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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小公子,都还好吧?”
“大公子的新片,我让兄弟们全都买票去看了!”
左强,早年开了一家叫欢声的夜总会,外头放音乐和卖酒,里头拉皮条和卖药,手下有一个皮相不错但毒瘾深重的小姐叫孟姚瑟。左强谁也没得罪,可偏偏孟小姐联合店里的一群人把一个姓孟的吃不得亏的痞子迷晕了扔进了垃圾堆,第二天这个痞子就带人来砸了他的店,把他绑在门口的电线杆上晒了整整两天咸鱼。那之后左强才知道,不管混黑还是混白,不得罪姓孟的,就是黄金保命之道。就算他现在混成了这片儿的地头蛇,姓孟的这条大龙,还是能把他压得死死的。
陶挚没打算在这里用任何力气,连说话声音都很轻:“谢谢啊。不寒暄了。这几个放高利贷的,你管得了吗?”
听了他的话,左强横着眼看过去,那几个人从他来就不敢吱声了,这会儿被他凶恶的目光一扫,更是快缩进电脑里。
“你们几个有点眼熟。”左强正常说话有些阴测测的,很瘆人。
“我好像说过,不要在我的地盘上搞这些不干净的,我说过没有?”
“说过说过,左哥,是我们几个想挣点儿外快......”
左强点点头:“那这笔钱,还挣吗?”
“不挣了不挣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左哥您的朋友。”
左强不理他们,等着陶挚的态度:“小公子,您看怎么处理他们几个?”
陶挚看向男孩:“借了五千?”
男孩点点头。
“能还吗?”
男孩摇摇头:“都,都花完了,连你给的工资一起......”
陶挚点头表示知道了,拿出手机给左强转了五千:“左强,钱我转给你,帮我还给这几位。”
左强连连摆手:“怎么能要小公子的钱呢!”
陶挚没理会,转了钱:“借了别人的就要还。”
“哎哎,小公子说的是。”左强哈着腰答应着。
“还有事儿吗?”陶挚坐在椅子里,掀起眼皮看那几人。
左强明白他是在赶人了,替他们回答:“没事了没事了,还劳烦小公子大老远跑一趟......滚!你们几个还不快滚!”
男孩看着那几人落荒而逃,把目光撤回来。
椅子上这人很矛盾。一张脸看起来不到二十,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的气质却像历经沧桑,烟雾模糊他脸的时候,就让人觉得很有故事。
“还有事?”
这三个字和男孩之前在医院跟陶挚说话时听到的完全不一样。这是一种上位者的口吻,有屁快放无事滚蛋的气概,仿佛自己一句话说错,就会被踹出八米远。
“没......没事了。谢谢哥。”
“没事就走吧,我休息一会儿。”
“啊?”休息?男孩看了看陶挚,这人确实是很累的样子,但是来这儿解围好像没累到他吧?就打个电话话都没说几句,这就累了?再说了休息?休息回家休息去啊,这儿乌烟瘴气的,是休的哪门子的息?
陶挚没有继续理会他的打算,就着手边这台开着的电脑玩起来。男孩看一眼,是个有点年头的网游,他小学的时候玩过,大概是十年前的事了。
“哥,你玩儿这个啊,这都是我小学时候的了,现在都没人玩了。”
陶挚叼着烟,若有若无地嗯一声,摆明了不想说话。男孩也不再问,凑在他身后看。能看出来陶挚的操作虽然有点生硬,但很显然技术很好,应该是很久没玩了。
“牛逼啊!我记得小时候这个可难了,我朋友们都玩不过,哥你怎么不去打比赛啊,我记得这个以前也有联赛的......呃,哥有人给你打电话。”
“哦。”
无动于衷。
男孩又看了会儿,没什么意思,打声招呼走了,陶挚有没有回应,他也没听清。
男孩离开没多大会儿,一个有些发胖的中年男人一边剔牙一边从店外进来,边走边巡视店里,看到陶挚这边,一脸的不敢相信,扔了牙签抹了一把脸,眼睛瞪得贼大。
“小陶?”
陶挚倒是一点不惊讶,懒洋洋地招招手:“老板。”
“我天这什么稀客啊。”
“刚吃完中午饭?”
“啊,一进来就看见你,吓得我,差点没把牙签吞进去。什么风把你刮来了?你得有十来年没来过了吧?”
“十年。”
“我天,我看你在这儿玩游戏,跟坐上时光机似的。”
老板把隔壁座的椅子拉过来在陶挚身边坐下,看他玩儿游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你今年多大了?”
“23。”
“看不出来,你脸一点没变,我还觉着你像小孩似的。你小学那会儿就在我这里打游戏,书包比你人还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