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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住院休息一下吗?”朱月着急打断。

沐迩受了这麽严重的伤,还流了那麽多血,不好好照顾他朱月实在是过意不去。

医生微笑着:“医院床位紧张,没达到住院的标準,没必要住院。”

朱月还想再说些什麽,但医生挥挥手,说下一个,让他赶紧离开。

朱月只好离开。

乌奉的秘书甄乐看好戏似的站在旁边了好一会儿,见朱月失魂落魄,问了句:“急救都说了没事,回家修养修养就好了,还非得让人家住院?”

朱月偏头瞥了甄乐一眼,没有说话,径自走向沐迩所在的候诊室。

血……那麽多血。

青青紫紫的,没有一块好皮肤。

朱月不是不相信医生的判断,只是很难接受,这只是轻伤。就好像,将沐迩的痛苦给剥夺了一样,仿佛他只是一个幸运儿。

甄乐笑眯了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失落低垂头浑然无害的朱月。

……真像个破布娃娃啊。

乌奉听闻这件事,只是着急了一瞬,让他来打听朱月怎麽样,现在朱月没有事,乌奉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安慰安慰,便没有再过问。

嗯。

甄乐镜片下的眼睛,闪了一抹流光。

朱月重整旗鼓,觉得自己还可以去别的床位宽松的医院,给沐迩好好看看病。

想通了后,他抹了把脸,快步推开门。

被浓黑情绪笼罩着的沐迩,就出现在了朱月的视野里。

候诊室喧嚣的人群中,沐迩仿佛自带压抑气场一般,即使其他地方都坐满了没有空位了,沐迩周围一圈是空的。

他被隔离在了人群之外一样。

刀削斧凿一样的脸,微微侧着,隐匿在昏暗的灯光之下。

给人看不透的沉默和郁丧。

朱月走过去,伸出手:“检查结果出来了,没什麽事,我带你去另一家医院看看。”

沐迩擡头,缓慢滑动浅色眼珠,定在了朱月的脸上。

他没有应声,轻慢又明显地睨了甄乐一眼,让甄乐感到了些许不自在。

甄乐微微皱眉,心下不喜眼前这个人,很快在内心下了判断——不过一个自视甚高的人。这样想着,方才明明是被仰视却仿佛被看低的不适感,消了些。

沐迩听着朱月的絮絮叨叨,微微笑了,搭住朱月的手,撑着站了起来。

“医生说,每一块骨头都是完好无损的,只是肌肉有些擦伤,还有之前的伤口崩了。”朱月扶着沐迩,向门口走去。

甄乐没跟上去,他回头去找了仰晴这两个人。

仰晴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

甄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仰晴和王鹏举,神色厌恶:“乌总说,你们最好不要动什麽歪心思。最适合朱月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下次可不一定出什麽事情了。”

王鹏举气得想要挥拳头,仰晴沉默,按住了他的手。

甄乐哧笑,眯眼:“除了家以外的地方,对朱月来说,都是地狱。”说着,他看了看手机,回了个消息,接着将手机一翻,把聊天页面在两人面前展露出来,他挥了挥手机,“朱月叫我了,我得走了去给他开车。你们,识相的话……再也不见。”

甄乐穿着裁剪修身的西装,转身,一步步走,像是踩在两人的心上,将心蹂躏又捏碎。

王鹏举愤怒地来了句问候全家的礼貌话语。

仰晴则手按着王鹏举的肩膀,冷静的眼眸透着冷意,气得浑身发颤:“乌奉他,太可怕了。”

朱月小心翼翼地将沐迩送进后座,再坐上副驾驶。

见收到消息的甄乐来了,关心问道:“仰晴姐和王哥呢?他们去哪里了?”

甄乐钻进驾驶位,咔嗒轻巧地关上门,心情颇好,笑眯了眼:“他们说很愧疚,觉得带你出来玩却让你受了这麽严重的伤,很不好意思面对你,就先走了。”

朱月张了张嘴,有些茫然无措。

他心里,这两人不会这麽做的啊。

他划开新手机,刚想给两人发个消息,告诉他们不必多想。

朱月很习惯自己运气一会爆棚,一会儿逆天的情况了。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让两人玩的不尽兴。

然而一条两条消息都发不出去,显示一个又一个的红色感叹号。

朱月不可思议,急急忙忙地打了两人的电话。

无人接听。

车已经开动,甄乐握着方向盘,余光扫过朱月,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可能是不小心拉黑了吧?”他装模作样地添油加醋。

朱月摇摇头,关掉了手机,靠着椅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他知道。

每次和朋友们见面之后,他都会被拉黑一次。但他很确信,不是朋友们拉黑的自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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