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过眼:?不过也就这两天了,会查出来的,你放心。
他的眼神像一条阴冷的蛇爬过我裸露的肌肤,我低下头,含糊地应了一声。
就这样,你留着,过两天会有人送你回去。
我叫住他:豹哥,我进来前听说你们抓了个查爆炸的警察?哦,是吗。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我握紧拳头,?我想知道更多关于阿白的死的消息。
豹哥皮笑肉不笑:他被单独关起来,是罪人,你不一样,是客人,但你要是去见他,那客人可就出不了牢房了。
没关系的,我皮糙肉厚,在哪儿呆不是呆?我咬牙,做出一副悲愤的样子,?我就是生气,这帮吃泔水的废物平时只会给我们添麻烦,有用的事儿一件也干不出来??我想盘问盘问他,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我太想知道阿白是死在谁手上了。
豹哥一直看着我,我甚至怀疑某个瞬间他已经看透了我。
我低声说,?我想给他报仇。
?小健,带他去。
豹哥吩咐身边的一个人。
谢谢豹哥。
他转身离去,淡淡道:警察不一定知道些什么,仇也不是说报就能报的。
想什么呢马上就结局了当然要激情做爱!(亲我
第41章 归途(上)
楚令尘原来就被关在不远处的仓库里以前是个仓库,现在里面空荡荡的。
打开门看到他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不真实,空荡荡的灰扑扑的仓库里,楚令尘坐在一张红铜色的旧沙发上看书,沙发边是一个黑色铁艺茶几,茶几上竟然还有一个长颈瓶,里面插着一束干花。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响他也没有抬头,时间在这个空间仿佛是静止的一样。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楚令尘?我侧过身低下头想去看看他的脸。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你不该来。
可我就是来了,楚令尘不开心我就开心,我拍了拍沙发,发觉还挺软的,我以为你会睡在铁板床上,一身伤,现在看来他们优待人质。
楚令尘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他们不?我打断他的话: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凑近他,捧着他的下巴,他像是一只受惊的蝉,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手上的书掉了下去,露出手腕上两指宽的锁链锁链穿过铁艺茶几的支架,我这才发现,那个茶几的脚是和水泥地面熔铸在一起的。
楚令尘动了动手,铁链发出响声,这让我想起响尾蛇。
你在用声音吓唬我吗?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我可不是蛇。
我专注地摸着他的侧脸,把碎发捋到一边,带着点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我现在才发现,你就像我肚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五指从耳际边的鬓角插入发间,我强迫他转过头来看我,我说:这可不公平,你在想什么我永远不知道。
楚令尘的脸惨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就算我扯着他的头发他也没露出什么吃痛的表情,甚至抬起带着沉重铁链的手抚摸我放在他耳边的手:你不需要知道。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侧过脸用冰凉的嘴唇亲吻我的手掌,掌心上传来温柔的潮湿的触感,我问他:你的嘴唇为什么这么凉。
我拢住他的手:为什么你的手也这么冰?他微微笑着,并不说话,也可能是说不出话。
他额角渗出一圈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把头靠过去,用我的额头抵住他的,低声问:你的体温为什么这么低?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却好像随时都会消逝一样微弱:?你可以看看沙发下面。
他话音刚落,我动了动脚,提到几个小小的玻璃管和空了的注射器。
我弯下腰捡起药瓶查看,楚令尘靠到沙发背上,像是溺水的人,有气无力地呼吸着。
注射了几次?上面贴着的小标签上写的主要成分来看不是什么致命的药物,更像是一种慢性致幻药物,看来没想让你死。
一天两次。
哦,我收回我刚才的那句话。
一天两次的药量,楚令尘碍不过几天。
他轻轻笑了:别担心,今天不过第二天。
我没有担心你。
是吗??好吧我担心,我扔掉瓶子,靠在沙发上和楚令尘面对面,?我担心你死了。
你欠我好多东西,休想一死了之。
楚令尘眯起眼睛:我欠你什么,小坏蛋?我伸出手用手指划开额头边被汗水打湿的发:你还欠一句告白。
这种不害臊的台词让我忍不住笑出声:你都没说过你喜欢我就死了的话我多亏呀。
楚令尘握住我游弋在他耳侧的手用脸颊蹭了蹭真奇怪,他现在柔软得像是被拔了爪子的猫,看着可爱多了,我却有些不习惯,忍不住想欺负他。
他眨眨眼,睫毛在眼角投落一片小小的阴影:你也没给我说过??然后你就死了,他笑着骂我,小没良心的。
我试着回忆:我没说过吗?嗯。
真的没说过吗?我扯了扯他的头发。
我想想?他狡猾地拖延时间,好像是说过的吧?每次看着你的眼睛,它们就好像会说话一样,一边一边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
你乱讲,我往他那边靠了靠,直接闭上眼睛,我不看你了。
是真的,伴随着楚令尘低沉的嗓音,眼皮上传来又些干涩的触感,可能是太久没喝水,楚令尘的嘴唇像是片小小沙漠,他亲吻我眼皮的时候让我联想到坚硬的沙砾,?我有的时候会想,我只不过是活在你眼睛里靠一点点虚无的爱意存在的影子。
假如我有什么存在于现实的意义,那就是你爱我,他轻柔地一次次轻碰我的眼睛,?我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你的爱。
我的爱使你活着吗?他用舌头抵着我眼皮下颤动的眼球,我觉得有些痒,推开了他,半玩笑半认真地问他,那没有我的爱的日子,你怎么活?他用下巴抵着我的额头,声音带笑:等啊。
?那那些等不到的时候呢?我第一次提起我们都不太喜欢回忆的某件事实在某个我们共存的时空,死亡分割你我。
你和我一起沉没深海了吗?殉情的说法老套又可笑,但我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猜想在被海水淹没视线的最后看到的那张悲伤的脸让我相信他完全有可能这么做。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