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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欣怡这下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说多了，她紧紧地抿着双唇，不安地捏了捏我的手。
“其实我也觉得赵军的方式有点形式大于内容，但现在确实也不能开空头支票，”我舔了舔嘴唇，调整表情看向冯羽，“这样吧，我们暂时还是这麽着，但她要真把人请来了，我们也当给自己一个机会——”
“不换。”
冯羽打断我，他眼下的肌肉跳了跳，“蒋青，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我勉力沖他笑：“怎麽会。”
然后他脸上涌起我们分手时最常见的那个表情，厌恶、不解和迷惑。他定定地看了我三秒，之后便抱着比丘回房了。
陈欣怡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小声说：“青青，对不起。”
我拍拍她的背，“老规矩，你睡房间，我睡沙发。”
第 9 章
晚上赵军又在群里催缴作业，冯羽迟迟没动静，我趴在茶几上埋头苦想，刚提起笔，手机叮咚一声。我以为是冯羽发的消息，拿起一看，原来是小雯姐。
“蒋青，谢谢你的好意，可我这个年纪，再演岑倾月，不太合适了。”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结果，小雯姐并不是可着这个角色去拼点什麽。她喜欢岑兰，喜欢春景飞白，但绝不会为了这点喜欢放弃自己心内的一些条条框框。
我在她面前替冯羽说了两句好话，她本来就是老好人性格，一瞧我这麽说，这事儿自然也就这麽翻篇了。
不过看着她的名字，我也突然来了灵感，一气呵成，不到两分钟就把感谢信给写好了。
“冯羽，我知道春景飞白对你来说有多麽重要，也知道你想要每一个角色都万无一失，所以，特别感谢你今天做出的让步。”
毕竟赵军还在群里，要是说冯羽直接把角色给定了，人好歹也是一个知名导演，面子上肯定不好看。所以我换了个说法，只要冯羽看到，就一定能懂。
“你这水平，怎麽还越写越回去了？”赵军似乎对我的反馈不太满意，直接安特冯羽，让他拿点本事出来。
被亲口点名，没过多久，冯羽就把照片发了过来。
短短七个字。“蒋青嘴严，特别好。”
赵军这下品出不对来了，“吵架了？”
“不是说不能吵架的吗？”他有点急，字也不打了，直接发语音，“前两天都还好好的，今天是咋了？怎麽又给整回去了？”
其实也不能算吵架，我和他那些历史遗留问题，时不时就会冒头刺一下，让我俩都不好过。好在这些事儿来得快，去得也快，以我对冯羽的了解，当着赵军，再怎麽他都会顾及彼此颜面，把这事儿给盖过去。
万幸我没猜错，不到一分钟，他就给赵军解释起来，是他自己没灵感写不好，和吵架没关系。我打蛇随棍上，也马上应和起来。
赵军就算再怎麽不相信我俩说的话，也找不到理由当场揭穿，他憋了半天，来了一句，“那你们这周约着去做啥了？”
要不是冯羽老老实实答了还没安排，我都要以为这又是赵军新想出来折磨人的手段。
“明天就这周最后一天了，你们快点安排上。先说，要单是吃个饭，没什麽意义，至于什麽事儿有意义，你们自己琢磨，总而言之，明天可不能再给我交这种东西上来。”
赵军这话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曾经意义是我们都喜欢的东西，给时间、地点、人物赋予特殊的含义，就像电影里埋下的彩蛋，看到就会格外惊喜。
然而现在，我们之间的电影已经结束，意义不存在了。我既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到这样的意义，也不清楚在群里发了‘OK’的冯羽，要如何去找这样的意义。
按照常理，我应该要去找他聊聊，明天我还有两场演出，能够配合他的时间不多。可不知怎麽，看着客房的门，我实在鼓不起勇气。
就在我起身準备关灯的时候，那扇快被我盯出了一个洞的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冯羽捏着本子，似乎是打算往主卧的方向去。
我小跑过去，“陈欣怡在里面。”
他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你对她还真好。”
这摆明了是气话，我也不和他争论，领着人往客厅走，“对戏吗？”
“嗯，”他坐下来，翻着本子，“本来今天回来就应该完整过一遍，但……”
他顿了两秒，“现在十点，再对两个小时，能走多少算多少，你觉得呢？”
明天演出都是下午场，我当然没问题。
考虑陈欣怡还在里面休息，我俩都压低了声音，开始对戏。
陈伯伯审美极佳，寥寥几句，师父和岑先生本来就惊心动魄的爱情被衬托得更加命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