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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大喜日子,你就别板着脸了,让你和我误会,是委屈你了,主要你看着太年轻,人家才误会。”
谢云瞟了她一眼,冷嘲,
“是挺委屈。”
温言闭嘴了,谢云可真他娘讨厌。
周浔之见温言受气,对着谢云嘲讽,
“谢大人,喜宴上就别耍官威了。”
要不得两人是对头,周浔之的话让谢云阴了脸,明明是秦家没礼数,在周浔之嘴里倒成了他的不是,
“被误会的不是周大人你,说话凉快。”
“你也说是误会了,斤斤计较,显得谢大人你小气。”
“周大人,若是被误会都要原谅,那律法捕快要来做甚,冤字怎么写。”
谢云把问题上升了,周浔之也不再给秦家解围,心想秦家请这人来做甚,招灾。
侍女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新娘子也是慌张,气氛就骤然寒冷了下来,也不知道谢云干嘛这么不给脸。
秦尚书朝温言使眼色,请她再当一回说客,日后必报。
温言比较了一下,秦尚书的回报价值更大,反正得罪谢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谢大人,来,坐下,你吓到新娘子了,看在人家头一回成亲,算了,你看这么多人,出错了也难免,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姑娘计较了。”
温言拉着谢云坐下,手压在他肩上劝说,然后拿过侍女手里的回礼,俯身塞进谢云的手里,
“谢大人,人家才刚成亲,原谅吧。”
谢云朝新娘子看了一眼,果真即将哭出来,他的眉皱得更厉害,温言见他不说了,对着秦家人挥手,散了,这事就这么过去,要赔礼,私下赔。
等人都离开了,谢云对温言冷哼,
“你倒是会做人。”
“全靠谢大人给机会,下官敬你。”
谢云气得脸青,确实让秦家欠下温言一个人情,心中火朝温言发去,他手不去拿杯,不给回应。
温言也不怕丢脸,她拿着酒杯去碰桌上的酒杯,径自喝下,
“下官全干了,谢大人随意。”
“温大人好酒量,本官给你倒上。”
谢云要来了三壶酒,从他这里卖出人情,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温言连喝三杯后,周浔之护人了,
“谢大人,差不多得了。”
“周大人,喝酒的人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谢大人,做男人有点风度,灌酒难看。”
“周大人挺会怜香惜玉。”
在战火蔓延之前,温言当机立断走,
“哎呀,头好像有点晕,两位大人慢喝,下官先走一步。”
温言对着周浔之的方向,转身离开,走得飞快。
一桌人,见温言离席,纷纷起身对周浔之和谢云告辞,全走了,只剩下两人,周浔之眼中露嘲弄,
“瞧,都被你吓跑了。”
谢云直接讽刺,
“你可真不收敛,明目张胆坐一起。”
“怎么,嫉妒啊。”
“呵,看你怎么死。”
“孤寡的人也只能找别人茬来满足,见到别人成亲心里不得劲吧。”
“本官会抓到你们私通的证据。”
“谢大人,火气别这么大,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周大人,可别摔得粉身碎骨。”
“谢大人,那本官祝你早日进皇陵。”
周浔之既然选择了做周家人而不是天家人,就不怕,也不后悔。
周浔之这话的恶毒,有史以来之最,谢云冷笑,
“你很得意啊,小心失去你的小宝贝。”
“谢大人还是操心自己吧,本官也先走一步。”
周浔之笑着纸扇折拢,风度翩翩离开了。
“啪嚓。”
清脆的酒杯碎裂声,谢云扔下碎杯,也走了。
新媳刚进门就犯了大错,陆夫人的脸色不大好,新媳淑德有余,能力不够,还得多教。
秦尚书和秦墨为在书房谈事,倒没有责怪新媳之意,本就没对她抱有期待,帮助陆夫人管理家宅,减轻负担就好。
“欠下温言一个大人情。”
“可不是,以后恐怕,她要和我平起平坐了,后浪推前浪啊。”
“爹,为什么这么说,她什么根基都没有,陛下能同意?”
“有周大人保驾护航,你没听见他今天开口了。”
“她这么早选三公主,真不怕死。”
“越早选择,回报越大。”
“爹,阿翁不会同意的。”
“墨为,爹在这个位置,很久没动过了。”
书房里出现了沉默,在一个地方耗掉了十年,这意味着,很可能这辈子只能到这里了。
当夜,早早回府的周浔之,精力无限好的拉着温言翻云覆雨,谢云那张酸脸,看得太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