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本宫可没有这麽多的耐心等着你们十七次机会用完,本宫还得回府用午膳,本宫实在等不及,挑一个杀了吧。”
这话是对嗜血说的。
“是,王妃。”
嗜血训练有素,从没有半句废话。他拿出腰间一把弯刀,用袍子擦了擦,泛着寒光的利刃如放在他们颈侧一般,让屋子里的人感觉凉飕飕的。
“你到底想要怎麽样?”冯麻子还从没有见过这般不讲道理的人,真的是不容人说一句话。
赵如许不愿意与他周旋,就跟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俯身对还没有被卸胳膊的人说道,“这会儿想起来了没?那女子认不认得?”
那人点头如捣蒜,“认得。”
其余几人疼的顾不上这人临时倒戈,唯一还站着的冯麻子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那人脸色一红,一口血喷在了地上。
两个嗜血上前一招把冯麻子制服在地。
赵如许看着气急败坏的冯麻子,对倒地的人说道:“看到了吧,本宫才只卸了你们一条胳膊,只是一些皮外伤,他这一脚却是奔着要你命去的。”
那人躺在地上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他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冯麻子把他的肋骨踹断了。
他咕蛹着往赵如许跟前爬了爬,“我说,但是,我说完,你能不能放,过我。”
赵如许唇角含笑,“本宫只要真相,彩秀身上的刀伤有一处致命伤,本宫就想知道这一处是谁下的死手。”
赵如许笃定是他们其中一人所为,“不是,我们,干,的。”那人忍着极大的痛苦说道。
“什麽?”赵如许秀眉拧到一处,“那是谁?”
那人说话实在费劲,赵如许指着角落一个人,“你来说。”
阴谋与回京
那人惨白着一张脸去看冯麻子。
赵如许冷冷开口道:“本宫只想要一个真相,画像中女子若不是死在你们手中,本宫定不会滥杀无辜。”
她补充道:“不过,你们也该知道,这里是京城,本宫就算是把你们活剐了喂狗,也没有人会来为你们争个公道的。”
此番话一出,不管是断胳膊的还是断肋骨的都是肉皮一紧。
他们往日里确实是欺行霸市,但那是在黄石镇,最大的官也就是个县太爷。
这里不同,这里是京城,他们面对的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皇子的王妃,他们说错一句话,当真能落个喂狗的下场。
“我说我说,王妃饶命。”那人最终倒戈,其余人心里同他想的也是一般无二,再无人出声阻止。
原来,当日黄石镇虽然遭了灾,但是这群地痞流氓日子倒是也没有那麽难过。
按理说,他们本就不应该千里迢迢舍近求远的来到京城讨生活。
这时来了一个男子,要他们来京城。
他们自是不为所动,男子掏出来了五十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承诺事成之后,再付五十两。
能让人付这麽大手笔,自然不是小事情。
冯麻子开口问道:“你究竟所为何事?”
“杀两个女子。”男子回道。
冯麻子盯着桌子上白花花的银子,心痒难耐,杀人这种事情,他没有做过。
“你不用害怕,就是两个招惹我家大爷的小贱蹄子,当家主母实在忍不下去,这才想着在府外处置了她们。”男子见冯麻子犹豫解释道。
冯麻子人不傻,“那你从京城而来,京中能做这种事情的不在少数,为何偏偏要来这黄石镇?”
男子气定神閑,显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万全準备,“这种事情京中自有人做,可是我家大爷在京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深宅豔事如若传出去,面子上不好看的。”
冯麻子神情有所松动,男子趁热打铁。
“你们就不一样了,黄石镇和京城相隔千里,最近又有了灾情,进京的难民不计其数,你们混入其中不会被人察觉。”
“那事后,我们如何脱身?”冯麻子问道。
男子扯了扯一侧嘴角,他没有想到一个乡村野夫这般难缠。
“难民进京就是为了口吃的,到时候我会安排一场暴动,你们混入其中,难民饿疯了眼,发生踩踏亦是难免,当时候她们两个弱女子躲无可躲,必死无疑。”
冯麻子思忖片刻,觉得此事可行,“平白死了两个人,就没有人追究?”
“自是没有,她们本就是府上的奴才,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男子冰冷的说道。
草菅人命的买卖一拍即合,冯麻子一行人混在逃灾的难民混进了京城。
赵如许努力抑制周身的颤抖,她死死的握着椅子的扶手,一口银牙都要咬碎,“贱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