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一声炸雷,经山林的放大,将无数人从梦中惊醒。
方士喝问之声随惊雷而落。
屋内所有人都被这雷声吓了一跳。
做了什么孽?
成阳世子愣怔一瞬,面色有些苍白。
方才那声轰雷好似要把人魂惊飞出来,他心神震颤之际说了实话。
“不过,不过是一条退潮时搁浅水边的怪鱼。”
“阿琼见那鱼鳞生得好,便命人剥了来制衣裳首饰。”
怪鱼活着时剐下的鳞金灿灿,比黄金还要美丽。
柴琼以此将大大小小的鳞片制了一条长裙,最亮这一片挂在颈上。
那条鱼鳞所制的绚丽长裙,在船只翻覆时随着行李沉入水底。
只余这片金鳞。
柴衡请来的方士见这些皇天贵胄的模样,仇富之心大起,冷笑道:“只是一条怪鱼?”
能在民间混出名头,手上真功夫要有,见机行事的本事也要有!
他一甩袖子,便打算走。
只方才迈出一步,成阳郡主脖颈上金鳞染着的黑血,突然凭空燃起黑火。
无数黑烟漫卷,直直冲破纸窗。
这黑烟犹如实质,卷入海棠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