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根部被橡皮圈一样的括约肌紧紧咬住,指甲划过褶皱扣弄着柔软的内壁,不知碰到了哪里,楚令尘突然像只鱼一样弹了一下,茶几上的花瓶落到地上,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呼,和玻璃的破碎声混在一起。
?硬得就像你的嘴一样。
楚令尘又进了医院。
我坐在小椅子上试着给他削水果,削到一半尴尬地发现至少三分之一的果肉落进了垃圾桶。
楚令尘看不过去:我来吧。
我把刀和苹果递给他,看着他涂了有色药水后的侧脸傻笑,这配色加上他那万年不变的黑脸真是绝了。
他白我一眼:笑什么。
对不起嘛,看他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我凑过去用指尖碰他的脸,我又不知道你肚子上有伤。
本来迷幻剂只要待在家里等待血液自动稀释就可以了,但是由于我忽视了楚令尘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腹上受的伤,业务不精用力过猛导致他伤口开裂,不得已在医院呆了一周。
我明明跟楚令尘道了好几次歉,可他每次都是脸色一变就要打我。
他把削完皮的苹果往我手里一塞,横我一眼:你明明知道。
我严肃地咬了一大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完我用没拿苹果的另一只手去抓他的手,黏腻腻地把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和他十指相扣,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说:没擦手?我不嫌弃你,我又咬了一口苹果,不知道是谁送的溏心,甜得倒牙,反正我刚刚手上也全是苹果水。
楚令尘估计又想白我一眼,但是他只是往下滑了一点,把手摆在了床边靠我更近的位置。
他似乎想要秋后算账:那腿呢,腰上那伤口是自己裂开的,腿总是被你弄骨折的吧?我很委屈:这说来说去还是怪你,你那伤口一裂开,我闻到血,忍不住就更兴奋了。
?你是狗吗?那你是?我下意识地就要说些荤话,做到后半程的时候他摸着我的下巴说的话我可都还记得,可能是涉及的信息太过黄暴,我话还没完全出口,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指按住了唇。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可别招我。
你指的是哪方面?他的表情之狰狞我简直怀疑他要扯了石膏跟我干上一架。
但他最后什么都没做,只是摸了摸我的脸,叹了一口气: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明明不小。
赶在他生气前我拆了包湿巾:手拿开,我给你擦擦。
我擦完自己的手又给他擦,一边擦一边说:我昨天想给你熬鸡汤来着。
可能是鸡汤触及到了他不太愉快的记忆,他没什么感情地问:然后呢?我偷摸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发现就算是完全照着食谱来,每个人做出来的东西味道都不一样?我专心地擦着我的小手指尖:?所以啊,我就在想,为什么我第一次喝某人做的汤,就觉得那么熟悉呢?楚令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冷笑道:有的人就是没心没肺。
那他都没心没肺了你还上赶着喜欢?哎,有什么办法呢,楚令尘装模作样地叹口气,为人民除害呗。
去你的。
我打了他一下,他笑着看向我,空气中流转着苹果的香气,也不知道是谁先凑过来,我们靠在床头接吻,楚令尘竟然还在间隙点评:一股子果糖味。
我很严肃地扯他的领子:专心一点。
亲了大概有一会儿,我感觉嘴皮子都快被他吸麻了,抱着他的脖子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我一边玩着他的头发一边抱怨:我好想在你房间的床上睡觉啊。
说实话,写文费时费力费神也讨不到什么好,如果要说那唯一的一点点好是什么,那可能就是故事本身以及一直喜爱并且鼓励着我的大家,至此完结,感谢一年多来的陪伴(虽然大多数人潜水但我默认你们陪了我哈哈
第43章 归途(下)
上天作证我这句话没有任何黄色想法谁叫楚令尘那间房是主卧,虽然光线没我那间好,但是床比我房间的打多了,我前几天回去拿衣服的时候试着躺了躺,又大又软。
?比病房里这个躺椅舒服多了。
楚令尘摸着我的手指,悠然道:让你回家睡你不回去。
我皱眉摇头:我怕你太想我。
楚令尘这会竟然没有挤兑我,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唔,是挺想你的。
他竟然还正儿八经地承认了。
我有点不适应这么肉麻,低下头装作看表:?我要去补习班了。
我报了个高三的复读班,今天开始每周去三次。
不是还早嘛?楚令尘说完往床边挪了挪,拍拍身边的空位:上来躺会儿?我犹犹豫豫地开始脱鞋:不太好吧。
楚令尘哄我:你上来我就给你唱催眠曲。
我都多大了?我迅速地爬上去,楚令尘掀开被子把我裹了进去。
医院的床就算再豪华也是单人床,挤两个大男人再这么说也有些勉强,虽然不至于掉下去,但?有些太近了。
楚令尘的下巴就在我眼前,我忍不住啃了一口,然后往后一躲,差点掉下去,幸好楚令尘一把把我捞住了。
他抓住我两只手抵在胸口前:别闹。
他看起来很困的样子,我问:你昨晚上没睡好吗?有点儿。
他翻了个身。
为什么?我顺势抱住他,脸在他背上蹭了蹭。
?像假的一样。
我大概明白是为什么,我环在他身上的手又搂紧了些:你可以把不高兴的记忆当作假的,现在这些高兴的记忆才是真的。
?那我不就失忆了?楚令尘沉默了一会儿说,抓着我的手拿到嘴前亲了一口,我好可怜,我只有昨天到今天的记忆。
我感觉被他亲到的那块手背上的肌肤火烧一样,想把手伸回来楚令尘却不松手,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我也懒得动了,病房里空调都是开的恒温而且异常安静只有设备轻轻的响声,没一会儿我真的有点困,我往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地问楚令尘有没有设闹钟,他却只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晚霞已经映红了半边天。
被子里热烘烘的,充斥着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我凑到楚令尘脖子边闻了闻,满意地把头埋在他肩窝里。
楚令尘的洁癖总是不定时发作,明明脚上有石膏洗不了澡,他还能坚持瘸着腿每日擦身洗漱,身上比我还香,我从家里拿来的薄荷味沐浴露被他用掉了大半瓶。
他现在就是好闻的甜甜的薄荷味。
我怀疑他用的是猫薄荷味的,甜甜的又很清凉,我忍不住闻了又闻,恨不得钻到他皮肤里头。
大概是被我弄痒痒了,楚令尘也醒了,把手伸到背后轻轻摸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把手伸到他病号服里头,他背上很烫,碰触到我有些凉的指尖整个身体都微微抖了一下。
我咬他的耳垂:哥你别动,都把我弄那个了。
哪个?你管我?我伸了一只腿挤进他两腿间,因为有一边打了石膏腿被挂起来,我的动作简直轻而易举。
手指从腰线下滑到病号服裤子宽松的松紧带上,我手指还没伸进去,大概是弄疼了他的脚,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提醒我:我的脚。
我亲亲他的脸:我等会儿还有课啊,我不会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