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佛浓似乎并不觉得尴尬,孟厘春叫他,他“嗳”一声,兴高采烈就去了。
这一声喊,引出的议论声肯定不少,不过两人都没在意。
“那天回去之后,我听你话,就再没发信息了。”
孟厘春回他,“保持。”
“我最擅长的就是听话。”艾佛浓手掌撑着脸,脸颊上肉微微变形,显得有几分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们恰好相反。”孟厘春半玩笑似的说。
说了会话,就有农场员工端来一盘盘新鲜的花,刘老先生笑问孟厘春:“这是什么环节?”
“是我们老家的习俗,爸爸给安排进来了。”孟厘春起身,擦干净手后捧起一朵大红色重瓣蜀葵,动作轻柔地往刘老先生头上戴,“每个人人生重要的节点——升学、毕业,或是就业,都要往头上簪花,寓意高升,以及祝福。
“白发簪花,滑不滑稽?”老先生乐呵呵地问别人。
旁人当然说没有,等刘老先生簪完花,珠鹰就和她的一众伙伴抢着上前也要戴,其他大人同样跃跃欲试,场面一时热闹起来。
珠鹰兴冲冲挑了一株水仙百合,扭头想问哥哥这个寓意好不好,左右找不见人,踮起脚,才看到哥哥逆行在人群中。他走向艾佛浓,弯下腰与坐沙发上的他交谈,然后将一支南天竹簪在他耳后。
加油。哥哥嘴唇动了动,似乎说的是这两个字。
“可是我保送了。”艾佛浓说,“看上去,许小蛮更需要你的花。”
“是吗,那我收回来。”孟厘春说着话就要伸手,艾佛浓立刻站起来,后退几步让孟厘春够不到,他嘻嘻地笑,“你等等我。”然后跑开了。
再回来时,孟厘春不知从哪找来了一面镜子,立在面前的茶几上,正对镜簪花。簪的是一朵水仙,小巧精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光几乎没有任何阻挡地从上面洒下来,披上他的肩、他的发,以及下颌、唇角.......花房里新绿满目,与各类花树互相映衬,形成典雅别致的景色,人群热闹,蝴蝶也撒欢似的飞,一点不怕人,场景里,只有他在慢悠悠地调整花的位置。
艾佛浓慢吞吞地走过去,也不坐,单膝跪上沙发。
孟厘春从镜子里看他,“你拿了朵什么花?”
“不知道,但还挺好看的。”
孟厘春瞧了一眼,“是香玉牡丹。”
“哦。”花托在艾佛浓手心,他看着它若有所思,纯白纤薄的花瓣层层叠叠,唯有花芯泛着淡淡的红晕,清丽淡雅。
“香玉。”他念着这两个字,把花别到孟厘春耳后,还是和水仙同样的位置。都是纯白花色,花型却一大一小,一朵压着另一朵。
艾佛浓坐下来,“香.......玉。”他又一次喃喃,下巴慢慢搁在了孟厘春的肩上。
接着两人在镜中对视,时光与他念叨的“香玉”二字,一同被拉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聚会过半,又有马赛家族的人来了,正是艾佛浓口中称病的兄长。没人瞧见的地方,他狠狠瞪了一眼弟弟,后者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扬眉挑衅地笑。
“所以,你做了什么让他迟到?”孟厘春就坐旁边,自然瞧见了兄弟俩的互动。
艾佛浓老实回答,“改了请帖时间。不过我原本的打算是让他来不了,现在看来是被发现了。”众人对此有议论,艾佛浓淡定自若,兄长含笑在不远处呼唤,他坦然上前。
兄弟俩拐到一株象耳芋后,宽大的叶片遮住两人身影。孟厘春想想还是起身,若是争吵起来,不管是对刘老先生,还是他们自身,影响都不好。
象耳芋后,尖利的辱骂声不绝于耳,艾佛浓大多时候保持沉默,低头拨弄香玉牡丹的花蕊,这是刚才簪花环节多出的花,一直被他拿在手里把玩。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对面的兄长更加气急败坏。
“妈妈让你姓回马赛,成为家族的一份子,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没有妈妈,你到现在还是艾佛浓.A,一个连姓氏都没有,代称A的野孩子!”
耳边聒噪不已,眼前的纯白暂时安抚了像被锯子剌过的神经。艾佛浓低头嗅花,丰满雍容的花型遮住半张脸,花蕊抵住高耸的鼻尖,蕊头黏腻湿漉,他鬼使神差伸出舌头舔了舔。
“你哑巴啦!”
肩膀被推,艾佛浓往后跌了半步,站稳后说:“我改时间的时候,妈妈看见了。”
本就处于盛怒中的兄长更加暴怒,他当然不信,因为就是妈妈告诉他时间被改的,若早看见了,为什么当时没有劝阻、为什么一早没有提醒。
“她说,既然决定要做坏事,就要把一切考虑周全,做得天衣无缝,否则就是愚蠢。还说不会帮我保密,当然,”艾佛浓刻意笑得很灿烂,“她这么做不是为了维护你,是对我愚蠢的惩罚,”
兄长怔住,这确实像他们的母亲——玛姬夫人会说的话,“你明知道已经暴露,明知道会在现场碰到我,但还是来了,你存的什么心!”
“激动什么,我来找个人而已。”
兄长看向他手中爱不释手的花,又回想起孟厘春头上也戴着朵同样的,以及两人说话互动的一幕幕,一瞬间了然。
他讥讽地笑,“看来你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孟厘春,我知道他,许绍引的心上人,你还妄想插进他们两个中间,少做癞蛤蟆吃天鹅的美梦了!你也就配得上乔满玉那种赝品货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很早就分手了。”
“复合又不难,许绍引勾勾手的事,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至今还爱得死去活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追求人家的资格都没有!”
真是让人震撼的言论。孟厘春无意偷听,只是恰好走过来听见两人言语中谈及他,“谁说的?”他问。
说人闲话被抓住,兄长顿时僵住,艾佛浓故意催促他回答,“问你呢,谁说他们爱得死去活来的?”他笑得蔫坏,乐得看兄长局促尴尬。所有兄弟姐妹里,就他们两个最不对付,加上回兄长公共场合调戏乔满玉不成,就言语侮辱人家,左一个替代品右一个替代品,把人说得直掉眼泪,结果这事还是艾佛浓背的锅、受的罪,于是梁子结得更大了。
“所有人都这么说。”兄长定定神道。
所有人啊,那真是麻烦。
孟厘春余光都能瞥见艾佛浓笑得露出了大白牙,于是转向他道:“我是问,谁说你没有资格的。”
这下轮到艾佛浓愣住了。兄弟俩暂停战火,一齐呆立的画面,倒还挺和谐。
孟厘春转身离开,艾佛浓没几步就跟上了,“你刚是说的真的吗,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孟厘春当下没有回答,却在第二日下午给他发短信说:“我愿意给你一个合作的机会。”
不多时,艾佛浓就以正牌男友的身份来到酒店接孟厘春。许小蛮是第一个想冲过来的,却被孟厘春紧紧抓住后领,“你乖。”
最后是许绍引走到他跟前,如鹰锐利的眼紧盯住他,伸出手,“许绍引。”
艾佛浓握上去,用丝毫不输对方的气势说:“艾佛浓.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洋柏的香味弥漫开来,中间混合橙花与罗勒的味道,像是某种香水的尾调。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许绍引的信息素。
在场的哪怕是beta,也能从这股蓬勃的香味中感知到愤怒。乔满玉率先跑过去,恳求许绍引收起信息素,大厅里很多路过的omega,包括一些alpha都已经感觉到不适,
艾佛浓离他最近,感知到的压迫尤其,再加上他还是个刚分化不久的年轻alpha。不过他不甘示弱,抬着下巴,仍旧维持平静神色。
“绍引。”孟厘春插进两个alpha中间,正面许绍引,“凌弱不是你的风格。”
信息素慢慢淡去,乔满玉松了口气,愁绪却渐上眉头,果然他于许绍引而言,是无足轻重的。
“你喜欢这种风格的,宝宝崽?”许绍引淡淡讽笑。他笑容总是这样,不达眼底,透着疏离与漫不经心的傲慢。父亲曾评价他这类人,说是患有情感障碍的怪物——习惯了唾手可得,便不会再为“得到”感到喜悦;习惯了站在高位,渐渐就少了对下的同理心,人情味少了,也就显得冷漠了,矜傲的底色由此形成。
艾佛浓今天一身青春洋溢的打扮,抹茶色运动发带,黑色网球包斜背,宽松的运动裤下,是肌肉紧致的笔直小腿,春寒料峭,他竟一点不嫌冷。过于年轻的打扮,让他在一群成年人中确实显得像个宝宝崽。
“公共场合禁止释放信息素,就这点上,你不如宝宝崽。”
艾佛浓悄悄挺直脊背,他刚确实忍住了用信息素与对方互殴的冲动,很值得骄傲。
“成年人别为了一时痛快,放弃一直贯彻的修养。”
孟厘春言语略带指责意味,乔满玉小心瞥着许绍引的神色,却发现他并未不快。也是,最怕旧爱漠不关心,起码现在他面对自己的情绪还是鲜活的。
“阿厘,你变了许多。”片刻后,许绍引道。
“一直如此,是过去的你不够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绍引笑笑,并无所谓,“总之,欢迎你回来。”
话题就这样翻篇。孟厘春点头,看着他正正衣冠,抬脚离开。走时只留下一句话,“周末家宴,别忘了回来。”
乔满玉亦步亦趋跟上去,疑惑道:“周末不是约了客户吗?”
人后,许绍引已经完全冷下神色,“我的临时决定。”他说。
另一边的许小蛮要气炸了,却一直发作不了,一开始是被孟厘春压着,后又被东栗拉到边上劝,“你哥谈恋爱有你什么事,至于气成这样?你可别在大庭广众闹啊,到时难堪的可是你哥。”
他生气当然是因为艾佛浓配不上他哥,就像以前哥哥和许绍引谈恋爱,他也是整夜整夜失眠。许绍引不配、艾佛浓不配,谁他大爷的都不配!
几步之外,孟厘春招招手让弟弟过去,许小蛮不情不愿上前,暂时压下怒气说:“走吧,回家再说。”
“给你叫了司机,你先回去吧。”
“咱俩回同一个家,凭什么不带上我!”许小蛮愤懑不已,瞪向艾佛浓,觉得这是他挑唆的。
“不好意思啊,我车就两个座,”艾佛浓嘻笑,怪欠揍的,“我一个,你哥一个。你要非跟着一起,就只能坐前面斜杠上了。”
“自行车!”许小蛮叫道,“大冷天的,你好意思让我哥吹冷风吗!”
“小蛮,别闹。”孟厘春一开口,许小蛮立刻抿上唇,嘴角下垂,瞪直眼、喘粗气,委屈得要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今晚一定要回来。”没办法,许小蛮只能妥协,他从来都拗不过他哥的决定。
孟厘春走后,朋友们面面相觑,一帮人酒早醒了,有人幽幽叹说,感觉未来不缺好戏看。
艾佛浓的自行车停在路边,一辆红黑相间的铝合金山地车,“临时去店里装了个后座。”
孟厘春摸着车道:“不好意思,让它看上去不酷了。”
艾佛浓哪会在意这个,“去哪,你定。”他从网球包里拿出一件衣服,甩了甩,“干净的,你披腿上。”
“回家吧。”跟小A一起离开,是为了众人面前不露馅,但也想不好去哪,他对这座城市已经陌生。孟厘春抱着他的网球包坐上后座,感觉有些新奇,尤其车辆开始移动后。
前方路面整个笼罩在温暖的橘色中,沿路的风景慢慢从眼前滑过。他能近距离观察到万物在夕阳下呈现的百态。脚能够到一株夹缝中生存的草,也能清晰观察到一只野猫如何蓄力跳上围墙,仰头风过面颊,一棵柠檬树从路边的围墙里探出一根枝桠,喷香的果子挂满枝头。
代步工具的速度变慢了,心境也一同变慢,一天积累的疲倦逐渐消散。沿路的街道熟悉又陌生,以前常去的面包店翻新了,透过橱窗能看到款式新颖的蛋糕,是契合当下年轻人的口味,再往前的一家书店却没什么变化,多年如一日清仓大甩卖,老板的书称斤卖,用的工具依旧是老式的杆秤。
“坐稳,要上坡了!”骑了那么久的车,艾佛浓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活力。他卖力踩着脚踏板,颇具力量感的大腿肌肉瞬间紧绷,勾勒出起伏流畅的线条,因为出汗,腺体不自觉释放了一点稀薄的信息素,像是芸香科柑橘属的某类植物,沁人心脾。
这味道他网球包上也有,只不过很淡,孟厘春能闻到的,更多是阳光与衣物香氛融合的干燥清香,像面前这个人,干净清爽,不加雕饰。
他忽然就不想回家了,想把“续费”这份难得的放松,于是轻轻拽住艾佛浓的衣摆,“带我到处逛逛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孟厘春回家路上,父亲的消息不断,是因知道了恋爱的事。
比起其他人的震惊与不满,父亲对他这段恋爱是持积极、肯定态度的。他后来打电话过来说,只要你喜欢,我才不在乎什么门第家世,他就算是个流浪汉、乞丐也没关系,反正我给你攒了足够的钱。
春日里的夜风仍有些刺骨,艾佛浓哪怕再年轻气盛,中途也穿上了外套保暖。“到了。”小区门口,他一脚踩在地上稳住车辆,孟厘春稍稍拿开还在通话的手机,下车给他一个礼节性的拥抱,“回去路上小心。”他低声在他耳边说。说完没有即刻走,而是站在原地打算目送他离开。
艾佛浓捏着耳垂,眼神不知飘在哪。三四秒后回神,用口型说了再见。他调转车头骑得飞快,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爸爸在电话对面说:“这周末把他带回来吃饭吧,让我也见一见。听说还很年轻,那我得去研究几样年轻人爱吃的菜式了。”
孟厘春转身往家的方向走,“才确定关系,何必这么着急。”
“只是吃顿饭而已,你怕我吓到他啊。”
孟厘春再三拒绝,父亲只能作罢。
回到家,客厅灯是开着的,许小蛮横在沙发上睡觉,面前的茶几上有几张摊开的试卷。孟厘春捡起地上掉落的笔,一张一张将草稿纸叠整齐,翻开刚做好的卷子,坐到桌前认真批阅。
不知过多久许小蛮醒了,他睡眼惺忪爬起来,从背后靠到孟厘春肩上闭眼缓神,有一会他才道,“我想到了,哥。”许小蛮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鼻音,都分不清是不是在说梦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你在一起一定是为了报复我。”
孟厘春拿笔敲他额头,“说胡话呢。”
“没有,我认真思考过的!”许小蛮一下就瞪圆了眼,“因为我打了他,他又拿我没办法,只能靠这种方法来报复。”
“可他要报复的是你,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
“你是我哥啊,你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他之后一定会甩了你,让你伤心痛苦,你看,这样他目的就达到了。”许小蛮十分唾弃这种行为,“有本事来找我,欺负你算什么本事!”
孟厘春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闻言笑说:“所以你打他,也是为了让他哥哥难过,以达到报复的目的?”
许小蛮怔怔地坐直身体,“你知道了啊......”
“事闹得这么大,我怎么会不知道。”
许小蛮沉默思考片刻,咬牙说:“我可以道歉,但你们必须分手!”看上去像做了很大的让步。
“我们不会分手,但你仍要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小蛮跳下沙发,焦躁地拨弄头发,“你不向着我了吗?他平时都会向着我的!”他重音放在“他”上。
“乔先生吗?”
“满玉对我很好,有求必应!”
“那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可是小蛮,家人毕竟和朋友不同。”
许小蛮呛道,“能有什么不同!”
“就好比白天你说的那番话,家人不会往心里去,朋友却不一定。”
许小蛮脸色微僵,心里发虚。其实他都清楚,当年是许绍引有意隐瞒了未婚妻的事,哥哥属于完全不知情的一方,后来得知真相,还一度心如死灰。白天是他口不择言了,但他目的只是想阻止他们复合。
孟厘春语重心长,“我爱你,却不能溺爱你,也不能无底线纵容你,其中道理你一定懂,各种对错也都明白,只是不愿意去做。当然这不全是你的错,是我们——我、爸爸和许叔作为家长共同疏忽的责任。”
“你们没有一个肯管我的。”许小蛮闷声道,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孟厘春拉他坐下,擦掉眼泪和鼻涕。许小蛮还是那么爱哭,小时候性子温软,总为一点小事哭得梨花带雨,现在脾气硬了,泪腺依旧发达,会梗着脖子倔强地流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现在我回来了,你愿意哥哥照顾你吗?”
“当初是你要走,一走还那么多年,现在你已经管不着我了。”他说着硬气的话,却在哥哥把他揽进怀里时一点推拒的意思都没有,他继续冲孟厘春发泄不满,“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走,失恋而已!走就走,还非得走那么远,我见你一面都那么难。你走之后,我就没靠山了,也没人喜欢我了。爹地只喜欢大哥和珠鹰,爸爸眼里只有你,我就是个多余的人。”
“不对,”孟厘春立刻否认道,“许小蛮无论在哪都不算多余。”
许小蛮嘴巴扁得厉害,“爹地还亲口说过我是个养废的人。”
孟厘春捧起他的脸,认真道:“也不对,小蛮闪闪发光。”
泪汪汪的眼,瞳孔颤动,许小蛮吸吸鼻子,情绪总算平复下来,“这话说出来你都不心虚的吗,我还打了你男朋友呢。”
“打得有点惨,人还住院了。”孟厘春描述了那天拆线看到的伤口,许小蛮这才意识到,哥哥说先前说去医院探望朋友,其实就是艾佛浓。
让哥哥收拾烂摊子,非他本意,许小蛮心里愧疚,所以他说:“下次见到他,我会说对不起的。”
“好。”孟厘春抚摸他的快褪色的金发,感到疑似欣慰。
“但你休想让我跟许绍引道歉。”许小蛮语气一转,变得愤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厘春这才想起这兄弟俩也打过一架,至于为的什么,父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因为乔满玉。
“那家伙标记了满玉!永久的!”
孟厘春皱着眉问:“非乔先生自愿?”
“是!他易感期来了又不肯用药,满玉好心请假去照顾他,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关键他把满玉标记之后还来招惹你,我就怕你——”余情未了,与那可恶的alpha旧情复燃。但想到哥哥谈了其他男朋友,后半句话就没说出口。
孟厘春一声叹息,思虑片刻,招手让许小蛮俯耳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说不定能让你心里好受点。”
“什么秘密?”
这是他保守了多年的秘密,以前不敢说,现在懒得说,除了孟厘春自己,没第二人知晓这件事,当然现在除了弟弟。
“我从未爱过许绍引。”他淡然道。
另一边的艾佛浓还在回家路上,风呼呼刮过脸侧,车骑到一半他猛地捏紧刹车,吐出一口滚烫的热气,使劲揉搓耳朵,“邪门了。”怎么还这么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谁都瞧见了许绍引脖颈间戴的那枚玉,鹤羽样式玻璃种,用一根陈旧的红绳穿着,坠在衣领外。
孟厘春落座时多看了两眼,平静移开视线。
饭后众人聚集在客厅闲话家常,谈话的主题主要围绕孟厘春,许父想让他去公司工作,他却说暂时不考虑。
许小蛮疑心他又要走,急得一直想插嘴,偏着这时候珠鹰摇他小腿,恳求一起来组装玩具,“吵死了,不会就看说明书吗!”他不耐烦道。
“我可以试试。”艾佛浓见状主动坐到小姑娘身边,拿起说明书研究,两人面对面盘坐在地上,位置就在孟厘春沙发边。
乔满玉自打进门就保持安静,他自知身份尴尬,不敢轻易说话,偎着许绍引的肩,默默与他看同一份报。
不多时又有客人上门,是两位父亲多年的好友,姓闻人,比起许父的一板一眼,他要更儒雅随和。
珠鹰一见他就喊干爸爸,闻人先生抱起她掂了掂,亲昵地吻了脸颊。他带来两瓶红酒,是父亲平常爱喝的那款。
许父提醒说:“他孕后就禁酒了。”
“偶尔一点有什么关系。”闻人先生冲父亲眨眼,说话间已经倒上了酒,“阿厘要不要来一杯?”
许小蛮抢在孟厘春前头答:“我要我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子不给。”闻人先生转手把酒杯递给孟厘春,“前几天转机碰上了你母亲,她似乎还不知道你回洸州了。”
“不是有意隐瞒,是联系不上她。”孟厘春起身接替闻人先生倒酒的活,说道:“妈妈工作的地方一向人迹罕至,断联是常有的事。”
父亲闻言叹息,在被许父盯了一眼后,忙以酒掩饰情绪,“什么怪味道,这酒不对。”他抿了一口说。
孟厘春正把一杯酒递给乔满玉,对方好似受宠若惊,双手小心接过,愣了一会才想起说谢谢,只是孟厘春已经转身,“是么,闻人叔觉得呢?”
“我可没他的金舌头。”闻人先生笑说。
孟厘春旋紧酒瓶木塞,见许绍引放下报纸看过来,便笑笑道:“绍引自便。”
父亲再三坚持味道变了,无奈众人都尝不出来,坐地上的艾佛浓有些好奇,仰头看向孟厘春说:“我也想喝。”
“聋啊你,都说了小孩没份。”许小蛮嫌弃。
艾佛浓慢慢扬起笑,孟厘春便替他无声的笑作补充说明,“小蛮,他比你大,可以喝了。”他手里的酒还没未动过,于是就给了他,只是对方没拿手接,直接用嘴咬住了杯口的边缘。
艾佛浓坐的位置矮,酒又浅,这样子根本喝不到。孟厘春在他咬上来时微微一愣,后便落下手腕,酒杯顺势倾倒,液体顺着光滑的杯壁,如涓涓细流淌进艾佛浓口腔,再是喉咙,喉结滚动,接着咽下了肚。
艾佛浓看着孟厘春笑,浓眉压着长眼,显出几分深邃的迷人。他牙齿轻磕在杯口,示意还要。孟厘春又一抬手,喂他喝了一口又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佛浓目光凝在他手腕上,那一截腕骨修长,干燥白净,腕内有酒的香气,一抬一落间,幽幽飘散。
“尝出什么了吗?”孟厘春捏着空荡的酒杯问他,笑盈盈的。
艾佛浓回味口腔内的“横冲直撞”的甘甜,道:“挺甜的,还有点辣。”
“对!就是甜!”父亲像找到了问题所在,“甜度不对!”
闻人先生摇摇头,“我不常喝这款,不大清楚。”
“孟先生其实说得没错。”
乔满玉在所有人看过来时,顿时后悔开口。
“满玉对这方面有研究吗?”抬眼就看到孟厘春温和的笑容,乔满玉紧张的情绪稍微有所缓解,深吸气道:“欧月的这款红酒,原料产自高加。前年高加火山爆发,影响了当地的气候,不光葡萄产量急剧减少,味道也有所影响。”
他越说声音越小,几个长辈漫不经心模样让他局促,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自说自话,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拿不出平常佯装自信的范。
“听过。”
乔满玉与孟厘春相望,对方双目浮现真诚的求知欲。有人在认真倾听,意识到这件事后,内心安定了不少,他像受到鼓舞般继续说道:“去年欧月集团旗下的酒庄,有一名御用酿酒师因公司内斗被开除。我猜测新上任的可能经验不足,致使酿酒环节人工干预失败,所以这一批的味道才不如往常。”他对这方面有过一点研究,因为许绍引爱喝红酒,故报班恶补了一堆知识,他一口气说完瞥向身边的人,只见许大少沉思过后道:“阿厘,你清楚这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厘春摇头。
乔满玉暗暗吃惊,孟厘春在欧月工作过!欧月的独子跟许绍引有过婚约,那他岂不是要跟昔日的情敌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父亲道:“阿厘在总部工作,酒厂那边的事怎么可能清楚?”
闻人先生却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作为领导人,底下的事还是要一一洞察清楚的。”
孟厘春赞同,“不过我走之后,连阿棠都很少联系了,更别说公司的事。”裤管有下坠感,孟厘春低头看去,艾佛浓又挪得离他近了点,“还要。”
许小蛮就坐在边上,闻言斥道:“想要自己去倒,没长手啊!”
不过那两人却旁若无人地对视着,“好。”孟厘春说。
客厅靠墙的高脚吧台桌上,整齐倒挂着一排玻璃酒杯,许绍引站到孟厘春身边,取了其中一支,边上还有酒可以倒,他却非要等孟厘春手中的那一瓶。
“你喜欢他什么?”许绍引问。
红酒沁出甘甜馥郁的香气,孟厘春头低低地嗅着,他和艾佛浓之间谈何喜欢,不过想到刚才他仰头喝酒的模样,便不自觉微笑,“我喜欢他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会讨人喜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顺着红酒的话题,众人聊到了欧月集团。集团去年自董事长生病后,就分裂成了两派,一派是以董事长弟弟为首的“皇叔党”,一派是由董事长独生子带领的“太子党”,也就是与许绍引有过婚约的那位,只不过后来两人双双分化成alpha,婚约就作废了。
当年孟厘春毕业后就进入欧月工作,父亲为此天天担心不已。毕竟继兄、继弟恋爱的事曝光后,那位太子爷可是特意千里迢迢从剑川城赶来,羞辱了孟厘春一番,又和许绍引打了一架。婚约仍在,许老大就暗结新欢,哪怕两人没有感情,另一方面子上也过不去。
不过后来孟厘春却劝父亲,别总以老眼光看人,“阿棠改好了,现在很沉稳。”他当时说。
“棠霖到底年轻,这个节骨眼上闹这么多绯闻也太不懂事了。”父亲随手拿起的报纸上,头版头条就是棠霖与大明星的花边新闻。
许小蛮对这个人印象深刻,也无甚好感,当年可以说就是他的出现,加速了哥哥的离开。一句第三者,让孟厘春羞愧到无地自容,干脆远赴剑川城去投奔母亲。
闻人先生说:“捕风捉影的事吧。去年我和许雍去剑川出差,见他和阿厘两个年轻人站一块,真可谓是意气风发,不像沉迷酒色的人。”
许父赞同,又顺便提点了许绍引几句,“人家现在戒了焦躁,乘势而上,风头正盛。你现在不抓紧追赶,等将来被人比下去,求多少神佛都扭转不了局势。”
“绍引向来不信神佛。”许父听了闻人先生的话只冷笑,父亲表情亦一言难尽。孟厘春听出许父话里有话,并无心探究,这时他感觉小腿处有压迫感,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靠了过来。珠鹰的玩具搭好了,艾佛浓的任务也完成了,于是屁股往后挪,背靠孟厘春的小腿休息。
明明说的是许绍引,乔满玉却窘迫得红了脸,原来几位长辈都知道.......养小鬼这事其实是他先起的头,友人见他在感情里患得患失,就出了这个馊主意,但他顾虑重重,始终在犹豫。后来这事意外被许绍引发现,他感到万分惭愧,却没想到对方不但不生气,还跃跃欲试。
既然话题已经集中到许绍引身上,父亲便顺势说道:“绍引,阿厘的玉你拿走那么多年,也该还给他了。”
玉只是一块廉价的玉,于孟厘春而言也无特殊意义,许绍引当年拿去,只是想要一件恋人的贴身物品做纪念。作为交换,他把自己从出生一直佩戴的平安玉牌送给他,只是孟厘春坚持不肯要。
“阿厘,你还要吗?”手指摩挲玉石,许绍引含笑注视孟厘春,他好像吃准了孟厘春不会要。这么多年过去,要从前任手中把定情信物拿回来,未免显得太过在意这段感情。
“还要。”出声的是艾佛浓。
“你要?”孟厘春低下身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艾佛浓回答得坚定又大声。
“好,”孟厘春伸出手,“绍引,那你还我吧。”
许绍引的目光一瞬间凝成霜,尽数落在艾佛浓身上。从孟厘春的角度看,艾佛浓脊背挺直,背影坚毅,丝毫不惧的样子。
玉解下后,由乔满玉送到孟厘春手上。父亲松了口气,眼看着儿子开始了一段新感情,他不想让许绍引再纠缠不休,过去的连结也一并断干净才好。
即是艾佛浓要,孟厘春就送给了他,只是对方接过的动作慢吞吞的,举止与方才有很大不同转过身来时,看向孟厘春的眼神也没了那股灵动劲。
“你喝醉了?”孟厘春万想不到,只是几口酒就把艾佛浓灌醉了。看他刚才和许小蛮挑衅,还以为酒量不错。
父亲见状,忙拨打别墅内线电话,让楼下送碗醒酒汤来。
艾佛浓醉酒之后安静异常,他那双天生深情的狭长眼眸,此刻睁得圆溜溜的,极大弱化了长相里的凌厉,渲染上一丝无辜与乖巧,然而这是假象,他一直想趁孟厘春不注意够茶几上的酒杯,“还要。”
“要什么要,就这点酒量刚还跟我拽呢!”许小蛮夺过他马上到手的杯子趁机嘲讽。
“还要!”艾佛浓拧起眉,气势一下强势起来。
孟厘春听他二人的对话,恍然明白,艾佛浓一直说的“还要”,是要喝酒,那他刚才和许绍引对话时说的,大概率指的也是酒。想到这他不禁失笑,随手放下了那枚玉。
父亲拽着许小蛮耳朵把人拎开,“哪有你这么欺负客人的。”艾佛浓趁着父子俩对呛,一把夺过酒杯,孟厘春想拦没拦住,不过对方转眼就把酒送到了他跟前。
孟厘春一愣,不解其意。只见艾佛浓给完酒,重新坐到了地板上,仰起头,嘴微张,巴巴地看着他,“啊,还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第一口酒下肚,酒精不多时就上了脑,艾佛浓对之后的事印象模糊,只隐约记得缠着孟厘春讨酒喝。
身下柔软,他摸到了枕头和被褥,大概是被主人家安排进了客房。外面天色已黑,看来今晚要在这里留宿。
艾佛浓在黑暗中坐起,发现身上衣物未换,凑近嗅了嗅,还有红酒的甜香残留,以及一股糅合了玫瑰与荔枝味道的香水,是孟厘春常用的那款。
他再度低下头去闻,以香忆人,回想起了早晨让他心跳急促的画面。
潮湿的发梢滴落下一颗水珠,淌进脖颈里,没入衣领,或是流到锁骨间,蜿蜒而下,滑落到腰处。那整副身躯被包裹在绿色的睡袍下,露出的部分极少,却又极易惹人遐想,如剥开一点的妃子笑,虽然只露出少许细腻莹润的果肉,可欲遮还显的模样却引得食客愈发口干舌燥,让人忍不住想剥开壳一窥全貌,吸吮甜甜的汁液。
如果把他的睡衣剥开.......艾佛浓愕然起了这个念头,下一秒,他就以极快的速度在脑海中构建了孟厘春的整副裸体——锁骨以下,是肌肉紧致的胸肌,其又连接着窄窄的腰与平坦的腹,胯下隆起饱满优美的弧度,曲线末端延伸向笔直的两条腿,再是皓白的脚踝骨,圆润的脚趾头......
思维如脱缰野马完全不可控,紧接着,艾佛浓不可思议地看向下身开始胀痛发硬的部位,那地方以极快的速度顶起上方盖着的薄被,撑起一个耸人的弧度。当欲望被唤醒,脑海中原本暧昧朦胧的幻想便覆盖了上一层情色。
“龌龊。”他暗骂,可他脑中的画面还是不可抑制地走向了下流。他成年了,了解两性如何交配,也“拜读”过一些色情文学,以往自己发泄时,从未想象过某个具体的人,但现在,孟厘春正在他幻想里摆开双腿、呻吟高潮,那双眼在泄欲过后变得迷醉,手指伸进湿润微张的唇里搅弄,沾染上晶莹的口水,用以抚摸自己潮热的皮肤和软哒哒的性器。
他拳头紧握,紧紧用牙咬住。他想摸下面,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别人的家、别人的床。
欲望一刻不解决,龌龊的幻想便一刻不止,可他不敢把自己和孟厘春意淫在一起,于是那场不存在于现实中的性爱,就变成了孟厘春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骂了一句脏话,掀被下床艰难地走到洗手间,握住翘得老高的性器用力撸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叫了,别叫了!孟厘春叫得厉害,是那种再也压抑不住疼痛与快感的高昂呻吟,然而现实里只有艾佛浓自己粗粗的喘息在回荡。他几度吞咽,喉结幅度极大地上下滑动,可还是关不住一颗疯狂想要蹦出喉咙的心。
孟厘春的香水明明已经变淡,艾佛浓心理作用下却将它放大到铺天盖地的程度,他幻想这是孟厘春的信息素在勾引自己的腺体发情。
射出来的瞬间,想象里的孟厘春也被射了一肚子,穴口涂满白浊,小腹被灌得鼓起,像怀孕了。怀孕.......艾佛浓看着自己一手的黏腻,脑中迅速闪过一些片段——被干得受孕的孟厘春、挺着肚子分娩的孟厘春,因哺育孩子乳房滴滴答答淌奶的孟厘春,以及温柔问他孩子取什么名字好的孟厘春。
因为一场意淫,他把未来几十年的发展都想好了。
艾佛浓趴在洗手池前,羞愧恼怒到抬不起头。
他洗干净手回到卧室,房间没有开灯仍旧昏暗一片,想去外面喝口水,却听到卧室外的小客厅有人在说话。
什么珠鹰还小,什么注意点。听着像是孟厘春刻意压低音量后的声音。
另一人的说话就有些激动了,“你多心了,所以看什么都暧昧!再说闻人想女儿,我又不能让他别来,你怎么能怪我不注意分寸呢!”
孟厘春的声音明显无奈,“小点声,小A还在里面睡觉。而且你怀着孕,情绪别这么激动。”
“可是你怪我!”
“爸爸,我不怪你,是珠鹰长大会恨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不会让她知道的!这是只属于你、我,以及许雍、闻人礼四个人的秘密。”
好了,现在有第五个知道了。艾佛浓正想着,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于是赶忙躺回床上装睡,不多时孟厘春就进来叫他起床吃饭。
“哦,是饿了。”艾佛浓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慢吞吞下床,瞥了眼站边上等他的孟厘春,状似平淡地说:“我能追你吗?”
孟厘春好笑道:“不是已经在交往了?”
“只是名义上的交往。”
“那你还想如何呢?”
想跟你上床,这样直白的话艾佛浓说不出口,于是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这样,你明白吗?”
孟厘春像是明白了,却什么也不说。
“想吃你嘴唇,这样你明白吗?”艾佛浓补充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在想什么?”孟厘春久不言语,让艾佛浓感到疑惑。
“在想如何果断拒绝你的同时,又能稳定你的情绪。”
“你看轻我了,我又不是许小蛮,动不动就情绪失控。”艾佛浓坐在床沿,手撑在背后,坐相大大咧咧,笑容一派爽朗。
孟厘春只好歉然微笑,“好,你不是。”
“你我合作恋爱,最主要目的是为了让许绍引死心,但这只是你一个人的目的。那我呢,我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在大家面前挣个面子吧,我总得图你点什么。”
“啊。”孟厘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吗。”他先前一直对艾佛浓的“面子论”深以为然。
他了解过小A的家庭,知道他一些过往。庞大的家族,关系错综复杂,直系里新一辈的孩子有五个,其中四个由这个大家族的掌舵人——玛姬夫人与不同的alpha孕育。夫人是家中的长女,至今未婚,她伴侣多是alpha,但也曾与一个omega有过露水姻缘,就是这个omega后来生下了艾佛浓。
艾佛浓小时候没有姓,名后面只坠了一个A,从小跟着omega母亲生活,一直长到五岁才被玛姬夫人认回去,冠上“马赛”的姓。
所以说,艾佛浓是唯一一个与玛姬夫人隔了层肚皮的孩子。没有那九个月的紧密连接,之后又没有好好经营亲缘关系,比起其他姐姐哥哥,他自然成了家里最不被重视的一个。
从小被忽视到大的孩子,如果可以通过一场恋爱,骤然成为众人焦点,那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因此,孟厘春对他当初面子不面子的说辞信以为真。
“那你图什么呢?”孟厘春问。
“图你的长相和能力,你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吧。不过我不会无耻到直接要你跟我假戏真做,我只想要一个追求你的机会。”艾佛浓与孟厘春一坐一站,前者知道自己长得高,要是站起来,难免会从身高上给后者压迫感,而现在正值谈判的当口,他不能给对方任何形式上的压力。
说的话一点弯弯绕绕没有,恰是孟厘春最欣赏的直率,且有话直说到这程度,当真坦诚得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一个追求的机会,孟厘春没那么小气,“但若你的追求让我感到不适,我有随时喊停的权利。”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放心。
艾佛浓轻松地笑,“收到!”
“另外,放弃你的短信轰炸。”楼下快开饭了,两人并肩离开卧室。
“噢。”艾佛浓摸摸脖子,“我看他们追人都这样,原来你不喜欢。”
“我喜欢清净。”
“还喜欢什么?”
孟厘春玩笑道:“追人还要我教你吗,宝宝崽?”不过他也给艾佛浓指明了方向,“我喜欢真诚的人。”
行走在走廊上,尽头就是电梯,他们人还未走近,就遥遥见有两个人在电梯口拥抱。孟厘春停下脚步,眼神示意艾佛浓换方向。
于是两人拐了个弯从楼梯下楼。另外一边的乔满玉和许小蛮旁若无人抱在一块,一个在哭,一个在安慰,压根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开饭时,他们又一前一后分了两趟电梯下楼,乔满玉神色已恢复正常,许小蛮则装作与他生疏模样,嘻嘻哈哈坐到孟厘春身边,非要挤掉珠鹰的位置。
“乖囡,来这边坐。”闻人先生邀请小姑娘道,“哥哥那边挤。”
许绍引很晚才从楼上下来,许父早已吩咐别等他先开饭,他一来就坐到乔满玉身边,从桌下牵起他的手说:“我打算跟满玉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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