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运河之上,沈晏负手立在船头,凛冽的寒风夹着一些雪粒子,吹拂过他领上柔软的长绒毛。
原本计划,他留水宛处理政事,赵鲤护送泰西使团出发。
到元日之前,他们定能在盛京相见。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
江州那一出,即便沈晏紧赶慢赶,将手下人,甚至玄虚子老道和林著都使唤成牛马,也错过与赵鲤约定的时间。
他食言了,赶不回盛京,不能与阿鲤一块过元日。
想到此,沈晏就心情不佳。
除了在赵鲤面前,沈大人从不委屈自己。
心情不爽就摆在脸上,日日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两银。
他这摸样,阿詹实在看不过眼。
手里捧着御寒的手炉,想上前却不敢。
行驶运河之上的船,一串红茸茸灯笼照亮。
映在沈晏侧脸,让他面如冠玉。
只是神情阴鸷,瞧着阴险。
与沈晏同行的林著林阁老,穿着厚实袄子探头。
忽有些感慨:“从前怎么没发现,沈家这小子还是个情种。”
林著嘴毒,本想说沈晏一脸怨妇像,但念及之前被使唤的经历。
到底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