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愬长吐一口气,平躺在床上。
他感觉力不从心,而韦恩安则是心满意足的侧身看着李愬。
李愬对自己的缓兵之计得意一番,洋洋得意的转头看了夫人一眼。
“这回夫人该告诉郎君,你有何高见了吧。”
方才李愬正想问韦恩安对淮西用兵有什么看法,韦恩安则乘机让李愬乖乖就范。
“本夫人的高见是跟当年拦驾投信道理是相通的。”
李愬眨眨眼,又细想一遍二十五前之事。
贞元七年,京师遭逢大旱,京兆尹韩皋不敢向唐德宗禀报。
两县管事联合吏卒欺上瞒下,百姓状诉无门。
长安城一百里外,当日的新郎官李愬身着红装,头戴红冠,胸挂红袍。
本是迎娶魏国夫人春风得意,却被一群衣衫褴褛的妇孺老少拦在马前,见路边稻田颗粒无收。
天真的李愬以为是刁民拦路,讨点喜钱。
让随多拿出些铜钱分于他们。
可百姓则是通通下跪哭诉,高高举起手中的状告折子。
李愬虽是将门世家,看过折子,却是无法直接面圣。
是他这位大殿中出来的夫人收下诉折吩咐内官直递圣上。
“若不是夫人当年替郎君收下折子,我真不当如何是好。”
“为了感谢你,再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