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九月底,郁元洲结束为期46天的出差之旅,从阴雨连绵的卑尔根回到温暖和煦的江城。
航班刚落地,就收到发小发来的消息。
[赶紧的,我尿急。]
郁元洲没理会,拎着随身小行李箱慢悠悠走下舷梯。
出机场,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美好的日光浴,就被突然出现的沈猷一把拽走了。
“你走T台呢,磨磨叽叽烦死个人。”
郁元洲走近,才发现沈猷换了辆车,钻石黑的五座库里南。
“这么新。”郁元洲坐进副驾,拉过安全带系上,“刚提的?”
“也不算新吧。”沈猷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用过了。”
郁元洲闻言降下车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过了。”沈猷翻了下白眼,发动引擎,“不说年底才回来?”
郁元洲视线落到车窗外,漫不经心道:“那边天气不好。”
郁元洲到家先去后院转了一圈,见他养的狗躺在它的豪华狗屋里,枕着骨头形状的枕头,睡得跟死了一样。郁元洲伸手探了探它的鼻息,还有气。
视线在它油光水滑的皮毛上来回逡巡,胖了不少,郁元洲满意地站起身,管家果然办事牢靠。
一个钟头后,郁元洲披着浴袍上顶楼,想到玻璃花房里晒晒太阳,一进去,看见个矮不隆冬的小家伙,穿着女仆装,正拎着喷壶弯腰给洋桔梗浇水。郁元洲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上一次浇水是什么时候?”
楚涟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仓惶转身,看见郁元洲,眼睛一亮:“哥哥!”
郁元洲静默两秒,板着张俊脸:“不许叠字。”
楚涟朝他靠近些,黑白分明的杏眼里盈满笑意,亲热地喊:“哥~”
郁元洲冷酷拽掉话音末尾的小波浪线,懒得跟便宜弟弟在这种小事上纠缠,抬了抬下巴:“问你呢,上一次浇水是什么时候?”
“昨天啊,我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盆栽,每日定时定点给它浇水,一天都没耽误。”楚涟仰着脑袋看郁元洲,莫名感觉他哥好像比刚才更高了,男人背光站着,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楚涟不由得搓了搓细瘦的胳膊,“哥,你脸色不太好,是因为时差还没倒过来吗?”
郁元洲居高临下看他:“你没发现洋桔梗的叶子已经变黄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发现啦,秋天了嘛。”
郁元洲:“……”
哪个好人家的洋桔梗按一天三顿浇水的,被便宜弟弟伺候这么些天,叶黄根烂,显然是留不住了。
“谁让你负责花房工作的?”
“郁枫。”
“他也是郁瑞林的儿子,年纪也比你大,你为什么不喊他哥?”
“疼弟弟的才是哥哥。”楚涟低头看自己脚尖,“他老欺负我。”
郁元洲盯着他头顶的发旋,过了会儿才又开口:“这衣服也是他让你穿的?”
“嗯。”楚涟说,“郁枫定的规矩,从月初开始家里的女佣都要统一着装,我接替小荷的工作,自然也包括她的工作服。”
“你又不是女佣,穿这个干什么,去换掉。”
楚涟欲言又止看了看他哥,慢腾腾“哦”一声,把浇花的喷壶塞郁元洲手里,转身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望着“小女佣”远去的背影,原地站了会儿,随手搁下喷壶,到秋千吊椅上躺着,晒太阳。
楚涟换了身衣服,刚从一楼的佣人房里出来,就被打球回来的郁枫撞见,他将手里的篮球随手抛给路过的佣人,大跨步走到楚涟跟前:“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谁让你换掉工作服的?”
“哥哥……”
“谁是你哥,别他妈瞎喊。”郁枫凶恶瞪着楚涟,“坏了规矩就要挨罚,是你自己去还是我喊人来帮你?”
楚涟走出别墅,到庭院的露天泳池前,将兜里的手机掏出来放在池岸边,踩着台阶下到水里。
因为郁枫临时更换菜单,厨师们忙前忙后准备新食材,晚餐到快七点才做好。
郁元洲在恒温花房里躺了一下午,回房换身居家服,又小睡了一觉,直到管家来敲门才伸着懒腰下楼。
田慧云坐在客厅沙发里和人视频聊天,边上一女佣弯腰帮她拿着手机,她抬着手向视频里面的人展示自己新做的美甲,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今天又逛了哪些奢侈品店,买了多少名牌包,丝毫不知身后有人靠近。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田慧云听到儿子喊的那声“哥”,条件反射起身,扭头看见郁元洲那张高高在上的脸,面部表情诡异地细微抽动两下,露出个笑来:“元洲回来啦,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我好……”
郁元洲没理小的,忽略大的,双手插兜与管家说着话,抛下面色难看的一对母子,径直往餐厅方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田慧云气急败坏从佣人手里抢过手机,按断视频就要上楼,郁枫连忙拉住她:“妈,该吃晚饭了。”
“我不吃,减肥!”
“别啊,我哥回来了,你不在我害怕。”
田慧云瞪了眼没出息的儿子,抬手整理一下头发,带着郁枫进了餐厅。
“还有人没来,去哪了?”
田慧云殷勤为他布菜:“你爸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
郁元洲扭头问管家:“楚涟呢?”
郁枫闻言变了脸色,糟糕,那小杂种还在水里泡着呢。田慧云看到郁枫的反应,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又使坏了,她将盛好的汤放到郁元洲面前,笑说:“小楚这孩子,老爱跑庭院里玩儿,我去看看。”
郁元洲先她一步离开餐桌:“我去吧。”
管家跟在郁元洲身后,低声说:“应该是在泳池里。”
郁元洲冷脸加快步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老远就听见露天泳池方向传来阵阵虚弱的咳嗽声,郁枫惊呼着冲到池岸边,手忙脚乱试图将楚涟从水里拽起来。
“你怎么回事,是没见过露天游泳池吗,看见水就往里跳。”
九月底的江城,晚上气温只有十来度,楚涟在水里泡了一个下午,面色青白,浑身僵冷,已经使不出分毫力气,郁枫身体一个不稳,反倒被他拽下了水。
田慧云吓了一跳,大呼小叫指使佣人下水捞人。
郁元洲一个眼神过去,没人敢动。他人高手长,一把将楚涟从水里拎起来,接过管家递来的毛毯把人严实包裹住,抱着大步流星往屋里走。
“愣着干什么,回去干活。”
随着管家一声令下,围在泳池边的佣人四下散开,转眼只剩站在岸边的田慧云和狼狈泡在水里的郁枫。
郁元洲脱掉楚涟身上的湿衣服,将他放进装满热水的浴缸里,室内温度打到29,没几分钟郁元洲后背就出了汗,他索性把上衣脱了。
楚涟脑袋昏沉,呆呆望着郁元洲的背肌出神。
郁元洲结束一通简短的电话,转身,见楚涟抱着膝盖,轻飘飘浮坐在水里,像株营养不良的小豆芽菜。
刚才抱着人就发现了,这小家伙简直轻得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没有好点?”
楚涟打了个喷嚏,对着郁元洲的胸肌流清鼻涕,晕乎乎点头。哇,哥哥胸肌好大。
郁元洲皱眉摸他额头,烫手。把人从水里捞出来,郁元洲拿着浴巾弯腰给楚涟擦身体,突然他的动作微微停顿,楚涟保持着双腿略微岔开的姿势,抱扶着郁元洲胳膊,略有些羞耻地小小声问:“哥哥,你会讨厌我吗?”
?第2章
一个月前的某个傍晚,田慧云在又一次将儿子从医院接回来后,突然做了个决定,要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领回郁家。当时一家三口在吃晚饭,身为一家之主的郁瑞林听到这话当场摔了筷子,脸色异常难看。
楚涟的生母是个在娱乐会所工作的三陪女,本以为可以拿孩子换取荣华富贵,却不想生下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一个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的女人,想要了解与她有关的事情轻而易举,楚涟的身体情况田慧云是知情人之一,她冷眼旁观那对母子被恼怒至极的丈夫派人赶出江城,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见到那对令人作呕的母子,却不想上天跟她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
她支开管家,关上门与丈夫商量。
也不知她说了什么,最后郁瑞林同意了这件事。
当初是因为田慧云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郁元洲才知道有楚涟这么个私生子的存在,他再次听到楚涟的消息,还是因为田慧云。
收到管家的消息时,远在卑尔根的郁元洲刚结束一场圆桌会议,心情有些烦躁,他懒得管大人的那些腌臜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天后,在管家和他汇报事情的中途,视频里突然闯入另一个人,瘦瘦小小的楚涟出现在镜头里,黑白分明的眼睛懵懂清澈,脖子长长,像一头误入钢铁城市的小颈鹿。
“对不起啊,我来还书,忘了敲门。”楚涟对管家说完这话,却没离开,而是凑近镜头,眼巴巴望着郁元洲,“是哥哥吗?”
郁元洲静了会儿,叫他名字:“楚涟。”
楚涟笑得很甜:“哥哥,是我呀。”
管家站在那儿,安静cos哑巴,甚至在楚涟把手机拿起来时,他都没有出言阻止。管家没有明说,但郁元洲从他对楚涟的态度不难看出,这个私生子在郁家过得不好。
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在郁元洲脑海里挥之不去。
终于在楚涟到郁家的第九天,郁元洲通过了楚涟的好友申请。
从那之后,他每天都能收到楚涟发来的无时差版的早安午安晚安,每隔两天就要给郁元洲发个视频,软绵绵喊他哥哥,问他什么时候回国。有一回半夜被吵醒,郁元洲顶着低气压接通视频电话,刚要把人训一顿,就见楚涟在那头哭哭啼啼告状,说郁枫打他。
郁元洲用力揉按额角:“他打你你也打他。”
“可我是弟弟啊,他可以打我,我不能打他。”楚涟每天早安午安晚安,自以为跟大哥已经很熟,哽咽着提出可笑的请求,“哥哥,你可以早点回来吗?我很需要你。”
郁元洲真是气笑了,楚涟算个什么东西,他还有那么多工作没完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掐断视频,在床上坐了会儿,被吵醒后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加班干活。
楚涟问郁元洲会不会讨厌他。
郁元洲其实是有点讨厌的,他在那边每天连轴转累得要死,好不容易能躺下休息,楚涟又是微信又是电话,哥哥哥哥喊不停,叽叽歪歪净说些没营养的废话。
他受欺负关郁元洲什么事,私生子受欺负不是应该的吗?
但是想想又不对,郁瑞林跟田慧云领证那会,郁枫已经懂得屎不能吃了。
他也是私生子,他有什么资格欺负楚涟。
整个郁家,就他郁元洲有这个资格。
郁元洲囫囵擦了几下,丢开浴巾,拿了件自己的长袖睡衣给楚涟穿上。
楚涟没听到回答,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睫。
郁元洲略显粗鲁地揉了下他发顶:“不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眼睛又亮起来,再次抱住郁元洲,脸颊红扑扑的:“哥哥,谢谢你能喜欢我。”
郁元洲把自己的胳膊从楚涟怀抱里抽出来,又开始烦他得寸进尺,他明明只说了不讨厌,哪里有说喜欢?
楚涟不依不饶,又去抱他:“哥哥,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已经不是秘密,他刚才已经隔着浴巾摸到了。郁元洲不想再听他废话,见楚涟把他的睡衣当睡裙穿,没忍住皱眉:“郁家是没给你饭吃吗?”
楚涟想说话,张嘴却是一连串喷嚏,打完头昏脑涨,满眼泪花。
郁元洲看得火起,板着脸替他扣上睡衣最顶上的扣子,把人抱了出去。
郁元洲见楚涟烧得厉害,本想把人送去医院,楚涟缩在郁元洲怀里掉眼泪,呜呜哭着说不去医院,不浪费钱,说多喝热水就可以好,他双颊酡红,烧得神志不清,一会害怕地叫着妈妈,一会又喃喃唤着哥哥,让哥哥不要丢下他,说他会干很多活,会浇花,还会喂狗。胡乱说了一通又绕回来,哭得凄惨,反复说不去医院,不要医生不要医生……
郁元洲隔着毛毯一遍遍抚摸他高热颤抖的身躯,表情森冷,语调却温柔:“好好好,不去医院,不要医生。”
楚涟这才稍稍平静下来,气喘着软在他怀里。
一辆汽车驶入别墅庭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清瘦男人拎着医药箱从车上下来,管家迎上前,和他说了什么,然后就见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将医药箱递给管家,脱下身上的白大褂随手丢回驾驶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扛不住来势汹汹的高热症状,楚涟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又是静脉输液,又是物理降温,折腾到第二天晌午才消停。
郁元洲一夜没敢合眼,管家去送医生,他将门一关,躺到床上,几乎是一秒入睡。
楚涟醒来时郁元洲还在睡。
他刚退烧,又久未进食,身体虚弱得不行,挣扎数次都没能成功爬起来。
郁元洲隐约听见耳边有猫在叫,喵喵喵吵得人睡不着,皱着眉头睁开眼,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郁元洲怔住,只用了一秒就确定,刚才肯定是这小家伙在叫。
他坐起来,掌根贴着额角按了按,下床去倒水,边拿手机给管家发消息。
喝完水,又被郁元洲喂了小半碗小米粥,楚涟摸摸肚子:“饱了。”
郁元洲将碗搁下:“鸟都吃得比你多。”
楚涟很擅察言观色,闻言抱住郁元洲胳膊:“哥哥,再喂我吃一点吧。”
郁元洲手伸到一半,想起什么,面色一冷,又收回来,胆大包天的私生子,还使唤上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吃。”
“哦。”
楚涟睡在里面,要去拿床头柜上的碗就得越过郁元洲这座高一米九的大山,楚涟在短短一天里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贴着郁元洲胸膛从他腿上翻过去时动作轻得像小猫踩奶。
郁元洲靠坐的位置太靠近床边,楚涟不太好坐,索性一屁股坐他哥腿上,捧起瓷碗小口喝粥。
郁元洲忍耐着,等楚涟喝完剩下的粥,将空碗放回床头柜,他才沉沉出声:“谁告诉你可以这样坐男人腿上?”
楚涟侧头看他:“别的男人当然不合适,但你是我哥。”
“你哥怎么了,你哥就不是男人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呀,你当然……”楚涟从郁元洲身上下来,偷摸往他下身瞟了眼,耳根微微发烫,声音低了下来,“……也是男人。”
“你是个很好的男人,我、我很喜欢。”
他的喜欢显然不是简单的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又不傻,楚涟所有不合常理的行为和浮于表面的拙劣演技都在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
郁元洲冷酷无情:“再好也是你哥,别给我整些没用的。”
楚涟听到郁元洲这话,脸更红了:“我,我很丑吗?”
郁元洲看了楚涟两眼,扯过被子裹住他瘦弱的身躯,心想,丑倒是不丑。郁瑞林好歹有四分之一外国血统,高鼻梁深眼窝,他的孩子总不会差到哪去。
“瘦得跟豆芽菜似的,自己是不会照镜子吗?”
楚涟挫败地垂下脑袋,小声说:“我虽然瘦,但屁股有肉。”
郁元洲想骂人,屁股有肉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摸。
?第3章
楚涟却好像挺想要他摸,撅着小屁股往郁元洲身边挪。
“哥哥~”楚涟握住郁元洲小臂,语气很轻,“我跟你说个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没兴趣听,楚涟却猛地抱他更紧,身体紧贴上来:“我有瘾症,哥哥,你不要告诉别人。”
郁元洲愣了下,脱口而出:“什么瘾症?”
楚涟欲言又止,慢慢垂下脑袋。
郁元洲见他脸颊泛起诡异的绯红,静了几秒,明白过来。
“这种事,为什么告诉我?”
“想让你,帮我。”
郁元洲蹙眉:“帮你?”
楚涟跪坐着,两条腿并得很紧:“我,我现在,有、有点……”
郁元洲:“…………”
这小豆芽脑袋是让水泡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我是你哥,亲哥。”
“我知道呀。”楚涟声若蚊蝇,脸颊更红了些,“就因为你是我哥,我才信任你。”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信任?”
楚涟不是那种很聪明的人,却也能听出来郁元洲话里的讥讽,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是不可能收回来了,他脸颊烫得像是起了烧,硬着头皮细声说:“你,你难道就不好奇,不想……看看吗?”
说实话,郁元洲还真不好奇。不就是身体里多出个器官,不是多稀奇的事,在郁元洲认识的人里,楚涟并不是唯一。
“不好奇,不想。”郁元洲心情烦躁,话也讲得难听,“痒了就自己买个玩具挠挠,别在我面前发骚。”
楚涟收回手,小小的脑袋重逾千斤,怎么也抬不起来。
“玩具,以前有的,后来…坏了,到你家后,本来想再买一个,但我害怕……”
郁元洲耐着性子听他说到这里:“害怕什么?”
“害怕有人拆我的快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快递肯定写了你的名字,谁会拆?”
楚涟不安地绞弄着手指,没接话。
郁元洲看他那扭扭捏捏又委屈巴巴的模样,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就要吗?”
楚涟抬头,怔了几秒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红着脸轻轻点头。
“等着。”
郁元洲丢下两个字,冷脸掀被下床。
郁元洲亲自跑了一趟,半个钟头后回来,将一个包着黑袋子的盒装物丢到楚涟怀里。
“自己看说明书。”说完,挥挥手把人赶走。
楚涟在自己房间里待了大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佣人去敲门,没得到回应,和管家说了这事。
郁元洲被没有边界感的弟弟搞得一下午翻来覆去没睡着觉,到了饭点,还要亲自去喊弟弟吃饭,心情不太美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管家说楚涟住在佣人房里,郁元洲的心情更加糟糕。
敲门没有回应,郁元洲耐心告罄,边喊楚涟的名字边砸门,里头仍旧毫无动静,郁元洲皱眉,管家连忙去拿钥匙。
郁元洲用钥匙打开了门,进去后反手把门关上,然后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见一个浑身汗湿、白里透红的楚涟。
楚涟蜷缩着身子,在细微的嗡嗡震动声里面红耳赤地小声唤他:“哥、哥哥……”
还以为他身体虚弱,又起了烧,没想到是躲在被窝里玩得浑然忘我。郁元洲松手,让被子重新遮盖住楚涟赤裸的身躯。
“你是聋了?没听见敲门声?”
楚涟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下一刻,那惹人遐思的嗡鸣声停止了。郁元洲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着床上那团隆起的被子,半晌,楚涟又冒出头,对着郁元洲眨了眨湿漉漉的大眼睛,粉脸红唇,一副可怜巴巴的无辜相。
“我,我有听见,想把它关了,可你买的这个跟我以前买的不一样,我一时紧张,忘记开关键是哪一个,按、按错了……”他说着,又将脑袋往回缩,声音愈发小了,“我想拔出来,可、可是……”
“赶紧收拾收拾,吃饭了。”郁元洲硬邦邦丢下这话,转身要走,还没迈出步子手就被捉住,又热又软的一只手,微微发着抖,楚涟的声音含着羞意,自后方传来:“可以帮帮我吗?”
郁元洲回头,楚涟眼睫低垂,不敢看他,几乎是用气音说话:“这个,尺寸太大了,我…我拿不出来,哥哥,你帮帮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莫名想起来很早以前,沈猷那个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堂弟曾将灯泡塞进嘴里,不敢让大人知道,偷偷去找他堂哥,最后被沈猷带去医院,费了好大劲儿才取出来。
如今郁元洲站在这里,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攥着手,要求帮他把尺寸不太合适的玩具从身体里取出来。
不是灯泡,而是成人用品。
楚涟这情况,也不适合去医院。
非常荒诞的画面,尤其是,那玩具还是郁元洲亲自挑选的。
能怎么办?
这忙他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郁元洲暗吸了口气,在床沿坐下,手伸进被子里。
被窝里很暖,楚涟的身体跟他的手一样,热热的,软软的,郁元洲板着一张俊脸扮演刻板严厉的兄长,用命令的口吻:“放松。”
楚涟微微分开双腿,试着放松下来,郁元洲握着硅胶把手慢慢往外抽,楚涟咬着嘴唇忍耐,在某个时刻突然蹙眉,夹紧腿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见楚涟嘴角下撇,可怜兮兮的模样,视线一转,目光从他削瘦的肩头掠过,郁元洲陡然意识到,楚涟是个过分瘦弱的男?孩,那个玩具的尺寸在郁元洲看来很是普通,但对楚涟来说,那极有可能是很不匹配,甚至会在不注意的情况下造成一定身体负担的东西。
郁元洲掀开被子,按着楚涟暖腻潮湿的腿根,低头看他那处,被粗壮的仿真性器撑得大开,湿润糜艳,粉嘟嘟,瞧着娇气得要命,也不知道是怎么吃进去的。
楚涟瞧着郁元洲的表情,捉起枕头挡住脸:“刚开始太痒了,没考虑太多,有…弹性,没弄几下就…进去了……”
“问你了吗?”
楚涟从枕头后面悄摸摸探出半个脑袋,好想说刚才你都写在脸上了,但见他哥这会皱着眉头,一副很没有耐心的样子,便唯唯诺诺换成另一句:“对不起。”
“现在解痒了?”
楚涟又把脑袋缩回枕头后面:“还,还好…”
看样子是没够,要不是郁元洲来敲门,小豆芽指不定能玩到开花。
好大的胆子,也不怕撑坏了。
到底是自己弟弟,郁元洲耐着性子,软下声来哄人,花了点时间,好歹是把东西拿出来了。郁元洲瞥一眼,随手丢掉被楚涟含得湿淋淋的物件,楚涟跟着转过脑袋,眼巴巴望着垃圾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你买新的。”
郁元洲手指伸进去,摸索着仔细检查一番,没受伤。
他抽回手,拿过纸巾盒递给楚涟,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想,好像不应该这样。
但是楚涟害怕医生。
又不能喊别人来,只能由他这个当哥的代劳了。
郁元洲去卫生间,冰凉的水流冲刷双手,他低头认真搓洗手指,脑中不由自主回想……
好软,好嫩。
?第4章
周一,郁枫上学,田慧云不知所踪,郁瑞林不回家是常态,偌大的长餐桌上只坐了郁元洲一人。
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见楚涟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微信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ccbkl:哥哥,我不舒服[忍住泪水]
娇气难养的小豆芽,郁元洲轻啧一声,冷着脸编辑文字。
yyz:跟我说就能舒服了吗?
ccbkl:……对不起,我可不可以在房间里吃饭?[恳求的脸]
楚涟是真不太舒服,头晕晕的,腰和腿也发酸。他不想在厨房里吃,在房间里好歹可以坐着。
郁元洲没回复,应该是不可以,楚涟放下手机,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床单,郁元洲应该也没那么快结束用餐,他打算换好床单再去吃饭。
郁元洲进入采光一般的佣人房时,楚涟正半趴在床上整理床单,细窄的腰肢微微塌陷,撅着圆润挺翘的臀部,正如他所说,那屁股确实有肉,很有看头。
那姿势太招人了,郁元洲不由怀疑,这爱耍心机的小豆芽是不是听到脚步声走近,提前摆好了姿势。
楚涟整理好床单,将被子叠整齐,转身瞧见郁元洲的表情,小小吓了一跳,哥哥看起来好凶。
他走到郁元洲跟前,小声询问:“怎么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微微皱眉,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面对楚涟总是压抑不住火气。
大概因为楚涟是他爹在外搞出来的私生子。
郁元洲抬手覆上他额头,倒是不怎么烫:“哪里不舒服?”
楚涟实话实说:“头有点疼。”
“躲被窝里玩的时候不疼,吃饭就疼了。”郁元洲居高临下睨着尴尬绞手指的楚涟,“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楚涟面色唰地变白,朝前迈了半步,整个人显出一种肉眼可见的慌张:“我错了,我可以去厨房吃饭,别赶我走好吗?”
郁元洲眉心蹙起,一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样子,楚涟不由想起郁枫说的话。某天楚涟陪拖油瓶散步回来,被打网球输了的郁枫堵在庭院里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说他不识好歹,为了逃避捡球任务宁愿花更多时间和精力去遛一条丑陋的蠢狗。
“你以为把这蠢狗伺候好了就能间接讨好郁元洲吗?想得倒美,知道这狗怎么来的吗?”
南边那栋别墅的主人公司破产,房子被拍卖,这蠢狗无人认领,天天在附近乱跑,就因为不小心踩脏了郁元洲的新球鞋,被抓回来丢泳池里泡了大半天。郁枫一开始以为郁元洲是想养那小畜生,某天放学回来看见他边铲屎边骂狗,说他的球鞋是限量版,价值两万多,不到十公斤的狗肉哪里赔得起,郁元洲打算把他养到一百斤。
“天天大鱼大肉伺候着,你以为他是爱狗吗?他是在等那蠢狗长大长胖,等斤数够了再杀了吃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刚到郁家那阵子,好几次差点死了,都是他背地里做的手脚!郁元洲就是那样的人,自私残酷,冷血无情,做的任何善举都有目的,他厌恶别人破坏或觊觎他的东西,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会和他争夺家产的私生子!”
楚涟一开始还有点担惊受怕,但通过手机和郁元洲联系了一段时间,他发现郁枫完全是在放屁。
郁元洲才不是那样的人,楚涟每次打电话和视频他都会接,虽然脸上经常挂着不耐烦的表情,但楚涟说的话都能得到回应,好几次睡觉中途被吵醒,他都没有骂楚涟,反而是咒自己,问楚涟是不是想他死。
楚涟怎么会想他死呢,他希望他的好哥哥郁元洲可以长命百岁。
郁元洲虽然脾气有点点差,但他却是这世界上对楚涟最好的人。
郁元洲会在大洋彼岸的深夜里接通楚涟从白天打出去的电话,听他絮絮叨叨讲别人的坏话,给他出主意,说谁欺负他就用力打回去。虽然楚涟做不到,但他还是很开心。
郁元洲把楚涟从冰冷的水里解救出来,帮他洗澡,喂他喝药,喂他吃饭,郁元洲若如郁枫所说,是那种每做一件好事都有目的的人,那他对楚涟好又能得到什么呢?
拖油瓶长胖后郁元洲可以得到几十斤狗肉,而楚涟一无所有。
因为郁元洲在楚涟身上什么也得不到,所以楚涟认为,郁元洲对他的关照,只是单纯的哥哥对弟弟的喜欢。
可是这完全没有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不会和他争家产,但到底也是郁元洲的父亲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郁元洲连郁枫都想弄死,又怎么会喜欢他这个无名无分的外姓私生子呢。
“哭什么,才住多久,就对这狭窄拥挤的小房间有了深厚的感情?”
楚涟仰头看郁元洲,眼里有泪,还有一丝疑惑。
“算了。”郁元洲捉住楚涟的手,拽着他离开佣人房。
楚涟被一路从楼下拽到楼上,进入一间陌生的卧室,楚涟脚踩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下意识观察这个房间。明亮宽敞,装潢摆设,床品窗帘,包括脚下踩的地毯,全是暖色系,看起来非常温馨舒适。
“以后你住这里。”郁元洲将楚涟拉到床边坐下,指指床头柜上的保温板,上头摆放着几道荤素均衡的热菜,有米饭清粥,也有汤。
楚涟呆呆看着。
“以后只能和家人一起用餐,不可以等别人吃完你再吃,更不可以躲在厨房吃,从今天开始,这个家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懂了吗?”
楚涟仰头望着站在他面前的郁元洲,觉得哥哥好高啊,呆愣愣看了许久,楚涟忍不住问:“哥哥,你多高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米八。”郁元洲面无表情,声音冷硬,“吃完早点睡觉,头疼就少动歪脑筋。”
目送郁元洲高大的身影离开卧室,楚涟又在床边呆呆坐了一会,然后伸手拿起筷子。
楚涟夜里又烧起来,不想让郁元洲认为他是个麻烦的需要多费心思照顾的人,于是他决定忍过去。反正也不是没经历过,楚涟自小营养不足,抵抗力差,以前他妈妈没空管他,他生病都是靠自己硬抗过去,偶尔一两次严重到引起肺炎,他妈才会带他去医院,找相熟的医生朋友治疗。
虽然病能好得快,但楚涟不喜欢医院。
他讨厌医生。
意识昏沉间,感觉自己被温暖的怀抱包裹。眼睛肿得睁不开,但鼻子能闻到熟悉的气味,楚涟紧捉住对方的衣襟,他知道给他拥抱的人是谁。
已经过了十二点。
没有人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连生下他的女人都忘记了。
他活了十八年,没吃过一次蛋糕,从未许过一次愿望。
以前一直以为是家里穷,买不起蛋糕,他体谅妈妈的辛苦,也很乖,从不主动索取,他跟妈妈说蛋糕跟糖果一样,都太甜了,他不喜欢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有一次去卖废品,在废品站遇见了相熟的老奶奶,她将皱巴巴的一把零钱包在破旧的手帕里,笑呵呵和楚涟说,今天是宝贝孙女的生日,她要赶在甜品店关门前买到打折的蛋糕。
原来穷人家的孩子可以是宝贝,也可以拥有蛋糕。
瘦骨嶙峋的楚涟站在傍晚的风中,摇摇晃晃似要被吹走。
那时他尚且年幼,却好像一瞬间懂了很多。
楚涟是真的不喜欢吗?
没有小孩会不喜欢吃糖。
楚涟将脸埋在郁元洲胸前,落下滚烫的泪。
他小心翼翼,第一次许下愿望。
“哥哥,我不想再受欺负了,你可以保护我吗?”
?第5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
一会饿着肚子坐在老旧出租屋的楼道里等妈妈下班,一会惊慌失措地奔跑在漆黑的小巷里,画面一转,又从医院衣衫不整跑了出来,被妈妈骂骂咧咧领回了家。
因为身体发育缓慢,又小病不断,楚涟比一般孩子晚了两年上学,可即便这样,他在班级里仍是年龄最大身高最矮的那个。他是贫瘠土地里艰难生长出来的软柿子,软糯漂亮,谁都想捏上一捏。男生欺负他,女生取笑他,因为吃不饱穿不暖,精神难以集中,课本又经常被撕毁,楚涟成绩一直都是班里的吊车尾,老师们知道他母亲的工作,对班里的霸凌事件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小学受的欺负最多,进中学后稍微好点,楚涟以为上了高中会变得更好,却不知道那是他噩梦的开始……
大概是梦见太多难过的往事,伤透了心,楚涟这回足足躺了一天一夜,醒来已是翌日傍晚。
枕边空凉,梦醒后,被窝里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楚涟摸了摸自己脑门,不烫了。
“又挺过一次。”楚涟握拳,小小声,“真棒!”
边上传来一声冷哼:“棒个槌。”
楚涟扭头,看见郁元洲从卫生间出来,身材高大,好像真有两米八。楚涟翻身背对他,捂住饥肠辘辘的肚子,尴尬地蜷成一只小虾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时差没倒过来,又连着两天熬夜,眼下青黑,胡渣冒头,整个人烦得快炸了。
“躺一天了,该干什么心里没数?”难道还等着郁元洲亲自为他倒水?
哦对,得浇花,还得喂狗。楚涟掀开被子下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郁元洲倒好水,一转身就见楚涟给他跪下了。
郁元洲瞧他那没出息的样,更烦躁:“我昨晚说了那么多遍你是一句都没听见吗,可以可以,我可以保护你!你还想怎样?”
楚涟饿得前胸贴后背,微仰着头,眼神涣散:“哥哥,帮我……”他没力气,站不起来了。
郁元洲难以置信,都这样了,这家伙竟还想着那事,为达目的甚至不惜下跪,瘾真就那么大?好一颗黄豆芽!
郁元洲阴沉着脸,一把将楚涟提溜起来,塞回被窝里。
昨夜寸步不离守着楚涟喂水喂药,楚涟退了烧后又开始昏昏沉沉说胡话,郁元洲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一秒都不敢合眼,精神一直紧绷着。后来担心楚涟睡得不舒服,又给他擦身换衣,好一番折腾。
楚涟是睡舒坦了,还有心情思淫欲,他可快累死了。
田慧云那个女人把楚涟接回来,很难说不是为了给郁元洲添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喂水又是喂饭,眼看着楚涟的肚皮被水和食物撑起来一些,看着不再那么薄得可怜,郁元洲这才搁下瓷碗,去洗了手,然后坐回床上,把楚涟抱坐在身上,脱掉裤子,开始伺候他下面那张嘴。
“哥哥……”楚涟不明白郁元洲为什么突然要摸,他这会其实没有很痒。
“闭嘴。”郁元洲冷着脸,眼神很凶,“就这一回,明天给你买新玩具。”
楚涟乖乖闭嘴,红着脸埋进郁元洲胸膛。
郁元洲又摸到了。
不是错觉,真的很软很软。他扭头看床头柜的方向,楚涟渴了一天,把水都喝光了。
喉结艰涩地上下滑动,郁元洲莫名来了脾气,指腹用力揉搓,逼得楚涟张嘴痛呼。
“啊”一声,嗓音黏软,带着钩子,听得郁元洲更加火大。
“让别人帮过吗?”
“没…哥哥,轻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揉开了,郁元洲伸进一根手指,被湿紧的穴壁紧紧夹住,触感美妙,郁元洲叹息着,不很温柔地在楚涟额上亲了一口:“不许叠字。”
“哥~嗯……”
太骚了,还不如叠呢。
郁元洲加入一根手指,撑开一些,再开一些。楚涟受不了,夹住他手,额上渗出细汗,哼喘着摇头。
太小了,郁元洲这样想。
也实在是太娇太嫩,随便揉弄几下就开始出水。
郁元洲的呼吸渐渐乱了,很没有道理的,他嫉妒起那个被他丢弃在佣人房垃圾桶里的东西。
楚涟喝下的一整杯水,没在身体里待多久,又被郁元洲从另一个出口弄掉大半。
郁元洲闻到腥甜的气味,喉咙愈发干渴。
很想嘬吸一口,但显然不应该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整个人爽得晕乎乎,脸颊酡红,窝在郁元洲怀里夸他好厉害。
不知天高地厚的豆芽菜,哪天被打也是活该。
床单脏了,郁元洲懒得换,抱着楚涟回自己房间,喂完水放进被窝里,自己跟着躺进去。
“别吵,我要睡觉。”
说完真就睡了,一睡十几个小时,第二天下午起来吃了顿饭,上楼接着睡,又是十几个小时,中途楚涟进卧室看了几次,每次都要小心翼翼把手指横放在他鼻子下面,确认呼吸还在。
郁元洲就这么断断续续睡了三天,才终于彻底活了过来。
正赶上国庆假期,田慧云带郁枫外出旅游,郁元洲伸着懒腰下楼,家里少了两个碍眼的人,空气都清新不少。
楚涟在后院草坪地里和拖油瓶疯跑着玩儿,郁元洲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喝着鲜榨果汁玩连连看。管家站在一旁,目光慈爱:“少爷,难得放假,不出去玩吗?”
郁元洲扭头看窗外,正好看见拖油瓶撒丫子疯跑,没收住把楚涟狠狠撞倒了,他一下站起来,迈步往外走。
楚涟满身汗,索性往草地上一躺,他笑着拍拍手,想让拖油瓶和他一起,却见拖油瓶表情严肃起来,转身跑向它的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坐起来,这才发现郁元洲在朝他靠近。
“哥哥。”楚涟从地上站起来,眼睛很亮地望着他,“国庆节快乐。”
郁元洲上下打量玩得身上脏兮兮的弟弟,表情瞧着不太快乐。
“跟拖油瓶玩的时候注意点,它撞人很疼。”
“还好啦。”楚涟笑起来,“我很喜欢它。”
看出来了,郁元洲表情淡淡,伸手拂去楚涟肩头的草屑。
拖油瓶走到郁元洲身旁,蹭蹭他的腿,从嘴里吐出来两个按钮,一蓝一黄,它蹲下,抬爪按下蓝色那个,一道机械女声传出来:狗错了。
又按黄色那个,对不起。
郁元洲双手插兜,没理会满脸无辜的拉布拉多。
拖油瓶换成跪的姿势,继续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狗错了,狗错了,狗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郁元洲终于给了狗一个眼神,狗这才平身。
郁元洲将目光转向楚涟,正要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却见楚涟突然一个激灵,扑通跪下。
“哥哥,我错了。”
郁元洲:“……”
?第6章
拿着毛巾和茶点朝兄弟俩靠近的佣人见楚涟突然下跪,脚步顿住,屏着呼吸扭头望向管家。
管家摆摆手,带着两名佣人悄无声息离开。
“错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背光站着,楚涟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心慌,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只是有样学样。
郁元洲海外出差那阵子,楚涟时常去找管家借书看,偶尔也陪管家下棋。
管家说郁元洲讨厌这世上一切愚蠢的东西。
拖油瓶这么聪明,不难想象它为了在长到一百斤前安全存活下来付出了多少努力。
拖油瓶跟了郁元洲五年,肯定了解主人脾气,它道歉肯定有它的道理。
拖油瓶错了可以踩按钮,但楚涟是个会说话的人。可是楚涟错哪了呢?他不知道拖油瓶为什么道歉,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但是跪都跪了,这时候再说不知道就显得很蠢。
他不能蠢,因为哥哥不喜欢。
郁元洲倒时差的这几天里有发生什么吗?哦对,管家说花房里的洋桔梗死了,以后养护花草的任务交还给小荷,不需要楚涟负责了。
郁枫说过,哥哥最喜欢洋桔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脑子飞快转动,吞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说:“我,我把洋桔梗浇死了……”
郁元洲声音冷漠:“还有呢?”
还有?郁元洲不会是翻看了家里的监控吧,那他能说的可就多了。
楚涟看着郁元洲那副有备而来的样子,牙一咬眼一闭,索性全盘托出:“我不该偷吃拖油瓶的水果养乐多煎蛋面包蛋挞北极甜虾香肠牛排水饺。”
郁元洲没有反应,楚涟偷偷睁开一只眼,见他表情很是严肃,颤抖着深呼吸,一不做二不休:“……还有饼干油条苹果小煎包!”
拖油瓶像是听懂了,扭头眼巴巴望着楚涟。楚涟用胳膊肘悄悄顶它,抱歉了兄弟,晚点解释。
郁元洲伸出手,楚涟以为要挨打,反射性往后缩了下脖子,郁元洲动作微顿,手掌按在他柔软的发顶,轻揉了两下。
犯了很多错的楚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回房间仔仔细细洗了个澡,换上崭新合身的衣服,被郁元洲带着坐进车里。
宾利慕尚驶出高级别墅区,缓慢汇入假期拥挤的车流。
楚涟不安地搓了搓膝盖,往郁元洲那边靠:“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也换了衣服,这是楚涟第一次见他穿正装,肩阔背直,被深色西裤包裹的一双腿显得尤其长。
好帅。
楚涟心跳加速,见郁元洲低头查阅邮件,似乎没听到,他挪动屁股,又坐近了些:“哥~”
郁元洲被小波浪线撩到,侧头看他:“嗯?”
楚涟被这一下嗯得脸热,张着嘴忘了要说什么,吭哧半晌,黏糊吐出一句赞美:“你真好看。”
“嗯。”郁元洲视线落回手机上。
哥哥这么完美,这类称赞肯定从小到大都听腻了,楚涟尴尬地又搓了搓膝盖,脑袋降温后总算想起来刚才要问什么。
“我们要去哪里啊?”
“吃饭。”
郁元洲带楚涟去了一家装潢很高档的西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小心翼翼翻开菜单,看一眼美食图片下标着的价格,以为自己眼花,合上菜单,再翻开,那串数字还在。他扭头看了看四周,定价这样离谱,难怪连国庆节都生意惨淡,整个餐厅里只有他和郁元洲两位客人。
侍应生离开后,郁元洲又低头看手机。
楚涟没打扰他工作,默默吃起摆盘精致的前菜。直到带号码牌的牛排上桌,楚涟拿出手机咔擦连拍,郁元洲闻声抬头,楚涟收起手机,面颊微微泛红:“第一次吃牛排,留个纪念。”
郁元洲朝他伸手,楚涟扭扭捏捏夹着腿,好一会才把自己的手机放他掌心里。
郁元洲点进相册,楚涟拍了七张,只有两张隐约能看清惠灵顿的全貌。
倒是把郁元洲拍得挺好。
头一回吃这么贵的牛排,楚涟不想浪费,结果吃撑了,回去的路上窝在座椅里哼哼唧唧,自以为隐蔽地用余光偷瞄边上的郁元洲。
郁元洲等楚涟哼累了,才把人捞到腿上,手掌按住他鼓起的肚子顺时针轻揉。
“拖油瓶是狗,你又不是,以后不许偷吃它的食物。”郁元洲用另一手捏捏他的细胳膊,“吃那么多,也没见长肉。”
楚涟趴在哥哥肩头,舒服得半眯起眼,小声哼哼:“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什么?”
“没有吃很多。”
“没有吗?水果养乐多煎蛋面包蛋挞北极甜虾香肠牛排水饺。”
楚涟脸埋在郁元洲颈边,小声嘟囔:“你记性真好。”
“哦,还有饼干油条苹果小煎包。”
一字不差,楚涟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关键时刻还打了个嗝,楚涟尴尬万分,慌乱之下抓过郁元洲的手按到自己屁股上,生硬转移话题:“没骗你吧,屁股真的有肉。”
黑色轿车滑出不很明显的S弯,郁元洲往驾驶室瞥了眼,拍下按钮升起前后座之间的隔板。楚涟扭头,好奇地盯着看,手还搭在郁元洲肩上,郁元洲莫名觉得可爱,挠挠楚涟下巴,把他脸转回来,另只手揉着弟弟肉嘟嘟的翘屁股:“嗯,有肉。”
楚涟见氛围挺好,凑过去亲了郁元洲一口:“哥哥~”
郁元洲已经懒得纠正了,爱叠就让他叠吧。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你穿西装好帅啊。”
郁元洲没什么反应,一副很难讨好的样子:“有话直说。”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楚涟贴在郁元洲耳边,声音很轻,“哥哥,你说要给我买新玩具的。”
“忘了。”郁元洲并无多少诚意,“抱歉。”
楚涟寄人篱下,有求于人,哪敢说什么,只软了声求他:“那你可不可以再帮帮我。”
“现在?”
“吃饭那会就……”楚涟偷偷看了郁元洲一眼,小声接下去,“等回家也可以。”
郁元洲让司机把车开进地下车库。
等人离去,郁元洲扯下楚涟的裤子,内裤已经濡湿了小片,郁元洲掰开楚涟的腿,盯着湿红的肉缝看了会儿,突然问起无关的事:“上学时是怎么解决的?”
郁元洲没动,楚涟自己动手揉了揉,稍解了痒后缓缓吐出一口气,热着脸小声说:“初二开始察觉到不对,那时不太懂,便忍着,直到上了高一……请假回家后,妈妈带我去了医院,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察觉到楚涟情绪有些低落,郁元洲拥住他,抚了抚背:“有人欺负你?”
“嗯。”楚涟声音闷闷的,“检查报告被我妈撕了,她让我自己想办法戒掉,同学们不知道,但……”
“他们也都讨厌我,都欺负我。”
“我妈见我经常哭着回家,嫌麻烦,就不让我上学了。”
“不哭了。”郁元洲擦去楚涟脸上的泪,“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楚涟点头,吸了吸鼻子,给郁元洲一个感激的吻。
郁元洲默不作声收下了,给楚涟揉了几下,听他喘着问:“哥哥,你可以保护我一辈子吗?”
郁元洲想了下,弟弟这么可爱这么乖,也不是不可以。
?第7章
中途楚涟喊痛,郁元洲没停下,修长有力的手指深插进去,直到指根紧抵住软嫩的穴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仰躺在宽敞的车座椅上,光着下半身被指奸得浑身发颤,呻吟不止。
郁元洲曲肘撑在楚涟脑袋边,视线落在他张开的唇瓣,一截软红的舌尖随着凌乱的吟喘一下一下往外探。
郁元洲清心寡欲多年,身边没有女伴也没有男伴,发小沈猷一度怀疑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有回故意落下一张名片在他车里,郁元洲拿起一看,男科主任医师。
黑着脸当场把名片撕了。
郁元洲当然没什么毛病,他纯粹是懒。每天工作累得要死,下班还要健身浇花喂狗,偶尔还得应付一下郁瑞林娶回来的蠢女人和蠢女人生的蠢儿子,实在懒得再花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搞对象。
但那是以前了,现在……
大概是在卑尔根的那段时间实在太忙太累,没时间放松自己,欲望累积太久,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郁元洲这会竟然萌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想搞弟弟。
不想搞对象,但想搞弟弟。
他或许真有什么毛病也说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突然仰颈长吟,小腹紧绷着向上挺起,夹着郁元洲手掌的两条腿抖得不成样子。
郁元洲呼吸发沉,近距离盯着楚涟潮红的脸庞和汗透的鬓发,心想,真敏感。
“哥~”楚涟偏过脑袋,声音软哑,撒着娇,“我腰好酸。”
没出息,郁元洲又想,才这么一会,连热身都算不上。
郁元洲手没抽出来,楚涟夹了几分钟,慢慢又有了感觉,厚着脸皮贴到郁元洲耳畔:“还要。”
郁元洲眉心微动,指腹按住湿漉漉的阴蒂,楚涟发出惊喘,下一秒被堵住了嘴。郁元洲手腕抖动起来,楚涟两腿不断绞紧,眼含热泪,嘴里发出断续的嗯唔声。
郁元洲把弟弟抱起来坐腿上,楚涟呼吸顺畅了些,抱着郁元洲脖子软绵绵地喘:“哥哥,我…好舒服……”
楚涟没说谎,底下那张小嘴谄媚吞含他的手指,刚才两根都嫌疼,这会尽根吞下三指,紧致的内壁水润润将他裹缠住,发出饥渴的咕啾声。
是真舒服了。
郁元洲三指并拢,加大力度抽送,反复挤压摩擦那窄嫩的穴,惹来楚涟咿咿呀呀的淫叫,郁元洲嫌他叫得太骚,又把人嘴堵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上下两张嘴都被郁元洲堵住,呻吟声发不出来,闷在肉体里发酵,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成暖热的体液,从毛孔蒸发,从嘴角淌下,更多从穴腔尽头喷涌而出。
楚涟过了好久才缓过来,羞耻万分地将脸埋在郁元洲肩头。
天啊,他竟然没憋住尿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要怎样才能缓解尴尬?
说什么都没用了吧。
他已经十八岁了啊!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吧,郁元洲的西装看起来就很贵很贵,脏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哥哥……”楚涟耳根火烫,气若游丝,“我,我也不知道为……”
“下去。”郁元洲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意。
楚涟身体一僵,赶忙从郁元洲身上下来。
不等楚涟出声道歉,郁元洲又说了一遍:“下车!”已然是耐心告罄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面上血色瞬间消退,虽然表面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楚涟其实是个内心脆弱敏感的人。之前黏着郁元洲,厚着脸皮撒娇讨好,是因为他能感觉出来,郁元洲跟郁枫不同,他对家里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弟弟并无明显的厌恶之情。
要想留在郁家,楚涟必须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
郁家长子郁元洲是最优选。
郁元洲已经答应要保护他,但似乎又被得意忘形的楚涟搞砸了。
哥哥生气了,不是一般的生气,楚涟从未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讲过话,像是一秒都不愿再看见他。
楚涟迅速扯过裤子套上,惊慌失措下了车。
他走到远处角落,失魂落魄地出了会神,将车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大概摸到郁元洲的怒点。
管家曾叮嘱过楚涟,郁元洲有洁癖。
下午楚涟被拖油瓶撞倒在地,滚得满身灰,那会郁元洲是皱着眉头走过来的,终于明白拖油瓶为什么道歉了,因为它不仅把自己弄脏,也把楚涟弄脏。其实郁元洲表现得挺明显,之后很快把楚涟带去洗澡换衣服了。
郁元洲爱干净,自然也希望身边的人和狗都干干净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楚涟却尿在了郁元洲身上……
楚涟蹲到地上,生无可恋地对着墙角抱住脑袋。
完蛋了完蛋了,哥哥肯定讨厌死他了。
他甚至忘记把湿掉的内裤带出来,难以想象郁元洲在极度糟糕的情绪下再看那条脏内裤会是怎样一种毁天灭地的心情。
楚涟在角落里脑补得快崩溃,车后座里,郁元洲丝毫不觉,蹙眉沉喘着,沉浸在自给自足的世界里。
大概真是憋久了,也可能是楚涟的内裤带来别样的刺激。
总之,郁元洲没多久就射了,量很多,也很浓。
郁元洲长长叹息了一声,却并没感觉到多少快乐。
经此一遭,他彻底由正常人变成一个肖想自己亲弟弟的变态。
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楼,楚涟一路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跟在郁元洲身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过走廊,两人分开,各自回到自己房间。楚涟飞快冲了个澡,穿上居家服,揣上湿抹布跑回车库,车没锁,他做贼似地钻进车后座,火速开始清理案发现场。
过程中庆幸地想,还好,没有明显的尿骚味。
擦干净后想起来落了条内裤在这里,但每个缝隙都翻找过一遍,都没发现。
难道是哥哥拿走了?
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么脏,哥哥不会愿意用手去碰的。
二十分钟后,楚涟蔫了吧唧回到楼上,看到郁元洲穿着睡袍站在他房门前,正用一种很想吃狗肉的表情居高临下看着蹲坐在他面前的拉布拉多。
楚涟快步上前,拖油瓶扭头瞧见楚涟,眼睛亮亮的,按下爪边的按钮:出去玩。
郁元洲声音冷冷:“狗只能在一楼活动,你是要造反吗?”
拖油瓶早有准备,按下另一个按钮:狗错了。
“你别怪它,是我的错。”楚涟摸摸拖油瓶的脑袋,边安抚它边小声对郁元洲说,“你没出门的那几天,它好几次跑到你门前蹲着,我觉得它应该是挺想你的,就没赶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扒开拖油瓶的嘴,见里面没有那个对不起的按钮,于是替它跟主人道歉:“对不起。”
郁元洲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很快有佣人上来,把狗带走了。
楚涟也想跟去,郁元洲叫住他:“你去哪?”
楚涟转身走回郁元洲身旁,解释说:“陪拖油瓶散步。”
“腰不酸了?”
楚涟听到这话,脸热起来:“还、还好。”
“遛狗的事交给佣人。”郁元洲牵着弟弟进自己房间,“喝完牛奶早点休息,早睡早起有助于身体发育,看看你,哪里像十八岁的。”
楚涟没忘记哥哥说他瘦得像豆芽菜,低低“哦”了一声。
然后,楚涟在哥哥卧室的阳台上看见了一条洗干净的、熟悉的内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8章
郁枫不在,没人敢让楚涟干活,花有人浇,狗有人喂,楚涟每天的工作便只剩下预习功课。
没错,楚涟要重返校园了。郁元洲给他请了家教,假期结束就上班,打算等楚涟跟上课程进度再让他去学校。
哪有人十八岁才上高一,太丢脸了吧。楚涟不喜欢读书,但他不敢忤逆哥哥。
上学总比被赶出郁家好,他实在不想再回到那落后的小乡镇,独自一人面对喜怒无常的妈妈和对他图谋不轨的房东儿子。
来之前妈妈也说了,以后郁家就是楚涟的家,就算偷跑回去她也不会继续养他。
楚涟已经无处可去了。
只要哥哥愿意保护他,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假期八天,郁元洲在家里待了六天,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为睡觉做准备的路上。楚涟偷偷问管家他哥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少爷身体很好,只是单纯喜欢睡觉。”
哦哦,原来是这样,楚涟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可爱,和电视剧里那些有钱有势的富二代,天天纸醉金迷花天酒地,他哥这样的还真是独一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哥哥,楚涟心痒痒,拿起摊开在教科书上的,做了页码标记,藏到自己屋里,然后溜进郁元洲卧室。
床上没人,楚涟想了想,去地下一层,果然在健身房里找到郁元洲。
郁元洲完成最后四组哑铃卧推,正坐在长条沙发凳上喝水,眼神扫过大幅落地镜,看见躲在健身器械后探头探脑的人,郁元洲喉结滚动,咕咚咽下最后一口水,放下空了的矿泉水瓶,懒洋洋对着镜子勾了勾手指。
楚涟乖乖走到郁元洲身旁,为他递上运动毛巾。
郁元洲擦完汗,丢开毛巾,问他:“今天有没有认真预习功课?”
“有的。”楚涟说,“放心吧哥哥,我会努力学习,争取考一百分。”
郁元洲泼他冷水:“满分一百五,一百分刚过及格线。”
“……哦。”楚涟心不在焉,目光飘忽着落在郁元洲裆部,宽松的运动裤遮挡不住那傲人的风姿。
运动过后,血管扩张,血流速度加快,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你在看哪里?”
楚涟移开视线,揉了揉发烫的耳根,又将脑袋扭回来,望着郁元洲:“你说话不算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
楚涟在他身旁坐下,羞怯地并着两条腿:“说要给我买玩具,这么多天了,一直也没买。”
郁元洲拿起手机,给他看待收货里的订单,楚涟扫了两眼,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应该能派送。
“好贵哦。”楚涟挪动屁股贴近郁元洲,双颊泛着浅浅的红晕,“谢谢哥哥。”
郁元洲看他一眼:“又痒了?”
楚涟害羞地点点头。
“前天晚上不是才刚弄过?”楚涟没心没肺爽完就睡,压根不关心他哥冲了多少次冷水澡,郁元洲想到这个就来气,“小小年纪,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瘾。”
“医生有讲过,成年后是会……那个一点。”楚涟低头绞弄手指,停顿了一会,细声细气地问,“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郁元洲战术起身,拿着手机假装忙碌,半晌才回:“没有。”
“那有男朋友吗?”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悄悄吞咽口水,腰背挺得笔直,紧张又期待地问:“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
郁元洲看穿他的心思,不留情面:“又动什么歪脑筋?”
“没、才没有,我只是……”郁元洲突然走到楚涟面前,他站着,楚涟坐着,他高,楚涟矮,这个位置太过刚好,楚涟对着郁元洲腹下的部位舔了舔嘴唇,热着脸把话说完,“好奇。”
“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哪样的都不喜欢。”郁元洲用警告的口吻,“收起你多余的好奇心,管好自己的事,真考一百分就揍你。”
“好的。”楚涟脸颊不断升温,“哥哥,我无聊的时候偶尔会看一些…嗯,课外书。”
“然后呢?”
“最近看的这本,女主角和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一起,他们接吻上床,还结婚了。”
郁元洲无语,什么玩意儿,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书,还有,这算盘敢不敢打得再响一点?
还没张嘴训人呢,楚涟自己先跳了起来,红着脸埋头往外冲:“我去跟拖油瓶玩。”
又是拖油瓶,郁元洲黑了脸,疾步上前,揪着领子把人薅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跑什么,不是痒了吗?”
两人在淋浴间里待了很久。
知道郁元洲是单身,又坦白了自己在看课外书后,楚涟脸皮愈发厚了起来,在郁元洲用手帮他弄了一次后,气还没喘匀就黏糊糊贴上去,抱住哥哥一通乱蹭,意图明显地在那拐弯抹角:“哥,你上次买的那个……有带吮吸头,用起来特别舒服。”
郁元洲心烦,狗造反,弟也造反,这家要乱套了。
“怎么,想我给你吸?”
楚涟害羞地将滚烫的侧脸贴住郁元洲脖子:“你愿意吗?”
“不愿意。”
“那我先帮你,你再帮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楚涟换边脸贴他脖子,很小声说:“别人家的哥哥很疼mei…弟弟的,很少拒绝弟弟的请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给气笑了:“别跟我说你嘴里的别人家是课外书女主角的家。”
“是的呀,怎么啦?”
“给我好好说话。”
郁元洲语气有点凶,但楚涟不怕。自从在哥哥卧室阳台上发现自己的内裤后,楚涟就不再怕了。
“你不要凶我,人家的哥哥都很疼弟弟,你能不能也疼疼我。”
郁元洲当然也发现了,这小黄豆芽胆子越来越大,不分场合撒娇也就罢了,现在连没脸没皮的过分要求都敢提。
“哥哥,就一次好不好?等明天玩具到了,以后就不需要你。”
呵,过河拆桥,用完就丢。
郁元洲冷冷瞪视楚涟,楚涟从课外书里学到不少,见状仰头亲上去,含糊说:“不要光碰嘴唇,要伸舌头。”
郁元洲皱着眉,一脸不乐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小声嘀咕:“你又没有对象,矜持什么啊。”
没对象就要对着弟弟伸舌头?把他郁元洲当什么了?以为他跟拖油瓶一样,是那种用一块饼干就能骗走的狗?
楚涟伸手摸他裆部:“哥哥,你摸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郁元洲到底还是伸了舌头,不想听骚弟弟讲话。
再讲下去,他要炸了。
?第9章
郁元洲紧绷着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虽然伸了舌头,但最后只舔了上面那张嘴。
淋浴间的莲蓬头开着,热水喷洒了一个多钟头。氤氲雾气中,楚涟腰脊酥麻,热汗淋漓,软在郁元洲怀里大口喘气。
太舒服了,他没忍住,又尿了。哥哥不像上回那么生气,眼神里有一些浓郁的、楚涟看不懂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手闲下来,做的第一件事是拧矿泉水瓶盖,给弟弟喂完水,才像是忍无可忍似的,扯了下运动裤变得紧绷的位置。
“哥哥,我帮你吧。”
郁元洲让楚涟出去,想要从更衣凳上站起来,楚涟耍赖扑到郁元洲腿上:“礼尚往来!”
说完不给郁元洲拒绝的机会,伸手扯下他裤子,然后,猝不及防被弹跳而出的粗硬棍状物拍到了脸。
楚涟惊呆了,郁元洲在他面前总是藏着掖着,这是楚涟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哥哥的这根东西。
这也太……他俩不是兄弟吗,为什么差别这么大,简直离谱。
虽然大,但瞧着并不可怕,形状好,颜色也好。楚涟情不自禁吞咽唾沫,凑上去,含住冒水的顶端轻轻吮了一口。
唔,很细微的一丝腥味,可以接受。
啪嚓,郁元洲点燃咬在嘴里的香烟,哑声说:“别磨蹭。”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涟乖乖低头,张嘴含住哥哥的阴茎,慢慢往里吞。太大了,楚涟浅浅吃了会儿,吐出来,揉揉酸疼的腮帮子,扶住笔直粗壮的阴茎,伸舌去舔遍布茎身的青筋,边舔边揉弄底下的肉球。
郁元洲蹙眉微仰起头,忍耐着吸了几口烟,抓住弟弟头发:“玩够了没?”
楚涟收回不断揉弄的手,脸蛋儿通红,新奇又害羞:“哥哥,你这两颗球球,手感好好哦。”
“闭嘴。”郁元洲额角微微抽搐,吸完最后一口,碾灭烟蒂,看着撅着屁股跪在他腿间骚而不自知的弟弟,沉默几秒又让人张嘴。
简单的张嘴还不行,郁元洲嗓音沉沉,命令道:“张大一点。”
楚涟辛辛苦苦吃得泪眼朦胧,一看时间,才过去不到十分钟。
郁元洲的阴茎变得更粗更硬,盘虬的青筋被柔软的唇舌反复蹭过,愈发亢奋地勃动起来。楚涟被顶得干呕,艰难吐出来,咳嗽两声,泪眼汪汪仰望下颚紧绷的郁元洲,也没意识到自己做得多不好,只知道撒娇。
“哥哥,我膝盖疼。”
郁元洲捏住弟弟下颌,两根手指伸进去搅弄。楚涟呜呜嗯嗯喘叫,可怜巴巴望着郁元洲,又开始掉眼泪。
嘴这么小,喉咙也浅,连一半都难吃下,才几分钟膝盖就疼了,娇气成这样,能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元洲烦躁“啧”了一声,捏捏楚涟的脸,这些日子被当小少爷好好养着,日日山珍海味,早中晚进口水果牛奶不停,吃好睡好,脸颊终于长了些肉,体温一高,瞧着粉嘟嘟的,非常可口。
郁元洲心潮澎湃,面上仍是一副冷酷模样,把弟弟拉起来坐腿上,扣着后脑勺亲上去。
亲了又亲,亲了又亲。
末了把人赶出去,熟练地单手撑墙,皱眉想,完蛋,他好像也有了瘾。
沈猷国庆陪表弟回了趟他老家,在沿海小城里待了六天,回来家都没回,拎着两箱大闸蟹就来找郁元洲。
管家亲自迎上去,从沈猷手里接过装大闸蟹的礼盒箱,递给边上的帮佣。
楚涟正好从楼上下来,看见沈猷微一怔愣,感觉有几分眼熟,不由将视线投向身后的管家。
管家还没开口,就听沈猷“哟”了声,走到楚涟跟前,很是自来熟地伸手拍拍他肩:“小楚涟。”
这人只比哥哥矮几公分,楚涟仰头看他,眼里的疑惑不加掩饰。
“忘记啦?”沈猷扯开骚包的真丝衬衫,给楚涟看右锁骨下方的蜥蜴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管家很突兀地咳嗽起来。
楚涟想起来了,某天他照例在喂完狗后给远在卑尔根的郁元洲打视频,是这人接着。他当时披着酒店的白浴袍,脸上涂满面膜,懒洋洋敞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一点没把楚涟当外人,拿着手机边擦头发边喊他弟弟,说郁元洲睡着了,让楚涟有什么烦恼可以和他说。
谁要和他说啊,又不认识。
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郁元洲的房间里?穿着浴袍,拿郁元洲的手机,还亲热喊他弟弟……
楚涟暂时还不知道这人和哥哥的关系,但他明白一个道理。
哥哥只有一个。
不能分给别人。
不管这搔首弄姿的男人是谁,直觉告诉楚涟,把他当半个敌人准没错。
楚涟不咸不淡瞥一眼沈猷,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沈猷摸着下巴看楚涟远去的身影,琢磨半晌,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饭后,郁元洲和沈猷进了书房,楚涟强忍住趴门偷听的欲望,坐在二楼小客厅的沙发里,鬼鬼祟祟翻开套着正经书皮的课外书,查找目录,直接翻到“痛打小三”的章节。
连着看完五章,书房门还关着,楚涟坐不住了,下楼去端水果拼盘,本想送到楼上,发现车厘子又大又甜后,放弃了。
这么好的水果,不给外人吃。
楚涟端着水果拼盘去后院,在豪华狗屋旁坐下,拖油瓶摇着尾巴过来蹭他腿。
“苹果片你一片我一片,龙眼你一颗我一颗,大草莓你一个我两个,车厘子你一个我两个。”
拖油瓶睁着狗眼看楚涟,左前爪偷偷踩住一颗不小心掉落在地的龙眼,右前爪踩按钮:谢谢主人。
楚涟分完水果,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摆弄一会,从拖油瓶的定制铜饭盆里将龙眼一颗一颗往外挑,边拿边解释:“这个含糖量太高了,你别吃。”
拖油瓶委屈巴巴看他,楚涟摸摸狗头,亲一口,耐心跟狗讲道理:“你已经八十多斤,要开始控制饮食了,再胖下去离上桌不远了你知道吗?”
拖油瓶不知道,它只知道楚涟以前偷吃它的水果,现在又光明正大吃它的水果。
“别这么看我,之前偷你东西吃也是担心你胖太快,你看你主食天天吃的啥,大鹅胸鹿腱子生骨肉饼兔肋排羊奶大肉罐鹌鹑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水果零食要是再吃那么多,不得胖成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上次问过小荷,她说本来没那么多的,是郁枫偷偷让人给你加餐,他知道你满一百斤就要被噶所以才那么热心积极,你傻不傻,天天在那埋头吃吃吃,我那样做是在救你啊!”
楚涟揉揉拖油瓶脑袋,又亲亲它:“爪子拿开,我看到了。”
书房里。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瘫坐在沙发里,各玩各的手机。突然沈猷手机震了一下,他退出游戏,看完表弟的信息,打字回复:今晚不回去。
表弟发来一个哭脸表情。
沈猷没理会,继续打游戏,过几分钟,又有消息进来,这回是亲哥。沈猷踢踢郁元洲:“我哥问你汇景那个项目的合同什么时……”
郁元洲回踹他一脚:“假期不聊公事。”
好巧不巧正踹在被表弟掐出严重淤痕的地方,沈猷正愁找不到发泄口,借题发挥摔下手机,起身撸袖子:“芋圆粥你有本事跟我打一架!”
郁元洲戴着耳麦,正光明正大偷听一人一狗对话,没空搭理他:“我没本事。”
换做以前,郁元洲是很乐意应战的,毕竟揍人对他来讲是仅次于睡觉的一项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郁元洲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面上分明没有表情,沈猷却夸张地长长“哦”了一声,还带拐弯。
“懂了。”沈猷一拳砸进掌心,一锤定音,“单恋。”
?第10章
沈猷如愿和郁元洲打了一架。
以往虽然没赢,却也没像今天这样输这么多。说来说去还是要怪表弟,平时乖得像条狗,把人拐到自己地盘后……妈的,更是狗。
影响他发挥。
打人不打脸,芋圆粥个王八蛋。沈猷穿着浴袍从客卧出来,龇牙咧嘴骂骂咧咧,一番折腾下来勉强消解掉部分被狗咬的郁闷。
进入郁元洲卧室,见浴室门关着,沈猷径直走向衣帽间。随便挑了套衣服换上,出来见浴室门还关着,里面隐约有水声传出,沈猷没忍住翻白眼。
这么能磨蹭,可别是又泡上玫瑰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回去是骗那家伙的,但又不想太早回去。沈猷拿支烟咬嘴里,迈步走向阳台。
啪嚓!
靛蓝色火焰立在空气中,和沈猷一同保持着沉默。
他看见了一条明显不属于郁元洲的、印着可爱比熊图案的黄色小裤衩。
两分钟后,沈猷想,或许他应该早点回家。
下楼赶上郁枫和楚涟在打架,沈猷“哎”一声,过去把俩小孩拉开:“干嘛呢这是?”
郁枫脸上被抓出两道红印子,头发也乱了,扭头看见沈猷,抓住救星指着楚涟告状:“沈哥你快帮我教训这小子,他把我脸抓花了!”
沈猷没理他,只问楚涟:“怎么回事?”
楚涟细白的脖子被掐出明显的淤痕,嘴角也有擦伤,他咳嗽两声,拿手背抹了下眼睛,没理会沈猷,只瞪着郁枫:“我没偷你东西!”
“你没偷我的手表会自己飞到你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趁我不注意放我口袋里的!”
“我有病啊,我这么做图什么?”
“你就是有病!”
郁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气急败坏跳起来要揍楚涟,沈猷伸了下胳膊没拦住,右手紧随,一掌推得郁枫连退几步,踉跄着摔在楼梯口。
“哎!”沈猷望着被佣人扶起来的郁枫,满面歉意,“不好意思啊,我没注意。”
郁枫摔得七荤八素,晕乎乎被佣人搀扶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涟偷摸瞅了眼沈猷,他看得分明,哪里是没注意啊,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虽然是坏人。
但有时坏得还挺好。
郁元洲站在窗前讲电话,听见动静扭头,表情一凝,视线落在楚涟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准确说,是在看他擦破的嘴角。
郁元洲挂了电话,走过来。
沈猷简单解释了楼下发生的事,对着郁元洲耸耸肩:“两个都是你弟,你自己处理吧,我要回去了。”
郁元洲:“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家司机在外头等着。”说完跟楚涟挥挥手,转身离开。
沈猷一走,楚涟立马扑到郁元洲怀里。
沈猷回到公寓,进入玄关,冷不丁被客厅沙发上窜起来的庞大黑影骇一跳。
何隽疾扑过来抱住沈猷:“还以为你真的要夜不归宿了。”
沈猷被撞得踉跄两步,站稳后敲了下表弟的脑袋:“差点被你吓死!”又揪他耳朵,“起开!”
何隽“嘶”一声,喊疼,沈猷松手,他又来劲,把人抱起来顶门板上:“沈猷,我好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大没小,叫哥。”沈猷抓揉他蓬松微卷的头发,“分开还没十个钟头呢。”
“可你已经两天没理我了,我好想……”何隽话没说完,抱着沈猷用下身蹭他。
沈猷隔着衣物感受到对方滚烫的欲望,忆起被疯狗支配的恐惧,瞬间寒毛竖起。狗东西,也不想想沈猷为什么两天不理人,还不是因为前面四天被折腾得太狠了。
“你不想,你滚开。”
“我想,我不滚。”何隽没敢直接动手脱沈猷裤子,只一个劲在那蹭,边蹭边可怜兮兮说,“沈猷,你说了爱我的。”
沈猷翻白眼,刚尝到甜头那会爽得神志不清,他确实没少说肉麻话,当时哪里想得到后面会全是苦头。
不爱也罢。
“沈猷,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叫哥。”
“可是我们已经上过床了,再叫哥好像不应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得好像他以前叫过似的,沈猷一巴掌甩他脑袋上:“你也知道不应该!”
何隽脑袋埋在沈猷肩头,嘴上说“你又打我”,手上麻利脱下沈猷的裤子,往腿心一摸发现湿得不行,很高兴地又蹭蹭表哥:“沈猷,你原谅我了。”
强词夺理的狗崽子,他这只是本能的生理反应。那几天没离开床,没日没夜挨操,被腌入味了,他现在闻到何隽的味道就止不住腿软。
但还没有原谅!
除非……
沈猷屈膝一顶,何隽踉跄着放下他。沈猷推着何隽往客厅中央走,将人压倒在沙发里,岔开腿骑了上去。
沈猷还没说话呢,何隽就扶住他大腿仰头舔了上来。沈猷蹙眉哼喘,双手颤抖着插入他浓密的卷发里:“轻点。”
“这沐浴露的味道我没闻到过。”何隽咕嘟咽下嘴里的腥咸液体,张嘴含住悄然挺立的蒂头,吮吸几下又用牙齿轻咬,惹得沈猷呻吟不止,拿手掐他,这才罢休,“洗澡,换了衣服,你是不是又跟郁元洲打架?”
“这就开始管我了?”
沈猷腰腹酸软,索性卸了力道往何隽脸上坐,何隽手上有劲,不觉有压力,倒是方便他舔到更深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猷出了好多汗,有些忍不住,点支烟抽上,颤栗着深吸一口,仰头发出绵长的呻吟。
何隽被浇了一头一脸,很有成就感地坐起来,擦干净脸,凑过去亲沈猷的脸。沈猷嫌弃地偏开脑袋,何隽扳过他脸,蛮横顶开齿关,将舌头探了进去。
沈猷闻到古怪的味道,脸颊腾地燃烧起来,去推何隽,被对方捉住手,将整个手掌包了起来。
“郁元洲没经历过系统化的训练,沈猷,你跟他打架不可能输。”何隽一口亲在沈猷颧骨不太明显的淤青上,声音莫名有些忧伤,“但你从没赢过。”
沈猷天赋异禀,确实认真起来搞不好能徒手摔死一头牛,但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就那么一个,芋圆粥虽然小时候软糯Q弹好欺负,长大后却有一米九,沈猷总不能还跟儿时那样不管不顾把人往地上摔。
那多不好看。
“以前的就不说了,今天我为什么输你心里没数?”
何隽握住沈猷半勃的阴茎揉了揉,又去摸他下面淌水的肉缝,喉结滚动,不很明显地闹着小脾气:“反正你对他放水了。”
“胡说。”沈猷掐着何隽脖子,食髓知味,又把人往沙发上按,叼着烟拍拍表弟的漂亮脸蛋,“分明只对你放过水。”
何隽指腹发痒,盯着湿漉漉的阴穴看得都要醉了,嘴上还不忘小声嘟囔:“那你一回来就去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猷沉腰堵住他嘴:“芋圆粥好不容易铁树开花,我当然得去围观一下。”
何隽听到这话心情瞬间变好,不再抱怨,美滋滋地又舔起来。
那头的铁树压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了花,坐在沙发上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哥哥,你是不是感冒了?”楚涟说着,从郁元洲腿上下来,整理好裤子,脸颊红红的,“我……去给你拿药?”
郁元洲:“站那么远干什么?”
楚涟:“我如果也感冒了,病毒细菌很可能会传染给拖油瓶,你感冒只需要吃感冒药,拖油瓶感冒得看宠物医生,受罪。”
郁元洲:“……”
所以,在楚涟心里,他郁元洲甚至还没有一只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