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声音干哑:“公子为何还在此?”
“你、你一直抱着我,我、我走不了。”苏陌结结巴巴道。
“呵……”那人似乎笑了,他进一步压近,那物抵在苏陌腿间,危险道,“咱家对公子存了什麽心思,公子不会不知道吧?公子不走,是等着咱家对你做点什麽吧?”
苏陌最不喜他人这样阴阳怪气说话,就算是裴寻芳也不行。
苏陌忽的转身,拔下发髻中的簪子,抵在裴寻芳的颈动脉。
裴寻芳挡住簪子的尖端,道:“公子体弱,不宜动武。”
烛火“哔啵”炸响了一下。
如绚烂的花火湮灭于裴寻芳漆黑的眼底。
苏陌手中一用劲,裴寻芳竟一点也不躲,那簪子直直扎入他掌心,血流了出来。
“为什麽不躲?”苏陌气道。
“咱家想对公子做一些很过份的事情,在这之前,甘愿接受公子的惩罚。”
这说话与语气……苏陌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公子希望我是谁?”裴寻芳用带血的拇指拨开苏陌唇边的碎发,凝着他,双目沉沉,再次喃喃问道,“公子为何不走?”
苏陌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直往后缩。
裴寻芳的眼神并不清明,仿若被怔住了一般。
可哪里还逃得掉。
裴寻芳拽住他的脚腕,往下一拖,随即掐住苏陌的脖子,吻了下去:“公子不走,那就陪陪咱家。”
“嘶”的一声,裴寻芳从裙摆上撕下一条长布,束住苏陌的双眼,又撕下一条,捆住他的双腕。
双臂被推至头顶,缚于床头,苏陌眼前一片漆黑,趴于衾被间,心中生出恐惧来。
“不怕了。”裴寻芳吻他的侧脸。
苏陌被迫侧着脖子,承受他的亲吻,他很快支撑不住,四肢酸软,趴了下去。
裴寻芳捞住他的腰,腹背相叠,五体投席,手已伸入他的裙袍后。
苏陌闷哼一声,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
恼怒与羞耻一古脑涌来,可很快又被自股间溢至全身的苏麻感代替。
身体某些尘封的内隐记忆被唤醒。苏陌竟开始无意识的迎合着,如呼吸一般自然,就像曾经这样做过无数次一样。
耳鬓厮磨间,碧绿的玉竹哨子从领间滑出,裴寻芳咬断那系着哨子的绳子,将它无情地扔出榻去。
哨子在地上滚出老远,在黑暗中发出温润的光。
“还、还给我……”苏陌颤声望过去。
裴寻芳将他的脸掰回来:“公子如此模样,还是不要被他人看到为好。”
“为什麽……为什麽要隐瞒……假太监的身份?”苏陌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
“一旦暴露,就会是现在这个局面。”裴寻芳一口一口咬着那莹白如玉的颈,手中滑腻腻的,已隙隙有声。
苏陌将脸埋进衾被里,闭眼喘息着。
眼前的裴寻芳可怕又陌生,完全不同与苏陌熟悉的任何一个他。
可苏陌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裴寻芳又开始吻他。
双手交握着,被束得很紧,从腕子一直红到了指尖,苏陌无助地拉扯着束带,却被裴寻芳重新捞回来,揉在怀里。
他显然有些生疏,像个莽撞的少年,也忽略了些风花雪月的温柔。
赤马走吴宫,没什麽技巧。
苏陌在一声呜咽声中,蜷缩起身子。
冷汗沿着背沟,如雨淌下。
苏陌疼得几欲灵魂出窍。
淅淅沥沥的夜雨声中,窗外隐隐有人低语的声响。
苏陌擡起头,想要唤人。
“公子这会走不了了。”裴寻芳将苏陌妥帖地圈进怀里,亲他,吻他,不让他分神,却又不顾他的死活,径自动作起来。
他进步飞快,很快找到乐趣。
他使坏般褪下苏陌的所有衣裳,欣赏战利品一般,欣赏着苏陌在他面前毫无遮挡、身无寸缕的无助模样。
苏陌哭了起来,系在双眼上的长布都湿透了。
裴寻芳咬掉它,让他看清自己的荒诞模样。
“别哭啊。”裴寻芳将他翻转过来,擡高他的腿,加之于肩,犹谓不能尽其根。
“你、你恨我。”苏陌在颤栗中哭道。
挂满泪珠的脸,玉做的一般,晶莹剔透,像个破碎的娃娃。
裴寻芳无情地乜视着身下人,如一个冷漠的施刑人。
他瞳仁混沌无光,漆黑不见底。
苏陌哭得几乎无法喘息:“你这麽、这麽恨我!何不、何不杀了我!”
裴寻芳歪了歪头,凝着苏陌,似在辨认着什麽。
忽觉脑中平地一声惊雷,轰的一声炸响。
遮蔽的乌云随之消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