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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他?”玄衣人怔了一瞬,忽而笑得有些疯,“掌印在妄想什麽?瞧瞧你那紧张模样,掌印若是认为,在下有本事拐走公子,那就是小看他了。你要知道,他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阁下什麽意思?”

玄衣人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他故意激怒裴寻芳:“你得不到他的。别白日做梦了。”

“掌印不过是渺渺衆生中的一枚棋子,而且是一枚生了非分之想、注定会被弃用的棋子。”玄衣人明明被捆成个粽子,像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着,语气却高高在上,他道,“知道你与我们的差别在哪吗?”

我们?

哪个我们!

裴寻芳一听便火冒三丈。

“这世上,唯有我有资格同公子站在一起。可即便是我,也只能匍匐在公子脚下,仰望他,做他忠心不二的臣。而你,却在奢望占有他,奢望与他并肩而立,更可笑的是,裴寻芳,你知道自己算个什麽东西吗?哈哈哈哈小小蚍蜉竟敢妄想撼动大树,萤烛之光也敢奢望与日月同辉……”

“去他妈的日月同辉?”裴寻芳忽而拉起玄衣人身上的绳索,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单手拖着他粗暴地穿过外室。

玄衣人毫无防备,他四肢被束缚着,根本动弹不得,所有重量都集中在脖颈上的那根绳索,他登时被勒得双目圆瞪,双腿直蹬。

裴寻芳哪管他干呕嚎叫,拖着他,将他像只破麻袋一般扔进了庭院。

玄衣人狠狠砸在庭院桌凳上,咣咣当当,那上好的一套桌凳被砸得稀巴烂。

屋里忽的飞出来一个大活人,衆仆吓得退成一圈。

“不好了,要出人命了。”一人轻声说道,“快去叫夏伯。”

玄衣人滚在碎渣里,勾着脖子大笑起来:“裴寻芳你应当有自知之明,你不过是他的衆多工具人之一,他高兴便赏你一口,不高兴时,随时都可以弃了你。”

“在这世界里,季清川是属于李长薄的,而他……”玄衣人望向那正房的方向,说道,“他不属于任何人。”

裴寻芳双唇泛白,掐住玄衣人的脖子将他狠狠怼在红豆树庞大的树杆上。

白色花瓣簌簌掉落,裴寻芳低吼道:“再给老子胡说八道!”

“掌印大人,你的愤怒只能证明,你在害怕。”玄衣人笑得更疯了,“你越是防我、怒我、恨我、暴力对我,越是说明,你信了!”

玄衣人嘴角流着血,可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仰起脖子,挨近裴寻芳,轻声道:“我读不到你的心声,说明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能来到这里,说明你已知晓穿越的秘密。我不知你为何还未被吞噬,可掌印大人,既然来到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则。”

裴寻芳鼻翼翕张着,五指已深深嵌入那嚣张的脖颈皮肉中,只要再多一点点力气,裴寻芳便可将这脖子生生拧断。他吐着热气,道:“何为吞噬?什麽规则?”

玄衣人脸色紫白,他啐了一口血沫子,他仍旧在笑,他很乐意看到裴寻芳发狂。玄衣人讨厌一切不可控,裴寻芳这个突然的闯入者,让他很不顺眼。

在他永恒而无趣的生命里,玄衣人前前后后处理过不少角色觉醒者,他们无一不像被阉割的鹌鹑一样,跳得高,也死得快,最后淹没在时空里,再也不见蹤影。

可这个裴寻芳不一样,他不敬神明,毫无畏惧之心。

玄衣人隐隐预感到,这个闯入者将有可能会毁掉他苦心守护着的一切。

他不会允许这等事情发生。

这些皮肉之痛于他而言不过如羽毛拂身,他甚至还未感觉到,脸上的伤便已在自行愈合,他笑道:“掌印,别白费力气了,你就算将这颗脑袋拧下来,也伤不了我。”

“不试试怎麽知道呢?”裴寻芳咬牙道。

“在这世上,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人是人,神是神,人与神云泥之别,不可僭越。吉空说得没错,莫癡莫妄,方可平安长乐。掌印若是放下执念,莫再做那霸占着公子的白日梦,倒也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懂个屁。”裴寻芳嗤道。

“在下是不懂,”玄衣人道,“可掌印之所求,不正是人之爱欲云雨之欢麽……”

“阁下若是认为,我与公子之间不过是床上那点事,那未免太可悲了。”裴寻芳嘲笑道,“阁下连人的情感都不懂,与畜牲有何分别。阁下不配为人。”

玄衣人脸都绿了。

“阁下这麽好奇咱家与公子的床笫之事,方才在廊下偷听得可过瘾?既然你那麽好奇,咱家就帮帮你。来人!”

“是。”

“阿烈小师傅红尘未了,送他去城巷南院开开荤,务必尽一尽咱们的待客之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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