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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才说完,谢九策第一个反应就是皇后。
毕竟皇后薛氏能用这巫族的邪术来保养自己,自然是有人告知,既然巫族的人都灭亡了,那还有谁知道。
不就是萧庭之嘴里的邪教吗?
“所以皇上这麽多年,不阻止皇后这个事情...”
“那是因为在她背后有着更大的组织,朕也是想尽办法才多少摸了些门路。
毋女村的那些女子自然是不让人惋惜的,但是和整个大宴比起来...”萧庭之摇头叹气:“朕必须要为了大局考虑啊!”
第209章 少女花(48)
谢九策看着萧庭之脸上的无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
百年前的前朝也有邪教作祟的情况,这东西就好像是髒水里的水蛭,扯掉一个还会有蜂拥不断的水蛭冒出。
前朝为了清除邪教算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当年的百姓被洗脑太严重,自杀的自杀,抗议的抗议,光镇压都闹了好一阵子。
本来亨通的国运,被瞬间击垮,后面才有了如今的大宴。
但谁都没想到,多年后的大宴也遇到了邪教,就这所谓的三个请,都是直击人心的存在。
若是稍微意志不够坚定,都会容易深陷泥潭而永远难以脱身。
所以,皇上任由皇后的放肆,也算是个解释。
“皇上既然这麽说,那如今默认臣彻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线索。”
“是,所以这也是朕把你叫到面前的最终原因。”萧庭之终于说出了目的。
“根据目前朕掌握的线索,这麽多年这邪教已经在京都生根发芽,而且它不单单广布于百姓中。
主要的领头人,是朝中权贵!”
“朝中权贵?”谢九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来说,邪教起源于民间那邪教的头目也只会是民间中人。
就算是有朝中的人参与,也最多只是一些地方小官作为信徒而已。
而刚才听皇上的语气。
谢九策拧眉,这邪教似乎就是起源于朝廷,而皇上之所以这麽多时间一直迟迟未有动静,也只是因为没有抓到这个的把柄。
如今朝中局势还算稳定,能有此滔天权势,让皇上畏惧的人并不多。
应该是谁呢?
“去吧!”萧庭之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谢九策,挥了挥手:“毋女村的案子没有你想象的那麽简单。
之后涉及的事情会更多,朕能做的便是在暗中协助你!
剩下的要靠你自己。”
谢九策站起身,对着萧庭之拱手。
“皇上。”他定了定神,组织过语言之后,道:“如果皇后娘娘的案子和邪教有牵扯,臣想...”
萧庭之笑了:“你手中有金牌,阻拦你者...杀无赦!”
“谢皇上!”谢九策跪地谢恩,快步走出了车子。
萧庭之的仪仗队在谢九策从马车上下来之后便继续前行。
这会儿,谢九策没有跟上,他清楚跟上也没什麽用,首先要做的,便是把皇后薛氏的案子后续处理清楚。
“皇上跟你说了什麽?”祁亭走到了他的身边,缓步上前询问。
谢九策也不含糊,掏出从马车内带出来的卷宗递给了他。
祁亭打开看了片刻,眉头拧紧:“这...邪教?”
谢九策点点头。
“有没有可能是巫族?”祁亭不了解朝中的内斗和局势,自然是觉得此事和巫族脱不了干系。
谢九策摇头:“开始我也这麽认为,觉得是大宴境内,巫族余孽搅合的。
但是皇上说,是朝中权贵!试问这十年,皇上都不敢动的人,这人...不一般啊!”
祁亭随手把卷宗收拾好,跨坐在马上,看着一并飞身上马的谢九策:“那还等什麽去刑部,提犯人!”
...
深夜,刑部。
薛静坐在石床上,看着外面的月色。
她突然想起一首诗,误踏瑶阶一片霜,侵鞋不湿映衣凉。照来云母屏无迹,穿入水晶帘有光。(1)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萧庭之。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能成为薛家的嫡女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走上来的。
少时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在脑疯狂的飞驰,她的母亲,是她脚下打的第一块基石。
“静静,你想不想回家?”
薛静的印象里,母亲是温柔的,她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不然也不会把薛家的当家的迷得神魂颠倒,金屋藏娇。
小时候的薛静不解的看着母亲:“娘亲,静儿不就在家里吗?还要去哪里?”
“静儿,这是母亲的家,但不是你的家。”母温柔的手在薛静的头上轻抚。
那时候的薛静很小,不懂她的话,只记得在她的脸上布满着无奈和忧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