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黎听轻轻吐出一口烟,懒懒地应了声。他目光盈盈,饶有兴致地看着许寄,你呢?平时也找人?
许寄冷漠道:我不和没有感情基础的人做。
黎听手指夹着烟,闻言一愣,随后他低低笑出了声,没意思。
最后药没涂完,许寄也懒得管他了,爱发炎发炎,反正黎听自己也不在意。
第二天一早,许寄就上班去了,晚上也没回濒海。
结果两天后,他得到消息:黎听背后的伤口真的发炎了。
许寄站在工作室门口,举着手机,足足无语了一分钟。
去到医院,医生还在骂黎听:你这伤口不碰水不舒服是吧?!
名义上的丈夫到了,连带着丈夫一起骂:患者不听就算了!你这老公怎么做的?
除了许乘跃,许寄这么大了,还没被人这么大声呵斥过。
医生骂完,又被陈恋打电话来数落,许寄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黎听裸着上半身,重新消毒上药,疼得龇牙咧嘴。
于是接下来,每天晚上许寄都回家盯着黎听,胆敢他碰一下水,那目光就跟要杀人似的。
终于一个星期后,伤口结痂了。
黎听难受地闻了下自己的衣服,其实没有味道,哪怕不能洗澡,但他每天都有拧干毛巾擦拭。
那天他痛快地洗了个澡,刚把头发吹个半干,门外的密码锁被摁了几下。
许寄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略微修身的浅灰西装,将宽肩窄腰这四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一双腿笔直修长,头发打了点发胶,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举手投足间尽流露恣意潇洒。
莫名让黎听的脑海里涌出一句诗,挥之不去。
大梁贵公子,气盖苍梧云。
他盯着许寄解开的衬衫扣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又有点口干舌燥了,他不动声色地滑了下喉结。
许寄颇为粗鲁地解了领带,又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抬眼时看到黎听湿润的头发,皱眉走近几步,你洗澡了。
黎听这才闻到许寄身上的酒味,他道:你喝酒了?
许寄顿了顿,没醉。
黎听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一会,声线醇厚而带着诱惑的味道:你刚刚不是问我是不是洗澡了?
许寄脑子清醒,反应却有些迟钝,他又嗯了一声。
黎听试探地伸手碰到了许寄的手臂,见后者没有抵触,这才整个贴上去,从上一直滑到手腕处握住。
他左手撩起自己的衣服,右手带着许寄的手去碰自己后背的伤口。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缩短了彼此之间的距离,黎听带着笑意:你摸摸,是不是结疤了?
许寄垂眼,微凉的指尖碰了碰。
是不是?黎听勾唇。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感觉来了就是来了。
他的脸太逆天,以至于总找不到合适的床伴,连带着性欲都被迫降低了。
但从见面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许寄长得好,只是两人不是在针锋相对就是在针锋相对的路上。
现在关系缓和下来了,他看着就总带着些道不明意不清的味道。
而且,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如果可以,那就最好不过。
黎听握着许寄的手腕没有松开。
酒味和沐浴露的香味混杂在一起,被谁吸了进去,又呼了出来。
黎听靠得极近,长发落在许寄的肩膀上,他眉梢微微上扬,眼底的笑意像钩子,他轻声道:许寄,你想不想做爱?
第27章 你好看些。
许寄抬手贴住了黎听的胸口。
黎听愣了下,随即笑得更开了,他侧了侧头,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许寄手腕用力,直接把黎听推后退了几步,他冷眼看着,别对我着发骚。
黎听仍然笑眯眯的,他诶了一声,举起双手展示自己的无害,开个玩笑。
嘴上说着开玩笑,但他身上的侵略性丝毫没有收敛,眼神巡逻般地来回扫视许寄裸露的脖子和锁骨,甚至有些过火地想往衣服里面钻。
火辣的激光笔在自己皮肤上扫射,许寄怎么可能没感觉,但他没有任何不自在的动作,大大方方地任黎听看。
他绕过后者去到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慢吞吞地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
黎听跟着过去,后腰靠在洗手台上,他侧头,目不转睛地盯许寄捏着勺子柄转圈的手,突然问:你前男友好看,还是我好看?
许寄嘴唇微张,晲了他一眼,哪个前男友?
黎听看了对方几秒,也是,现在都27了,肯定不止一个吧,更何况还有早恋,早恋早到什么时候呢,初中?高中?
他随口道:就长头发那个吧。
许寄没有抬头,淡淡道:你好看些。
黎听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来,他靠近了些,手臂贴着许寄的,喝了酒的体温比平时更高,有些烫人,那我和你全部的前男友比,谁好看些?
你。许寄没有躲开,他仰高脖子喝水,喉结缓慢地吞咽着。
衬衫扣子一直解到了第二颗,从侧面看,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胸肌的线条,黎听甚至觉得,只要自己用手指再挑开一点,就能欣赏底下的光景。
但他没有那么干,视线又重新挪到许寄的脸上。有些邪念一旦起了头,就再难刹住车,就像未灭的烟头掉进干燥的森林,火越烧越旺。
黎听现在看许寄鼻梁那颗黑痣,怎么看怎么性感。
许寄估摸着黎听那眼神已经把三个自己给啃没了,他把杯子放进洗碗池里,转身打开冰箱,从里面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扔给了黎听。
黎听下意识接住,手上的触感略粗糙,还带着冰箱的凉意,他低头一看,是一根还蛮粗的黄瓜。
许寄酒气未散,他道:记得消毒。
噗哈哈哈黎听是真的笑出声了,太逗了。他低头靠着橱柜,上下抛了抛黄瓜,他看着许寄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半晌,黎听笑着自言自语道,但我可能用不上呢
第二天许寄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地上摆了一个大快递箱,他视而不见,却不料黎听把箱子搬进来,笑着对他道:要不要看看里边是什么?
许寄没什么兴趣,站在厨房喝水。
黎听拆开了,拿出一个什么东西举起来展示给他看,还晃了晃,好像一定要他看到似的。
许寄眯了眯眼,看清的瞬间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那是一个形状奇特、颜色艳丽的假玩具。
紧接着,黎听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有圆的、长的、特大号大号中号小号、电动的、诡异的,一看就不适用于人体的重口味物件应有尽有,几乎摆满了一桌子。
许寄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玩具有那么多款式,他一言难尽地看着黎听,后者是有什么性瘾吗?
黎听总觉得那眼神带着些许怜悯,他又笑出了声,抬起头问道:怎么样?
许寄望着黎听那风情万种的眼神,对后者的骚的认知又上升了一个level,他禁不住想,难道0被操了之后都那么空虚的吗?一天不被东西捅就浑身发痒?
他沉吟片刻,道:比黄瓜干净,你好好用。
黎听若有若无地扫过面前的腰,许寄今天穿了件薄卫衣,但他知道里面的腰有多带劲,估计就跟女人常说的公狗腰差不多,细、柔韧且有力。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