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应该是在这个圈子里也比较边缘化,姜昭昭能回忆起当时他进来,跟寥寥几个人客气有礼的打了招呼。
整个包厢安静了一瞬,她心还想着,敢情今天晚上不只看她一个人的热闹。
那人后来拎了一把椅子,坐在闻铭斜对角,跟牌桌上的人聊一些离岸账户,外汇波动,船期清关等,听起来像外贸上的事。
闻铭仍然把人搂着,他身上一阵一阵须后水的味道往她鼻腔里扑,让她在这种浮躁的场合里,困意渐起。
但工作电话打过来,她挣了一下,说:“我出去接一下。”
闻铭在她额头吻了吻:“好。”
姜昭昭埋头进了卫生间,说是供暖压力大,津港开发区让企业配合限电。
她安排着停了三组生产线。
隔间外面,女人们的声音讥笑讽刺:“闻家就这么一个公子,闻部长真能让她进门?”
姜昭昭确认,外面的人知道她在里面。
故意说给她听罢了。
有人附和:“是啊,闻铭大好前程,没有一个得力的岳家,这,这……”
“嗨,他不上位,正好给别家一点机会呗。但就是……就算他不上位,出席什么场合的,太太也得能带出门才行吧。”
也有人稍稍反驳:“还行吧,这种事挺多的。我觉得她不错啊,就咱们几个,机关里挂点闲职,人家那才叫事业。”
尖细的女声惊呼:“家里没有依仗,当然需要拼一拼啊!不搞一些花头,怎么能让男人高看一眼?”
姜昭昭叹了一口气。
大半年前,如果她听到这话,会羞愧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