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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捏我,挺,挺用力的,还t?说是我主动勾他捏的。最,最后……还弄疼我了。”
她回想起昨夜,自觉是两人最为暧昧的时刻,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耳尖泛起了诡异的绯红。
“啊,这……”崔澜听着她的描述,又见她害羞,一时有些尴尬,“那个,湄儿长大了,其实这样的闺中秘事……不必,不必说与哥哥。”
“闺中秘事?”
崔湄尚未经人事,自然品不出他言外之意,迷茫擡眼。
“就,就……”崔澜说着,自己的耳朵也热了起来,“你说的事儿,是不是发生在床,床榻上?”
崔湄再次认真点了点头。
他果然没猜错。
崔澜心想,别看谢峤平日里端出一副翩翩君子之态,拒湄儿于千里之外,甚至连婚事都是家里强求来的,没想到这才刚成婚,便如此猴急,竟半点不知怜香惜玉。
崔澜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揉了揉崔湄的头道:“这是你们夫妻间需要磨合的事,哥……哥不好插手。”
崔湄闻言一跺脚,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果真是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哥,你不疼我了,你竟同谢峤沆瀣一气!我不要理你了!”
“哎?快要用晚膳了,你去哪儿?”
崔澜在她身后问。
“我去找小棠吃酒去!”
崔澜听是她的发小白允棠,便放下心来。
虽说今日是湄儿的回门宴,但家里素来不拿规矩拘着她。
这些都是小事,何故让妹妹不开心?
“钱够吗?哥再给你点。”
趁他去钱袋里取银票的时候,她已然走远,沖他摆摆手道:“够了够了。”
因她是临时起意,并未派人通传白允棠,故而她得去府上找她。
还好崔白两家相隔不远,不消片刻,白允棠便拉着她的手,望了望逐渐暗下去的天色,神神秘秘道:“刚巧是晚上,不如……咱们一同去个地方?”
“去哪儿?”
“跟我来就是了。”
白允棠带着她换了身男装,大摇大摆地去了花楼。
一贯柔顺的乌发尽数束在脑后,她望着形形色色的人群,有些扭捏:“咱们真的要来这种地方吃酒吗?”
白允棠斜睨她一眼,揽着她的肩宽慰道:“你放心,有我在呢!”
她对这位好友再清楚不过,虽喜欢吃喝玩乐,但大体上还是个懂事的小女娘,风月场和赌坊从来不沾,交友更是慎之又慎。
虽看着整日胡作非为,实则单纯得很。
那日她问她该如何吸引夫君,白允棠回府想了半天,又旁敲侧击问了她那饱经世事的兄长。
兄长说,花楼里的女子最会勾人。
她便琢磨着,一定要带她来看看。
赶早不如赶巧。
崔湄紧蹙着眉心与她并肩行走,身旁一会儿擦过一双搂搂抱抱的男女,一会儿路过一个东倒西歪的醉汉,刚想同小棠说“要不算了”,便越过人群,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男子长身玉立,正匿在一丛文竹之后,可她隔着丛丛绿茵,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不是旁人,正是她那个夫君,谢峤。
夏时火
崔湄心中突然窜出了一阵无名火。
好啊,这才刚成婚不过三日,白天装得人模狗样,还特意陪她回门,晚上便跑到这花楼里来了?
可她并没有当场发作,只打算当作没看见。
白允棠还在这儿呢!
若是她知道自己刚刚成婚,夫君便来花楼寻欢作乐,她的面子还要不要?
崔湄试图略过谢峤,拉扯着白允棠往里走。
谁料她眼尖嘴快:“哎,湄儿,那人不是你夫君吗?”
“不是,你看错了。”
她佯装不在乎,继续推她前行。
“我怎麽会看错呢?真的是他!你不信的话,我带你去看!”
白允棠反客为主,推搡着她往那簇文竹走。
“你真看错了。”
她试图自白允棠手中挣脱,却没留意脚下不知何人打翻的一滩酒水尚未来得及情理,终于甩开小棠时,足下一个打滑,整个人便朝后仰面倒去。
完了完了!
她身后几步就是那文竹,若是这般压过去,定会砸到背对着她的谢峤。
试问全天下可还有比在花楼里摔个四仰八叉,砸到一排花木,恰巧花木后的所砸之人,还是自己夫君更为丢人的事吗?
没有了。
崔湄心中一贯清明,在丢人和丢大人面前灵光一现。
她忽地惊呼一声。
“啊——”
同时心里默念:谢峤,老娘可是给了你反应时间,你不要不识好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