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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仍未掩上,后面的两名少女把守在房门口向外戒备。另四名先入室的少女,则分列在门的内侧里。
梳三丫髻姑娘缓步走近,镇定大力地打量著中海片刻,方用银铃似的甜美嗓音问:“阁下刚才的话是真的么?”
中海哼了一声,反问道:“在下为何要说假话?”
“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你还没说呢?”
泵娘指了指桌上的金凤旗,若无某事地说:“金凤是我的绰号,我姓禹。至于名,你自己去打听好了。”
“区区姓龙,名中海。不知禹姑娘有何见教?”
“本姑娘专诚请教,有事相商。”
“请赐示,区区知无不言。”
“鬼愁岭山神庙积骨房的剑诀,阁下……”“哦!在下亲见一个称为枯骨魔僧的和尚夺走了。”
“不是阁下□走的?”
中海剑眉一轩。不悦地大声说:“禹姑娘,在下自身难保,身有要事,不想过问也不愿过问任何与己无关的闲事。山神庙之事,在下仅是过路行旅,只不过适逢其会,根本不配也不敢参予……”金凤不等他说完,扭头向外叫:“带双尾□。”
房门口应声出现一名少女,右手平伸,抓住一个大汉的后腰带,提灯笼似的快步入室,在桌前松手,将大汉往木椅上一放,原来是与枯骨魔僧一同夺取剑诀逃走的双尾□。在微弱的灯光映照下,双尾□四肢软绵绵地,脸色像死人一般,苍中泛青,双目无神,像条病狈般气息奄奄,毫无生气。
金凤的目光回到中海的脸上,寒著脸问:“枯骨魔僧所获的剑诀是假的。而在夺取剑诀之前,剑诀首先落在阁下的身前。再就是剑诀出现之前,阁下早已在山神庙逗留。如果双尾□的话不假,阁下如不是已经事先取走,必定是在众人动手夺取时偷天换日掉了包。”
中海愤怒地叫:“胡说!”
金凤的凤目中,泛起重重杀机,沉声道:“俗语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论艺业只配做三流脚色,即使按剑诀苦练也毫无用处,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样吧!我们做一笔交易,剑诀给我,我给你黄金一千两交换。”
中海心中急怒交加,想不到山神庙的片刻逗留,无端惹来了天大的麻烦,一而再几乎送掉性命,这是从何说起?
他封这些江湖人生出无穷反感,怒叫道:“岂有此理?途经山神庙的人,不止我一个龙中海,你们怎能咬定是我取得了剑诀?他们动手夺取剑诀时,我袖手旁观根本不敢接近……”懊死的双尾□突然虚弱地说:“你根本不敢接近,却将我打得死去活来,是么?”
中海跳脚骂道:“你这狗东西血口喷人,你……”金凤小小年纪,似乎甚为专横,用一声冷叱打断中海的话,冷笑道:“强词知其所穷,不必废话了,你大概自以为了得,不愿将剑诀交出来的了。小丽,你们先搜。”
持剑少女应声奔向暖炕,另四名少女也撤剑奔到。
被制的少女也利用中海的激愤大意的刹那间,猛地一肘顶出,纤手猛拂。“噗”一声顶中中海的左肋,因猛无比。
中海本来可以扣便少女的心接腰,也可以扣住少女的咽喉,但对方是骄小的少女,他下不了手,心中一迟疑,便被少女挣脱掌握。
一肘尖他挨得起,立即向前一伏,闪电似的抓住地下少女先前被打落的长剑,怒吼道:“住手!不许动在下的东西。”
金凤勃然变色,伸手拔剑,挥退侍女,怒道:“狂徒,你的胆子真不校”一面说,一面挺剑迫进。中海不甘心,也举剑迎上。
长炕的末端是木桌,中海的睡处在末端,炕前形成一条走道,左有壁、右有炕,走道宽不过五尺,只能直进直退,不然只有上炕。
金凤气吞河岳,毫无顾忌地进击。她的剑电虹耀目,晶亮可□,冷气森森的,动时发出阵阵的龙吟。
“刷刷刷!”她连点三剑,奋勇直上。
中海先不回敬,退了两步,剑尖微动,突然疾攻而上,宛若灵蛇吐信,凶猛无比。
“铮铮铮!铮!”连攻四剑,皆被金凤震开。总算不错,被他夺回退出的两步地盘。可是,剑巳出现了四处豆大的缺口。
“呀!”金凤娇叱,电虹急闪,招出“梅花三弄”,一剑连一剑,一步赶一步,但见电虹接二连三飞射,吞吐间难辨剑影。狂野地抢攻。
“铮铮铮……”龙吟乍起,风雷声大作,火星飞溅。
地方狭窄,巧招无用武之地,比快、比急、比力,像是鼠斗于窟,方大者胜,没有回旋躲避闪让的空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