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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那个穿着一身农夫打扮,肩上披着毛巾,头戴农夫帽,正拿着大剪刀打理花花草草的高大帅气男人——不就是沐迩?
朱月眼神複杂。
正巧,沐迩也同时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擡头对着他笑了一下,接着又低头,自得其乐地开始裁剪灌木。
朱月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腿,酸疼。只是没想到,沐迩精力这麽旺盛。
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没办完,朱月当即给自己的资金管理人打了电话。资金管理人说等会就会到,朱月点头同意。
打完电话,安排完事情后,朱月又给警察那边说了下,让他们帮忙关注一下公示动向。毕竟是警察局帮忙牵头,还得那边监督才行。
其实朱月自己都不确定,他的资金到底属不属于自己。
如果没猜错的话,刚刚他打完电话后,甄乐那边也会接到消息。
但是,无所谓了啦。
朱月忍住眼里地酸涩,苦笑了下。
“主人!”一声突兀的呼唤。
“主人!!”声音还是像乐器一样好听。
朱月在沐迩喊第二声的时候,回过神来,收起那一抹伤春悲秋。
他睁大眼睛,望着下面明明语调正常音量正常却仿佛在意有所指什麽的沐迩,起身按住栏杆,身体往外探:“知道了知道了,别喊了!”
朱月的声音透着一丝丝哀求以及窘迫。
不用看他都知道,下面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保镖们,是以一种怎样奇怪的眼神看他了。
沐迩语气如常,举了举手中的剪刀,轻轻笑了:“没什麽,就是让你知道我在这。”
——他终于找到吸引金主注意力的方式了,微微侧脸,他把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展示了出来。
朱月喉头霎时间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等他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恍然发现,那个时时刻刻让人安心的人,已经低头继续去裁剪他的灌木了。
朱月不再犹豫,转身推开房门,嗒嗒嗒地踩着楼梯下了楼。
他走到沐迩刚才打理草木的地方,四下张望,却找不到沐迩。朱月茫然了一瞬。
“嗯?你怎麽下来了?”熟悉的低沉嗓音在朱月背后想起,像是最抚慰人心的悠閑乐曲,带着些许懒懒散散和漫不经心,却又可靠得想让人放声大哭。
朱月转脚回头,望着正在拧水杯喝水的沐迩,神色有些动容。
他想,他大抵是病了。
而且还病得不轻。
朱月眼含热泪,就要往沐迩身边走。
沐迩擡手拉起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下汗,好看有力的肌肉形状随着沐迩手部动作,有规律地起伏着。
见朱月盯着他不放,沐迩顿了顿,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将手里的水杯递给了朱月:“来一口?”
虽然这只是白开水,但看来朱月需要清醒一下……不然为什麽一直盯着他不放。
朱月迈出去地腿,顿住了:“……”想要发表的一些内心感受也成为了泡影。
有时候,也有那麽一丢丢,埋怨眼前美貌的人,不解风情呢。
朱月最后还是接过了沐迩手里的水,带着一丝窃喜,喝了下去。
沐迩注意到朱月踩着拖鞋下楼,脚踝裸露,冻出一片青紫,微微皱眉。
但他没说什麽,只小心地拉着专心捧着杯子像小仓鼠那般一口一口喝水的朱月,走向了室内。
他将园丁的工具放好,又洗了洗手,整理好衣物,才出来见朱月。
朱月瞄他一眼,又像被烫到了一样,慌忙移开视线。
他提起话题:“你,为什麽想着去修剪院子呢?”
沐迩毫不见外地坐在主页旁边,自然地接过来朱月喝完了的空水杯,给它续满:“一种习惯性的动作吧。也许我从前经常这样做。”
朱月若有所思。
自己对于沐迩曾经的了解,又多了一点点呢!
沐迩浅色的眸子,闪着些许迷茫:“不知道我从前是干什麽的,没有身份,没有记忆,我究竟是谁?”
不知道为什麽,话题突然变得哲学了起来的朱月:“放心,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寻找你的过去!”
这是朱月很早就定下的目标。
沐迩浅浅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朱月:“……好。”
朱月开心了下,点开手机,挥挥手对沐迩说:“我们来玩一把?”
其实他还玩的挺开心的,因为沐迩实力强大,和虐菜鸡的感受完全不同。
沐迩也说了声好。
但是,他眼神平静,示意朱月看那边。
朱月:“哪边?”
厨房那边,伴随着香味飘来,厨师将做好的早餐端上饭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