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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请那个小妹妹吃橘子。”
寒酥拿出两个橘子递给小女孩,小女孩转头看首领,见他点头,她小声说谢谢再接过去。
在他们之后,又有陆续的人下楼来,掌柜的清点人数后,对坐着喝茶的官大人,示意店内客人到齐了。
共有三十来名投宿者,掌柜告知除了温言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许久,其余的皆是近两天才到店。
一名师爷模样的人,对他们问了几个问题后,很快被排除了嫌疑,让他们上楼去。
温言他们没有回房,而是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俯瞰下方情况。
只见那位官大人把大堂变成了审问堂,官兵们各个腰间佩刀,眼神紧盯着每一个人。
一番提问过后,又有人被排除在外,让他们上楼离开,小民们庆幸与自己无关,走进客房后紧关门不出来。
近三日从司州来的人,除却祁云昭一行人,还有五名走镖人,六名杂技人,他们之中都有女人。
师爷手中有一张女人侧面画像,对照了一会儿,实在难以辨认,那名官大人,刘知县,锦鸡的父母官。
刘知县留着一撮尖细胡子,个子不高,但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在三个队伍之间来回巡视,三名女子皆英朗,与画像都有一两分相似。
“你们可知司州杨平案,若是窝藏罪犯,罪当连诛!”
刘知县的声音,回荡在大堂间。
没有一个人出声,沉默否认。
师爷在刘知县的耳边说了几句,他点头,很快,一个冻到全身僵硬的男子被拖了进来,“哐啷”一声被扔倒在地上。
衣衫褴褛的男子不住的在颤抖,寒意从他身上不断散发出,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全部凝结住,头发都结冰块了。
“认识他吗,杨平的养子,杨新雨。”
师爷的眼睛好似找到了目标,话说间,来到了杂耍团的女子面前,
“杨知雨,你不是想救你的养兄吗,就在你面前。”
女子垂眼回避,
“不知大人你在说什么,小人惶恐。”
“来人,砍了杨新雨一条腿。”
刘知县下令,官兵听令,抽出腰间刀,就要去执行,冻僵的杨新雨根本无法反抗,他绝望的闭上了眼。
就在刀砍僵腿之际,被师爷怀疑的女子出声,她往前走去,不顾养兄流泪让她走,扶起他盯着刘知县,
“司州刺史司曹知勉判冤假错案,杀清官杨平一家六十五口人,其弟为其敛财无数,杨平接发他们,却造污蔑他贪污.......”
温言的眼睛亮起来了,瞌睡送来枕头,她正愁功劳全被谢知繁抢去,回去没个交代。
“住口,来人呐,缉拿住要犯!”
“狗官,你勾结司州官员,滥用职权!”
刘知县面色阴狠,官兵们围住了“漏网之鱼”,正当他要下令灭口时,听闻一声,
“慢着,刘知县,本官竟不知你有如此热心肠,帮司州处理要犯,其罪该如何啊。”
“禀大人,其罪当削去官职,并服役三年。”
温言身后的沈云生,熟知典律。
刘知县惊疑,上前来抬头问,
“你是何人。”
“大胆,见到钦差大臣大驸马还不下跪!”
叶乘一声音洪亮,以及亮出了钦差令牌,瞬间,刘知县和师爷面色如土,“扑通”跪在了地上,
“不知大驸马驾临,下官有失远迎。”
“见过大驸马。”
官兵们见县令跪了,他们也全部跪下。
楼下的所有人都盯着温言,没想到她是这么个贵人,寒冷的夜空里,滑过了一道闪亮烟火。
一柱香不到,一列训练有素的护卫出现,各个穿甲佩剑,领头参将对着温言下跪行礼,
“见过大驸马,末将来迟。”
“把他们全部带走,压监候审。”
“是,大驸马,带走!”
温言从楼梯上下来,参将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她先走,杨知雨等人愣愣的看着温言,突然出现的伸冤转机,他们眼中皆冒出了泪花,苍天有眼。
祁云昭等人看到温言就要离开,面上都出现了犹豫色,那个小女孩更是着急的拉扯祁云昭的袖子,
“小叔,小叔。”
祁云昭见其余人都坚定点头,便也不再犹豫,出声叫住温言,
“大驸马请留步,在下要状告司州刺史曹知勉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烧杀祁家庄共有一百零七名人口。”
温言回眸去看,略顿了顿,对着参将说道,
“一并带走。”
刘知县和师爷瘫倒在了地上,起不来,撞到枪口子上,他们完了。
那五名走镖人相互看了一眼,当即决定结束任务,给主子报信,南巡钦差中来了位大人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