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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衣屏胡乱擦了擦,“不妨事,你先跟我细细说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赵如许对这件事情知之甚少,只把秦清源说的话完完整整的给範衣屏学了一遍。
“这个混账,这麽大的事情都不跟本宫说一声。”範衣屏怒而道。
赵如许为秦清源报不平,“母妃,清源她那日回来就被急招入宫,在出征前,她都不曾合过眼。”
範衣屏冷静下来,见赵如许低着头一脸的不高兴,知道自己刚才话重惹儿媳不开心了。
转念一想,她心下满是欣慰。
秦清源娶赵如许进门,她以为这个世上会徒增一对怨偶,没想到多的是一对彼此维护惦记的佳偶。
“好了,本宫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情对于我们家来说,重如泰山,刚才是本宫失态了。”範衣屏开口解释道。
赵如许帮範衣屏处理了一下伤口,“母妃,血还是止不住,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才放心。”
範衣屏自己活动了一下手指,“伤的不深,先说正事,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儿臣......”赵如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範衣屏轻拍赵如许的手背,“源儿能把此事告知于你,想来把你当成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之前是本宫想的浅了,还以为源儿只把你当成个瓷娃娃捧着的。”
赵如许羞赧一笑,“儿臣原本对这件事情没有什麽思路,只是前些日子,宁王妃却来了府中。”
“她去干什麽?”範衣屏问道。
“她来救李可欣出府。”赵如许回道。
範衣屏思忖片刻,“说起这位侧妃,源儿让她进门时本宫曾派人查过她的底细,李可欣一个普通的乡野妇人,老家距京中更有千里之遥。二十年前的事能和她有什麽关系?”
赵如许道:“此话不错,可是清源当时说的笃定,想来这个消息不会有误。”
“那你如何觉得是和宁王妃有关?”範衣屏问道。
赵如许冷静分析道:“李可欣祖上并无祖荫,和京中官员并无往来。单单和宁王妃格外投机。”
赵如许回想起之前小郡主满月的时候,似乎是从那个时候起,黄比秋和李可欣热络起来。
“此次李可欣被清源软禁府中,她只能找最有可能救她出去的人,她找的就是黄比秋。”赵如许把整件事情串联起来。
她道:“李可欣既然没有可能知道二十年前的旧事,那只有一个可能,消息来源于黄比秋,只是现在有一件事情儿臣还是拿不準。”
“什麽事?”範衣屏问道。
“这件事情消息来源是宁王府还是黄府呢?”
赵如许分析的头头是道,範衣屏听后大为叹服。有这麽一个聪慧的女子陪在秦清源的身边,她便能放心了。
“黄止换?”
範衣屏知道黄止换这个人善钻营,精通为官之道。他身上没有什麽大的功绩,亦无过错,仅仅十年的时间就官拜礼部尚书。
赵如许对朝中之事了解甚少,只是最近恶补了不少相关的信息,才知道黄止换这个人看起来并没有表面上这麽简单。
只是,事情还没有板上钉钉,她不想让自己的想法让範衣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母妃,有件事情儿臣需要先和您说一声。”赵如许开口道。
範衣屏见赵如许脸上有为难之色,眼神轻柔,“但说无妨。”
原来,赵如许觉察到李可欣和黄比秋之间关系匪浅之后,就让无觅重点看着黄府和宁王府。
无觅在探查消息这一方面,若称第二,那便没有人敢称第一。
“这件事情,源儿知道吗?”範衣屏问道。
赵如许摇摇头,“这个事情是她离京之后才安排的,儿臣不想让她在战场上分心,再有这样的事情也不便写在书信里告知于她。”
“这样安排很好。”範衣屏满是欣慰,赵如许不愧是丞相之女,果敢坚决,做事有自己一套章程。
“多谢母后。儿臣只是想能多帮帮她,她太累了。”赵如许一想起这麽多的事情都压在秦清源一个人身上就心疼她。
範衣屏拍拍赵如许手背,“重任将至,她理应辛苦些。”
重任将至!
赵如许心下大骇,神色掩饰的极好。“母妃还是传太医来看看手吧?”
太医来看过之后,範衣屏并无大碍,赵如许放下心来,“母妃时辰不早了,儿臣不打扰您休息,先告退了。”
回到秦王府,赵如许心绪不宁。
重任将至,这四个字在赵如许脑中不停的闪现,秦清源虽然无心皇位,但是周围的人似乎都觉得那个位置会是她的。
範衣屏,秦梓明,秦望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