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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果真见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春三娘”扭着水蛇腰移了进来。

还未等“春三娘”开口,裴寻芳便道:“阁下别来无恙。”

那“春三娘”玄衣人陪笑的脸僵了僵,也不装了,垮着个脸说道:“你认得我?”

裴寻芳好整以暇地往椅子上一坐,掏出块手帕子,优雅地擦起了手指,他道:“真正的春三娘在我手里,你是谁就很好猜了。我不仅认得你,还知道你名叫阿烈,诡计多端,死皮赖脸,是缠着季公子的……一条狗。”

裴寻芳挑起眼皮子,居高临下乜向他,望过去的眼神逐渐森冷而淩厉,甚至闪过一丝杀机。

玄衣人敷满脂粉的脸色更难看了,可他眼中的好奇更甚了,他扭着水蛇腰挨近,伸长着脖子盯着裴寻芳的脸狠狠看了个够,这才道:“你不属于这里,我读不到你的心,準确地说,我读不到你此刻的心。”

“滚远点。”裴寻芳杀意顿起。

“有趣,有趣。”玄衣人掩嘴而笑,“先是有了一个我完全读不到心的季清川,这会子,又来了半个我读不到心的裴寻芳,越来越有趣了……”

还未说完,一柄冰凉的刀抵在他颈侧。

玄衣人脸色不惊,用手指轻轻滑过那锋利的刀刃,笑道:“既认得我,你就该知道,你杀不了我,又何必如此呢?”

“阁下来找我,所为何事?”裴寻芳道。

玄衣人饶有兴趣地盯着裴寻芳,心生疑惑,这个人为什麽对他有如此重的杀意?莫非他曾杀他父母?夺他妻儿?

可眼下这些并不重要,玄衣人笑眯眯道:“一楼那位想杀季清川,可季清川不该如此死去,我是来同掌印合作的。”

-

一片红枫蕩悠悠落至安阳王身前的黑檀茶案上。

安阳王拾起那片红枫,封存了数十年的记忆倏地涌进脑海。

当年于齐宫夜宴上初见长乐郡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安阳王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放,倏地起身。

许钦闻声回头:“王爷?”

安阳王踏着弦乐大步走至露台上,一眼便看到了水镜中央一身红衣、化着枫林晚妆的季清川。

安阳王呼吸一紧。

先前听到那熟悉的乐曲时,安阳王便觉出不对劲了,但他想着演奏禁曲或许在民间乐坊里是一项公开的秘密,可继而听到“惊破长安红枫舞”“一朝劫于君王侧”等吟词时,安阳王的神经就绷紧了。

清川在做什麽!不要命了吗?

如此吟词,摆明了就是在臆指当年嘉延帝对长乐郡主一舞钟情,而后不惜血洗长安将她掳入大庸后宫逼迫其为皇后的故事!

安阳王原本一心想着先将季清川平平安安带出不夜宫这坐牢笼,可眼下,事情好像脱离了他的预料。

清川,你究竟是想借这弁钗礼做什麽?

安阳王后知后觉。

清川似乎在进行一项他并不知道的计划。

“增派一队精锐之兵乔装混进来,务必确保季公子安危。”安阳王命令道。

“是。”身侧侍从自去安排。

“王爷在担心什麽?”许钦问道。

安阳王重新走回棋盘,拿起其中一枚棋子,撚在指尖用力摩挲着,与季清川见面后的所有画面在他脑中反複回放着,忽而,那枚棋子滑入棋盘中,砸乱了那盘死棋。

安阳王恍然大悟道:“许兄,本王小看他了。”

“哪个他?”许钦问道。

“他仗着本王对他的喜爱,竟然轻轻松松将本王玩弄于股掌之上,本王被当作棋子使了。”安阳王激动地转过头,道,“都说棋如其人,我未看错他的棋,却看错了他的人,他的棋风是真的,可他的表象却是假的,清川绝非他表面那样孱弱天真。”

安阳王在房中焦急地踱着步:“从一开始,他便在利用本王为他查出身世,他知道本王一定会上鈎,从不夜宫到皇陵、天宁寺、小槛及永昌郡主、拈花巷拦截直至今日的弁钗礼,他在一步步告诉本王,他是谁。”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智,是本王小看他了!”安阳王越说越激动,“李氏皇族有此后辈,是大庸的福气啊!”

许钦越听眼睛睁得越大,他这下好像明白安阳王在说什麽了。

“可他现在用这支舞……”安阳王变得焦急而迫切,他走至栏杆前,直直盯着水镜中央的人,喃喃自语道,“又是想告诉本王什麽秘密呢?”

正在此时,洪亮的嗓音再次在不夜宫上空响起:“第二轮竞礼开始!起价五万两!”

九公主紧张地捏着栏杆,她招呼随丛赶紧为她倒一杯茶来,自己则全神贯注地盯着场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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