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天,温言拖着走路敏感的身体进宫门,好巧不巧,遇到了昨晚周浔之快乐的来源。
谢云看她的眼神,好似污秽,温言退到一边,请他先走,但偏偏他被人叫住,停下交谈。
温言继续走出正常但缓慢的步子,一点点移动到工部,周浔之没个节制,导致她的身体摩擦衣服敏感疼。
老天就爱戏弄人,最不想发生什么,就一定猝不及防发生,工部被突击检查了,带头人就是谢云。
工部的所有案面桌被检查,一年一次的惯例检查,时间不定期。
温言和工部的人都站在外头,等待结束,她站不住,靠在墙上支撑身体。
许久过去后,突然有几个人的名字被报出,进去谈话,温言也在其中。
温言来到她的办公间,瞧见自己的舒服椅子被占去,珍爱保养的金丝楠木案面上,搁着两条长腿。
温言心疼的看着案面,担心有划痕,可越担心越发生什么,刺耳的噪音出现,修长的手指压在茶杯上,拖着往后移,温言看到了两条白色线,
“谢大人,请问叫下官进来何事。”
拖移的茶杯停止,接着,又往前推,温言的心在滴血,这块金丝楠木,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得,木纹路特别漂亮。
“温大人,请你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东西。”
谢云的下属把一盒的东西倾倒在案面上,又惹来温言一阵心疼,
“都是一些东洋玩意儿。”
“你一样一样说。”
谢云又吩咐下属把她说的记下来。
本就使用过度的干痒沙沙喉,又沉哑开口拿起东西一个个解释为何物。
其实温言就是懒得收拾,得了新奇物后,随手放在这里,一段时间后自己都忘了放在哪儿。
等她全部说完后,喉咙快冒火了,谢云才结束谈话,
“这些东西先没收,等全部核实过后再归还,有无异议。”
“没有。”
今日,不止工部,六部全部被检查了。
吏部,周浔之的办公间干净到发指,没有任何私人物品,公文全部整齐按序排列,甚至往年的都按年月排在柜架上。
想找他的麻烦都找不到。
周浔之站在外头,手里拿着水壶,给吏部门口的一棵树浇水,这椿树是温言送他的风水树,工部门前也有一棵,长得郁郁葱葱。
谢云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他在那边装模作样浇水,整的风轻云淡,谢云走了过去,
“周大人,这棵椿树为何挂牌,有何意义。”
宽粗的椿树树干上,红绳围系着一块木牌,写着我要喝水四个字,周浔之回答他,
“一个朋友送的,没有特别意义。”
呵,朋友,什么朋友让你亲自浇水,谢云招来下属,指着挂牌的椿树下令,
“挖。”
周浔之一闪而过惊愕,谢云莫不是中邪了,跟棵树过不去,他敛去轻松笑意,冷声道,
“那你们可要仔细些,坏了一个根须,本官拿你们是问。”
“这么紧张,下面是不是藏东西了,你们给本官仔细找,碍事的东西全砍了。”
周浔之和谢云不对付,众所皆知,两人因为挖树,又结深一层厌。
温言在仔细的轻刮案面,要让白线痕没那么明显,然后又涂油保养,突然,下属来报,谢云去而复返,命人把门口的风水树挖了,
“草他娘个王八蛋!”
动她风水树比动她的金丝楠木桌还要气,她忍着不适快步出去,见到人真的在挖她树,大吼,
“住手,不准动工部的风水树!”
挖树的人,停了下来,看向谢云,只听他冷漠吐出,
“挖。”
“谢大人,你何必跟棵树过不去!”
温言来到谢云面前,看起来气得不轻,谢云冷哼,睁眼说瞎话,
“本官怀疑这棵树下藏有东西。”
“谁会在风水树下藏东西,别挖了,工部的风水要被破坏了。”
“别停,继续挖,要深挖。”
“你太过分了。”
“温大人,注意言辞,你是在对本官的执行不满吗。”
温言终究不敢不满,但是,她站在挖树的人旁边,眼神瞪着他们,给施加压力。
她给的压力,不及谢云大,挖树的人,加快速度,把根须“不小心”全给弄断了,
“小心些啊!”
温言发出心痛声,谢云迈着轻快的步子,转身走了,看见人不开心,他心情好多了。
原本,温言觉得谢云只是有些装,但现在,他恶劣,他低下,利用职权之便,毁她心爱物。
这一天,温言特意晚了许久的时辰离开,她来到谢云所在的部门,从高窗里翻进谢云的办公间,找到听说来的他喜欢的一盆墨兰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