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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峥那晚得了阿兄的卷宗,细细研读了那细作的生活轨迹,发现她相隔几日便会来一趟花楼,他觉得有些怪异,特独身前来,寻了个僻静且有遮挡的角落,打算好好留心是否还有可疑之人。

未免惹人生疑,还特地点了壶酒,又重金唤了个美豔妖娆的姑娘。

谁料忽听见一声耳熟的惊呼。

崔湄?

她怎麽会在这儿?

他忙转身,见那姑娘压倒一片文竹,带着窸窸而落的竹叶,正劈头压过来。

他闪身至一旁,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崔湄的手腕,将她往前轻轻一带。

女子扑在他身上,一把按上了他的胸膛。

再擡头时,他自她的脖颈处嗅到了一缕蜜合香。

谢峥不由想起了那个夜晚。

她穿得又薄又少,软嫩的脸颊被他捏在掌心,身上也是一模一样的蜜合香。

他恍惚时,崔湄扶着他的手臂站稳,一贯白嫩的小脸红得像一颗樱桃。

弄出这麽大的动静,衆人纷纷转头望着这边。

白允棠忙跑过来关心好友:“湄儿,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不拉着你来看他了。”

“看我?”

谢峥俊朗的眉眼微微蹙起,眸底有一丝疑惑。

看他做什麽?

她不是随兄长回门去了吗?

怎麽会跑来花楼?

……该不会把他认成兄长,前来捉奸罢。

可如今他在府中假扮兄长,自然要负责演到底。

他正要开口解释,崔湄却嗔他一眼,转头对白允棠道:“你瞧,我都说了,没有的事。”

而后转过身,沖他福身:“多谢小叔。”

这声“小叔”,令谢峥全身的血液当即一滞,而后齐齐涌了上来。

她发现了?

她怎麽发现的?

他与兄长本就长得一模一样,这些日子更是他穿什麽自己便穿什麽,她怎麽可能会发现!?

他不知该不该承认,神色複杂地望向崔湄,却见她正在沖他不断眨着那双含情目。

……不是,她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怎麽还沖他抛媚眼?

难道她喜欢的,想引诱的,不是兄长,而是他?

“小,小叔?”白允棠目瞪口呆。

崔湄轻飘飘道:“是啊,长安城谁不知谢府中是一对双生子?都说了,我自己的夫君,我自己怎会认错?”

“是吧,小叔?”

她擡眸,沖他讨好地笑。

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夫君会上花楼的。

她可不想沦为闺秀间的笑柄。

崔湄觉得自己聪慧极了。

那样要紧的时刻,她既提醒了他身后有人,又借小叔的身份,彻底与谢峤撇清了干系,怕谢峤反应不过来,还特地给他使了眼色。

啧啧,这麽多看热闹的人,若非是她委曲求全,他谢峤的清名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峥这才厘清这场闹剧。

原是她死要面子,不愿说自己夫君上花楼,所以才嫁祸到“小叔”身上。

那他谢峥的清名就不重要了吗?

想他一生洁身自好,自小到大从没有过心仪的姑娘,莫说上花楼,他连女孩子的手都不曾碰过。

崔小姐不算。

他每次碰她,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此刻他特别想为“弟弟”辩解两句。

他望向方才未完的棋局。

当下长安城的高档花楼分外时兴“风雅”一说,每每叫了花娘,总是在关上客房大门以前,先来一段琴棋书画舞乐弹唱,好似借风雅之名,便可为下流做遮掩。

可他压根没叫那女子近身,只与她相对而坐,佯装手谈,实则在暗中观察来往的人群。

卷宗事关机密,他该说什麽?

他有些头痛。

“我只是来下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这句话苍白又无力,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真正爱棋之人会来此只求一胜,甚至连崔湄都投来怀疑的目光。

可她很快便淡淡移开:“那小叔你接着对弈,我和我朋友吃酒去了。”

她没拆穿他,反而在试图拉走她的朋友,替他解围。

谢峥的心头莫名直发堵:“今日不下了,这便走。”

刚走出几步,凝眉回身望着正要继续往里走的崔湄,“嫂嫂,你我同路,不妨同归?”

两人叔嫂相称半天,再蠢笨之人也知晓她是女扮男装,更有甚者一早便怀疑她与白允棠是来砸场子的,花娘挥舞着手帕,顺着他递来的台阶便下,“走罢走罢,莫影响我们做生意。”

三人站在了车水马龙的街巷口。

谢峥贴心地为白允棠叫了辆马车,待看她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后,冷着脸翻身上马,朝崔湄递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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