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眼角一抽义正辞严地说:那件事其实是谣言,没有什么Omega。
他说的笃定,蔡行下意识就相信了他,可回头掐指一算发现江绵的月份好像就是那时候怀上的,不免又有些怀疑。
该不会
江绵心里直跳,难道蔡行看出来了?
该不会那个时候你就看上龚珣中了,那个谣言其实是你散布的,就是为了让龚珣中没人要?
江绵:
他就知道他不能高估了蔡行的智商。
你也可以这么想,但是不要外传。
蔡行恍然大悟:果然,我就说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俩不对劲,怪不得龚珣中送你那个什么袖扣,你俩吵架都像打情骂俏,原来是早就有一腿了。
江绵心想你这马后炮后的够可以的,他俩那时候是有一腿,但也仅仅是一腿。
龚珣中今天上班不在家,蔡行这才瞅准机会跑来找江绵,就算现在江绵和龚珣中的关系已经完全不同了,但蔡行依旧对龚珣中心怀敬畏,不敢造次。
一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搞上了龚珣中,他还是觉得这事很魔幻,江绵不愧是江绵,以前敢和龚大佬正面刚,现在还上了一张床。
龚珣中一回家蔡行立刻站了起来,江绵半躺在沙发上只转了个脑袋:怎么回来这么早?
公司里事情不多,回来陪你。
说着朝蔡行点了点头:在家里不用拘束,随便坐。
蔡行哪坐得住,龚珣中一回来就摸摸江绵的头捏捏江绵的手黏糊得跟什么似的,江绵一巴掌拍开龚珣中也不生气,蔡行哪见过龚珣中这么柔软的一面,觉得自己亮得晃眼借口还有事告辞了。
蔡行一走,江绵朝龚珣中勾勾手指,龚珣中坐过去静听吩咐:怎么了?
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
龚珣中不承认自己有那么小气,江绵看破不说破。
他的预产期在年底,近半个月的时间龚珣中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提前几天就办了住院。
一切都很顺利,江绵在预产期的前一天开始阵痛,龚珣中紧张地抓着他的手问他感觉怎么样,江绵说:我感觉我想吃螺蛳粉。
啊?
加辣加臭的,快点生完了就不能吃了!
徐正赶紧联系了平常给江绵做螺蛳粉的厨师要他立刻做好送来医院,于是江绵终于在阵痛频率逐渐缩短的时候吃上了螺蛳粉。
哪怕疼得一头的汗,也要左手掐着龚珣中的胳膊右手炫粉。
发动的时候龚珣中被江绵赶了出去,手里还端着螺蛳粉的汤,在门外听着江绵痛苦的声音心神不宁,走来走去差点把汤晃一身。
幸运的是江绵常常锻炼身体素质好会用力,生产过程很短暂,没受太多痛苦,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的时候螺蛳粉的汤都还没凉。
龚珣中热泪盈眶,喜提一个六斤八两的千金。
江绵略显疲惫,额头上的头发还湿着,龚珣中心疼地拿毛巾一点一点擦干,江绵看着身边躺着的小小一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珣中你看看她,好小啊,嘴巴还会吐泡泡。
又小又软,还有些皱皱巴巴,俩人谁也不敢抱起来,生怕一不小心碰坏了。
江家和龚家赶来时就看到这幅场景,默契地没有打扰,就是江行止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这么什么味道?
江杉:螺蛳粉吧。
江行止:?
出院的时候家里已经准备好了带孩子的月嫂和给江绵做营养餐的营养师,为了盯着江绵这一个月里不要乱吃东西,龚珣中又将办公地点移到了家里,尽职尽责地带娃看老婆。
深冬,室内温暖如春,窗户上水汽凝结,龚珣中从屏幕前抬起头来走到窗边,用手指画出一个硕大的心叫江绵看。
江绵漫不经心地望过去却呆住,脸上浮现惊喜的神色:下雪了。
龚珣中从他身后抱住他:是啊,下雪了。
龚珣中对崽说:你爸生你前吃了一碗螺蛳粉,那你就叫螺蛳粉吧。
崽:我真是栓q了
第30章 番外二 标记了
一直到婚礼之前江绵都在努力地恢复身体,不用龚珣中督促他就自觉地戒了那些垃圾食品,每天严格地遵循营养师的计划,从吃喝到运动都一丝不苟地严格要求自己。
他这么拼龚珣中反倒心疼了,偷偷藏了零食投喂,然而江绵心狠手辣看都不看一眼。
老婆,吃点吧。
每多吃一口我就要多练半个小时,不吃,拿走。
龚珣中有些不忍:干嘛要对自己这么严厉。
江绵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湿透了,皮肤因为运动泛起粉红色,他接过龚珣中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脸又吨吨吨喝了一大杯水,表情十分凝重:不能再拖了,再拖就要到夏天了,没有肌肉怎么行。
他对腹肌的执念超出了龚珣中的想象,然而在这件事上他是劝不动江绵的,只能陪着他练免得他发力不正确拉伤肌肉。
信息素的味道随着汗水挥散,勾得龚珣中有些心猿意马,说起来别人可能都不信,尽管江绵已经生完娃了,可为了他的身体恢复的好一点,龚珣中始终没舍得标记他。
江绵浅浅地提过一次,被他拒绝了,后来江绵为了减轻一点内心的罪恶感主动帮他弄,用过手,手腕酸了一天,用过腿,腿根被磨得发红疼了两天,用过嘴,还被呛了一下,喉咙疼了一天腮帮子酸疼了两天,吃饭都费力,龚珣中又反过来哄了好几天。
总之种种,就是没真刀实枪地做过。
龚珣中哼哼唧唧地缠着江绵,江绵要去洗澡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跟徐正家那只大萨摩似的。
我是牧羊犬,在牧一只小绵羊。
你才是小绵羊呢。
好好好,我是你的小绵羊,老婆给我?好不好。
他贴着江绵的耳根,江绵耳朵后最怕痒,被他说话带动的气流蛰得一抖,带着龚珣中一起进了浴室。
水龙头打开还要放一会儿水,江绵趁这个时候脱衣服,他知道龚珣中在看,故作镇定地一件件脱光走到水下,热水开始蒸出水汽来,江绵将头发捋到后面看向龚珣中:一起洗?
龚珣中原本是靠着洗漱台站着的,愣了愣接受了他的邀请,走过去扣住他的腰在水下接了个很深的吻。
江绵扶着他的手臂回应,水冲刷他们的视线斑驳模糊,赤城的身体紧贴,龚珣中垂着头眼神幽深:故意的?
跟你学的唔
冲澡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活动,也不过只用了五分钟,龚珣中直接将江绵抱上床,江绵的眼神明亮,嘴巴被亲得红润,直勾勾地看着他。
龚珣中喉咙滚动:别这么看着我。
江绵闭上眼:腿酸,揉揉。
龚珣中深吸一口气开始给他揉腿,从脚腕到小腿,从小腿到大腿,江绵指挥着他往上,龚珣中的手在他腿根顿住。
往上?
江绵又睁开眼意有所指:嗯,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