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勾起唇,我当然会好好用。
见黎听的伤口已经结疤,许寄便没有再呆在濒海的必要,他在早餐机上热吐司,打算上完班就直接回汉景那边。
黎听也早早地起了,他上半的头发挽到后边扎成一个啾,下半随意地披在肩上。他感觉现在自己就跟社畜一样在为公司打工,其实你可以不回去的,我也不会打扰你,就和之前一样。
许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叼着吐司就出门了。
晚上将近10点,黎听才回到家。家里漆黑一片,看来许寄还是回汉景那边了。他没有开灯,直接躺倒在沙发上,疲惫地呼出一口气,今天一整天都在和人打交道,磨得他嘴皮子都破了,喉咙好像也有点发炎。
那些人对他的态度都很好,可黎听知道那是因为他是许寄的妻子。
他消极的时候也会想,如果他和许寄一样投对胎就好了,这样想做什么都有资金支持,不会像他一样妈不疼爹不爱。
许导真是太感谢了,宗棋每次都指定你拍,肯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但即便如此,希望下次还能和你合作。
没有的事,许寄带着蓝牙耳机,声音温和,江老师也很在状态,拍摄过程都很愉悦的。
怎么现在那么生分了!之前您都直接喊宗棋的,我还记得当初我们小公司,没人愿意给我们拍摄,还是许导你降价格
毕竟江老师现在咖位在这了,许寄望向窗外堵塞的车流,笑了一声,而且我只是不想让真正努力的人被埋没而已。
挂了电话,许寄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打着方向盘,他有些烦躁,已经在这塞了快半小时了。
他又等了会,结果被告知堵塞的原因是前边在修路,所以封了,要绕一大圈才能回家,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地增加到了45分钟。
晚上11:30,许寄啪地打开灯,他解了外套,陷进沙发里,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脑袋跟炸了一样疼。
又困又饿又累。
明天早上7点的闹钟,压根睡不到几小时。
连续经历了三天这样的夜晚后,许寄行至分叉路口,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回濒海的路。
疲惫堆积,他迫切需要休息。
回到家后黎听竟也没有回来,不知是去浪了还是怎么样。许寄没有管,洗了澡美美地躺上床,一沾枕头就近乎昏了过去,睡了近段时间来最舒服的一个觉。
第二天醒来,黎听已经收拾好在吃早餐了,他抬头,和许寄对上了眼,给你煎了鸡蛋。
许寄总觉得黎听变憔悴了些,只不过仍然是好看的,带着点颓废的美。
你怎么回来了?黎听问。
许寄道:汉景那里修路了,要绕一圈,通勤时间太久,累。
黎听点了点头。
许寄:等那条路修好我就回去。
不用,黎听咬了一口面包,留下一点碎屑在唇上,被舌尖舔去,这段时间也不用担心我打扰你。
黎听这句话是真的,连续好几天,许寄回家了对方不在,早上起床对方已经走了。
等两人第一次在晚上碰面是一个多星期后了,那时许寄正在吃晚饭,他专门请的阿姨做的。
黎听终于懂为什么男人都对老婆给自己留灯这件事那么执着了。那种心情很奇妙,无法形容,不是开心,也不是兴奋,更像是一直压在心脏上的砝码突然消失,放松过后涌上来的酥麻感。
哪怕没有对象,但只要家里有人,朋友亦或者是父母,这种心情都是一样的。
在外奔波一天,打开家门是暖黄的灯光,老婆温柔的面容浮现在眼前
他对上许寄面无表情的脸。
许寄:吃过晚饭了吗?
黎听:还没。
多了一份碗筷,两人无言地吃着饭。
快吃完之际,黎听开了口,他满脸笑意,哥,你现在心情好吗?
许寄是发现了,就像上次对方要吃烤肠一样,有事帮忙的时候,黎听就会学纪方池一样喊他哥。
虽然他的确是比黎听大一岁,但听着总有些怪。
要听是什么事才能决定心情好不好。许寄说。
黎听放下筷子,毕竟是有求于人,他声音听着都温柔了许多,下周一有个聚会,但我拿不到邀请函,所以
许寄微微抬眼,所以要我帮忙拿?
黎听眼尾上扬,含着情望进许寄的眼睛里,可以吗?
不过举手之劳,许寄完全可以做到,就看他想不想帮而已。
他沉默半晌,问非所答道:你的公司最近怎么样?
黎听愣了下,没有保留地告知,还可以,目前招到了11个人,我把规章制度全部改了一遍,也和两个生产商谈成了合作,只是投标竞标我目前还没有资格。
许寄听不懂,但好像还不错的样子,黎听每天早出晚归估计就是在忙公司的事。
他重新垂下眼睫,淡淡道:可以,到时候我把邀请函拿回家。
黎听有些诧异于对方的好说话。
许寄好似知道黎听在想什么,他说:我一向不讨厌认真努力的人。
第28章 超级爽的。
许寄说到做到,效率也高,第二天就把邀请函拿到了,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房子没有开灯,但黎听一进门,一眼就能看到。有钱人就连邀请函都做得特别高大上,窗外的月光投进来,纸张的边缘泛着玉润的光。
他捏着邀请函,低低笑了。
周一晚上,黎听准时出席聚会,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出现在这的原因。
只因他的邀请函是许寄开口的,仅单单这一点,就仿佛漫不经心又强势地向大家昭告着:黎听万跃罩了。
哪怕发展公司的路不简单,但至少,不会有人敢对他不礼貌。
黎听也知道,无论许寄再怎么抵抗继承万跃,拿到手后是发扬光大亦或是败光家底。可万跃最终就是他的,这是不争不变的事实。
黎听心想,他有这张脸,运气真他娘的好啊。
甚至还有一些人主动和他打招呼,企图能和万跃攀上一点关系。
许少今天怎么没来?
黎听露出一个笑容,他看到这些人里有他想要搭上关系的,他很忙,没什么空。
有人道:也是。
在忙那些拍摄吗?一个公子哥说,他身边没站着人,像是被孤立了一样,他是有兴致随便捣鼓哈哈,毕竟万跃集团在撑着他嘛,也不差钱,我们就不一样喽。
这话一出,众人面色都有些古怪。
黎听感觉气氛不对,极有眼力见地没有开口。
他们这圈人所在的地方,莫名安静下来。
你不知道吗?一个男人打破了寂静,他有着一双特别的狐狸眼,显得人妖艳而魅惑。
黎听对这个人有印象,安家的小儿子,安时声。他疑惑:什么?
安时声:你老公被那样说,也不见你反驳,后来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是不知道。
黎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干脆闭上了嘴,多说多错。
安时声笑了下,看来你们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嘛?
黎听脸上的笑容淡了。
安时声说:许寄开那家传媒公司,没用他爸一分钱。
黎听睫毛一颤,摇晃酒杯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之所以没反驳那个公子哥,是因为他也是那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