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转过头,唇差点擦在陆从的唇上,陆从就压在他的肩颈处,让他没有一点防备,宁钰对上陆从含情脉脉的双眼,不理解道:你很怕他见我吗?
陆从勾起唇角,伸手抬了下宁钰的下巴,有一丝,我怕他惹你生气,你好不容易原谅我。
宁钰扭回头,陆从的手里空了。
都是你的功劳,我还以为他起码十年有期。宁钰冷不丁地说。
陆从不敢当:十年没有,他情节不严重。
他是强_奸未遂吗?宁钰讽道:现在强_奸罪都这么轻了?
死刑也不是不可以,又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人死了才能安分,判个几年的干嘛呢,出来后给他继续造作的机会。
好了宁宁,局子他已经蹲过了,你还要为别人打抱不平多久?那对母女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
我哪有心啊,宁钰合上书本,跟你们在一起,哪敢有呢?
宁钰站了起来,到柜子前翻起了衣服,柜子里整整齐齐地,他瞬间就能找到睡衣,静姨的摆放顺序没变过。
我晚上要带你出去。陆从抓住了他的手腕。
宁钰抱着衣服道:我明天还上班呢,别折腾我了。
很重要的事。陆从强调。
宁钰不通情:我上班也是很重要的事。
他甩开陆从的手,走向了浴室。
原地的陆从盯着他的背影,许多话淹在嗓子里,他的目光太凶。
宁钰出来的时候,陆从已经不在原地了。
很好,他还以为他会死皮赖脸继续烦人,毕竟他要睡了,没心情再对付他,宁钰将房门锁死,吹起了头发,今夜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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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蒙说带女儿给他见,办事效率极高,这第二天就把女儿文文给带到公司里来了,一早上大家都围着文文,小女孩乖,大半天跟人混熟了,才显得不那么拘谨。
文文坐在刘蒙的旁边,他爸要去开会,把文文丢给了宁钰。
文文,到这里坐。宁钰小声地说,不打扰别人,文文跟他也熟悉了,找了个椅子,宁钰让她坐会,等到饭点带她去吃饭。
爸爸不回来吗?文文趴在桌子上,小声地问。
回来呀,但是爸爸现在不在,一会就要吃饭了,哥哥先带你去吃好吗?咱们在楼下等爸爸。
文文点了点头。
真乖。宁钰摸了摸她的脑袋。
中午饭点,刘蒙还没回来,他跟小组长去开会了,刘蒙在他们部门也是个挑大梁的。
宁钰和文文像商定好那样,先下去吃了饭。
方曦她们自成一派,刘蒙不在,宁钰也不想跟方曦她们一块,他和文文后走,此时正在等电梯。
这后走的不止他们,通往楼下餐饮的电梯前还站着别人,媒介部门的几个人。
梁腾和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宁钰和文文安心地站在一边。
靠,还敢来。
身后有人说了句,媒介的狗太多,宁钰分不清这是哪一条,头也没回,听着身后地问候,他低头摸了摸文文的小脑袋瓜:文文,公司是你家吗?
文文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孩子的思维,本能地回答:不是。
不是你的家,你可以不让别人来吗?
不可以。
五岁孩子都懂的道理,有人不懂,宁钰耐心地教着,他觉得自己很适合做家长。
你他妈内涵谁的那条狂吠的狗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连五岁孩子都要回头看过去了,梁腾使了个眼色,那人才闭嘴,周围才安静。
饭点人多,电梯来到他们这一层已经不剩下什么空间了,宁钰和文文先走进去,在边角的地方,宁钰撑起一个空间,防止文文太挤。
在他的头顶,撑起了另一条胳膊,一道男声从上自下落进宁钰的耳朵,挤不挤?
宁钰转过头,看见了梁腾的脸。
电梯里有人说话,抱怨挤啊什么的,梁腾的声音就被压了下去,何况他故意控制着音量,别人也听不得,梁腾在宁钰的后脖颈处吹着热气,真白。
宁钰没太听清,或者说是没太听懂,他不知道梁腾在说什么,但他防备心突然建立起来了,这不是莫名其妙的,电梯一到,宁钰就走了下去,带着文文,回过头,看见梁腾正对着他笑。
他的笑不是很坦诚的善笑,而是带着玩弄的笑,似有若无地挂在脸上,眼睛里也透出一些调侃的目光。
梁腾和几个媒介部门的人从他身侧离开。
宁钰带着文文也不在原地停留,他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后脖子,感到一阵的燥热,仿佛还挥之不去。
不知道要吃什么,宁钰问文文,文文太乖,说什么都可以,宁钰第一次见文文,他想带她吃点新鲜的,问她蛋糕吃不吃,文文点头。
她们走进了一家西餐厅。
餐前甜点是蓝莓慕斯,布丁,各一小块,两杯热饮,服务员推荐了几个招牌,宁钰点了鱼羹和几个副菜,觉得差不多了。
文文在吃甜点,宁钰在旁边看着她吃,准备着纸巾,能随时给小孩子用上,他点的是三个人的菜,文文问爸爸什么时候来,宁钰拿起手机联系刘蒙。
就快了,爸爸已经下来了。宁钰将餐厅名字发给刘蒙,刘蒙说马上到,让他们先吃。
宁钰没有先吃,等到刘蒙过来。
三人碰面,刘蒙松了口气,说:会刚结束,不好意思啊。
说着来到二人面前坐着。
宁钰没有关心开会的内容,提醒刘蒙吃饭,午间休息的时间不多,他们耽误好一会了。
刘蒙说好。
文文把饮料给哥哥,刘蒙说:不能只关心自己。
文文将一边的饮料推给宁钰,宁钰够得到,刘蒙只是在教孩子,宁钰对文文说了谢谢。
你待会把账单给我,这顿该我请。刘蒙客气地说。
我请文文的,没关系。宁钰说:这你就别跟我抢了。
刘蒙笑了声:听说你家庭不错啊。
宁钰:方曦说的吧。
刘蒙说:对,也没别的意思。
宁钰不让他担心:知道,我就比一般家庭富足一点,我爸的功劳。
环境很重要,刘蒙夹着菜,手边还有一份烤肉,热腾腾地,你像是文文,我跟他妈不好好努力,孩子就输在起跑线了,五岁多这个班那个班地报,搁我小的时候哪有这些。
刘蒙感慨起来了,也心疼女儿,生怕她不如别人,将来被社会淘汰,竞争压力太大了,孩子他妈也是两头抓,现在小还能听话,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厌倦。
我还好,小时候没有太多的班。宁钰说,他爸惯着他,没有把他塞进这样那样的兴趣班里,学国标也是因为别的原因,不是怕他输在所谓的起跑线。
那是你自己争气,外语学那么好也不错了。刘蒙给文文整理袖子。
我的成绩在我们学校里很一般。宁钰说,他不是故作谦虚,而是优秀的人太多了,他没有很努力,只是天赋使然,可能只是比别人学的快一点,比争气努力什么,他真比不上学校很多人。
刘蒙对他笑笑,三人草草吃完饭,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