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燥热瞬间又升起来了。
这小面瘫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他把阮辞抱得更紧一些,胸口贴着阮辞的后背,两个人都汗津津的,贴着又热又难受,但还是不想松开,阮辞还把头埋在枕头里嘀嘀咕咕,说什么临时不临时的,叶景衡听得发笑,凑过去咬他耳朵,想让我完全标记你啊,想的美!
阮辞当了真,刚刚还不停的小嘴立马顿住了,他刚从热潮里出来,本就情绪低落,听了叶景衡的话就更沮丧了,他故意偏过头不让叶景衡咬他耳朵。
叶景衡一愣,笑着把他揉进怀里,好好好,是我想的美,是我想的美。
第13章
叶景衡说是他想的美,阮辞听不明白,在叶景衡的怀里翻了个身面对他,又不敢抬头望他,只好把头抵在叶景衡的下巴上,怯怯地问他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想让我完全标记你?叶景衡问。
阮辞诚实地点头,叶景衡又说:我也想,可我觉得这对你很不公平,我以前自视甚高,不把你也不把我们的婚姻放在眼里,冷落了你这么久,你却一点也不生我的气。
阮辞身子一僵,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地喷在叶景衡的脖子上,叶景衡看不到他的脸,也能想象到那张脸上依旧是冷若寒冰,可偏偏阮辞的声音又软又糯,是全然的臣服,他说:有一个喜欢的人是幸福的事,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不公平,叶景衡把他从怀里捞出来,摩挲着他的后颈,加重声音道:你个小傻子。
当初是我逼你结婚,害你被别人指指点点,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我
阮辞还要说,叶景衡及时地捂住他的嘴,好好好,那我们都不要自责了,小辞,不管以前如何,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从哪里开始?
叶景衡想了想,从谈恋爱开始,怎么样?
让我追你,好好地追你,我会像你执着地喜欢我一样喜欢你,直到你满意。
阮辞却摇头,不怎么样,太浪费时间了,我只要你从现在开始,每天喜欢我多一点,好不好?
心都快要被他捂化了。
叶景衡的指尖按在阮辞后颈的腺体上,没揉两下,阮辞就难耐地哼了哼,他总这样逗他,逗完了又没有进一步动作,阮辞心里幽怨,像小狗似的咬了一口叶景衡的喉结,叶景衡笑着把他往怀里塞。
暮色渐沉,橘红色的霞光透过玻璃照在两人的身上,像是覆上一层柔软的被衾,照得叶景衡满心暖意。
他说:好,从今天开始,每天我都会多喜欢你一点。
阮辞还不放心,又紧张地问: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他在叶景衡面前总是这么紧张,他太害怕叶景衡只是随口一说,欢喜过后,又留他独守空房。
到你不喜欢我那天为止,叶景衡说,不设上限。
阮辞松了口气,哪里会有这么一天你可别骗我啊。
当晚二人选定了房子,第二天叶景衡又联系好装潢公司,舒玲百般阻扰,甚至跟阮辞道歉以求得他们两人的原谅,叶景衡都没有再动摇半分。
搬到新家的那天,舒玲躲在自己房间里哭,只有叶明河出来送他们。
叶明河虽说侥幸逃过破产一劫,可白了的头发却没有黑回来,他也懒得去染,就留着两鬓斑白,叶景衡猛然一瞧他的父亲,竟似老了十岁。
当初那个把他从小出租屋里揪回家,当着众人的面让他发誓不再创业的强势男人,现在却佝着腰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叶景衡不敢多看。
你也别和你妈赌气,她就那样你也不是不晓得。叶明河对叶景衡说。
没有,我先走了。
叶明河又拉住他,你妈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别胡来。
阮辞在旁边低着头,听到叶明河的嘱咐后更不敢说话了,叶景衡走到他身边,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捏了捏,回道:就是因为一辈子才不能胡来,是吧小辞?
阮辞不敢说话,在他手心里点了两下以示回应。
叶明河掉头就走,叶景衡也不愿多言,拉着阮辞上了车,前往他们俩的新家。
家是两居室,但面积不小,是叶景衡特别要求给阮辞加了一个画室,他以前不知道阮辞会画画,平时听他说在家画画,还以为只是爱好,后来才偶然从肖敏口中知道,阮辞从小就有艺术天赋,十七岁的时候就开了自己的个人画展。
叶景衡发现自己对阮辞的了解越深入,就越想扇以前的自己一个巴掌。
他还以为阮辞四肢不勤,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少爷,又想起来,前阵子就在车上,阮辞还对他说,他在A大艺术专业学习过,当时他也没放在心上。
所以这次,一听肖敏说到这件事,他立马和装潢公司商量,在阁楼加了一间画室,没告诉阮辞,想给他一个惊喜。
叶景衡和阮辞都对简欧风格情有独钟,所以家里也没有太多装饰,以灰蓝色调为主。
阮辞进了门,从玄关一路看到卧室,喜欢的不得了,叶景衡又拉着他的手走到阁楼,示意他自己开门。
一开门,竟然是个阁楼画室,阮辞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叶景衡从后面抱住他,喜欢吗?
阮辞嫌点头不够,直接反身抱住了叶景衡,好喜欢,谢谢你景衡。
这还要说谢谢,你把我当什么?叶景衡看他的脸,虽然嘴巴还是抿得紧紧,但耳朵却红通通的,他笑道:我听阮鸣说,你一高兴的时候,耳朵就会红。
话音刚落,阮辞的耳朵立马肉眼可见地更红了。
人家都是害羞的时候才耳朵红,那小辞你害羞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阮辞哪里好意思说,叶景衡故意把他抵在画室的墙上,一个劲地撩他,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去抠纽扣,叶景衡一看还是衬衫的倒数第三颗纽扣,被阮辞死死攥着,想笑又不敢,只说:那我知道了。
阮辞被他这样调戏,脑子被烧得一团糟,但还是保留了一丝清醒,问道:阿鸣怎么会和你说这个?
他们俩人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吗?
算不上说,准确一点应该是警告。
上次回阮家的时候,阮鸣见阮辞和叶景衡恩恩爱爱的,不像肖敏高兴得要命,他只觉得其中有鬼,甚至猜想叶景衡另有图谋,所以把叶景衡拦住,狠声狠气地警告了一番,说要是再让他看到他哥哥把自己锁在阳台上,一定饶不了叶景衡。
叶景衡便问:锁在阳台上是什么意思?
阮鸣说:那是他难过时的表现。
叶景衡又问那高兴的时候呢,阮鸣说高兴的时候阮辞耳朵会红,叶景衡还想再问,阮鸣就不愿意说了,他觉着叶景衡和他哥哥都结婚两个月了,连这点小细节都不曾注意。
阮鸣心里火气更甚,叶景衡也自责,好言好语跟他道了歉,这才作罢。
你别放在心上,他还小。
没有,我知道他还是个孩子,我不会和他计较。
阿鸣真的很好,阮辞说,妈妈也很好,能遇到他们俩是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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