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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空荡寂静的“开元寺”前停下,罗汉跳下车辕去敲了那紧闭着的“开元寺”门,敲了半天才听见里头有人答应。
开门的是个十二五岁的小和尚,面黄肌瘦,瘦弱得可怜,他抬起无神的两眼打量了罗汉,合十微躬身形:“施主,小寺已经关闭了。”
罗汉道:“小师父,我是来找人的。”
那小和尚道:“施主要找……”
罗汉道:“我找个姓蒙的老人家。”
小和尚抬眼直望,刚要说话。
里头突然传出个苍老话声!
罗汉循声望去,只见门里几丈处站着个枯瘦老僧,当即应道:“我姓白。”
那枯瘦老僧道:“施主的大名可是罗汉两字?”
罗汉道:“正是。”
那枯瘦老惜道:“老衲听人说,施主有紫金宝刀。”
罗汉转身下阶,自车辕亡抓起“紫金刀”,“紫金刀”在木匣里往上一窜,那紫色的冷芒为之一闪。
那枯瘦老僧当即说道:“老衲开了眼界,施主请进来吧。”
罗汉道:“大和尚,我有辆马车……”
那枯瘦老僧道:“那么施主请赶着车走东偏门,老衲这就命人开东偏门去厂转身往东行去。
罗汉也立即转身下厂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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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赶进了“开元寺”东院。
罗汉、赵晓霓、杨敏慧、祖天香由那枯瘦老僧带领着进了“开元寺”后院。
一路所经,这佛门清净地虽然没有遭到什么破坏,可也显得相当凄清,曲径通幽处,禅房草木深,禅林本是个幽静的地方,如今这幽静之中却带点让人难受的阴沉。
枯瘦老僧带着四人进了两间比邻的禅房中的一间,这间禅房相当干净,只是空无一物。
罗汉道:“大和尚,蒙老人家……”
枯瘦老憎道:“老衲正要奉告,蒙老施主有事出去了,他临走要老衲转告施主在小寺等他。”
赵晓霓道:“大和尚,蒙老人家什么时候出去的?”
枯瘦老僧道:“蒙老施主是前天下午出去的!”
赵晓霓美目微睁,道:“大和尚可知道,他上哪儿去了么?”
枯瘦老僧道:“这个蒙老施主没说,老衲也未便问。”
赵晓霓看了罗汉—眼。
罗汉道:“谢谢大和尚了,大和尚请忙去吧。”
枯瘦老僧道:“老衲这就命他们送茶水来。”
浅浅一礼,转身要走。
杨敏慧道:“大和尚请慢走一步。”
枯瘦老僧转回身来道:“女施主有什么见教?”
杨敏慧道:“不敢,我想向大和尚请教一下长安陷贼以后的情形。”
枯瘦老僧道:“这个老衲平日足不出寺,不大清楚,女施主可以等蒙老施主返来之后问问蒙老施主,他经常在外面走动,他清楚。”
杨敏慧道:“谢谢大和尚了。”
枯瘦老僧一声“岂敢”,转身行出去。
祖天香道:“长安’落入了这批流寇之中,情形不想可知,妹妹又何必多问?”
杨敏慧道:“我只是想多知道一点,这种心情姐姐应该能体会。”
祖天香道:“妹妹,悲痛于事无补。”
杨敏慧低下了头,没再说活。
祖天香有意移转话题,望着罗汉道:“白少侠,这儿可靠么?”
罗汉道:“蒙老人家指定会面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赵晓霓道:“他老人家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去就是两三天………”
罗汉道:“他老人家没交待,谁也不知道,既没交待,自然有不能交待的道理。”
只听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一个小和尚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罗汉迎上去道:“有劳小师父了。”
那小和尚道:“施主好说,蒙老施主已经回来了,正在前头与方丈说话,马上就进来。”
一听蒙不名回来了,四人精神不由俱是一振。
小和尚刚放下手里的东西,门人影一闪,蒙不名已进了禅房,道:“你们小两辛苦了。”
旋即冲杨敏慧一拱手,道:“草民蒙不名见过杨姑娘。”
杨敏慧忙答一礼,道:“不敢当,杨敏慧身为晚辈,该先见过老人家。”
蒙不名道:“杨姑娘这是折了蒙不名……”
转眼望向祖天香,道:“妞儿,对你,我可要托个大了。”
祖天香盈盈一礼,道:“祖天香见过蒙老人家。”
蒙不名看了她一眼道:“妞儿,论年纪,我恐怕比你那富甲天下的爹还大上一两岁,你叫我一声伯伯并不吃亏。”
祖天香淡然一笑道:“晚辈已经脱离祖家的门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