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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气得直抖:“我做皇帝,第一个杀的便会是你。”
“若能夜夜与殿下共鸳帐,殿下杀我也值了。”裴寻芳绕到苏陌身后,捏住苏陌的下巴,轻咬他的耳垂,道:“殿下听听……”
“这帝城,人人都在骂,司礼监掌印胁持东宫太子,弑主夺权,不得好死!”
“这肮髒骂名让咱家一个人来背就好了,有咱家在,强权之下,又有谁敢对东宫说一个不字。自古皇家无父子,先帝崩逝,太子即位,天经地义。只要殿下肯点头,咱家一句话,明日殿下便是这大庸国受万万人朝拜、至高无上的主。”
苏陌道:“掌印想用天下困住我。”
“咱家想用天下留住你。”裴寻芳探过去,伸出舌头在苏陌嘴角舔了一口,密密实实注视着他,“咱家想要殿下同我好,日日这样好,殿下守着天下,咱家守着你。”
“掌印入戏太深了……”苏陌道,“你我之间不过是……”
“嘘……”裴寻芳按住苏陌的唇,“今日不谈这些。”
裴寻芳依恋地将头埋进苏陌的颈窝,一口一口轻咬:“殿下在一日,咱家守着你一日。殿下不在了,咱家随你而去……只要殿下点头,咱家即刻将那群老顽固全须全尾的请走……一群乌合之衆,受了李长薄余党的挑拨……”
“李长薄不会做这种事。”苏陌道。
裴寻芳起了醋意,在那粉藕般的颈间狠狠咬下一口,阴阳怪气道:“殿下是不是还想着他?”
“混账!!”
“咱家是混账!”裴寻芳说着发起狠来,他一把端起苏陌的臀,隔着那滑溜的白缎亵裤,修长的手指就那样沿着股沟缝滑溜下去,“咱家还可以更混账。”
苏陌战栗起来:“放开我!”
“给咱家一点甜头,咱家替殿下将他们弄走。”裴寻芳道,“殿下再迟疑不决,那群大臣就该在风雪中活活冻死了。”
“你……”苏陌颤抖着推他,“……是你暗中挑拨的?”
“殿下怀疑咱家?”裴寻芳露出狠戾来,“那这群老家伙也不必留了。”
他不耐地在车辇边缘敲了三下,在外候命已久的锦衣卫,拔出白晃晃的绣春刀,朝风雪中那群请命的大臣走去。
苏陌反应过来,掀开帷帐,探出身子朝那些锦衣卫大声吼道:“住手!”
裴寻芳斜躺在车辇里,笑得像个妖孽:“这天底下,锦衣卫只听两个人的命令,一个是我,一个是……天子。”
苏陌红着眼回头看他。
“殿下……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裴寻芳媚眼如丝道。
他玩弄着指上那枚张牙舞爪的螭纹臣韘,就像玩弄这唾手可得的权力,和人。
寒风从帷帐的缝隙里吹进来,苏陌捂着心口咳嗽起来。
裴寻芳眼中晃过一丝紧张。
苏陌望向裴寻芳的眸光渐渐露出悲悯,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最终什麽也没说,他掀开帷帐,迎着风雪,毫不迟疑地跳了下去!
“殿下!”裴寻芳慌了。
裴寻芳疯了一般,肆虐的风雪中,他拽住衣着单薄的苏陌,拥进怀里,苏陌冻得发抖,将他推开,追着那群风雪中的锦衣卫而去,裴寻芳发起狠来,将苏陌整个抱起,扛在肩上,强行扔回了车辇。
“不要命了吗!会生病的!”裴寻芳按住苏陌的四肢,将苏陌死死按在长绒毛毯里。
苏陌仍在反抗着,他压着苏陌,一边搓他掌心,一边用温热的手掌揉他心口:“这几日才养好一点,你想叫咱家心疼死吗!”
“别管我!”苏陌吼道,“我活不久了,裴寻芳!你的愿望注定会落空!”
裴寻芳脸色沉下来,越来越沉。
“为何如此不听话?”他的神色渐渐狰狞起来。
原本锐利的凤眸也被怔住了一般,失了神采,只剩疯狂。
那一把宦官的嗓音愈发尖细起来:“殿下又想弃咱家而去……”
苏陌想往后缩,却完全不能动弹。
“咱家没说结束,殿下就休想结束。”裴寻芳一把拽住苏陌的腰带,“嘶啦”的一声,长长的刺耳的撕裂声,那华贵的玉带连带着太子官袍与亵裤,统统被剥笋一般剥掉。
细白的双腿毫无遮拦地露了出来。
束着金丝线儿的白玉玉珰,叮叮当当滚动着,滚过帷帐的缝隙,掉进了雪地里。
裴寻芳握住那把颤抖的细腰,修长的手指滑过那白玉般的腿,一点一点滑向腿根。
“殿下哪也别想去。”
风雪吹动着车辇的帷帐,呼扇呼扇的。
苏陌在那抚摸下战栗着,透过忽隐忽现的缝隙,他睁着双眼看向那无边无际的雪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