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浩浩荡荡地刚走到围栏边,一只白鹅就扑棱着翅膀嘎嘎地扑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女生脸色一变,刷地一把将状况外的副队推了出去。
宋禄:?
眼看就要被鹅咬着裤脚,宋禄啊了一声,急退两步,谁人要害朕!
嘎嘎,嘎嘎。
对不起禄哥,这猛禽太凶了,我们就想着能不能色诱它一下
舍不得副队套不着鹅。 是啊是啊。
我有个办法,宋禄压低声音,几个人立马凑上来洗耳恭听,只听他严肃道:要不我们跑吧?
你跑什么?杜希声叫住班长罗晓雯,淮阳轩又是哪儿?
哎呀,罗晓雯冲他笑了笑,我们班导师好宴宾客不是,应该说善于笼络民心,已经过了一学期了,从下半学期开始,我们准备给每位同学办生日宴,谁过生日了就全班一起去校外搓一顿,交流一下同窗之情,嘿嘿。
还有这等好事儿?杜希声乐了,转念又道:开销不小吧,万一有人不愿意呢?
自愿参加,班长说,每人收40块,多出来的从班费扣,不够的老师说他掏钱!寿星您就别推辞啦,记得把能来的都叫上!女生那边我去叫。
杜希声不好意思道:太突然了你们啥时候出的主意啊,我都来不及请你们吃蛋糕。
就上周,罗晓雯摆摆手,晚上五点半北门集合,别忘了啊!
傍晚,淮阳轩饭店大堂。
十八个人占了两桌,班导师是个年轻的副教授,把他们领到地方,简单总结了两句班级事务,又祝福了一下受宠若惊的寿星就告退了:你们好好吃,我就先走了,班长结完账拿一下发票。
一群年轻人这下子彻底放开了。
不像高中时期一个班级一个课程表,一天九个小时跟同班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学班级生分了不少,几乎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社交圈,尽管相处了一个多学期,还是有好多认得脸但是叫不上名字的熟面孔。
来,声哥,吃了这颗狮子头,就是我们兄弟情义的见证!原路非带头起势,其他男男女女也陆续来劲儿了。
生日快乐哈哈哈,祝学业有成!干杯吧,来来来!快,把椰汁给我们寿星满上!
要不要许个愿?班长拍拍手,郑重地用手虚握着拳凑到杜希声嘴边。
杜希声环视了一下周围,大家都很给面子地停下吃喝抬头看他,江南水榭环境清幽,邻桌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属他们这两桌最热闹,一下安静下来不禁让他有种错觉,好像在这难得闲适、友善的氛围里,无论许了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他假装接过班长的话筒站起身,谢谢大家的祝福啊,我今天生日,原本打算晚饭食堂多加一个蛋的,没想到班导和班长大人这么贴心,让我一夜奔小康去了。
大家嘎嘎乐开了,他抿了抿嘴接着道:我叫了黑森林,一会儿送来当饭后甜点吧。一阵欢呼后,宣传委员突然灵光一现,小声道:你继续,我拍个照,咱班的牌面啊~
杜希声特别上道地冲镜头笑了笑,害得对方倒吸一口气,干脆把照相改成了录像。
需要做班会素材吗?接到班委暗号的他想了想,道:认识大家半年多了,还是第一次一起聚餐,很新奇也很开心,记得去年生日还是在刷灿烂在六月里度过的。
大学生活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偏差,饭菜比高中丰盛,期末也比高中痛苦,活动像春笋似的一茬接着一茬
在这里我感受到了无限的自由和包容,当然,这有赖于咱们无所不能的班委和同学们,好比今天,沾大家的福才让我过了个这么热闹的生日,是前所未有的,并且意义非常。
正因为这样的仪式感,让生活中的细节变得有意义,也让一些得过且过的小事,因为被认真对待,而使世界阳光灿烂,谢谢你们。在这里,也祝福大家吃好喝好,不挂科、不长膘、睡得香,多拿奖金,早日脱单!
好看的青年带头举杯,明媚地笑了。
明天老时间见,前♂奏响起了
第35章 我在上面
哦哦哦!干杯!!
你可以啊,程鹏挤了过来,不会是托儿吧?
啧,自己没文化还不让人家出口成章啊?江风哈哈大笑,胳膊杵了杵杜希声,糟糕,你的后援会成员又要增加了。
什么玩意儿?
室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给他倒了杯雪花纯生,真男人不喝假酒,来!
杜希声修长干净的手指擒着酒杯,跟几个熟人挨个碰了下,爽快地干了。气氛逐渐炒热了,顾忌明天还要上课,大家喝得浅尝辄止,游戏倒是玩了好几轮,无外乎真心话大冒险、国王游戏、比大小。
寿星首当其冲地答了好几个无下限的问题,眼看脸皮就要撑不住,赶紧用了最低劣的尿遁法则,躲厕所洗脸去了。
看着镜子里因为酒精而面色白里透红的人,杜希声不太习惯地扯了扯嘴角,原来融入集体也不那么难。
为一个人、也为自己而改变,像大胆尝试新口味糖果的孩子,无论滋味如何,都会长久地铭记这段甜丝丝的时光。
手机振动了一下,他反应慢半拍地拿出来看。
坏人宋:
是我,他室友赖明
你男人在戕害生灵
快把他弄走
我替生灵们谢过你了!
啊?杜希声一头雾水,那头紧接着发来一个定位,是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看了眼时间,八点不到,换场和撤离的最佳时机,遂跟室友发了个消息,偷偷先走一步。
微凉的夜风吹不去上头的燥热,杜希声刚把手搭在共享单车的把手上,猛然清醒了:好公民不能酒驾!他自顾自哼笑一声,拍了拍车座,转身走向地铁站。
救世主,您可算来了。门一打开,没有预想中的乌烟瘴气,赖明一副得救了的表情把他迎了进来。
他们几个包了一间农家乐的包房,现在正是酒足饭饱的时候,木桌和沙发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人,远远都能听见吹牛皮的声音,杜希声扫了一眼,没看见宋禄的身影。
顺着赖明的视线落在烤架上,有几串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焦黑烧烤和几块抹着诡异颜色调料的烤肉。
对方朝门口努努嘴:他刚刚嚷嚷着要给我们酿青稞酒,就屁颠屁颠地出去了,拦也拦不住,你可以先等等,说不定一会儿
话没说完,一个人毫无预兆地撞了进来,把背对着门口站立的杜希声往前撞了个趔趄,在重心不稳即将摔倒前又被紧紧搂住往后扯了扯,酒一下醒了大半。
偷袭者埋在他肩窝里狠狠吸了口气,双手游蛇般摩擦着接触到的另一个人的皮肤,体温灼热似染了情毒。
宋一开口就打了个哑炮,身后人掰过他的脑袋精准地吻了下去,带着酒香的牙齿攫取唇瓣轻碾,吐息喷洒在脸上、在心头,印进滚烫的记忆里。杜希声急喘了一声推开他,周围没人注意,赖明也早就识趣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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