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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分个先来后到,罗汉只有把马车停在那一大列人之后,随着那一大列人慢慢的往前挨。
那一大列人中难免没有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只要稍具一点姿色的就倒了霉,那些黄衣人藉着盘查之便,上下其手,不住在人家身上揩油。
可怜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一个脸羞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连哼也不敢哼一声。
前前后后的那些人,一个个也是敢怒而不敢言。罗汉的神色冷峻吓人,眉宇间煞气闪漾,可是他高坐车辕一动也没动。
好不容易地轮到这辆马车了,十几个黄衣人目光一凝,都落在罗汉身上,一个挎刀黄衣人粗暴地道:“喂,缺胳膊的,别坐在那儿跟大爷似的,下来。”
罗汉一句话没说,看也没看他一眼,缓缓从车辕上下了地。
一名挎刀黄衣人一眼瞥见横放在车辕上的,那把带匣的紫金刀,脸色一变,道:“哈,还带着凶器呢,你想干什么?”
抬腿就要迈过去。
罗汉右臂一伸,拦住他,冷冷说道:“你不配动它。”
那黄衣人脸色大变,道:“你怎么说,我不配……你找死。”
他往后一退,探手就要去抓他挎的佩刀。
这时候,一个持枪的黄衣人用枪尖挑起了车篷,他两眼猛地一睁,叫道:“哇,车里头还藏着好东西呢。”
车篷一经掀开,车里的祖天香,杨敏慧跟赵晓霓三人马上显露在众黄衣人的目光下。
他们何曾见过这等人间绝色,跟那闻见腥膻味儿的苍蝇似的,马上就围了过来。
罗汉身边这黄衣人立即换上一付嘴脸,道:“呆会儿再跟你算帐。”
跟着拥了过去。
罗汉扬起了双眉,眉宇间那股子冷肃煞气一下子变得好浓好浓,伸手就要去抓紫金刀。
就在这时候,车里的祖天香递过来一个眼色,笑吟吟地开了:“哪位是这儿的头儿呀?”
一名佩刀黄衣人应道:“我就是……”
排开众人走了过去,他站得好近,仰着脸,一脸的邪笑问道:“大姑娘有什么事儿呀。”
祖天香目光一凝,直望着那黄衣人的一双眼,含笑说道:“我们想进城去,行么?”
突然间,那黄衣人脸上的邪笑不见了,两眼发了直,愣愣地点了点头,道:“可以,可以。”
祖天香道:“我们都是安善良民,不用盘查了吧。”
那黄衣人当即摇头说道:“不用,不用。”
祖天香道:“那麻烦你招呼你这些弟兄一声,叫他们让让路,别让我们这辆马车碰着了他们。”
那黄衣人应了两声好,旋即抬起了手:“你们闪开路,让这辆马车进去。”
有了他这句话,那些黄衣人马上就让开了,跟潮水似的退到了两旁。
祖天香笑了:“谢谢你了,罗汉,上车咱们进城了。”
罗汉惊异地看了她一眼,登上车辕抖动了缰绳。
马车已然进了城,那黄衣人还在发愣,像失了魂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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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道:“我听说过世上有一种‘摄魂大法,,却一直无缘一见。”
祖天香笑了:“见笑了。”
罗汉道:“祖姑娘客气了,要不是祖姑娘擅‘摄魂大法’,今天不流血恐怕进不了城。”
祖天香道:“这种东西总是流于左道旁门,沾点邪气,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敢轻用。”
罗汉道:“我不以为武功、法术分什么正邪,只看用它来对付什么人!”
祖天香道:“白少侠说得好,我受教了。”
杨敏慧突然说道:“白少侠,蒙老人家在什么地方?”
罗汉道:“就在前面,快到了。”
杨敏慧往前看了看,道:“这不是去‘开元寺’的路么’”
罗汉道:“是的,蒙老人家跟我俩约好在‘开元寺’见面的。”
说着话,看两旁,十家有八家关着门,街道上空荡,寂静,很难看见一两个行人,市容萧条,触目凄凉。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开元寺”前,昔日“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此刻也是萧条、凄清一片,看在眼里,能让人忍不住两眼热泪。
杨敏慧道:“几个人造罪作孽,只苦了‘长安城’这些百姓。”
祖天香道:“妹妹爱民之心令人感动,只是天下刀兵一起,苦的又何止‘长安’一地的百姓!”
杨敏慧道:“人们何苦你争我夺,何苦造这个罪,作这个孽,多少人骨肉失散,多少人离家背井,血腥遍地,哭声震天,这四境的黎民……”
两串珠泪流了下来,她没能再说下去。
祖天香叹了气道:“这只有问他们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