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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岭随手扔了那白布:“那这是谁?将军为何又要半夜叫人带他走山路?”

站在一旁的甲士行礼:“这是邻州捉拿许久的一个江洋大盗,我们奉命送过去而已。”

“为何要晚上出行?”

“夜行军,练手。”陈怀理所当然答道。

一早的一场闹剧就这么惨淡收场,路过江生岭的时候,纪盈掩着嘴笑:“虽说他是个狗头,但看你吃瘪,我是有几分高兴的。”

“那是我们的人。”江生岭铁青着脸说。

哪里有些不对劲……

纪盈忽然停了脚步。

“那到底是陈怀还是你,杀了那人呢?”她盯着江生岭,后者却只给了她一个白眼,觉得她在问些废话。

看起来的确是陈怀借着乱局处理了一个既没有价值,握在手里也烫手的间谍。管他是朝中谁派来的人,现在死得混乱又干净,谁也怪不着了。

不过陈怀故意用这个人顶上,让人以为那是安越平,究竟是这人招供了自己的来历,陈怀故意警告江生岭,还是只是个凑巧……

“你近日多加注意。”江生岭轻叹。

“那山贼是怎么回事?”纪盈又问。

“安越平治军治民,虽成效颇多,但对付一些反抗激烈的地方用的手段也狠辣。这沂川府一半的人给他立生祠,一半的人恨不得杀了他,这些山贼或许也是以为那是安越平,所以犯险来杀人吧,毕竟安越平要被押入京的事已经传开了。”

或许也是陈怀故意透露的。

大概在这种地方,若想有所功成,没什么人能保住名声完全清白的。

纪盈撇嘴:“看起来昨夜只有我是真心要睡的,怪不得你们都不敢多喝多吃。”

用早膳时,陈怀看着这一桌醪糟汤,醪糟丸子,醪糟蒸糕,白了脸放下了筷子。

“我吩咐人按着江统领的口味做的,将军主随客便吧。”纪盈喝了口汤,也不看陈怀。

江生岭有些莫名其妙,他也不爱吃这些东西。

陈怀什么也没吃就离了席,江生岭搅着碗里的汤汁对纪盈说:“帮我偷一个东西。”

七日之内江生岭不可能拿到圣旨给陈怀,但事情不能再耽搁了,只能硬抢了。

第24章 报复

早膳后,陈怀嘱咐手下将那尸首妥善埋了。

本也无意非要他死,借人使使,江生岭却是狠毒……席连说他对这间谍倒是善心,陈怀淡笑:“他也不过是忠心的棋子而已,身不由己更甚我们。”不过也算少了个麻烦。

这一整日除了上午陈怀叫人把那个犯了军法的副将交给了江生岭外,他一直待在书房里,未曾出府,也没用过膳。

那副将的惨样纪盈是见识了,手脚废掉算轻的,看那神智才是彻底废掉了,如同干枯的老木,空洞颓丧,碰一下都得掉木屑。

将这具老木松绑带下来时,陈怀还亲手去给他解开了绳索,把那老木吓得抖抖索索的。

“你废了我母亲的四根手指和一条腿,如今我也没多伤你一分一毫,”陈怀用极低的声音对那人说着,“位高者便可妄为,你教我的,如今我也教你一次。”

想着当初陈怀为母亲鸣不平时,面前的人命令家丁把他压在地上时说的话,陈怀不禁想笑。

他平和得像是唠家常,那老木喃喃道:“你真不怕我家报复吗?”

“你爹年老,生出你们一窝废物,我等着你报复,就怕你没这个本事,”陈怀走远了些,对江生岭颔首,“带走吧。”

纪盈一天在他书房门前探了五次头,陈怀放下地图看着窗口一闪而过的人影叹:“夫人究竟何事?”

“你……不饿吗?”

“夫人的午膳安排了酒糟酒酿一席菜,还管我的肚子呢。行军打仗,饿惯了,还忍得了。怎么,夫人是要来告诉我,晚膳也要如此吗?”他说着说着,倒觉得有些好笑,并不生气,却听到她转身走了。

安越平现在压在陈怀部下的营里,若想顺利把人接出来,就得有他的令牌,他营中的人才会认。

纪盈还以为江生岭想出个什么聪明办法,最后也不过是偷鸡摸狗。

她回到自己院中的时候,才看到席连正坐在庭中的石凳上喝茶,喜雁则坐在一侧写着字。

“这一笔拉长些更好看。”席连喝了口热茶指着喜雁刚写的那一笔说着。

喜雁点头,大冷天的愣是练字练出了一身汗。

“你现下肯识字已不易,别太着急。”席连看她的模样笑。

“席主簿,你自小是在哪儿学的文啊?我没进府前,家中是供不起读书的,进府后小姐成天不去学堂,我也就没机会去。”喜雁收了练笔的纸说。

纪盈倚在柱边,这时候骂她干嘛。

席连愣了愣,又如常笑道:“一夜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白发老翁,在梦里就教我了。”

这般奇闻异事在书中或许有人信。

给那些世家的人做伴,再不堪也会学点儿琴棋书画,否则难以讨好,席连会那些,大抵也是那时候被迫学的。

纪盈看喜雁懵懂点头,忍着没叹气出声,这丫头跟着她这么久还这么好骗。

“那将军又是从哪儿学的?他出身也不好,但当年文论武试他都拿了魁首啊。”

纪盈忽然来了兴致,却看席连摇了摇头:“不知道。”

江生岭已带着那副将先安顿在知府家中,纪盈看了看天色,府中的仆人突然朝她行礼。

“沈提案托人找您,东巷酒馆。”

沈潇远昨晚跑时还专程同她说,叫她这几日好好把江生岭送走就行,也不必天天去府衙了。

又出了事了。

陈怀眼看到了晚膳时,纪盈也没个动静,开门时只看到席连和喜雁坐在庭中说笑。

他正疑惑,一阵风动,他侧过身,一道飞镖打在他身旁的柱上,连带着一封信。

他见状取下,席连凑过来看。

“狗官,等着丢脸到姥姥家吧。”席连一字一顿地念,看到陈怀皱了眉。

“可能是昨晚的山贼,”席连看着那实在是粗鄙的话语和粗放的字体,“我们故意漏了消息给他们,让他们那个时候下山来救安越平,却害得他们挨了江生岭的人的打。在他们看来,是你们两个一起布局害了他们山贼,定然是会找你报复的。”

一年能收三百封的威胁信,倒也没什么值得多想的。

陈怀正扔下,突然转身问:“纪盈呢?”

东巷酒馆。

三楼的布局,到了顶的一层都是些住客。

躺在榻上的时候纪盈想着这山贼做事倒真是仔细啊。

她仔细问了那仆人,来请她的人是什么装扮,什么口音。那仆人的描述分明是个熟人,纪盈也便信了几分。

她来这酒馆,也是看着沈潇远前脚进去的,自己正跟着进,入了门就出了事。

看上去沈潇远来这儿也不是为她,至今她也没看到沈潇远。

这什么迷药啊,明明她清醒得很,全身上下却只剩下嘴能动。

她艰难地歪了一点脸,瞥见了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

“江生岭你这个蠢货,就这样被人下迷药。”她有气无力骂道。

躺在一侧的江生岭笑:“你聪明,你怎么也躺在这儿?”

他是突然收到昨夜那伙山贼的消息,山贼约他谈事,他还以为是有陈怀的什么秘密这才一个人过来的。

“你们都闭嘴!”蒙着面的一个女子呵斥了一句,而后便上手脱纪盈的衣服。

“你们是山贼又不是淫棍,怎么想的招数这么下流啊。”纪盈问。

“山贼是什么不下流的行当吗?”那女子回她,只拆了她的外衫。

“头儿,人快来了,差不多了,别脱了。”门口望风的人说道。

那女子见状也道了声“走”,从窗边便离开了。

纪盈叹道:“我进门之前看了看,今夜这酒馆开窖新酒,会来许多人。手拿远些,别恶心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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