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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道,女人只有攀附着男人才会成为人上人。
母亲出身不好,能做的,都做了,如今还差最后一步!”薛静的母亲把薛静搂在怀里。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当地的才女,可又如何,终究是那深宅大院是她这种下等人难以逾越的鸿沟。
但是她的静儿不一样,她是大宴首富的私生女,若是有可能,回到府中那便是庶女,还有可能是嫡女。
“静儿,你的出身不应该这麽潦草简单!”母亲把薛静拉进怀中,交给她两个小瓶子。
薛静不懂,擡眼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静儿杀过人吗?”母亲在薛静的鼻尖上刮了一下:“没杀过没关系,母亲会是你第一个。”
薛静的母亲说着,把她手中的瓶子打开,从里面分别倒了两药丸放在了薛静的手上。
“喂我吃!”母亲含笑,指着薛静手中的药丸,好像这不是什麽毒药,而是饴糖。
薛静哽咽了一下,虽然她小小不懂,但多少也听懂了母亲话里带话的意思。
她有些害怕,有些无措,更不知道要怎麽做。
母亲含笑,额头碰着她的额头:“我的静儿这麽好看,自然是要一生富贵荣华的。
静儿,你记着,人只有够狠,够无情才能成为人上人,不管对方是谁?不管你要踩着谁的尸体攀登。
你记着,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说着,薛静的母亲捧起薛静的手,在小小年纪的她措不及防的时候,把那两颗药丸生生吃了下去。
“娘亲!”起初的薛静是紧张的,惶恐的,她的不懂为什麽自己的母亲要这般。
明明还年轻,明明还能好好的活下去。
直到,她身上的毒发作,这段时候在母亲床榻侍奉的时候才明白,外室是有多麽的见不得光。
有来的郎中,却不是京都最好的,最多是一些撇脚,半瓶水晃蕩,不但治不好母亲的毒,还把她弄的越发的严重。
根本就不是疫病,却成了旁人眼中避之不及的东西。
父亲因为娘亲的病也极少来,甚至连往常一直对娘亲尊敬有加的马车夫也是一脸鄙夷的模样。
说着什麽主母和外室的区别。
那时候她终于是明白了母亲的话,没有权利没有金钱,那就是个菟丝草,只能依附于男人,最后被踩在脚下。
备注:诗句出自徐舫《月色》
第210章 少女花(49)
薛静在母亲死后被父亲接入了府中。
开始段嬷嬷还能陪在身边,虽然过得清苦,父亲不在家的时候,经常被主母和嫡姐为难,可个人就是有个依靠。
直到,她发现段嬷嬷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府里的下人欺负,那一瞬间她的心彻底的变黑了。
在如何她也是府中的小姐,自己的人怎麽都不能被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欺负了去。
只是,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后面,隐忍,谄媚,对嫡母对嫡姐,甚至对自己拿冷血的父亲。
母亲在死之前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蕩:“静儿,你父亲应了我,等我死了,他就带你回薛家。
那女人也勉强答应了。”
那女人,开始薛静不知道,后面知道是薛家的主母。
“但是,这只是你踏入薛家的第一步!”
“娘亲!”薛静扑在母亲的怀中呜咽出声:“为什麽静儿能回家,母亲就不行?”
薛静的母亲摇头,只说了一句话:“母亲是你的拖累,我只有死,你才进进去!懂吗?”
薛静是后面懂得,在她用了同样的方法,把嫡姐害死,然后成为嫡母心中唯一的寄托那一刻。
她才懂得母亲说的话全部都是正确的。
只有把挡在自己前面人都肃清,仅剩下自己,那所有人就不得不选择她。、
薛静很听话,至少在嫡母面前很听话,要比那刁蛮骄纵的真正嫡小姐要来的温顺的多。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是几年的光阴,就成了京都的贵女。
高门子弟踏破了门槛,只是为了求见她一面。
但是,她薛静是谁,这麽多尸体铺来的路,怎会甘心的嫁给一个纨绔子之后平平无奇的过一生。
她时刻记着母亲的话,她要做那人上人,天上天。
直到她遇见了萧庭之,那是她第一次心动。
他是上门求亲的,但是当时的萧庭之并不被看好,衆多皇子中他是唯一那个没有依靠的。
可,薛静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出身,商贾之女,就算高嫁也最多能嫁朝中的一品官员当个妾室就不错了。
皇室不是她这种人能肖想的。
所以,萧庭之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她唯一心动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