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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去偷地上一根头发,都绝对不可容忍。陶挚看着门下那个不同寻常的缝隙,眼光变得冰冷。
他转过身,从后备箱拿出备用的扳手,走到大门处,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一楼是孟齐所谓的‘展厅’,放他收藏的字画古玩,活脱脱一个私人博物馆,此外还有古色古香的茶室,陶挚在那儿看孟齐泡茶,那会儿他只对各种各样的茶点感兴趣。
是贼、有头脑,就不会放着这一屋子明晃晃的好东西不动。陶挚看着完好无损的房间,握紧了手里的扳手。
不是贼,陶挚自然而然想到一种让他遗憾手里是扳手而不是刀的可能。
二楼是厨房和餐厅,陶挚走到楼梯口便闻到了做过饭的味道,他走到厨房,看到还未清洗的碗筷,大概是才放下的,吃的什么,他看不出来。
他把扳手放在料理台上,然后从刀架上取下一把斩骨刀。
二楼没人,陶挚上了三楼。走廊尽头是孟姚瑟曾经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电视声。
孟姚瑟的房间里曾经有一台电视,但是她似乎对此毫无兴趣,电视的声音从未在三楼响起过。
陶挚正要向前,楼上传来脚步声,他向右,躲进收纳清扫用品的小楼梯间里。
不需要看,他知道那是谁的声音:陈威,孟姚瑟的护工。陶挚倾向于认为贪婪会传染,而陈威作为过去这一段时间接触孟姚瑟最多的人,无可避免地被感染了这种绝症。
“......我这不快期末考了嘛,每天都在图书馆学到很晚,周末也得学,我就不回家了,等考完我再回去......”
陶挚在他挂断电话走到门前的同时用力推门,然后在他被门砸中发出痛呼之前一把勒住他的脖子,踩住他的小腿,向后折。
“叫,越大声越好,叫。”
他叫不出来,即使他一听就听出了陶挚的声音他也叫不出来,大概恐惧到一定的地步,就不再需要尖叫这种东西来表达了。
“不叫是吧。”陶挚站起来,一脚踩在他的后脖子上,重重往下碾。
他完全没有隐藏,这动静很快把邵亚男引了出来。
她显然是害怕的,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说陶挚拿着刀,就算陶挚拿着一根橡皮筋,她都确定陶挚能弄死她。
“是你。”陶挚松开陈威,朝邵亚男走过去:“你分量太轻了,我就没管你,你非要作死是不是?”
“我,害,小桃子,你这话说的,”邵亚男挤出一脸笑,朝他走过来:“我那个,哎呀,我这不实在没地儿去嘛,走投无路,这不就来接住几天,你们家大业大的,就当开旅馆了,嘿嘿嘿......”
“那你住得还舒服吗?”
邵亚男腆着脸一副恶心得死人的笑,正要开口,陶挚握着的那把菜刀朝她飞过来,插在她脚边的厚羊绒地毯里。
“啊!!!!!”
“没中。”陶挚遗憾地啧了一声,走到她身边,把刀捡起来。
“还有两个呢?”
邵亚男哆哆嗦嗦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陶挚一看她,她立刻像一团臭泥,摊在地上。
“你说啥呢,谁两个啊?”
陶挚不和她废话,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按到后面的墙上,菜刀眼看着就要落下去。
“啊!!!!!!!!不,不......”
陶挚松开手,邵亚男被他砍下来的那一截头发便落在地上。
陶挚举起菜刀,按着她的脖子:“都是些死了没人在意的人,我就不客气了,好吧?”
第32章 32
(32)
“说吧。”
万雅妮往栏杆上一靠,笑容就自然而然出来,粉底一样萦绕在脸上,像一个装饰,但贴服得自然。在这方面,陶挚的确应该多和她学,不然也不会被孟昀舟部分粉丝说是‘假笑男孩’。
Brian知道自己笑得假,但他不在意,他的目的不是笑给对方看,而是就算我刚才没做好表情管理被你看透我知道什么,就算你现在逼问我,我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孟昀舟的威慑力类似小行星撞地球,而相比之下万雅妮不过是一颗小型导弹罢了。
“雅妮姐您指什么?我不太明白。”
万雅妮轻笑了一声:“他们仨彻底凉透了,你也不傻,肯定不想和那个Keanu一起扮相亲相爱好兄弟吧。”
当然不想,Brian在心里苦笑,这并不需要万雅妮来说。
在西窗门口斗殴的三兄弟大概都悔,但凡多想几个为什么,被狗咬都不要和小脏辫儿打那一架,还在西窗打,还打得那么一言难尽。隐藏在暗处的记者们争先恐后、图文并茂地还原斗殴过程,字斟句酌极尽推敲。Brian看了有个挺有名的营销号的,担得上一句制作精良,大概斗殴当事人看了都觉着面上有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