡衣不靠谱吧!怎么他一撕就碎了,质量也太差了!他挣扎着喊道:“你不能这样!我要回家!!”
谁知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什么,萧珏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轻笑了一声,扯下床榻四角的帷幕,一步步向他靠近:“阿川真不乖,又想离开我。”他扔掉手中破碎的布料,掐住凌川的腰俯身压下,炽热的吻落在他的颈侧,烫得他浑身一颤。
凌川呆呆地望着床顶,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掉下来。他抽噎着,声音里满是委屈:“我明明才回家一天,系统说你黑化了又把我送回来,根本没问我愿不愿意。”他越说越难过,嗓子哽得发疼,“你现在还想强迫我,我嗷的一声就哭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系统没告诉我你现在这么危险,它让我救你,可为什么没人来救我啊?”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明明才高考完,最大的坏事就是骗我妈书本费四十块,中饱私囊赚了十块。可十块钱连个小蛋糕都买不了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呜呜……”
凌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欲绝,连嗓子都哑了。眼前的萧珏却开始解自己的外衣,他哭得这么惨,这家伙居然还下得去手!他打了个哭嗝,骂道:“变态!!”
萧珏的动作一顿,外衣没脱下来,反而轻轻罩在了凌川身上。他低头解开绑着凌川手腕的腰带,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半晌,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他伸手替凌川拢好衣服,指腹轻轻擦过他的眼角,动作小心得像是怕弄疼了他。
凌川往后躲了躲,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萧珏的神色黯淡下来,顿了顿,又拿出手帕,细致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阿川……我以为我在做梦。”他的声音低得像是叹息,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凌川抽了抽鼻子,瞪着他没说话,心里却翻腾得厉害。这个萧珏,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疯了,还是……真的把他当成了梦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川缩在床榻一角,紧紧抱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他偷偷瞥了一眼跪坐在床另一头的萧珏,那家伙低垂着头,眉眼间透着一股落寞,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兽。凌川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立刻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什么小兽?这家伙分明是个犯罪未遂的罪犯!而且就在刚才,他还亲手杀了人,血腥味到现在都没散干净!
他不敢去看地上那滩已经干涸的血迹,也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的萧珏,只能死死攥着被子,把自己藏得更深一些。昨天的萧珏明明不是这样的,除了刚认识他那会儿性子有点冷,之后他一直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笑起来干净得像春天的阳光。可现在呢?凌川咬着下唇,心里一阵翻腾,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萧珏先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手,殿外立刻进来几个宫人。那个把他扔进来的高大宫人走了进来,指挥着其他人拖走地上的尸体。他瞥了一眼那具冰冷的少年尸体,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可当目光扫到凌川时,眼底却闪过一抹惊惧,像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活着。
凌川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轻轻扯了扯萧珏的衣袖。此刻,萧珏的龙袍正披在他身上,他自己只剩下一件单薄的中衣,被凌川这么一拉,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凌川咽了口唾沫,低声道:“他死了。”
萧珏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凌川的脸上,像是想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凌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记得我走之前攒了点钱,你能不能帮我把那些钱给他的家人?”他离开时,把一部分钱分给了宫人,另一部分留给了萧珏。当时他也没细收拾,只随口说了句“留下的都给你”,想着萧珏家大业大,应该不会先动他的那点小钱吧?
萧珏闻言,伸手握住他的手。凌川下意识想挣脱,可还没来得及缩回去,萧珏已经侧过脸,轻轻贴了上来。那温热的触感让凌川一僵,手指僵硬地停在半空。殿内的宫人动作麻利,地上的血迹很快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只剩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腥甜味还在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用补偿。”萧珏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他是流乌国送来的细作。”他顿了顿,手掌覆在凌川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你回来得正好,再过两日就是岁末朝觐,他们送来了不少珍奇宝贝,也混进来不少细作。”
凌川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抬头看向萧珏,试探着问:“那我呢?”那个宫人不分青红皂白,一看见他就把他扔给了萧珏,这算怎么回事?
萧珏没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抢过他怀里的被子,低头静静地打量着他身上那件宽大的龙袍。凌川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萧珏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阿川,你方才的衣物……”
凌川低头一看,自己刚才穿的那件薄薄的睡衣早就被撕得破破烂烂,哪有地方藏武器搞刺杀?他刚想反驳,萧珏却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声音低沉地接下去:“这些年来,皇宫被送来不少长得像你的人。我起初还宽厚处理,后来有个家伙深夜摸进我寝殿,意图行刺。”
凌川愣了愣,脑子里闪过一丝恍然。原来是这样吗?他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些什么,萧珏却已经转移了话题:“阿川饿了吗?我们去用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说还好,一提吃的,凌川的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来。他摸了摸肚子,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块没吃完的小蛋糕,嘴角忍不住瘪了瘪。他还没吃完呢……
萧珏比他高了大半个头,那件龙袍穿在他身上拖拖拉拉,像个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凌川提着衣摆走了两步,觉得实在不方便,便朝殿外的宫人喊道:“拿件衣服来!”很快,一个宫人急匆匆送上一套合身的锦袍。凌川把萧珏推到门外,关上门换了起来。换好后,他拉开门,萧珏正站在殿门口,恰好转过头来。
长风吹起他的衣袍,烛光映在他脸上,将那张脸勾勒得更加立体。十年的时光仿佛在这一刻消散,他微微一笑,朝凌川伸出手。那模样一如记忆中的少年,只是那份青涩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气质,让凌川有些看不透。不过,谁还没点隐私呢?很正常啦。
凌川搭上他的手掌,萧珏顺势握紧,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丝让人安心的暖意。他偏头问:“萧珏,我们今天吃什么呀?”
“不知道。”萧珏的语气漫不经心,像是完全没把这当回事。
“开盲盒啊?”凌川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那我希望今天有烤鸭。你都不知道,我回家想点个烤鸭,一看外卖价格,超级贵,根本吃不起!”
萧珏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随意地问:“回家开心吗?”
凌川没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异样,忍不住吐槽起来:“我还以为在这待了十年,回去会变成失踪人口,结果一睁眼,我妈敲门说我中午十一点还不起床。我抱住她‘嗷嗷’哭,她还以为我学习把脑子学坏了,急着要带我去医院。她哪知道我穿越了啊。”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了几分怅然,“现在又来了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萧珏的脚步顿了顿,很快又恢复正常。他伸出手揉了揉凌川的脑袋,声音低沉:“会回去的。”
“别摸我头,会秃的!”凌川皱着眉拍开他的手。
萧珏笑了一声,弯下腰把自己的脑袋凑过来:“那阿川摸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川本着不摸白不摸的心态,伸手把他的头发揉成一团鸟窝。谁知萧珏突然往后一退,他一个没站稳,直接摔进了萧珏怀里。萧珏顺势扶住他,低声道:“阿川小心些。”
“都怪你后退!”凌川恼火地瞪了他一眼。
萧珏笑吟吟地看着他,语气轻快:“嗯,都怪我。”
凌川气得牙痒痒,这家伙怎么认错这么快?他正琢磨着是该无理取闹一把还是就此罢休,远处突然跑来一个小宫人。那人气喘吁吁,看到萧珏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急切:“陛下!太子殿下突发高烧,娘娘请您过去!”
凌川还窝在萧珏的怀里没来得及挣脱出来,耳边却传来那个小宫人急促的禀报声。他下意识抬头,正好撞上那宫人悄悄抬起的目光。对方脸色一白,像是见了鬼似的,惊恐地伏跪在地,额头几乎贴着冰冷的地面。凌川脑子还没转过弯,手却已经推了推萧珏的胸膛,低声道:“她让你过去。”
话音刚落,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太子发高烧,娘娘让他过去,而萧珏如今是皇帝。十年未见,结婚生子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按时间算,萧珏已经二十九岁了,在现代都算不上年轻,更别提早婚早育的古代。凌川垂下眼,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萧珏挥手让宫人先退下,转头看向他,声音低沉而平静:“阿川想先吃饭,还是去看看?”
凌川歪了歪头,皱眉道:“她让你去啊。”
“我想要你陪我。”萧珏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固执,目光牢牢锁在他身上,像是不容他拒绝。
凌川犹豫了一下,跟他一起去看他的妃子和孩子会不会有点尴尬?可萧珏这副“我不去你也别想走”的模样,让他实在没办法拒绝。他叹了口气,妥协道:“那就去看看吧。古代医疗水平不高,要是很严重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珏闻言,唇角微微上扬,伸手牵住他的手:“好,我们去看看。”他的掌心温热而有力,凌川试着挣了几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可怜巴巴地戳了戳萧珏的手背,嘀咕道:“疼。”
萧珏低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温柔:“别乱动,我轻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宠溺,可凌川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是以前的萧珏,肯定会听话地松手。可现在,他的手依旧没松开半分。
凌川撇了撇嘴,心里暗想:是不是当了皇帝之后,就习惯了别人顺从他?也是,他在网上当皇帝都受不了别人忤逆,更别提现实里被满朝文武捧着。他憋了三分钟,终于忍不住聊天的心,开口问:“孩子多大了?”
萧珏想了想,淡淡道:“不知道。”
凌川一愣,瞪大了眼:“……你的孩子你不知道多大了?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萧珏慢条斯理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不是我的孩子,宗族过继来的。我记得是南广王的次孙。”
凌川眨了眨眼,南广王他认识,是萧珏的皇叔,为人宽厚,志在山水,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京。他皱眉追问:“为什么过继?”太子不是亲生的,不等于把皇位拱手让人吗?虽然这是个人选择,可皇位啊!那是皇位诶!他替萧珏心痛的毛病又犯了。
萧珏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声音低沉而清晰:“我没有孩子。”
凌川“哦”了一声,脑子里却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原来他不孕不育啊。他下意识投过去一个怜悯的眼神,却被萧珏敏锐地捕捉到。下一秒,萧珏停下脚步,伸手将他圈在墙边。凌川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宫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只剩他们两人站在空荡荡的宫道上。
萧珏伸出手,将他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脸上。那双深邃的眼里像是藏着什么,凌川被看得心跳加快,强装淡定地维持着平时的语气:“萧珏,你干嘛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差点忘了,这家伙有时候会突然不正常!凌川暗自警惕,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破绽。
萧珏轻声细语道:“阿川不问我那宫人是为谁做事吗?”
凌川心想,不就是你的小老婆吗,有什么好问的?他鼓起脸颊,扭过头不理他。萧珏却捧起他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低声道:“她是贤太妃的宫人。你记得贤妃吗?你很喜欢他,太子养在他膝下。”
凌川一愣,贤妃是先帝潜邸时的旧人,后宫争斗时他早已退居幕后,一心向佛,对他和萧珏多有照顾。他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哦,原来是去永和宫。”怪不得这条路这么远,根本不是东西六宫的方向。
“还有什么想问的?”萧珏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春风拂面,可那语气里却带着一种诱导的意味,像是在哄小孩说话。
凌川咬了咬唇,认真思考起来。问他这十年过得好吗?看样子挺好的,都登基了。问他有没有想自己?他在现代没怎么想他,也不好要求对方想他。问他怎么才能不黑化?这种敏感问题一问可能直接翻车,到时候他找谁哭去?
萧珏的指腹轻轻按在他唇上,低声道:“别咬,会疼。”
凌川才不管他,避开他的手指继续咬着下唇。萧珏重复了一遍,语气更柔:“听话。”
凌川气不过,一口咬在他的指尖上,瞪着他道:“又没咬你,不许管我!”
萧珏的眼神一黯,身子贴得更近了些。他低声唤道:“阿川。”指腹轻轻抚过他的眼尾,声音低沉而暧昧,“再咬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川震惊地瞪大了眼:“你是抖M吗?我咬你你还让我再咬一口?”多亏他以前跟萧珏聊天时各种现代词乱甩,解释得够多,现在倒不用费劲解释了。萧珏虽然不完全理解这些词的来源,但意思都听得懂。
“嗯。”萧珏低低应了一声,像是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凌川嘀咕道:“你还‘嗯’!我看太子没发烧,是你脑子烧坏了!”
萧珏笑了一声,揽住他的腰将他彻底带进怀里。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龙涎香,千变万化的香调却掩不住眼前这男人诡计多端的心思。“阿川治我。”他低头揉捏着凌川的耳垂,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话,“你说过,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坏了别人的贞洁是要负责的。阿川要怎么对我负责?”
凌川福至心灵,脱口而出:“你又没有贞洁,我才不要负责!”
萧珏的眼神忽地危险起来,声音低沉:“嗯?我哪里没有了?”像是察觉到语气太锋利,他很快缓和下来,柔声道:“阿川,我没有成婚。”
“有妃子不是一样吗!”凌川反驳道。
“谁和你说我有妃子?”萧珏挑眉,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
凌川理直气壮:“我脑补的!”
萧珏被他气笑了,重重捏了一把他的脸,声音里却透着几分无奈:“没有,皇后后妃秀女都没有,也没有其他风流债。”他顿了顿,目光深深地锁住凌川,低声道:“我在等你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川愣住了,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一个字都挤不出来。萧珏的手还停在他的脸上,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那眼神深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执念。
凌川坐在永和宫偏殿的门口,风吹过他的脸颊,却怎么也吹不散他脑子里的乱麻。太子吃了药已经开始出汗,病情在逐渐好转,可他却觉得自己像是生了场大病。他晕乎乎地伸出手,太医颤巍巍地给他诊了半天脉,老头捋着胡子,语气坚定:“公子并无大碍。”
凌川盯着他,皱眉道:“你再说一遍。”
太医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偷偷瞄了站在一旁的萧珏一眼,硬着头皮重复:“公子并无大碍。”说完,他像是怕被追问似的,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萧珏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阿川并无大碍?”
“他医术不佳!”凌川气呼呼地反驳,装模作样地趴在桌上,声音虚弱得像是随时要晕过去,“我头好疼,身体不舒服,我要睡了,你快走。”他想着装病从萧珏身边溜走,却忘了这里是永和宫门口,太子发烧,太医就在旁边守着,他的谎言几乎瞬间就被戳穿。
他闭上眼睛,假装“秒入睡”,嘴角却不自觉地抽了抽。萧珏低笑了一声,声音温柔得像是春水:“我陪你睡。”
“不行!”凌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瞪大了眼,“我睡醒了,我要去看贤太妃!”
“不头疼了?”萧珏挑眉,语气里满是揶揄。
“睡了一觉完全不疼了!”凌川理直气壮,谁说睡一秒不算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珏失笑,支着下巴看他,目光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阿川这么多年,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我本来就是小孩啊!”凌川瞪着他反驳,“我上个月才成年!”可能是因为在这古代他不会长大,不会老去,他的自我认知始终停留在那个和谐安定的现代社会。上个月刚成年,下个月还要去上大学呢,哪里老了?
萧珏支着脸,笑意更深:“那我们小川什么时候能长大?”
“我不许你叫得这么暧昧!”凌川恶狠狠地瞪他,“妈妈不许我早恋!”
萧珏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却柔得让人心慌。
贤太妃正在带太子,那孩子看起来最多五岁,比凌川想象中要小得多。他还以为萧珏过继的太子怎么也得七八岁了。贤太妃见到他们,放下手里的孩子,朝他们走来。十年的时光在她脸上刻下皱纹,鬓角染上白发,岁月让她的气质更像凌川记忆中遥远的奶奶,温和而慈祥。
贤太妃拉着凌川聊这些年的近况,萧珏却被一个黑衣人叫走,像是临时有事。凌川摆摆手:“快走吧。”
萧珏捏了捏他的脸,声音低沉:“我马上回来。”
凌川“嗯嗯”点头,目送他离开。等萧珏的身影消失在宫道尽头,他一边和贤太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在心里把装死的系统揪出来:“系统,萧珏现在黑化值多少?”
【100%。】系统冷冰冰地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川愣了愣,在心里追问:“这么高?”
【宿主,已经不高了。他原来200%,你一回来掉了一大半。】
“那怎么办啊?”凌川急了,“要多少我才能回家?”
系统静默了一分钟,才慢吞吞地回答:【打消他把你关起来的念头,否则你一离开,他就会重新黑化。】
凌川皱眉:“说起来我还没问,为什么重新把我送回来?他除了有点想,嗯,睡我,其他挺正常啊。”
【在你离开的十年里,他用尽办法寻找你,十年无果后,他听从一位巫毒教长老的建议,准备岁末朝觐时于摘星台进行万人祭。】
凌川脑子一懵,手里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万人祭?他脊背发凉,手脚一软,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已经发生了吗?”他声音发颤,不会是因为这个他才被送回来的吧?
脑海里闪过电视剧里宏大的祭祀场面,与青白的尸骨重叠在一起,他眼前一阵发黑。这么多人的性命……
【没有,他尚未开始。你回来后,此事会被取消。】系统顿了顿,【宿主,您需要改变他的想法。】
贤太妃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系统提醒得早,凌川松了口气,摇头道:“我有点不舒服,去休息一会儿。”宫人扶着他去了偏殿,他坐在门口吹风,脑子却乱得像一团麻,怎么也理不清。
萧珏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吗?系统从没出过错,可万一呢?如果他走了,那些活在这个世界的无辜百姓怎么办?万人祭这种残忍行径一旦实施,天下群起而攻之,战乱一起,乱世就不远了。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到时候死的何止万人?
他想起前些年朝中控制力不足,边地叛乱时的景象。那时他随萧珏去过边地,叛军实行三光政策,饿殍遍地,百姓骨瘦如柴,唯有肚子高高胀起——那是饿到极致吃了观音土,慢性等死。他生长在物质富足的国家,穿越后也在皇宫这种底层宫人都有饭吃的地方,哪见过这种场面?那次回去他高烧不退,噩梦连连,萧珏才十六岁,在他床边守了一夜。醒来时,萧珏握着他的手承诺:“阿川,我以后会让百姓吃得饱饭。”
他明明也见过那些悲剧,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萧珏回来的时候,见他坐在院子里,大跨步走了过来。凌川鼻子一酸,一股说不出的难过爬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明明说好会做个好皇帝的。
“谁欺负你了?”萧珏皱眉,手忙脚乱地擦他的眼泪。
凌川扑进他怀里,眼泪全往他衣服上蹭:“就是你欺负我!”
“好,是我欺负你。”萧珏轻拍他的背,低声哄道,“阿川不哭,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凌川抱紧他,抽噎着说:“你骗人。”
“不骗你。”萧珏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春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吗?”凌川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他点头:“骗你我是小狗。”
“你就是小狗!”凌川气呼呼地瞪他。
萧珏轻笑,拍着他的背哄道:“可以告诉小狗发生了什么吗?”
凌川仰头望进他的眼眸,声音哽咽:“你要用摘星台做什么?”
萧珏瞳孔猛地一缩,表面却维持着淡定:“摘星台?阿川怎么知道?”
“系统说的。”凌川小声回答。
“系统……”萧珏柔声重复了一遍,“阿川信我还是信它?”
凌川咬了咬唇,低声道:“信它。”
“阿川信它。”萧珏笑了,原本温温柔柔的神色变得平静,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像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可凌川的本能却疯狂警告他,此刻的萧珏很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说它告诉我什么你就心虚,我当然信它。”凌川壮着胆子反驳。
萧珏垂下眼,睫毛的阴影随着眨眼轻轻颤动,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却一言不发。凌川心跳猛烈加速,再不哄哄,这家伙怕是要彻底翻脸了!他一咬牙,抱住萧珏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萧珏,你别这副表情,我会害怕。我都亲你了,你别生气嘛。”
萧珏本能地扶住他的腰,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眼里的错愕藏都藏不住。下一秒,凌川被他抱起,轻轻放在石桌上。萧珏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凌川下意识收拢手臂,却没意识到这只会让他贴得更近。两人近在咫尺,气息交缠,几乎不分彼此。亲到后面,他攥紧萧珏的外袍,声音沙哑:“不许乱摸……”
萧珏克制地抽回手,替他整理好乱了的锦袍,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声音低沉:“好。”
凌川靠在城墙垛口处,遥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满月,耳边是京城上元节的喧嚣,灯火如昼,人潮熙攘。上次在永和宫的事不了了之,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下去。临近岁末,宫里的宫人忙得脚不沾地,萧珏更是忙得连轴转。凌川帮不上什么大忙,好在奏疏有分类,技术方面的他还能插上手。虽说太专业的他看不懂,但像棉花打顶、去除顶端优势这种农业小知识,他还是略知一二的。感谢高中什么都教,感谢高考完他没把这些知识全丢掉。
看文书看得眼睛酸胀,他就溜出去逛一圈,帮御花园的宫人浇浇花,或者跑去御膳房捣乱。御膳房有个温和的厨子教他做了桂花糕,他兴致勃勃地做了一整碟,和那厨子分了一半,剩下一半给埋头工作的萧珏带去。萧珏倒好,面前摆着完整的糕点不吃,非要抢他手里咬了一半的那块。
凌川笑眯眯地歪头问他:“甜吗?”
萧珏扣住他的后脑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低声道:“亲自尝尝?”那语气暧昧得让凌川脸一热,他忙摆手:“我尝过了,甜甜的!”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家伙最近怎么老喜欢动手动脚。
皇宫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周,凌川差点以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可系统却说没有任何问题。事实也确实如此,直到元旦的大朝会结束,都没出什么乱子。他这才发现,萧珏并没有食言。他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连年战乱早已终结,大一统的王朝为发展铺平了道路。这些年,萧珏听从他的建议,招揽能工巧匠和行业专家,农业、冶铁、纺织等领域都突飞猛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夜的上元节,京城热闹非凡,灯会表演沿街摆开,喧嚣声不绝于耳。凌川牵着萧珏的手,停在一家卖灯笼的店铺前,指着一盏精致的月亮花灯,眼睛亮晶晶地说:“我要这个!”萧珏付了钱,他高高兴兴地提着灯笼,拉着萧珏继续逛。可能是生产力提升,民间男子参与生产的多了,风气也渐渐开放。那日他穿着睡衣回来,就算被人抓住,也不会被浸猪笼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又买了糖葫芦和酥饼,萧珏大包小包地提着,一点皇帝的架子都没有。逛到最后,他们登上城楼,凌川趴在垛口处,望着满月感慨:“我高考完本来想去西安玩,结果还没动身就穿越了。没去成古城,却来了真实的古代,嘿嘿。”
萧珏从身后抱住他,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声音温柔:“想家了吗?”
凌川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没有很想。”上一次穿越,他担惊受怕,恐惧到极点后接受了命运,去冷宫找到萧珏,陪他长大。而这次,他知道另一个世界最多过去几小时,爸妈不会担心,他也清楚自己会回去。说是穿越,更像是玩了一场真实的全息游戏。玩游戏嘛,沉迷久一点多正常,就是有点迷茫,不知道怎么回去好。
系统说他现在很正常,但不建议离开。难道要陪他在这过完一生?他会老去,自己却不会。等他的人生走到终点,自己就能回家,那时的他还是那个下个月要去上大学的高中毕业生。“但我想玩手机,不想批奏折看文书,好无聊啊。”凌川嘀咕着,声音里带了几分撒娇。
萧珏的下巴亲昵地搭在他头顶,语气宠溺:“那就不看。”
凌川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说:“这年头印刷术才刚出现,没人写,骑马、放风筝什么的太累了我不喜欢,还不如看文书。”上一次穿越的最后几年,生活稳定,他培养了不少兴趣爱好,古琴、骑马、射箭、绣花,每样都学了个大概。回家后妈妈肯定好奇他怎么这么多才多艺。这次他却懒得学了,摆摆手:“不想学了!”
萧珏摩挲着他的侧脸,低声道:“可以不看。”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深意,“小川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
凌川没隐瞒,坦然道:“可以啊。”
“那怎么不走?”萧珏的声音低沉,像是藏着什么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希望我走。”凌川歪头看了他一眼,一方面是怕他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另一方面……走了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定,陪他过完这一生吧。人生苦短,别留遗憾。
萧珏揉了揉他的头,突然说了句奇怪的话:“小川最近长胖了。”
凌川一愣:“?”长胖怎么了!吃多了长胖不是很正常吗?这才在一起多久,七年之痒就来了?他气鼓鼓地转头,却见萧珏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羽遮住神色,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回家吧。”萧珏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是凌川许久没见过的模样。
“???”凌川满头问号,“我一长胖你就让我回家,你是什么品种的渣男?”
“系统是不是很久没找你了?”萧珏突然问。
凌川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确实如此。和萧珏在一起时,系统从不出现,这段时间他一直黏着萧珏,自然没觉得不对。“它在我身上。”他嘀咕道,脑袋冒出问号,系统还能转移吗?
萧珏与他十指相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它怕你哪天一声不吭离开,干脆直接从你身上剥离。”他顿了顿,目光深深地锁住凌川,“你走不掉了。”
凌川睁大了眼,脑子缓缓转过弯来:“我会死在这里?”
“不会。”萧珏摇头,声音坚定,“我送你回去。”
凌川握紧他的衣袖,手指微微颤抖:“那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去寻找你。”萧珏俯身,在他额头虔诚地落下一吻,声音低沉而郑重,“阿川,不许忘了我。”
凌川愣在原地,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挤不出来。萧珏的手还停在他的脸上,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那眼神深得像是无底深渊,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执念。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喧嚣的灯会仿佛远去,只剩他们彼此凝视的目光,在这漫漫长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而深刻。
“凌川,醒醒,上课了!”室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急促。
凌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教室里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陌生的课桌,熟悉的室友,还有头顶空调吹来的凉飕飕的风,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这节什么课啊?”
中午吃完饭,老师临时找他帮忙整理资料,他在办公室忙活了好一阵,总算搞定。抬头一看,离上课不到半小时,他干脆直接去了大教室,给室友发了条消息后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没想到午睡还能做这么长的梦,还是个连续剧,从一年前断断续续延续到今天,今天终于梦到了大结局。
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声音低沉而郑重地对他说:“不许忘了我。”凌川揉着太阳穴,嘴角抽了抽,坏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心里嘀咕:要是真有这么个人,真找上门来,他不得完蛋?还好只是个梦。
室友从包里掏出课本,往他桌上一放,语气轻松:“萧史专题。”
凌川愣了一下,皱眉道:“我什么时候选这门课了?”
室友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就是我让你陪我选的那门课啊。这节课的老师不仅是专业大牛,还超级无敌帅,不选多可惜。”
凌川翻了个白眼,重新趴回桌上,声音闷闷的:“不感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室友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嘿嘿一笑,放出杀手锏:“挂科率也不低哦。”
“什么?!”凌川猛地坐直身子,瞪着室友,“那你还让我选,我要杀了你!!”
室友笑得一脸无辜,他却气得咬牙切齿,只能哭唧唧地认命。他盯着教室门口发呆,心里暗想:倒要看看这老师帅成什么样,能让室友坑他一起跳这个火坑。
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机械音:【宿主放心,两个时空时间流速不同,您的蛋糕不会过期。】
凌川一愣,下意识嘀咕:“咦,好……”话没说完,他的目光就定在了教室门口走进来的那个人身上。那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斯文却带着点说不出的凌厉,帅是真帅,就是……怎么有点眼熟?
那人没看台下的同学,径直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写下“萧珏”两个大字。字迹遒劲有力,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转过身,声音低沉而清晰:“我是你们萧史专题这门课的老师,我叫萧珏。”
听到这个名字,凌川没忍住侧头对室友吐槽:“他怎么跟萧文帝一个名字,还教这门课?咱们这是什么皇帝亲自授课的待遇啊。”
室友没接话,呆呆地看着讲台上的男人,显然是被帅傻了。凌川撇撇嘴,低头翻开课本,心不在焉地想着:这名字也太巧了吧。
课上,萧珏让大家写PPT上的问题,自己则拿着一本笔记本下了台,在教室里随意走动。凌川咬着笔盖,慢吞吞地写着答案,脑子里却还在回想那个梦。忽然,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端,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抹修长的身影停在了他身边。
萧珏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笔记本上,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凌川同学,不要走神,这里写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川猛地一怔,抬头看向他。那双透过金丝眼镜的眼睛深邃而锐利,像是能看穿人心。他愣愣地张了张嘴:“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萧珏没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转身走向下一排,留下凌川一个人坐在原地,满脑子问号。
“他怎么知道我叫凌川?”凌川小声嘀咕,扭头看向室友,“我跟他很熟吗?”
室友终于回过神,压低声音道:“可能老师提前看过花名册吧,别多想。”
凌川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股龙涎香的味道,那低沉的嗓音,还有那双熟悉的眼睛……他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可心底却隐隐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萧珏,和他梦里的那个男人,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联系。
他低头看向笔记本,刚才被萧珏指出的错误处,笔迹歪歪扭扭,像是在走神时随手写的。他咬了咬唇,拿起笔改了起来,可脑子里却忍不住浮现出梦里那个模糊的身影。那人曾说会来找他,可这现实和梦境,怎么可能连得上呢?
“凌川,发什么呆?”室友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老师在看你呢。”
凌川猛地回神,抬头一看,果然见萧珏站在讲台上,目光正朝他这边扫过来。那眼神平静却深邃,像是在无声地注视着他。凌川心跳莫名加快,忙低下头假装认真写字,可耳根却悄悄红了。
“奇怪……”他在心里嘀咕,“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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