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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泊舟,没怎麽听礼单内容,偏头听温白秋弹琴。不得不说,比礼单内容有意思的多。他弹琴的样子极认真,一丝不茍,专心致志。
“晏笙,你让他换箫吧。”
他寻思着弹这麽久也该累了,他听着都无聊,不如换一个。晏笙知道温白秋是想有点新的消遣。
温白秋的箫是玉制的,纯白无暇。看着也赏心悦目。他会琴、箫、琵琶和笛子,样样皆不逊色。
宴席间,谈笑不绝。他向严烨直接挑明了意图,而严烨的回答却让他觉得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他表示会支持蔺泊舟的一切行动,前提条件是他要娶蔺意晚。不过他同意入赘。
他官居正三品,年纪轻轻到这种地步实属难得,但他无家世也无背景,让人极难权衡。决定权在蔺意晚手上。
“空山兄,再来一杯!”
空山是蔺泊舟的字,此时与他平辈的人正在给他灌酒。现在王府的乐师是够的,所以后半夜换了一批人。
蔺泊舟其实并不喜欢喝酒,所以再一次借机“出逃”。
他有在边疆王府养狼,但这儿并没有,花园里东西很少,只几株红梅显眼。他听见不远处有些许声响传来便往那处去。温白秋正在摆弄他的笛子。他见蔺泊舟来立刻行了礼。
“起来吧。”近看温白秋更是消瘦,耳朵和鼻尖冻得通红,他知道温白秋年纪比他大但看着却幼上许多。“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可能是蔺泊舟喝太多了,脑中仅能浮现出“美人”这个词。听到这话,温白秋神色如常,既无喜悦亦无惊慌。
蔺泊舟就这麽盯着他,而后慢慢靠近。
温白秋心中明了,自己就像一只金丝雀。无亲无故,无家世亦无背景。从前在乐坊,现下在乐府都一样,要竭尽全力讨饲主欢心。因此他知道自己该怎麽做
蔺泊舟只觉得有一点热意贴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冰凉的鼻尖。他用力吻上,啃噬着温白秋的嘴唇,温白秋虽吃痛却也不躲闪,任他肆虐。
等回神时他已将人压在墙上。红梅阴翳之下,温白秋嘴唇破了些许,眼眶也红了,就像被欺负了一样,看着惹人怜爱。
蔺泊舟似乎也有点诧异,只听见温白秋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王爷?”
蔺泊舟有些不知所措,岔开话题一般说:“你笛膜贴的挺好了,马上该换场了,不用再调试了。”然后兀自走了。
之后蔺泊舟全程心不在焉,差点将严烨的事忘了。草草和蔺意晚讲了几句后让她“自己想想”,也不和她讨论就拿起酒杯去找别人喝酒。可不管怎样他都会留意到温白秋,看到他微肿的嘴唇就会想起刚刚的事。
温白秋吹着笛子,难得的有些疲乏,不如以往轻松。他不清楚蔺泊舟的心思,可他现今如日中天,若想在京中活着便该有靠山。况且,接近蔺泊舟本就是他的任务,只是蔺泊舟的反应让他有点意外,格外的......纯情。
今日秦宰相也在,算是很给蔺泊舟面子。
大燕是由五国合并而成的,其他四位异姓王均向现今皇帝称臣,所以蔺泊舟与皇帝并无血缘关系缺也算作亲王。
宴散时,蔺泊舟又瞧见温白秋。他今日喝了不少,路都走不稳却不肯要晏笙扶。蔺意晚今日也极反常,没了人影。
蔺泊舟用最后一丝理智偏头不去看温白秋,跌跌撞撞回了房。
不知为何脑中总浮现出温白秋的脸,随意的想着,不多时便入眠。
心动
再醒,蔺泊舟才理清昨夜的事,匆匆去找蔺意晚。不知道严烨与蔺意晚达成了什麽协议,蔺意晚居然同意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他们三人準备明夜与醉春楼会面。今日休沐,蔺泊舟很閑便与蔺意晚比箭术。他的準头一直不如他姐。
“诶,你怎麽回事,在想什麽啊?昨天看上谁家姑娘了。”
姑娘没看几眼,倒是......他被这句话噎住了。
“喜欢就娶呗,不是随便你挑吗?”
蔺意晚看他射箭时一会儿走神,一会儿傻笑,一会儿不解,她觉得她弟没救了。
“没...”蔺泊舟不知道怎麽解释,但又知道肯定糊弄不过去,干脆说:“时候到了再说吧。”
他再一次输的一败涂地,十靶就中了七个。
再消磨一会儿时间便到了与严烨议事的时候了。
醉春楼中舞乐声欢快,衣着华丽的侍女数不胜数。他们上楼去,严烨已在内。
他们随意找了几个侍女又请了几个乐师使他们的谈话声被盖住。
蔺泊舟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如温白秋。相貌也好,技艺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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